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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話說這鎮元子怎么來了呢,卻說鎮元子本是地仙之祖,平時不問世事,雖然輩份很高,法力高強,但是沒有仙位,按在現在的話講,就是沒有單位,沒有編制的神仙,他門下出來的徒弟也都是些散仙,也就是說,通過他這里修煉出來的,都是屬于太乙散仙,孫悟空也是屬于太乙散仙,但凡是修仙,若是不能被天庭授仙箓,你就得搞一個散仙的文憑,如果弄不到散仙文憑的,就是妖,這鎮元子,和菩提老祖都是搞的散仙培訓班,因為他們輩份高,有這個辦學資歷,而菩提老祖自從教了孫悟空這個徒弟以后,就在也沒辦學校了,而是干脆隱居了起來,鎮元子雖然一直在辦學校繼續搞他的散仙培訓班,但是近日聽說玉帝被廢,天庭成立了委員會,玉帝和西天如來率領大軍來攻打天庭,也就是因為天庭中如此鏖戰,導致人間婚姻都絕了,因為月老也跟著眾神去打仗去了,以至于連豬都不下仔,鳥都不做窩了,大齡男女青年無法婚配,人間絕了夫婦人倫,鎮元子大仙體察人間萬物失和之苦,這才來至天庭,想要勸兩邊罷戰,他先來至天庭這邊來見三清并眾神,兩下里施禮過了,原始天尊名看茶,不一時有仙女將了茶來獻,茶罷原始天尊:“道兄多時不來天界,今日怎么得到此處,是來助戰的么?”

鎮元子:“哈哈哈,貧道法力低微,怎敢來助戰,我來是想要勸你們兩家罷戰!”

原始天尊:“道兄,你好不明事理,我們自在天庭各安職事,卻是如來那廝,聽了玉帝之言,興兵來犯,須不是我們去犯他!你不去說如來處,卻先來說我們。”

鎮元子:“道友,你且不要焦躁,若是我叫他們罷兵,你們可愿意罷兵嗎?”

原始天尊:“若是你說得他們退步,那我們也就退兵了。”

鎮元子:“既是如此,我這便就去見如來,叫他們罷兵。”

眾神都稱如此最好。鎮元子遂即起身告辭出去。

眾神都站起身送了鎮元子出轅門,鎮元子從天庭這邊大營出來,直奔如來這邊大營來門口守衛黃金力士早見,都認得是鎮元子大仙,忙進去通稟了,如來叫傳,鎮元子進中軍帳,同如來并眾佛,羅漢都相見了,各施禮畢,如來命看坐,鎮元子在下首坐了,這時候玉帝聽說鎮元子來了,也從后邊進來,同他見了,玉帝:“鎮元大仙此來是幫我的嗎?”

鎮元子:“我此來是要勸你們兩家罷兵,剛才我已經去說了原始天尊,他們答應,只要你們退兵,他們便即罷戰。”

玉帝:“休想,若要我們同意罷戰,只除非是將原始天尊一眾造反之輩都拿來碎尸萬段!”

如來:“我看,也不必如此,若是他們肯迎回玉帝,恢復舊日制度,我們也就同意罷戰。”

鎮元子聽了有些為難,你想啊,原始天尊又不傻,他們要是在同意恢復帝制,繼續讓玉帝回去坐了皇位,那么他們這些造個反的,還不都要被玉帝一個一個清算嗎!

鎮元子搖頭:“我看此事若是如此說,卻是難辦了,都是我多事。”

鎮元子起身告辭了,也不去天庭那邊,駕云徑直回了萬壽山不表。

卻說如此僵持了三五日,在人間可就是五年,咱們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卻說就在天庭僵持對峙時,刑天駕云頭又奔了九幽地府,同蚩尤在起魔兵,要想反上人間,這次地藏王菩薩早有準備,帶著眾陰兵同蚩尤刑天在九幽之界大戰,蚩尤刑天二人正面對敵,也剛好和地藏菩薩站個手平,兩邊終日鏖戰不表。

但說人間,因為天界和冥界,都在混戰,無神管事,且不說男女失了婚姻,連動物也都不在繁殖了,人死了,元神沒有接引之神,一個個在滿大街,四處亂晃,一時之間,怪事齊出,民不聊身,如去和楊長城商議后,決定二人,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楊長城出門時囑咐眾弟子在家要謹守門戶,眾弟子遵命,送楊長城出了觀,他徑直向西而行,在路上免不得饑餐渴飲,夜住曉行,一日天晚,行至一處山上,日落西山,一片紅云如錦緞,楊長城忍不住稱贊道:“好一片紅云!卻是美麗!”停下腳步,站在山路上遙望了一會兒,漸漸天色卻黑了下來,楊長城心里也不慌,此時雖然已經是九月深秋,要是換著別人,必定忙著找宿處,可是楊長城他能駕霧騰云,又會五行遁術,千里之外也不過眨眼就到,故而一點不慌,自悠閑的在山路上立著看晚霞。

“天都要黢黑了,還不忙!”楊長城聽見身后有說話聲,忙扭頭回去看,卻是一個書生二十多歲,背上背著一把長劍,身長六尺上下,面目清秀,穿一領米黃色蜀錦長衫,后邊還跟著一個書童,年齡和那秀才差不多大,說話的正是那秀才,楊長城:“哈哈,聽秀才說話的口音卻是川中人吧。”

秀才笑道:“哈哈,是嘀!你捏個道長,你是那還兒底嘛?”

后邊書童因看見天色已晚,卻沒看見個村落,心里好生著急,催促道:“公子!鳥也不看看捏哈是么子時候噠,天都黑球…..兒噠,你還跟他兩個日白!要我說,干嘛些找個地方睡瞌睡!老子這一天都黑,走得老母豬爬溜石皮,腳趴手軟的。”

公子聽他嘮叨很是生氣喝道:“你說你個瓜娃子,一天到黑批話超過文化,文化超過現代化,七飯老gan 缽,做點么子比那個都批話多,少批話,我還不曉得天黑了邁,要你說!”這秀才把書童喝罵幾句,轉頭對楊長城道:“我捏個書童,滅大滅小的,都是我平時交得不好,道長你莫跟他一般見識。”

楊長城:“沒事,敢問公子貴姓?”

秀才道:“我姓龔,道長你就叫我老龔便是。”

書童:“我叫吳哈兒!嘿嘿,道長你叫啥子名字哎,囊個天都黑了還站得捏哈,你是不是強斗哦!我們捏個挑子里沒得銀子三百兩。”

楊長城忍不住哈哈大笑,前邊龔秀才氣得大罵:“你捏個批哈兒,辛虧這道長不是壞人,要是遇到壞人,你能個一說,老子的命都要搭進去!”

龔秀才氣極了轉身給了書童腦袋上兩個栗鑿,bengbeng兩聲脆響:“老子叫你個龜兒子話多!下回在批話多老子就不是敲你栗鑿了!”

書童吳哈兒左手忙抱著腦袋:“公子,你就曉得打我!”

龔秀才懶得在去理他:“道長,看看這天都黢黑了,哪里有可以住宿之處,卻好去歇一晚上嘛。”

楊長城笑道:“不打緊,且往前面山路上走去,因該會有宿歇之地。”

“公子!你們快看,那哈有個亮!”吳哈兒興奮的用手指著不遠處山坳中,公子笑道:“有亮的地方必定就有人家,走走走,快點去前面投宿。”

楊長城舉目看時果見前面有個亮,好像是一盞燈籠,跟著龔秀才一同徑直向那亮光處走去,行不上半里地,來至一座道觀門前,先前在山嘴處看見的那亮光,就是門口掛的燈籠:“這個道觀卻也有意思,怎么還在門口掛一盞燈籠。”楊長城好奇的道。

書童吳哈兒:“說明這里的道士好客曬,肯定是怕別個走山路的,曉不得這里有座道觀,捏才掛個燈籠。”

龔秀才:“就你曉得,天上曉得一半,地下曉得完!在批話多信不信老子錘你!”

吳哈兒忙閉了嘴,三人走至道觀門首,抬頭看時,道觀門樓卻是巍峨,門前左右各一只青石獅子,兩扇朱漆的大門,高懸一匾:妙音觀。

左邊門前上聯:妙法蓮花妙音具,右邊門框上下聯:玄妙莫測法天地。

龔秀才用手叩了叩門,不多時,就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道童探出頭來,看那模樣也就十七八歲,頭戴一頂八卦帽,身穿青布道袍,腰系一根黑色絲絳,模樣很是清秀,目若朗星,皓齒如銀:“幾位施主可是要借宿嗎?”

龔秀才忙抱拳施禮陪著笑:“正是,正是!在下龔秀才,因從京城趕考了回去,途經寶剎,天晚無處可去,還望仙童行個方便!”

“這道童那你們都進來吧,我家師傅一向好客,最喜于人方便。”

道童一面說,就把門開了,將三人讓進門來,門內卻是一個大院子,左右兩邊是天王殿,和財神殿,正中是三清殿,旁邊是個月老殿,三人左右觀看,天色雖然黑了,可是幾個殿屋里都點著大大的燈。

楊長城打稽首:“貧道有禮了,家師在何處,可否容我一見。”

龔秀才和他的書童吳哈兒都有些餓,正思量趕快弄些什么吃的,忽然聽楊長城說要見他師傅,心里都嘿然不樂,面上都有些埋怨之色,吳哈兒想說話,見龔秀才臉上不好看,怕挨打便住了口。

道童:“你們想來也走得累了,且先去后堂用齋飯,一會兒我稟告過了師父在來相請。”

龔秀才:“如此最好,我們正走得肚子餓!正澇腸寡肚的!”

三人跟著道童來至后院,不多時有道童將了些米飯,和青菜來與三人吃了。那先前的道童便走來打了個稽首:“家師在丹房中相請。”

龔秀才同楊長城站起身跟著道童就往外走,吳哈兒自留下來看守行李不提。

二人跟著道童轉彎抹角不必細表,不多時到了,一排十幾間青磚大瓦房,飛檐高挑風鈴,屋脊梁上有飛龍彩鳳,門窗都有雕花,卻是精致所在,道童上前:“師傅他們來了。”

一個老道頭挽發髻,身穿金黃色道袍,腰系一個黃絲絳,足下云鞋凈襪,三縷青須飄灑胸前,方面闊口,兩道英雄眉斜挑入鬢,二目炯炯有神,身長八尺邁步出門打稽首:“無量天尊!”

楊長城也打稽首回禮了,龔秀才抱拳施禮,然后一同進屋里分賓主落了坐,楊長城:“貧道姓楊,名長城,我旁邊這位公子姓龔,敢問道兄如何稱呼啊。”

這老道右手一摸胡須:“哈哈哈,貧道姓苗,道號妙音,你們就叫我苗道長吧!”隨即又吩咐童子看茶。

“這三個童子都是我徒弟,那大徒弟叫田草,二徒弟叫大一,三徒弟叫米口。”正然說話間,大徒弟田草將了托盤端了三杯茶來。

“道兄請茶!”

楊長城接過茶,喝了一口:“恩,你們這茶卻又比別家的茶不同,卻是如何烹制的呢?”

苗道長見問起茶道,便面上有些得意:“我們這茶乃是自這山上采的,經過秘法煉制,不便告知。哈哈哈。”

楊長城:“即是如此,那我們也不好就問!”

龔秀才:“道長你們這道觀建得捏哈,周圍沒看到個人家,那里來的香火喲!”

苗道長哈哈大笑:“實不瞞二位,我仙家道術,便能指水化油,點石成金,摶沙成米,需要什么人家施舍乎!”

龔秀才驚呆了:“道長,你莫是跟我吹牛皮喲,我還沒聽到說那個嫩個兇。能把水變成油,沙變成米。不信不信!”

苗道長哈哈大笑:“童兒去用個木盆端一盆水,端一盤沙來!”

童子領命去了不多時從外面進來端了一盆子水,一盆子沙放在屋子中間,苗道長指著盆子里的水和沙對龔秀才道:“公子可檢驗,是水和殺嗎?”

龔秀才起身過來仔細看了,又澆了些水來聞,果然是水和沙:“不錯,是水,是沙!”

苗道長哈哈大笑,站起身對著那盆子里的水和沙一點,一指,只見那盆中的沙立刻變成了白花花的大米,那一盆子水也變成香噴噴的芝麻油。龔秀才去用手澆了些油:“哎呀,道長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厲害厲害,活神仙啊。道長你收不收徒弟,我跟你當徒弟嘛,你教我法術。”

苗道長哈哈大笑道:“你學了法術想的是發財升官,我卻不能教你。”苗道長說完,看了看楊長城,只見楊長城默然無語,只在哪了低著頭不說話:“楊道長!我這法術如何?”

楊長城見問,微微一笑:“五行變化之法,不足為奇!”

苗道長聽了這話,剛才還一臉喜悅得意,頓時就陰沉了下來,旁邊大徒弟田草喝道:“你這道長好不曉事,怎敢輕慢我師父法術!”

苗道長把手一擺,止住徒弟,然后笑道:“敢是楊道長法術更比貧道高了一酬,故而如此,那就請露露身手吧。”

旁邊龔秀才小聲埋怨道:“你囊個搞的嘛,這哈得罪了苗道長麻煩來噠!”

楊長城打了個稽首,將手一擺:“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五行變化莫測,總是陰陽一氣,剛才你將水變成油,不過是用了水生木之法,我在給你變回去!”說完也把手一指,再看那盆中的米又變回了沙,盆里的油還是變成了水,苗道長站起身:“好好好!楊道長果然厲害,居然破了我的法術,那咱們就在賭個輸贏如何!”

楊長城搖手道:“今日天晚,且歇了,要賭輸贏明日在賭不遲。”

苗道長點了點頭:“好看,就依你,明日咱們在賭斗個輸贏。”

楊長城同了龔秀才從出來,至后院同吳哈兒會著,道童大一,便過來帶著三人到后邊指于了三間客房:“這三間房里,被褥都鋪好了的,你們自進去安歇就是。”

三人都道了謝,各自進屋睡下不表,卻說睡到三更時分,突然就屋頂上聽見一聲嘶叫:“喵!”這一聲叫,好似從地獄中發出的,讓人聽了心膽懼碎,龔秀才躺在床上嚇得動都不敢在動一下。

楊長城聽見叫聲翻身起來,一個箭步上前開了房門,將身一縱,只見屋脊梁上好大一只黑貓,兩只眼睛泛著綠瑩瑩的光芒:“大膽孽畜!還不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那大黑貓搖身一變,原來就是剛才那苗道長:“你也敢來管我閑事!”

說話間,右手一抖,唰的一聲響,一把鋼構奔著楊長城前胸就抓了過來,楊長城忙將身一倒,把手一晃吳鉤劍綽在手上,一招孔雀開屏,擋在胸前,唰唰唰,一連三劍,緊跟著又是一招青龍探抓,苗道長沒料到楊長城劍法如此精妙,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忙使鋼鉤王前架著,楊長城大砍大削,劍沉力猛,一通砍殺,那貓妖如何敵得住,將身一縱,使出個法術,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黑風中無數兵馬殺來,楊長城起吳鉤寶劍,口念咒語,使出個回風法,叫聲疾,只見風停沙落,早不見了苗道長,四下里一片漆黑,天空中烏云濃密,并不見一絲月光,從屋頂上跳下來,回房里歇了不表,第二天早上起來,道觀里在不見半個人影,龔秀才:“楊道長,昨天晚上那幾個道童怎么不見了?”

楊長城笑道:“什么道童,都是一群貓妖!”

吳哈兒聽驚道:“啥子貓妖,貓兒也能成妖!稀奇!稀奇!”

吳哈兒:“捏日馬哪還兒,弄點啥子來吃嘛!”

龔秀才:“你說個錘子,快點去灶屋看看曬,斗曉得批話多!”

吳哈兒被訓了幾句,低著頭尋廚房去了。楊長城同龔秀才一同往丹房里來,不多時到了門口,只見房門緊閉,四處靜悄悄的,龔秀才:“苗道長!苗道長!苗道長!”龔秀才一邊喊,一邊上前推開門,卻見門內蛛網纏繞,像是很久沒人住過的樣子:“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來,還那么干凈,怎么一夜之間結滿了蜘蛛網?”

楊長城:“你昨天晚上看見的那些不過是幻境,都是那貓妖弄術法而已!”

龔秀才驚疑不定:“真是仙家妙術通神啊,楊道長可知這貓妖的來歷乎?”

楊長城點了點頭:“這貓妖卻是來歷非凡,它本是餛飩初開之時一只野貓,后來被女媧娘娘養在宮里,這幾年天庭和如來在西天門外終日鏖戰,這貓在宮里無人管束,所以才來到人間做亂!”

龔秀才:“啊,女媧娘娘也喜歡養貓啊。”

楊長城:“女媧娘娘也是個女人嘛,女人就喜歡養點貓啊,狗的。這有什么好稀奇。只是這貓腰法力高強,卻是不好捉它,若是來將其打死,只恐于女媧娘娘面子上過不去。”

龔秀才:“是啊,這卻是難辦。但是也不能就讓他在人間為禍吧。”二人一邊閑談,一面就往東頭走:“這么大一所道觀,怎么沒見個道士,卻是何人所修。”

楊長城:“這道觀早年就有,先去不叫妙音觀,本叫做乾元觀,想是這貓妖占了此處,害了觀中道士,然后改了名。”二人說話間走至西跨院,只見門口一把大鐵鎖鎖著門:“道長,這門卻是鎖著,也不知道里邊是個什么所在。”

楊長城抬手一指,只見那大鐵鎖,立刻就掉在了地上:“道長你這是什么法術,可教我么?”

楊長城:“這法術叫做落鎖法,卻是不能教你,怕你學了干壞事。”

“道長你還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像壞人不嘛!”

楊長城不理他,推開門,只見院子中間橫七豎八躺著數具白骨,龔秀才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了:“這……………..這………………這…………..這里……………..好多………………..死………………死…………….死人!”

楊長城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是還不是很驚慌,抬步進去,蹲下身來一個一個仔細看,其中有好幾具白骨上都有被鋼鉤抓出的痕跡,顯然都是先被苗道長用鋼鉤抓住,然后咬死。

龔秀才驚疑的問道:“這些白骨都是些什么人?”

楊長城:“這些死者想來都是先前這道觀里的道士,還有幾個像你一樣是來此地投宿的路人!”

“這么說來,昨天晚上那苗道長來至屋頂就是想要殺我們,沒想到被你給打走了。”龔秀才不禁有些戰栗,不知不覺中卻已經去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

二人在院子里仔細搜尋了良久,共計發現三十五具白骨,還有些牛骨頭,馬骨頭,總都是被這貓妖所吃的。

龔秀才覺得有些肚餓:“我們去尋尋灶屋,弄點什么吃的,說不定吳哈兒正在吃呢。這小子就是個吃貨。”

楊長城點了點頭,同龔秀才奔著廚房來,穿過中間三清殿,從邊上角門出來,轉了兩層院落:“你看那邊的屋子上有一根煙囪,想必就是廚房了。”龔秀才指著說道。

二人來至廚房門口,張眼往里看時,卻沒看見吳哈兒的身影:“捏個瓜娃子,囊個搞起的哎,叫他到廚房來弄飯,連個鬼影都滅得!龜兒子,等哈看我囊個收拾你!”龔秀才在廚房里四處翻看,嘴里不停的嘮嘮叨叨:“吳哈兒!吳哈兒!”龔秀才一連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一點回音:“耶!捏個吳哈兒沒是遭貓兒拖去吃了哈!”楊長城掐指一算:“因該沒有,我剛才掐指一算,這吳哈兒還沒死,只是身在土下!”

龔秀才:“你就是埋了還沒死嘛,因該在某個山洞頭。”

楊長城:“哦,你怎么知道在山洞里呢?”

“哎呀這還不簡單,我們那邊,說挖煤碳的,叫埋噠還沒死,叫走船的為,死了還沒埋!現在你說吳哈兒在土里還沒死,肯定就是在山洞頭曬。像那個煤炭工人整天不就是在洞里,也沒死。”

楊長城點了點頭:“恩高見!高見!”

這時候龔秀才在灶邊的鍋里發現了一只雞,還有半缸米:“道長,這些米和這只雞夠我們兩個吃一頓了。”

“公子!公子!你看著是啥子!”龔秀才和楊長城被這突然一聲喊,嚇了一跳回頭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吳哈兒一只手提著一塊臘肉從門外進來:“我剛才本來要燒火煮飯,看見灶前沒柴,走去后面尋柴,結果我發現后邊有個地窖,里頭掛滿了臘肉,我就提了兩塊。”

龔秀才:“老子還以為你遭妖精抓起走了呢,快點燒火煮飯!”

“要的要的,我捏哈就來燒火!”吳哈兒將臘肉提進來,放進鍋里,然后舀了幾瓢水倒在里邊。蓋上鍋蓋,就去點火。

龔秀才見了埋怨道:“你捏個批哈兒,那么大兩塊臘肉,你切都不切一哈,就甩得鍋頭煮起,老子算是服了你娃!”

“公子,你莫批話多要不要得嘛,你能干你國人來嘛,我這哈先把肉放得鍋頭煮一哈,然后還要lu起來,你急啥子曬!”

龔秀才:“好好好,老子懶得管你,等哈弄不出來七,看老子不收拾你娃。”他說著話邁步徑直走出去,楊長城這時正站在門口,四面張望:“道長!你在看啥子嘛。”

楊長城:“我看著貓要躲得什么地方的,但是我四面看半晌,卻是沒看見半點妖氣,難道這貓妖走了嗎。因該不能夠啊。”

龔秀才道:“修道要怎么修呢?”

楊長城:“但凡天地中萬物之要是陰陽二氣所生,都能修成仙道,人稟先天父母之精氣,始有胞胎,而后孕育成嬰兒,此時正是純陽之體,然后此時心智愚蒙,無法就成仙了道,待及長到十五六歲,沖脈慣通,元陽泄天葵至,若是過了四十歲,先天精氣耗散盡絕,在要修仙,卻是萬難成天仙之體,最多能成個地仙鬼仙。蓋因無法補得元陽如初。及早通心脈,絕欲根,陰陽調劑,練精化氣,以后天水谷之精返補先天元陽之體,當煉制三年元陽不泄,充盈腎氣,引流歸海,開泥丸宮,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得證金仙耶!”

龔秀才:“啊,您說的有些云里屋里,我卻是聽不明白。能說得淺顯些么?”

楊長城:“機緣未到,你怎么得明白大道。”

楊長城見他深問,便就傳了他些養生功夫,兩人在門談講,吳哈兒做了好飯,走出門口來道:“公子,道長飯好了,吃飯!”

龔秀才,同了楊長城進在桌子邊坐了,吳哈兒將米飯盛了兩碗擺來,自己又舀了一碗,放在下首,用個大缽子將那雞肉燉了,裝出來擺在桌子上,接著用個缽子把紅燒的臘肉也端出來,擺上。

龔秀才夾了一筷子臘肉來吃:“恩,有點咸!不過下飯也還將就。”

楊長城:“這烹調臘肉,需要先用水煮過,去其鹽味,然后以大蒜苗炒,在配些蔥姜末,花椒。”

吳哈兒一面吃,一面嘀咕道:“下回做飯,你兩個做!”

龔秀才:“你捏個屁娃兒,說你幾句還學會頂嘴了是不是嘛!”

楊長城:“算了算了,吃飯,沒說噠!”

“老子今天要是不看道長的面子上,呼起給你兩個大耳死!打得你娃姓么子都不曉得。”龔秀才,一面吃飯一面訓斥。吃了飯已經是中午了,龔秀才站起身:“快點去吧擔擔挑出來,我們干麻點下山,不然今晚上又要帶這哈歇了。昨晚上半夜那一聲貓叫,把老子黑得一身tou圓噠!”

吳哈兒忙進去挑了擔子出來:“公子走嘛!”

龔秀才見楊長城沒有要走的意思:“道長,你葦白今天還不走嗎?”

楊長城笑道:“我還不能走,不收了這貓妖,我若是走了,恐怕他出來害人!”

龔秀才作揖道:“那小生就先行一步噠,你國人好生點哈,青山不改祿水長存,后悔有期!”

吳哈兒挑著擔子就往外走了去:“道長!后會有期!你慢慢來。”

楊長城:“你們兩個慢走,一帆風順!保重!”

龔秀才同吳哈兒自出了觀門,往下山小徑走了,楊長城送出觀門口,遠遠看著兩人背影消失在了松樹林里,一陣山風吹來,松樹林發出嘩嘩的響聲,就好像波濤拍岸:“這松濤之聲,正好聽!

密林山上松,蕭蕭搖影風。

歲寒綠枝盛,彎環虬龍勁。

嚴冬百草凄,松柏挺拔正。

傲然視凝寒,歲寒知本性。哎!歲寒而知松柏后凋也!”楊長城在觀門前看了會兒景色,轉身又往觀里來,去財神殿看,正中塑造的正是趙玄壇的神像,左邊立著招寶天尊蕭升,右邊立著納珍天尊曹寶,旁邊是招財使者陳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從財神殿出來,往大雄寶殿來,只見大雄寶殿外立著兩個金剛,左邊的是鄭倫,右邊是陳奇。

楊長城正然看間,見殿內有些響聲,慌忙進來看,卻是一只大黑貓,正在里邊搖頭晃腦:“大膽孽畜,往哪里走!”

那黑貓搖身一變,變成了人形,正是苗道長,苗道長有些不悅:“姓楊的,我知道你是姜子牙轉世,可是你也別欺人太甚。”

楊長城:“你在此地吃了那么多人,我能不管你嗎,奉勸你一句,不要在此害人!還是早回天界!”

苗道長嘿嘿笑道:“你不敢把我怎么樣的,你要是殺了我,女媧娘娘知道了,決計不會饒了你的,我可是他最喜歡的一只貓咪,平時我故意把屎拉在屋里,女媧娘娘還會親自給我鏟出去,哈哈哈,我奉勸你別來招惹我!”

楊長城:“苗道長,你自在天宮里享福就是了,為何要下界為妖呢。你雖然是女媧娘娘的寵物,若是你不回去,那就別怪貧道無禮了。”

苗道長聽了哈哈大笑道:“你要無禮,哈哈哈,你能把我怎么樣,殺了我嗎!借你兩個膽子你也不敢!”

楊長城見他趾高氣揚,再也忍不了,將右手一晃,把吳鉤劍綽在手里,劈面照定苗道長就砍,那苗道長知道楊長城劍氣厲害,慌忙把身一扭,避開了,右手一鋼鉤照定楊長城耳門就掏,楊長城見他鋼鉤掏了過來,左手使劍往外一掛,鐺的一聲響,把那鋼鉤撥開,右手一劍白蛇吐信,對著苗道長咽喉就刺,這一劍快如閃電,唰的一聲劍尖就到了,苗道長身法極其靈活,身子一弓,歘的一下,早跳開數丈,二人就在大雄寶殿上拆招換式,苗道長,依靠自身的身法靈活上下躲閃,楊長城卻是傷它不到,二人戰了一個多時辰,楊長城突然收了吳鉤寶劍,嘴里念念有詞,一下祭起混元乾坤八寶一氣帶,只見那寶帶一陣金光閃,歘的一聲,上去,把苗道長捆得跟個粽子相似,苗道長被他這寶帶一捆,立時顯出原形,是一個大黑貓,那大黑貓被困住嘴里大叫:“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楊長城并不想就殺他,聲前提起這黑貓,收了寶帶,用符咒將黑貓頂門封印了,使他不能變化和使用法術,然后帶著黑貓駕云直上南天門來,南天門此時只有幾個天兵把守,原本把守此處的十二元辰,四大天王,都去西天門處李天王營寨了。

楊長城這一上來,早有天兵攔住:“楊長城你還未授仙箓,不得三李天王令牌,不能上天。”

楊長城道明來意,那天兵很是為難!楊長城道:“你去幫我給女媧娘娘說一聲,說我要見她,并送貓還她。”

這天兵點了點頭,答應去和女媧說,便駕云至李天王大營來,當時天兵將楊長城的話說了,女媧聽說是還他的貓便叫天兵快帶他來見,天兵回來,帶著楊長城來見女媧,兩下里相見了,女媧接過黑貓,解了頭頂封印:“楊長城,你卻是那里捉了我的貓來。”

楊長城便將收服黑貓的事情說了,女媧吩咐童子將黑貓收了:“這個黑貓,簡直是膽子太大了,竟敢瞞著我偷下界去,有勞你幫我把他捉回來。說吧你要什么,我可以給你一件法寶,算是我謝你的。”

楊長城:“些須微勞,不足掛齒,貧道怎敢要謝儀!”

楊長城同女媧說了幾句閑話,然后告辭出來,出了南天門直往西南腹地而行,降下云頭看時卻是成都,走至街上,做買的做賣的,人頭攢動,行了幾步,見前邊一個茶樓,楊長城正覺有些口渴,邁步進來,茶點伙計忙上前來招呼:“客官吃點什么茶。”

楊長城見門口就有一副桌子空著便走去坐了:“你們這里有些什么茶啊。”

店小二:“有蓋碗茶,老鷹茶,您要喝點什么茶。本店還有各種糕點,桂花糕,花生糖,麻糖、怪味胡豆。”

“你隨便上吧。”楊長城見那大廳中靠東邊有個先生,正在講評書,講的卻是《厚黑江湖》正講到王石誅殺惡霸。楊長城聽了回,說書的先生下去了旁邊一個老頭端起茶碗和了一口:“哎,這天什么時候才下雨喲,從去年六月干到現在,眼看馬上就要春耕了,不下雨今年可怎么插秧!”

楊長城去天庭走了一遭回來,人間已是數月,此時正二月份,莊戶人家正忙著挑水耕田插秧,因為一直沒下雨,很多地方都無法耕田插秧。

幾個老頭在旁邊議論,楊長城聽了心里暗思,怎么就不下雨呢,且去出去把土地叫來問問。

思量至此,他站起身,從腰里摸出二兩銀子放在桌子上邁步出了店門,徑直出了城,遠遠見前面有個土地廟,走至廟前,嘴里念了幾句咒語,土地從地上冒了出來:“上仙,招喚小神有何事?”

楊長城:“我聽說此間已經半年無雨,卻是怎么回事?”

土地道:“哎,不光是咱們這里不下雨,四大部州,都是一樣,已經半年未曾下雨了,四海龍王同分水將軍,宣布獨立了,不受天庭節制,所以不在下雨。若是那一方要下雨,就得由該方土地并山神拿禮物去,若是他收了禮物,方來下雨呢。”

楊長城:“啊,竟然有此事,那分水將軍不就是申公豹嗎,這個家伙可是我的死對頭,當年就不該給他封了個分水將軍,至有今日之禍!”

土地道:“誰說不是呢。”

楊長城氣極了,架起一朵祥云,奔著東海就來了。不多時早到東海龍宮上方,落下云頭,一猛子扎進海里,奔著水晶宮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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