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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楊長城正在荒宅中尋看,就打墻外面進來一個老叟:“年輕人,你在這么干么子?”

“老仗!這家人去哪里了,何以前日來,還那么繁華,怎么數日之間竟然變得如此荒涼了呢?”楊長城抱拳施禮躬身問道。

“公子!你是在說夢話吧!”老叟聽了楊長城這話十分驚訝的看著他。

“哈哈,老仗怎么說我是在說夢話呢?”楊長城好奇的問道。

“這家人二十年前就因為害瘟疫死了,全家都被葬在這后山之上,你卻說前日曾經見來,難道不是在說夢話嗎?也就是因為這宅子鬧瘟疫死過人,所以才荒廢了。”老叟回頭看了楊長城一眼然后邁步出去了。楊長城聽了老叟之言半晌才回過神來,悻悻然的往回走,這時候王小二和陳雙、王河、都還沒走,正在大廳的一張柏木八仙桌邊坐著。

“啊楊長城,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要在胡小姐家玩兩天才會走呢!”王河笑著說道。

“你們怎么還沒回去!”楊長城問道。

“我們決定還是等你一同回去,大家一路來的嘛!”王河道。

“那咱們這就走吧!”楊長城道。

“行!店家,告辭了。”王河站起身來,給店掌柜的打招呼。

“好呢,幾位秀才慢走,有空常來!”店掌柜笑著說道。

四人從客棧出來奔著官道往回走,直走到旁晚時候行了三十多里地,就在胡家村歇了一夜,第二天早起,走了二十多里地,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高坡村,各自回家去。

“明天在王河家商量一下去成都的事情。”陳雙道。

楊長城走到家門口,楊中義正坐在門口:“哈哈哈,兒子,你回來啊,怎么樣!”

“還行,考中了,準備去成都考鄉試。”楊長城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說著,然后將包袱放在桌子上,去桌子上提起茶壺倒了一碗冷茶,咕咕嘟嘟就喝了起來。

“鄉試幾時開始?”楊中義問道。

“今年的九月份!”

第二天,楊長城早起奔著王河家來,四人商量過了,決定三日后就出來,一來也就準備些隨身的換洗衣服,已及湊些路費,這一路上,千多里地,如今正是四月份,估計得走兩個月。一日最多能行八十里,這已經是走得很快的了。若是走得慢些,非要走三個月不可。

楊長城回到家:“爹!媽,我們決定三日后就走。”

“你們四個一起吧,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出門在外要多長個心眼,不要太大喇喇的。”楊中義囑咐道。

李氏將了兩雙新做的鞋子和些衣物放在包袱里打疊好:“路上多加小心,渴了就找水喝,餓了就要吃飯,身體要緊,不要把身體搞挎了!”李氏叮囑道,楊長城把包袱背在背上,邁步出了門,然后回頭道:“爸爸,媽媽,我走了,你們在家也要保重身體!”

“你就放心吧,我們在家很好,你出門在外的,要知道冷熱,不要貪趕路程,到了該歇息的地方就早早的歇息。”楊中義叮囑道。

楊長城忍不住再回頭揮了揮手,然后邁開大步向前奔著村子里來,先在王河家會齊了,四個人一路奔著西邊大路就走,四個年輕人有說有笑,不多幾步就打關帝廟門前過,劉士元遠遠看見:“幾位秀才這是要去哪里呀!”

“劉道長,我們這是去成都考試呢。”楊長城高聲回答道。

“哦哦,你們一路上慢走啊,多加些小心!”劉士元叮囑道。

楊長城揮了揮手。四人在路上饑餐渴飲夜住曉行,走了數日,這一天早上,幾個人從客棧出來,快步向前行,走到中午時分,來至一座高山下,四個人都有些累了,王河就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了,陳雙將衣服來搽汗,王小二道:“你們兩個快走啊,要想吃飯住店,得過了這風包嶺,前面山下才有村酒店呢。”

“這日頭又大,我們是走不動了,先歇會兒在走吧!”王河無精打采的看了看天上的日頭。

“也行,等過了這日中,我們在走也不遲!”楊長城也這么說道,然后就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

“你們這些人,這點太陽就受不了啦,要是在耽擱幾日,到了六月份,那太陽更毒辣,看你們怎么辦,現在正應該趁著天氣涼爽,多趕些路。”王小二,站著很不痛快的看著他們三個。

“哈哈哈,就你性子急,且歇息一會兒嘛,怕什么。真是的。”楊長城笑著說道。

四人坐在松樹下歇了一個多時辰,楊長城站起身道:“這會兒也是未牌時分了,還是趕快走吧,要是太晚了倘若找不道宿處,怎么辦。”幾個人站起身懶洋洋的過嶺來,翻過山埡口,四人正往下行,忽然就打樹林中走出十幾個漢子,這些人個個都裹著紅頭巾,身穿黑色長衫,腰系牛皮板帶,手提鋼刀,為首一漢,滿臉絡腮胡,帶著這伙人在前邊攔住去路,大聲喝道:“識相的快快交出銀子,饒你等性命,如若有半點遲疑,將你們砍做肉泥!”

四個人一看,嚇得不知所措,楊長城道:“這可真是倒霉催的,才出家門百十來里地就遇上劫道的了。早知道就不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那為頭的絡腮胡子,邁步向前道:“哈哈哈,幾個秀才,快把銀子交出來吧,難道還有老爺我親自動手不成!那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這絡腮胡子說完就將手向前一揮,手底下這些個嘍啰就沖過來奪包袱,就在這時,聽的后邊:“無量天尊!”眾人回頭一看,正是劉士元,話說這劉士元因為看見楊長城他們走了,想到此去恐怕路上多有些不順,便隨后暗暗跟著。

“道長,你怎么來了。這里有土匪,你還不快走!”楊長城焦急的喊道。

“哈哈哈哈,貧道就是喜歡和土匪打交道!”劉士元一邊說話,這可就到了楊長城身背后了。右手一把將楊長城拉到自己的身后,對著這些土匪道:“你們別搶這幾個文弱書生,有種的來搶貧道,貧道腰里有的是銀子!”劉士元說著話,將手去腰里摸出一塊銀子來,一百兩的細絲紋銀,看得眾土匪直吞口水。

“好!道長,識相的把銀子交出來吧,難道還要本大王親自動手嗎。”那絡腮胡胡子將手中大板刀扛著肩膀上,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道。

“哈哈哈,你們這幾個小毛賊,想要銀子嘛,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土匪這碗飯不是那么好吃的呢。”劉士元笑道,這時候楊長城和陳雙,王小二,王河,都退到了劉士元的身后。

這些個小嘍啰揮舞手中大刀都來砍劉士元,劉士元哈哈大笑:“好啊,都一起來,都來!”

就在這些個小嘍啰的刀砍下來的時候,劉士元嘴里叫聲:“定!”

這些個小嘍啰都動不了了,全被劉士元使了個定身法,那絡腮胡子的氣的大叫道:“你這妖道,用了什么法術!”

“哈哈哈,貧道只不過是約施小術而已,他們沒有我解這法術,就得這么定到死為止!哈哈哈!”劉士元大笑道,隨即看著那絡腮胡子,絡腮胡子的大漢掄起手中大砍刀,奔著劉士元頂門就剁,劉士元一個箭步向前,右掌往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起左腳,往前直踢,就聽的哎呀,啪的一身,將這絡腮胡子踢下山崖摔死了。

“哈哈哈,這個小毛賊真不經揍!”劉士元笑著道,后邊楊長城道:“道長你這么厲害,真是太了不起了。”

“你想不想學啊,拜我為師怎么樣。”劉士元笑著問道。

“哎,算了,我家三代單傳,怎么能拜你為師,我還不想出家呢!好男兒正要考取功名,光耀門楣,為國家出力!”楊長城擺手道。

“道長,他不學,你教我吧,我學!”陳雙笑著說道。

劉士元心中暗忖:看來時機還沒成熟,只得在等些時候,得他回心轉意,心甘情愿的入我道門!

劉士元在前邁步就走,楊長城和陳雙等人隨后跟著下山來,行了十余里地,就看見一個村酒館,高高飄揚起一個大酒旗,門前一塊曬谷場,外面田里禾苗綠油油的,被風一吹,好像是綠色的海洋,劉士元和楊長城等人進到店中,店掌柜的出來招呼道:“幾位客官吃點什么?”

王小二道:“快些煮幾碗面條來吃了,我們還要趕路。”

“哈哈哈,你們這些窮書生,怎么能就吃面條呢,店家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賣來,一會兒算錢就是。”劉士元哈哈哈大笑的看了看他們。

不一會兒掌柜的將了一大盤子臘肉,還有些時新的菜蔬,擺了一大桌子:“村野小店,比不得大城市,只有些臘肉,還望客官勿怪。”店掌柜的說著話,一邊將這些菜往桌子上擺。

“挺好的,臘肉很香嘛,不錯!”劉士元笑著說道。

這會兒吃過了飯,劉士元把飯錢結了,楊長城道:“劉道長,我們大家,吃飯,你來付錢,多不好意思的。”

“這點銀子貧道還是有的,錢是身外之物嘛,何必看得這么重!”劉士元說著話邁步就往前走。四個人跟在后邊,一路前行,此時已經是申牌時分,也就是下午的三點多鐘模樣,劉士元一行人在路快步行走,走到戌牌時分,到了鎮子上,這鎮子名叫羊頭鎮,就在鎮子口就是唯一的羊頭客棧,四個人剛走到門口,店小二出來迎著:“幾位客官里邊請坐!”

五人進店來就在靠后邊墻這里挑了一張桌子坐下了,劉士元點了一桌子菜,吃過晚飯,眾人都走得累了,各自回房中去睡下,第二天早起,楊長城和王小二,王河,陳雙下樓來吃早飯,可是沒見著劉士元,楊長城便道:“怎么道長睡懶覺呢,我上去叫他。”楊長城上樓來至劉士元房門口敲了敲門,喊了兩聲,也沒應,輕輕一推門,開了,房中無人,隨即下樓來問店掌柜:“樓上三號房住的那道長呢?”

“哦你說那道長啊,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走了,他走的時候,把你們的房錢飯錢都結過了。”店掌柜一面說,一面低著頭手指在算盤上撥弄。

楊長城轉身過來對著幾個同伴道:“劉道長已經走了。”

“這個劉道長也是,怎么走的時候不喊我們呢!”陳雙埋怨道。

“或許是覺得和我們在一起,老是花他的銀子,所以先走了吧。”王小二撇了撇嘴。

“你們別瞎猜,劉道長先走肯定有他的原因,咋們吃了飯快點上路吧,不然中午又趕不上宿處了。”楊長城一面說,一面將碗里的饅頭拿起來大口大口的啃著。

四個人吃過早飯,邁步出了客棧,奔著西邊官道上行進,出了鎮子,兩岸盡是稻田,田里的稻子長的郁郁蔥蔥,一陣清風吹來,夾著清香:“景色真美啊。”楊長城一面走,一面贊嘆道。

四個人快步往前正趕路,迎面走來四個人,為頭的那人手里拄著一根骷髏拐張,身長八尺,三十多歲模樣,身穿黃色道袍,要里扎了一條玉帶,后邊跟著的兩個老道,這兩個老道一個身穿金黃色道袍,披著頭發,目露精光,此人正是金鵬真人旁邊的老道,手杵著一根九曲靈蛇仗,此人正是九曲真人,原來九曲真人掐指一算,早知道了姜子牙的轉世,就是楊長城,所以來此攔截,骷髏真上前將幾人攔住道:“請問你們四位何人是楊長城,楊公子啊?”

楊長城邁步出來到:“我就是楊長城,你們找我做什么,我須不認識你。”

骷髏真人哈哈大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呢!”這骷髏真人說完,一把上前,將楊長城推倒在地,然后右手提起他的左腳,將鞋子扯去,打眼一看,果然在腳底心上有七顆黑痣,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列。“師傅,果然有七顆痣!”骷髏真人回頭對九曲真人道。

楊長城在地上,大呼道:“你們這是干什么,無緣無故的看人家腳底板干嘛,真是一群死變態!”

王河見骷髏真人把楊長城推倒了,便上前來揪扯:“你們這些強盜!”王河一面說一面就來推骷髏真人,卻被骷髏真人一掌推出去老遠,一個站腳不住摔了個四仰八叉。

骷髏真人把楊長城的腳放下,上前一把提著脖領子,然后同著九曲真人并金鵬真人施展土遁,徑直回南海靈蛇島去了。

王河從地上爬起來不見了楊長城并幾個道人:“他們人呢?”

陳雙道:“剛才突然就往地下鉆了。真是太嚇人了。”

王小二道:“這可怎么好,回去要是楊老伯問起來,我們說楊兄被幾個道人拉著往地下鉆了,他肯定不相信,這可怎么說的清楚!”

“都怪你們,剛才要是和我一起上去,說不定能救下楊兄呢,你們真是一群膽小怕死的鼠輩!”王河很生氣的罵道。

“好,我們是鼠輩,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跟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幾個道長,長得就兇神惡煞一樣,別說和他們打了,看著就嚇人,特別是他們的眼神,兇光畢露。太黑人了。”

三個人無情無緒的議論了一會兒,只得繼續往前走,只走到日中時候,看見前邊有個村酒館,三人邁步進了村酒店,草草的一人吃了一碗面條,又出了店門繼續趕路不提。

且說楊長城,被骷髏真人像捉羊羔一般直提著到了南海靈蛇島,這島上遍地都是蛇,各種各樣的蛇,大的小的長的短的,嚇得楊長城戰戰兢兢,骷髏真人押著楊長城來至靈蛇宮大殿:“楊長城,這里是靈蛇宮,我師傅大發慈悲決定要收里做個徒弟,你乖乖拜師,如果要是不聽話就把你剁碎了喂蛇。”

楊長城一邊走,舉頭看著宮殿怎么模樣,但見殿宇巍峨,門上一塊大匾額,內有鎏金大字:靈蛇宮。左邊門框上:參透天地玄機得悟大道,右邊下聯:練就五氣朝元果證天仙。

紅墻綠瓦,飛檐高掛風鈴,門前一鋪漢白玉的石梯子,楊長城被押著徑至大殿中,只見殿上一把金交椅,里邊坐著的正是九曲真人,右手側位上坐了金鵬真人。

“楊長城,我九曲真人決定要收你為截教門人,尊碧游宮法旨,這是抬舉你,只要你好好修道,異日也可成仙了道。”話說這九曲真人為什么要找到姜子牙的轉世,并將其收為弟子,這當然是受了截教,通天教主的法旨,只因先前姜子牙是闡教門人,所以在封神的時候,把截教很多教徒都打入神道,壞了肉身。這次三界當亂,姜子牙轉世,重掌打神鞭,如果截教把姜子牙的轉世收為門下弟子,那么就可以將闡教的人打死,入神道,這樣截教,就可以一雪前恥。

“我為什么要修道,我家三代單傳,我才不想出家做道士呢,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在說了,有你們這么強迫人拜師的嘛!”楊長城很不高興的說道。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北!”骷髏真人很生氣的用眼神瞪著楊長城。

“你這不知好歹的毛孩子,很多人想拜在我門下,我還不愿意呢,如今我要收你做徒弟,你到還不肯,真是笑話!”

金鵬真人在一邊笑道:“我看這小子,是心智未開,不知好歹,且把他關進地牢里,餓他個兩眼發花,那時候看他還嘴硬!”

骷髏真人在一邊道:“小子,還不快拜師,別給臉不要臉啊!”

楊長城一副很不以為然的道:“大丈夫寧死不屈,我才不拜你為師呢!”說完就轉身往外走。被骷髏真人一把提著脖領子:“你這小子,真是欠收拾!”說著話揚起巴掌就要扇。

“住手!先把他關在地牢里,餓他個幾天,看他還嘴硬!”九曲真人說完,將手揮了揮。

骷髏真人提著楊長城出了大殿,往左邊來,轉過幾處穿堂,只見前面一排低矮的石頭屋子,門前站著兩個守衛,這些守衛身穿短卦,手里拿著板刀,二守衛見骷髏真人過來,都抱拳施禮:“師兄!”

骷髏真人將楊長城交給兩個守衛,守衛推搡著把楊長城關進里邊一個牢房里,牢房中的地上有些干草,旁邊放著一個馬桶,除了這兩樣東西,沒有別的物件了。

楊長城躺在干草上,心緒起伏,你說自己沒招誰,沒惹誰怎么就被關進了牢房里,這上哪里說理去,還非要逼著自己拜師,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

金鵬真人道:“師兄,依我之見,不如一刀把這小子殺了豈不是干凈,干嘛弄這些事情。真是夠煩的。”

“哈哈哈,你懂什么,這是教主的意思,楊長城不但不能殺,還要緊緊的控制在我們手里,絕對不能讓闡教的人把他劫走!”九曲真人笑著說道。

骷髏真人這時候也來至大殿上:“稟師傅,楊長城已經被關進了大牢里了,不出三天,這小子準餓的乖乖聽話。”

“哈哈哈哈,這小子就是個文弱書生,餓幾天就好了,別看他現在嘴硬,過幾天非求著拜師不可。哈哈哈。”九曲真人也笑道。

九曲真人將手一揮,左邊童子上前道:“師尊有何法旨?”

“立刻擺宴席,今日正要慶賀抓住了楊長城,我要和金鵬師弟痛飲一醉,待收了楊長城為徒,在一起去碧游宮見教主請功!哈哈哈哈!”九曲真人哈哈大笑起來。

童子領命下去,不一時在正殿上擺下宴席,九曲真人站起身:“師弟請!”

“師兄請!”

九曲真人在上首坐了,右邊側席坐了金鵬真人,骷髏真人在下首坐著。三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骷髏真人道:“我敬師傅一杯!祝賀師傅抓住了楊長城。”

九曲真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接著骷髏真人又將酒來勸金鵬真人,三人喝了五七杯,骷髏真人又命童子上前來唱歌跳舞以助酒興。

楊長城被關進牢中一連就關了三天,在里邊餓的奄奄一息簡直就不想動了,肚子里嘰里咕嚕亂叫,這天中午,骷髏真人來至牢房門口,對著楊長城喝道:“小子,現在還嘴硬不嘴硬了!”

“我現在餓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說我嘴硬不嘴硬,快拿點吃的來,我就快不行了。”楊長城躺在枯草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哈哈哈,你這小子,現在知道餓了,早干嘛去了,要是你一來就肯拜師,如今天天是大魚大肉,能像現在這樣餓得跟孫子似的!”骷髏真人哈哈大笑的說道。

“你先別說那么多,快拿些東西給我吃啊,要是把我餓死了,你們還怎么收我做徒弟。”楊長城催促道。

“行啊!來人啊!”骷髏真人對著門外道。

一個守衛從外面進來打稽首:“師兄,有何法旨!”

“你去廚房給這小子弄些吃的來!”骷髏真吩咐道。

這守衛答應一聲出去了,不一會兒端了一個托盤,里邊放了一只燒雞,還有些米飯。然后將來放在牢房的地上,楊長城餓極了,上前用手抓起燒雞就啃,不多會兒功夫就把一整只燒雞啃完了。接著又端起米飯吃了起來。

“你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哈哈哈哈,現在知道挨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吃完了飯就跟我去見師父,好好的拜了師,以后天天都有燒雞吃。哈哈哈。”骷髏真人站在牢房門口邊說邊笑道。

楊長城將米飯吃完了,燒雞也吃完了,躺在枯草上打了個飽嗝,滿足的道:“吃飽了真舒服啊,在睡上一覺,啊,真是享受啊!”

“睡什么睡,先去見師父,等拜師完了,自然有好床好鋪給你睡覺!快起來。”骷髏真人催促道。

“哈哈哈,我可沒說要跟你去拜師,老爺我現在吃飽了,要睡覺,別來打擾我!”楊長城說完,倒頭在枯草上就睡起覺來,把骷髏真人氣壞了:“你小子等著,下次非餓的你叫我爸爸不可。你就等好吧!”骷髏真人氣忿忿的邁步就往外走了。

話說王小二和陳雙,王河三人繼續向前走,這一日行至大竹縣城,剛一進城,只見這城中做買的做賣的甚是熱鬧,糖葫蘆呢賣糖葫蘆。

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羊肉呢,上好的羊肉呢!”

三人在街上行不多遠,就看見前邊有一客棧,王小二道:“就這家客棧先住下吧。”

三人來至店中,在進門的桌子邊坐了,店小二來招呼道:“幾位客官吃點什么?”

王小二點了三碗面條,不一時店小二將了三碗面條端上來,三人正在吃面,就打樓上下來一個道士,這道士不是別人正是劉士元:“你們走得可真夠慢的,我在這客棧中歇了兩日,你們這才來。誒怎么沒見這楊長城?”劉士元驚奇的問道。

“別提了,前日在路上遇到三個道長,將楊長城拉著往地上這么一鉆就不見了。”王小二沮喪的說道。

劉士元聽了掐指一算,嘴里大叫不好,隨即就施展土遁徑往南海靈蛇島來。

這三人并店小二等人,眨眼之間,看見劉士元就往地下鉆了,都以為是眼花,簡直不敢相信。

劉士元須臾之間到了靈蛇島,悄悄來至島的東面,收了土遁,抬眼一看,這靈蛇島不大,東西長五里地,南邊寬三里地,站在東面就能一眼看見島的西面,靈蛇宮就在島的中間,劉士元不知道情況如何,叫聲變,徑變做一只蚊子,奔著靈蛇宮就飛了過來,宮門口站了兩個守衛,劉士元從這守衛的頭頂就飛了進去,一直飛到大殿上,這時候九曲真人正坐在大殿的金交椅子上,右側坐著金鵬真人,左邊站著骷髏真人。

“徒兒!”九曲真人道。

“師傅!有什么吩咐?”骷髏真人問道。

“那姓楊的小子,這都了三天了,你去看了沒有啊。”九曲真人問道。

“徒兒去看過了,那小子太狡猾,先假意服軟,我把酒肉給他吃了,這小子又嘴硬起來。真是氣煞我也!”骷髏真人說道。

“這小子真是夠狡猾的,那就好好餓他些日子,在餓七天,不答應拜師就別給他吃東西。看他服不服!”

劉士元在大殿上飛了一會兒,這些對話都聽得真切,然后轉身飛出去,在院子里來回飛了幾遍,最后終于找到牢房門口,只見門口兩個守衛站在,他徑直從守衛的頭上飛了進去,只見楊長城正躺在枯草上呢,隨即飛進牢房,叫聲變,又變回來了。劉士元輕聲叫道:“楊公子!楊公子!”

楊長城正在悶瞌睡,聽見叫聲,趕忙睜眼一看,原來是劉士元:“啊,劉道長,你怎么也被關進來了!”

“我是來救你的!”劉士元解釋道。

“你救我,你現在都被關進來了,怎么救我呢。”楊長城疑惑的問道。

“哎呀你這書呆子,跟你說不清楚。”劉士元上前一把抓住楊長城的手,嘴里念念有詞,瞬間就往地上鉆了下去。劉士元施展土遁,瞬間就奔著回到了大竹縣的客棧中,收了法術。劉士元將了一個符打在楊長城的天靈蓋中:“這一道符,可以閉住你的靈氣,除了我能知道你的位置,骷髏真人他們就找不到你了。”

“道長你這是什么法術,這么厲害,一下從土里蹦出來,一下又從土里不見了。”王小二和眾人都來相問。

“道長你要把我弄回來,干嘛不直接弄到成都,害我又要走這么遠的路,不爽了。”楊長城埋怨道。

“你這小子,多走走路鍛煉一下我看挺好的,別想打歪主意!”劉士元說完,徑直上樓去了。

楊長城在桌子邊坐了,王河道:“你這幾天去哪里了,快給我們說說。”

“我被那幾個道長抓去了一個海島上,那島全是蛇,真是太可怕了,他們還要我拜那個老道為師,我不肯他們就不給我飯吃,后來我就假裝答應,騙了一只燒雞來吃了。哈哈哈,接著劉道長就把我救回來了。”

“哎呀真是奇遇,你說那些道長是什么來頭,干嘛要抓你,一個個都那么厲害,他們要是收我為徒,我愿意,而且我發現劉道長也想收你為徒,這是為什么呢。”陳雙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這還不簡單,誰叫我天生骨骼清奇,是一塊修道的好苗子呢。哈哈哈。”

楊長城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四個人吃過晚飯,上樓睡了不表。

話說骷髏真人正在房里打坐,忽然守衛來報:“稟報師兄,今天晚上我們進牢房去巡查,發現楊長城不見了,牢門也都好好的,也沒見人來。可是人就不見了。你快去看看吧。”

骷髏真人大驚,隨即和守衛來至牢房中查看,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趕緊來報告了九曲真人,九曲真人掐指來算,可是,就是算不出楊長城的位置,好像這個人突然從世間蒸發了一樣。

“你馬上召集門下弟子,四處打探,看看楊長城去了哪里,一旦有消息立即回報!”

“是!”骷髏真人答應著,立即將十幾個弟子召集來,讓他們分頭去打探楊長城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楊長城起床來,走至劉士元房門口敲了幾下門,可是卻沒有回應,有喊了兩聲,還是沒人,推開房門,卻沒有人,心中暗忖:劉道長難道這么一大早又走了嗎,真是的怎么不等等我呢。楊長城回房將包袱收拾好,和幾個同伴下樓吃了早飯,出了客棧,徑往大路奔成都來,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在路上行了三日,這天旁晚走到廣安縣,進了城,只見城里車如水馬如龍,一派的繁華景象,做買的做賣的,來來去去,真是好多,幾個人正東張西望的看。“豆腐干呢,豆腐干,五香豆腐干,好吃得很啰。”

楊長城和幾個同伴聽見這叫賣聲扭頭去看,這賣豆腐干的老婆婆,趕緊上前來扯住王河道:“公子買幾竄豆腐干吧,這豆腐干味道最香了,你們出門在外的,走在路上饑了正好將此做干糧呢。”

王河一聽,轉念一想,這話也說得對,有時候走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餓的前胸貼后背,有這豆腐干,充充饑也是好的:“大娘,你這豆腐干要怎么賣!”

“不貴,不貴,一文錢一竄。”這一竄上有十塊豆腐干,每一快有拇指大小。王河掏出五文錢買了五竄。

“你們也都買幾竄路上吃啊。”王河說道。

“我不愛吃這個,謝謝!”楊長城道,陳雙,和王小二都沒買。

幾個人繼續往前走,行不多幾步,就聽見街邊一個包子鋪,正熱氣騰騰的,掌柜的在門口吆喝:“肉包子,鮮肉包子,剛出籠呢,陷大皮薄,味道好呢。”

王小二道:“不如咱們今天晚上就吃包子,吃完包子在去找客棧。”

“包子挺好的,既經濟又實惠!”四人徑來包子鋪里坐了,一人吃了一籠包子,然后出店門,奔著西面走,行不多遠就看見一個客棧,四人邁步進店里來,店小二上前招呼道:“客官吃點什么。”

“我們不吃什么,住店,快帶我們去房間!”

“本店有上房,有連鋪,也有單間,你們要住什么樣的。”店小二問道。

“你們這里上房,多少錢一晚上呢?”楊長城問道。

“上房一晚上一兩銀子,普通的單間一百文錢一夜。連鋪五文錢,一晚上。”店小二說道。

“那還是來四個單間吧,你們這里的房間挺貴的呢。”楊長城說道。

店小二將四人帶至樓上房間里,然后轉身下樓了。

楊長城因為連日趕路,疲憊得很,早早的洗了腳上床睡下了,睡至半夜,時分,就聽見樓板上有咚咚咚的聲音,好像就在門外,也不像是腳步聲,楊長城從睡夢中被驚醒了過來,心中詫異,這是什么聲音呢。咚咚咚!

他壯著膽子,走到窗戶口來張看,只見樓道上,很大一只老鼠,那老鼠的尾巴上拖著一個大球,每走一步尾巴上的球就在樓板上磕一下。

楊長城暗暗笑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老鼠尾巴上怎么會有這么大個球呢。”

隨即有復上床躺著了。第二天下樓來吃早飯,只見王河、陳雙、王小二、都有黑眼圈。

“你們這是怎么了?”楊長城很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好像熬夜了也。”

三人搖頭道:“別提了,昨夜一晚上沒睡好,這店有古怪!”

“哈哈哈,有什么古怪!你們真是少見多怪!”楊長城說完,若無其事的樣子。

吃過早飯,四人背著包袱來結賬,店掌柜的問道:“昨夜還睡的好吧。”

“睡得很香啊,后邊的三位嘛就不知道了,哈哈哈。”楊長城調笑道。

四人出了客棧徑奔官道而來,一邊走,王小二上前問道:“昨夜我們都沒睡好,你怎么還能睡的著,難道你沒聽見啊,那動靜好大,咚咚咚的,在樓道上走來走去。”

陳雙道:“就是,我半夜被嚇醒了,一直就不敢睡,真是太嚇人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王河笑著看向楊長城:“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快給我們講講!”

“哎呀,你們都是些膽子小的,當時我聽見咚咚咚的聲音,也嚇了一跳,便走去窗戶邊往外看,就看見過道上一只大老鼠足有小狗那么大,尾巴上有個黑色的球,那咚咚咚的聲音就是那尾巴上的球撞擊樓板的聲音。”

“啊,真有那么大的老鼠啊,估計都成精了吧。”王小二驚奇的問道。

“什么成精,要是真成了精,昨天晚上早就把你們吃了。還能留你們活到現在。”楊長城笑道。

四個人一路說一路笑,走到日中時分來至一個大山上,真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這時候,王河將了豆腐干拿出來一人一竄,權當干糧充饑。

“這豆腐干到是很香,只是有點咸!”王小二道。

“有得吃,你就將就些吧,我要是不買這幾竄豆腐干,大家又要跟著挨餓了。”王河一邊使勁的嚼著豆腐干,一邊說道。

四人坐在路邊的松樹下,把豆腐干吃完了,都覺得有些口渴的厲害。楊長城道:“這豆腐干充饑到是好,可是那里得些水來解解渴呢。”環顧四周,太陽曬的石頭上金光燦燦的,就是沒個有水的地方,看了一回,王小二道:“咱們還是快趕路要緊,你們看著前面的大山,又高有林密,萬一走出了土匪來,可不是耍處,現在趁著中午正好翻過這大山去,等翻過山去,在尋水解渴不遲。”

四個人,腳下加緊,往山上走,頂著頭上的烈日,只管走,又行了約莫十幾里地,上了山頂的埡口處,但見兩邊古樹參天,藤蘿纏繞,荊棘遍地,時不時有狐兔從林中竄出。楊長城問道:“這山叫什么地名,怎么如此高!”

王小二道:“這山因該叫做插地山,先前在客棧里我問過掌柜的,翻過這插地山,在山腳下就有一個村子,今天咋們就在那村酒店里歇了,不然往前邊四十里地沒有人家!”

王小二一面說一面邁開步子就往前快走。陳雙道:“這可真是上山腳發軟,下山腳打顫。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這爬山的時候,爬的腳發軟,下山的時候呢,腳又發顫抖起來,要是會那騰云駕霧的法術啊,直接駕云就走了。哈哈哈。”

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笑,這時候就聽見后邊有馬蹄聲奔著這邊來來,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駕!駕!駕!”只見從后邊過來一彪人,個個頭戴包巾,身穿戰袍,腰系牛皮板帶,背上背著大刀,坐下棗紅駿馬,奮蹄狂奔。這一伙人騎著馬飛快的從官道上徑往山下去了。

“你們看看這些,要是我們也有馬騎著就好了。”王小二羨慕的說道。

話休絮煩,四人在路上曉行夜住饑餐渴飲,又行了十余日,到了遂寧,進城來,四人正行間,王小二指著右手邊一家客棧道:“那里有間客棧,今晚就在這里宿歇了吧。”

楊長城扭頭看去,只見好大一家客棧,臨街四個門臉,中間大門開著,上有一個大匾額,鎏金大字:福瑞祥客棧。左邊門框上有一排大字“福氣盈門接八方來客。”右邊下聯“瑞彩千條迎四方佳賓”

四人邁步進店來,就在門邊的一張空著的八仙桌子邊上坐了,這時候店小二邱蛋就過來問道“幾位客官吃點什么,是住店,是打尖!”

王小二今天有些不高興,因為路上走得很累,或許每個人總有那么幾天不舒服的時候,這也是人之常情,本來你不高興可以不說話,可是他偏不,聽了店小二這么一問,就有些不悅的道:“這天都快黑了,不住店,難道我們吃了晚飯還要趕夜路不成。”

王小二這話一說出來,就跟著邱蛋杠上了,邱蛋這人呢,脾氣也不好,聽了王小二這話十分就有些生氣:“哎,你這客人,我這么一問,沒錯吧,畢竟你們住不住店,是你們的自由,難道我看見天黑了就要強迫你們住店不成,你住店就住店,明說不就完了,兇什么兇呢。”

王小二本來就不高興聽了邱蛋這一篇議論,那火氣就上來了,所以說氣乃是惹禍的根苗,這話一點都不錯,王小二壓不住這點怒火:“你這店小二,怎么說話呢,我就兇你了,你要怎么樣,把你們掌柜的叫來,這就是你們店的待客之道嗎,快把你們掌柜的給我叫來,我好好問問他!”

“叫我們掌柜的又怎么樣,你個窮酸秀才,脾氣還不小!”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兩個人就吵了起來,正是吵架無好言,打架無好拳,兩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問候起對方家中的姐妹來。店掌柜的在旁邊柜臺里算賬,聽見吵架聲,見是邱蛋和客人炒了起來,便呵斥道:“邱蛋你給我過來。”

邱蛋見掌柜的喊他,便往柜臺這邊來,還想分辨幾句,掌柜的道:“人家是客人,咋們開店做買賣和氣生財,有什么話好好說,至于就和客人吵嘴嗎,你先去廚房幫忙吧,沒有我叫你,不要出來。”旁邊的另一個店小二楊小勇走過來:“我們這伙計就是這樣脾氣有些不好,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要吃點什么呢。”

四個人依舊一人叫了一碗面條吃了,然后就準備要站起身去樓上房間,這時候邱蛋從廚房里出來:“我還以為多不得了,就吃了碗面條,一副窮酸樣。”

王小二氣往上沖,走過去對著邱蛋就是一個嘴巴子,兩人就此撕扯起來,楊長城和陳雙,王河趕忙上前去拉,店掌柜這邊也把邱蛋扯開了。店掌柜張家生上前抱拳施禮道:“幾位公子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邱蛋在后邊不干了:“明明是這小子先動的手,你怎么還說我不對!”

王小二道:“是你嘴巴賤,我才扇的你,你要是在嘴巴賤,信不信我還要扇你!”

店掌柜的上前勸道:“幾位公子請上樓休息,不要管他!”然后回頭對邱蛋道:“回頭跟你算賬!”

張家生將四人送上了樓,下來在柜臺邊把邱蛋叫至身前:“邱蛋,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和客人吵架,你怎么就是不聽呢,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嘛,在說了,客人就是只買一個饅頭,那也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怎么能罵客人是窮酸呢,要是換成是我,我也非要扇你大嘴巴子不可。我今天把話撂下,若是你再和客人吵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有下次,不然就只能打發你滾蛋!”

邱蛋被訓得抬不起頭,可是心里還是有些氣消不下去:“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您可千萬別趕我走。”這邱蛋被訓了一頓,掌柜的叫他去忙,該干嘛干嘛。

邱蛋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就越想越氣。話休絮煩,卻說王小二因為白天趕路累了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跳,怎么床邊的地上放了一大堆的皮貨。有山羊皮,有牛皮,還有狗皮,正在疑惑之間,就聽見隔壁有人大喊,有賊啊,有賊啊,我的貨,我的銀子怎么都不見了呢。樓下的店掌柜聽見上面大喊大叫,帶著幾個伙計上來看,皮貨商吳山,見店掌柜的上來了,一把扯住道:“我在你店里住宿,昨夜遭了賊,把我的皮貨都偷了,還有包袱里的一百兩銀子也不見了。你可得負責,這可是我的身家性命!”

店掌柜的道:“本店開了三十多年,從來不曾有賊,客人莫慌,晚上大門是緊閉著的,想來那么多皮貨不可能就這么無緣無故就不見了。挨著每間房搜,不信找不見。”

店掌柜說著話,就來敲隔壁王小二的門,王小二聽見外邊鬧,把門開了:“你們大清早的在外面吵什么?”皮貨商吳山眼尖,一眼就看見王小二屋里的皮貨,大聲喊道:“我的貨,好啊,原來是你把我的貨偷了,看你是這斯文的讀書人,原來卻是賊。”

王小二趕忙分辨道:“我不是賊,今天早上醒來,就看見地上一堆皮貨,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這可與我無關啊。你不要冤枉好人。”

店掌柜的道:“這位公子,如今失竊的贓物就在你的房中,此事恐怕沒有這么容易就說清楚,我看還是去官府吧。”

吳山道:“你把銀子還我,快把銀子還我。”

王小二莫名其妙的道:“我又不欠你的銀子,還你什么銀子,真是好笑!”

“我包袱中的一百兩銀子,不是你偷的還有誰,你別想賴!如今眼見的贓物都在你屋里了,我包袱里的一百兩銀子,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

王小二道:“你不相信可以進去搜,看我屋里有你那一百兩銀子也沒有。”

邱蛋在一邊吼道:“即便他屋里沒有,肯定是被他的幾個同伙藏起來了,昨天他們是四個人一起來的!”

這時候楊長城聽見外邊吵鬧聲也開了門來看,只見眾人將王小二扭住不放,這時候陳雙和王河也出來看,都上前來問是怎么回事,店家道:“今天早上,這做皮貨買賣的客人,說遭了賊,皮貨和包袱里的一百兩銀子被偷了,我們這就一搜,結果就在這位公子的屋里把皮貨搜出來了。可是這公子不肯將那一百兩銀子拿出來。你們是他一起的,快勸勸他,把那一百兩銀子還給這位客人。”

楊長城道:“店家,我們是去成都府趕考的秀才,怎么會去偷他的東西呢,這里邊肯定有有隱情!”

張家生道:“眼見得這贓物都在他屋里,還能有什么隱情!常言道,捉賊捉臟,如今都拿住了真贓,難道還能有假,現在乖乖交出那失竊的一百兩銀子,我們就不將他送官,若是不交出來,我們也就只能將他送去官府了,到時候到了官府,一通大刑,不怕他不招認,只怕到時候你們都走不脫!”

陳雙和王河都驚疑的看著王小二,王小二一臉惶恐的表情道:“我真沒做賊,東西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那這些皮貨怎么跑到你屋里去了,難道他們自己長了腳不成!”吳山不依不饒,只是要他還銀子,旁邊店小二邱蛋道:“小子,昨天還嫌我罵你是窮酸難聽,沒想到現在卻做了賊!”

王小二怒目道:“你這狗東西,我不是賊!”

“眼見得贓物就在你房里了,還說不是賊,哈哈哈,你這次可別想在狡辯!”邱蛋在一邊高聲喊道。

店掌柜的道:“既然你不肯交出銀子,那我們只有送你去見知縣大人,大堂上自有公論。”

就這么著店掌柜的便叫店小二楊小勇去知縣衙門里報案,不一會兒捕頭帶著幾個衙役,來將眾人都帶至縣衙堂上,知縣陳大人頭戴軟翅紗巾,身穿官府,端坐在大堂之上,將驚堂木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稟大人,小人吳山,做皮貨買賣的,昨天晚上住在城中福瑞祥客棧,今早起來發現皮貨被盜,包袱里的一百兩銀子也不見了。后來和店掌柜一起在隔壁房里找到皮貨,可是隔壁房里這公子就是不肯交出那一百兩銀子,請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知縣看了看旁邊跪著的王小二道:“你姓什名誰報上名來,為何偷了這吳山的皮貨和銀子,從實招來,免你皮肉之苦,若是敢說半句虛言,本官的刑仗可不是吃素的。”

王小二趕緊回答道:“回稟大人,小民王小二,是新科秀才,正要去成都趕考,絕沒有去偷他銀子和皮貨的道理,今日早間起來,發現床前堆著一些皮子,正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卻被當成賊抓了起來,小民是被陷害的,還請大人明斷!”

陳知縣聽了這話,肚里尋思,看這王小二一副斯文模樣,也不像做賊之人,只是這案子怎么斷呢:“王小二,昨夜你睡覺的時候可曾聽見什么響動,或者有什么人來過你房里呢。”

“小民因為連日白天趕路,夜里疲憊,睡的很沉,并不知道有何人來過房中,只是今早起來的時候發現門閂卻是被拉開了的,昨晚睡覺之前我明明記得門閂我是閂好了的。”

知縣聽了這話,暗自沉思,估計因該是被人陷害,只是如何才能將這真正的賊人抓獲呢。一時無計,抬頭看見后邊還站著三個秀才,便問道:“后邊所站的幾個秀才是什么人啊。”

楊長城和眾秀才都一一報了姓名,陳知縣點了點頭:“今日暫且退堂,把一王小二先行收監!吳山回客棧去等著!”陳知縣宣布退了堂,眾人正往外走,有衙役過來說道:“幾位秀才,老爺在后衙有話要問幾位。”

楊長城和陳雙、王河跟著衙役徑來后衙,先行施禮過,分賓主落了坐,楊長城抱拳施禮道:“不知大人招我等來有何事?”

“我招你們來,是想問問你們昨天晚上可有什么發現。”

陳雙道:“這白天趕路累了,晚上睡覺就睡的很沉,所以并沒什么現。”

“大人,王小二不可能做賊,您可要為他做主啊。”王河道。

“本官也很難辦,這個案子,贓物是在王小二房中發現的。所以哎,要不是看在他是讀書人的份上,今天我才沒用刑。”

楊長城想了一會兒起身道:“晚生有一計,定可引出真正的賊人,只要大人依計而行,此案便可破也!”

“哦!是什么計,快快道來。”陳知縣催問道。

楊長城上前附耳低言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陳知縣聽了連連點頭:“果然是好計,哈哈哈!”

從縣衙出來,陳雙和王河就問楊長城是什么計策,楊長城道:“哈哈哈,說出來就不靈了!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知縣差了衙役將客棧中幾個伙計并老板還有當日住店的所有房客都帶至堂上,陳知縣傳令將王小二帶上堂來:“王小二,你可知罪!”

“大人,小民真不是賊啊,您明鑒!”王小二跪在堂下伸辨道。旁邊跪著的吳山道:“老爺,您可要為小民做主!”

陳知縣喝道:“王小二你偷了吳山的貨,并銀子,還想不認,來人啊,不用重刑他豈肯就招,給我先打十棍!”

兩邊衙役一把拖翻了王小二,抄起棍子就打,只打了五棍,王小二痛得大叫:“老爺別打了,小人愿招!”

“那你快說,那銀子在何處?是如何盜了吳山的貨物并銀子的。快快從實招來!”陳知縣說完將驚堂木一拍。

王小二被打得沒辦法只得招到,在半夜趁著吳山睡著摸進屋子里偷了貨物并銀子,銀子拿去揮霍了。知縣心說,這大晚上的,你偷了銀子,難道揮霍了,夜里在回來,可是客棧的門是關著的啊。但是他沒道破:“師爺!把供狀拿去給他畫押,擇日在行宣判,將犯人王小二押回大牢。”知縣宣布退堂。

眾人聽了知縣在堂上的審問,有說是王小二偷的,有人也持懷疑態度的。跟在后邊的邱蛋,卻沒有回客棧,而是趁人不注意,往旁邊溜走了,徑直往賭坊里去,到了賭坊,他從懷里拿出一百兩銀子,正準備將去柜臺上換成散碎銀子,就打旁邊出來兩個差役一把扭住:“邱蛋,跟我們去見老爺吧。”

邱蛋驚慌失措道:“我又沒犯法,你們捉我干什么?”兩個差役不由分訴將邱蛋押至大堂上。陳知縣聽說拿住邱蛋,隨即傳令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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