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茅山道士斗法妖魔界
- 牧羊的小男孩
- 10058字
- 2019-09-22 10:56:40
楊中義從家里出來先來到河邊渡口,準備乘船過河,這時候剛好渡船已經過了,只得等著,站在河岸上看,時值秋涼,遠處田里的稻子已經收完了正在耕田準備播種麥子,那黃牛好像是劉二狗的,我今年耕田可不想找他,太慢了,還是水牛耕田快些,去年找他耕田耽誤了農時不說,還天天得去給他的牛割草,真是像伺候祖宗一樣。楊中義這么想著,把頭轉過來看著河面,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九月份的早晨卻也有些涼意,剛剛送走了炎熱的酷暑,轉眼間又要迎來嚴冬,這人生何嘗不是如此呢,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今年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膝下無子,自己善事沒少做,可是為何老天就不賞個兒子給我,今日去拜拜觀音菩薩,但愿菩薩大發慈悲能給我個兒子吧。
渡口兩邊盡是綠色的楊柳樹,已經在開始發黃的柳樹葉被金風一吹,飄飄灑灑的掉落在河里,河水中的魚兒總是用嘴去吃那些掉落的柳樹葉。
“哎呀!今天又不是趕集的日子,一大清早這么多人過渡!老子忙的早飯都不空吃了。”船工范老六把船撐回這邊渡口,楊中義便快步跳上渡船:“你不曉得今天是九月十九啊!”
“九月十九?是個什么日子哦?”船工范老六詫異的問道。
“這九月十九是觀音會,你都不曉得啊!”楊中義笑著說道。
觀音會每年共有三次,農歷二月十九,觀音菩薩的誕辰,六月十九是成道的日子,九月十九上觀音菩薩上天的日子。
范老六將竹槁在河岸上一點,這船就離開了岸邊,在河水中在撐幾下,沒多會兒功夫,渡船就到了河對岸,楊中義從船上下來,給了一文錢船錢,徑奔小路往山邊去,沿途兩邊田里種的青菜苗已經有一寸多高,有些田里還是稻谷收割后留下的矮樁子,幾只田鼠穿梭在溝邊。
楊中義一邊走一邊看著這滿目秋色,行了五里多地,走到山邊,望著上山的石板路走去,遠遠的飄來一陣陣焚燒黃紙的味道,漸漸的一步一步往山上走,道路兩邊的柑橘樹郁郁蔥蔥,掛滿了青色的果子,有那成熟的早些的以經開始在發黃了。
行了一里多地,就聽見前邊人聲嘈雜,后邊也有來上香的村人,一個個絡繹不絕,楊中義加快腳步,又走了一里多地,遠遠就能望見,在山崖下一尊石雕的大觀音像,高有三丈余,面容慈祥,正盤膝而坐,在觀音坐前,是個大香爐,里邊正插滿了點著的香,無數的善男信女正在前面叩頭禮拜,也有些在一邊焚燒黃紙。
楊中義快步走至觀音菩薩神像之下,先把黃紙燒過了,在把準備好的香點了插進香爐里,接著去神像前禮拜,心中默念:觀音菩薩大慈大悲,賜給我一個兒子吧!楊中義默默的念了好幾遍然后才站起身來。回頭又看了看觀音菩薩,這才慢慢往回走。
話說觀音菩薩正坐在南海紫竹林中,時有黃金力士來報:今有東勝神州,高坡村民楊中義求子,請菩薩定奪!
觀音菩薩命惠安行者道:“這楊中義為人最是善良,救濟窮苦,我觀這天下三界當亂,姜子牙合該出世,就把姜子牙托生在他家吧!也好顯耀他之門庭,以使積善之家有此福報。”
惠岸行者領命,徑來地府森羅店,十殿閻君都來參謁,眾閻君都道:“上仙有何事今日親臨?”
“我乃是奉了觀音菩薩法旨,著姜子牙轉世在高坡村楊中義家。你們快去辦來。”
時有秦廣王道:“既然菩薩吩咐我等自然是照辦,只是那姜子牙不肯轉世,一只賴在地府里呢。我們說他不動啊。”
惠岸行者道:“你快去叫他出來,我給他說!”
秦廣王遵命,進去不一會兒把姜子牙帶至殿上:“喲是惠岸行者來了。真是好久不見!”
“是啊,這一別就是幾百年未曾見面了,觀音菩薩讓你去楊中義家投胎轉世,你為何不去!”惠岸行者問道。
“我為什么要去,我在地府呆著挺自在的,不去不去!”姜子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可是天命難違的,如今三界又要大亂,該你重掌打神鞭,不由得你不去!”
姜子牙聽了,沉思半晌:“上次讓我搞封神榜,所有的人都封了神,可是唯獨不給我個神位,只不過區區三百年的壽命,真是費力不討好,如今又要我來重掌打神鞭,你回去給觀音菩薩說,若是這次肯讓我做個神仙,能長生不死,我便心甘情愿的轉身脫胎,若是不答應時說什么我也不去!”
“姜子牙,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正因為你成不了神,所以才能執掌打神鞭,若是你成了神,那么你也會被打神鞭節制,不過這次許你修成正果天仙,但是這也要看你的造化,若是你修不成五氣朝元天仙之體,那也不能怪別人。”
惠岸行者說完打稽首走了,姜子牙還想在和他說幾句,張著嘴望著惠岸行者的背影發呆。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二個月,這天楚江王把判官叫來問道:“姜子牙該幾時投胎啊!”
判官道:“正該今日!”
楚江王隨即叫把姜子牙帶上來,不一時姜子牙帶到:“請吧!”一邊說著話,就喊來兩個判官:“將他帶去投胎!”
“我不去啊!”姜子牙掙扎著不肯走,被兩個判官架著徑往楊中義家來,這時候楊中義的媳婦已經懷孕十二個月了,楊中義看著老婆的肚子十分焦慮:“人家都說十月懷胎,十月懷胎看看如今都已經是十二個月了,怎么還不出生呢。”
這時候判官把姜子牙帶到,往李氏肚子里一丟,然后轉身就去了,李氏忽然就肚子疼了起來,外邊滿天紅光四起,這時候正是冬天,本來正在下雨,可是突然云收雨散復見青天,劉士元正走到西川地面,眼見如此異像,掐指一算,啊,姜子牙降世了,原來這才剛降世,隨即架著一團霧氣奔著這紅光處就過來了,徑直在村里落下,劉士元來到楊中義家,楊中義抱著剛出生的兒子,樂得和不攏嘴!
“無量天尊!”劉士元走到楊中義家的門口打稽首。
“啊!道長請屋里坐!”楊中義趕忙招呼劉士元屋里坐了。
“孩子還沒起名字吧!”劉士元問道。
“是啊,這才剛出生呢,正還沒取名字呢,請道長賜名如何?”楊中義笑著說道。
“恩,好啊,可把八字報來,我看看。”
楊中義將八字報了,劉士元一推八字:“這孩子五行純火,只除非是修道出家!我就給他取名叫做長城,你看如何?”
楊中義先聽劉士元說兒子只能修道出家,心中就有五分不高興,接著聽了他取的這名字嘛,還覺得挺不錯的。又轉而高興起來。
劉士元在楊中義家坐了一會兒,邁步出門,往村里來,因為楊中義又要帶孩子又要做飯,也沒時間來陪著劉士元,所以并不十分強留。李氏剛生了孩子,在屋里的床上躺著坐月子。
卻說劉士元在村子里轉了一圈,思量得在附近找個安身之處左右看了好一陣子發現在村子的西頭,有個關帝廟,廟里只有一個老和尚,正好去那關帝廟中常住。
劉士元來至廟門首,這廟也不大,就三間土屋,旁邊是正殿,為首供著關圣帝君,旁邊立著周倉和關平。:“無量天尊!”劉士元打稽首。
屋里和尚聽見出門來回了一禮。
“貧道想在這寺里長住些時候,不知師兄可能容納。”劉士元問道。
“都是出家人,有什么不能容納的,但有粗茶淡飯的,就將就著一起吃點,你要住時便在我屋里在鋪快木板就是。”老和尚說著話單掌理佛號:“啊彌托佛!”
自此劉士元就在村西頭的關帝廟住了下來,每日便只是算命看相,也看病,所以自此劉士元來了以后,這關帝廟的香火就旺盛了起來。
時光荏苒不絕又是二十多天過去了,這一日二十八宿星官婁金狗,和眾星官,私自下界,游歷人間,女士蝠道:“如今姜子牙已經轉世,咋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眾神默然,婁金狗道:“看我約施小法,叫姜子牙過不了滿月,立時就死!”
鬼金羊道:“如此甚好!哈哈哈。”眾神都笑。
婁金狗架著云來至楊中義家上空,招來天狗,這天狗飛至楊中義家門口徑入臥室來,姜子牙的轉世,楊長成剛才出生二十多天,還沒滿月呢,每天吃了奶就睡覺,很是乖覺,突然天狗張大了嘴,將他七魄收走了一魄,這天狗要分成七日來收七魄,一日收走一魄,但凡人有三魂七魄,天狗若是收走了七魄,楊長城就得死,這天狗第一日收走了他的一魄,自此楊長城每日就是吐個不止,楊中義一看這可怎么得了啊,以為是受了涼,請郎中來看過了,卻又不發燒,也不像受了涼,以為是吃多了,消化不好,只是開了些中藥,可是這藥越吃越吐,這樣一晃三天過去了,天狗就坐在楊中義家的正堂上,當然楊中義是看不見的。
這一日楊中義又去請郎中,剛出了家門經過村子,遇到陳黑子,陳黑子老遠就喊道:“老楊這一大早去哪里呢。”
“哦,我兒子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吃了奶就吐,每天晚上又哭得厲害,前次請了趙郎中開了些藥,可是一點用也沒有,我在去叫他來看看。”
“哎呀,你不知道這關帝廟來了個劉道長,很會瞧病呢,我的老寒腿,只吃了他一劑藥,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還是去叫那劉道長去看看吧!”
楊中義聽了這話心中暗思:“劉道長莫不是給兒子取名的那個道長。”:“好的,我這就去。”楊中義隨即奔著關帝廟來,走至廟門口,就看見劉士元將了一張桌子擺在門前:“劉道長!早啊。”
“啊早,是老楊啊。”劉士元一眼就認出了楊中義。
“我兒子這幾天,夜夜哭啼,吃了奶就吐,您能不能去我家給瞧一瞧!”楊中義試著問道。
劉士元一聽心中驚疑,掐指一算早知原委,趕緊站起身道:“走!”
劉士元和楊中義快步到了楊家,開天眼一看,只見天狗正坐在正堂上,算算日子已經三日了,劉士元從兜囊中摸出一張符咒,遞給楊中義:“你快去把這符咒貼著床前。”
劉士元抽出太阿寶劍上前對著天狗就刺,天狗展開雙翅徑往天上飛了去。接著劉士元又寫了一張護身符,囑咐李氏將紅布包了,放在孩子的貼身藏著。
自此楊長城在沒生過大病,一晃七年過去了,楊中義將兒子楊長城送進村里的私塾念書,這私塾里還有幾個孩子,陳雙、王河、王小二、那個時候女孩子不興讀書,所以私塾里只有幾個男孩子,古時候能讀書的女子是很少的,那都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姐,楊長城每天就是上學放學,往返于私塾和家之間,春去夏來,田里的禾苗長得有筷子這么高了,楊長城因為睡懶覺,起得晚了匆匆忙忙從家里出來,低著頭就往學校快步走,這時候正好劉瘸子挑著一擔糞,準備去田里澆,艱難的走著,本身自己的腿也不方便,挑了糞走起路來就更艱難了,才出了家門們多遠,這時候楊長城就跟一陣風似的奔著就來了,砰!正好一頭撞在糞桶上,前面這一桶糞全潑在了楊長城的胸前,臭穢不堪,劉瘸子因為這一撞自己也站立不穩,往后摔倒在地,后邊這一桶糞全澆在了他背上。劉瘸子坐在地上:“哎!你說我挑一擔糞容易嗎,你這孩子怎么不看著點,沒見我挑著糞嘛,怎么就奔著糞桶撞,這不是找屎嗎!”
楊長城被澆了一肚皮的糞,直犯惡心,這個臭啊:“你瞎啊,挑著糞怎么就往我身上撞!”“你這孩子怎么跟大人說話呢,你身上沾了糞,我背上還不是一樣全是糞!”劉瘸子還不依不饒的在哪里嗶嗶。
楊長城看看這時間可是不早了,在跟他耽誤一會兒非遲到不可,趕忙去河邊將衣服脫了洗了個冷水早,把衣服也在河里洗了一遍,赤膊著,只穿了個短褲,辛虧書包還沒沾著糞,這么一搞不覺就有些冷,為了不冷,抱起濕衣服,往私塾一路小跑。不多會兒到了私塾門口,先生已經在里邊站著了,楊長成邁步往里走剛走到門口這里被先生叫住了。
“你這孩子,怎么光著膀子,把衣服穿上!”先生直直的看著楊長城。
楊長城知道在先生面前是不能狡辯的,只得將濕衣服穿在身上去座位上坐了。
先生開始講課拿出幾本書:“今天我們學習新的知識,就是這本《聲律啟蒙》一人一本,上來拿。”
幾個小孩都去先生那里拿了一本,各自歸座位上坐了。
“同學們翻看新書第一葉,和我一起念:云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
楊長城一直堅持到中午放學,已經冷得瑟瑟發抖了,身上的濕衣服也被身體的熱量烘干了。中午放學的時候先生道:“同學們回去吃了午飯早點來,今天下午放學后,要大掃除。”
幾個小孩,一聽說放學了,歡天喜地的奔出了教室。
“哎,楊長城,你可身是不怕冷,這才幾月份,怎么早上就光著膀子來。”王小二好奇的問道。陳雙道:“你們不知道,他肯定是發燒!”
“你才發燒呢,我早上,別提了,剛一出門,走的急了,一頭撞在劉瘸子的糞桶上,所以就去河里洗了洗!這劉瘸子真是可惡,明明挑著糞,你就不能喊一聲,或者看見我過去,趕緊把糞桶往旁邊擺開,非得讓我一頭撞在上面。”
幾個小孩聽了哈哈哈大笑,這劉瘸子是夠損的。“那有什么辦法把他整一整最好了。”
楊長城想來想去:“咋們先去他家門口的路上挖個小坑,上面鋪些小木棍,然后用泥土蓋好,不過得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才行。”幾個孩子都來了興致。先各自回家去吃了飯,楊長城從家里帶了一把小鑿子,然后往學校走,下午上完課,四個孩子一同來到劉瘸子家外面,仔細看時正好劉瘸子不在家,說干就干,在門前的小路上挖了有一尺多深的一個小坑,將上面用些小木棍遮蓋了,在上面覆蓋上土,一切很原來一樣。然后幾個小孩就躲在傍邊的樹林里看,直到黃昏時候,劉瘸子才背著一杯牛皮菜回來,正巧左腳踏住那小陷井上,整個人突然往下一沉,接著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劉瘸子趴在地上,慢慢掙扎起來,看地上原來是個陷坑,氣急敗壞的罵起來:“這是誰干的,快出來,居然做這沒屁眼的事,要是把我摔得怎么樣了,我就上他家去。哼”罵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站起來,繼續背著背簍回去了,然后有拿了鋤頭,將些土把坑填平了。
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回去了。、
這天早上楊長城起來,母親將雞蛋煮好了:“孩子多吃點,要吃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楊長成最愛吃雞蛋,一連吃了三個,喝了些粥,背起書包就往私塾去,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這時陳麻子將了大水牛從家里牽出來,在路邊吃草,早晨的朝陽慢慢升起,天空中是那么的藍,一朵朵白云,在山都漂浮著,李聾子扛著鋤頭從家里出來背上背著個背簍:“喲,這讀書的真夠早的嘛。”
“是啊,李叔叔這么早去地里干活啊。”楊長城一邊走一面打招呼道。
“山上地里的花生熟了,我看這天干的,不把收了,在下一場雨,這花生就得生秧了。”里聾子一面說一面往山路上走。
遠處河邊,船工范老六的兒子,正坐在牛背上吹著短笛,雖然那調子聽起來很不好聽,但也還算悠揚婉轉,飄蕩在田野間。
先生講了一會兒課,喝了杯茶潤潤口,這時候,看見楊長城點頭閉著眼睛在打瞌睡,還流著口水,他右手拿了竹棍,輕輕邁步走至楊長城面前,將手中竹棍在桌子上一敲“啪!”
嚇得楊長城瞬間驚醒,睡意全消。
“你這是在干什么!”先生厲聲問道。所有同學都將目光看著楊長城,楊長城看了看眾人,回說道:“我在背書!”
先生一聽這話,厲聲問道:“背書?你背書閉著眼睛啊?”
“是啊,閉著眼睛背書嘛,閉著眼睛才能背書啊,要是睜著眼睛就看見了書上的字,怎么能背呢。”
先生聽了這個回答非常生氣:“那你為什么不住的點頭!”
“因為背著這書,覺得書中之言乃是金玉良言,萬世之經典,所以不住的點頭。”
先生被氣到了,繼續追問道:“那你嘴里怎么還流出口水來啦!”
“這書中的知識很有問道,所以就忍不住流出口水來了嘛。”楊長城狡辯道。
“你這孩子,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你當我是傻子,上課打瞌睡,還不認賬,尚自敢巧言狡辯!把手板伸出來!”先生十分生氣的道。
楊長城不敢違拗,只得把手板伸出去,挨了十下。先生打完,轉身走上講臺,在椅子上坐了:“其實這古人啊的稱呼是很有講究的,比如這屠夫,就是殺豬宰羊的,屠嘛,就是殺的意思,漁夫就是打漁的。同學們有什么關于稱呼的問題可以提出來和我一起討論一下嘛。”
楊長城站起身舉手道:“那丈夫,是不是說很長的意思!”
先生聽了頓時語塞:“啊,這個問題就不要討論了,咋們繼續上課………….。”
下午放學的時候,楊長城正在背了書包往前走,后邊王小二道,走今日我們從河邊回去,幾個小孩就一起往河邊來,遠遠看見河水潺潺,滋滋流淌,小魚在水里跳躍,幾個小孩正走呢,王河邊去水邊抓魚,用手捧了兩條小魚:“你們快來看我抓到了好大兩條魚哦。”
楊長城和王小二,陳雙也跑過去看都道:“這也叫大啊。”
就這么著幾個小孩就在水里摸起了魚,剛摸了沒多會兒,夏天這天氣候,變化快,只見突然天空彤云密布,凜冽熏風,刮得兩邊柳樹飄飛亂舞,簡直就是乾坤倒懸,不一會兒,大雨滂沱而至,空中水珠亂撒,狂風吹開窗紗,云迷四野,霧鎖長空。幾個小孩一看著架勢趕緊就往屋里跑,比及回家時,全是都被這雨給澆得濕透了。
“哎呀,快把衣服換了,這暴雨淋了最是容易生病呢。”李氏趕緊拿來一張干帕子和干衣服給楊長城換上,用帕子把他的頭發查干:“你說你這孩子,看見變了天,就早點回來嘛,怎么非等下雨了才回來呢。”
這時候楊中義也從外邊回來了,赤著腳,頭上戴了個斗笠,剛一進門將斗笠靠在門邊:“這一場雨真是及時雨,要是在不下雨,田里的稻子就出不出來了。這一場雨落下來,今年的稻子算是有收了。”
吃過晚飯楊長城早早的就上床睡了,不知不覺,云里霧里的只見自己騎著一個怪獸,這怪獸麒頭豸尾好像一條龍,足下踏著祥光,頭上還有個犄角,正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就被拖著飛上天來,正行間,面前出現了無色云彩,只見天門邊,掛著一個木鞭,長三尺六尺五分,有二十一節,每一節上都有四道符印,楊長城正看間,忽然面前來一怪物頭似蛇猙獰兇惡,脖子像鵝,還有兩根像蝦子一樣的胡須,耳朵好像牛耳朵,兩只眼睛鼓著老大,滿身都是魚鱗,手如鷹爪,腳又像虎爪,在面前跳了一回,楊長城突然就驚醒了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這夢卻也做的奇怪。
不知不不覺睡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在門前的小橋上,天色也晴明了,楊長城從床上起來,母親已經把雞蛋煮好放在桌子上的大碗里,旁邊舀了一碗粥,用個小碗盛著咸菜,母親李氏正在把地上的洋芋用鐵皮刮著:“快吃飯,吃了去學校,去晚了先生又要罵了。”
楊長城快速的將雞蛋剝了殼,一口一個,一邊吃著雞蛋,一邊喝粥,時不時的夾上一根咸菜,這咸菜酸辣爽口,是他最愛吃的。:“媽你這是干嘛呢,刨那么多洋芋,也吃不了啊。”
“今年洋芋大豐收,我把這些洋芋,刨去皮然后煮熟了,曬些干洋芋片,這樣就能放上幾年都不會壞了。”
楊長城快速的吃完早飯,背起書包出了門:“媽媽,怎么沒看見爸爸呢?”
“你爹一大早就去田里了!”李氏慈祥的看著兒子說道。
楊長城邁步出了家門,奔著村里就走,今天確實有些晚了,幾個同學都已經去走了,這更使得他有些驚慌,快步的往私塾跑去,不多會兒功夫,就到了學堂門口,探著頭往門邊一看,先生已經站在講臺上了,楊長城快步的閃身進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學習三字經,三字經呢先前大家都學過,今天我主要是來考考,你們回去看了沒有,恩,就從楊長城開始考。你開始背詠三字經!”
楊長城站起身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楊長城很流利的背完了前邊的一半段,當被到:“幼而學..幼兒學。”背不出來了。
先生和生氣的道:“上課遲到,打瞌睡,我以為你多能耐,怎么背個三字經都背不完,立刻把三字經度一百遍!”
接著又一個一個的考,沒有一個背完了得,先生十分生氣:“你們今天就背三字經,明天我在考,若是還背不完,就打手板!”
第二天楊長城總算是把三字經背完了,接著幾天,所有同學都把三字經背完了,先生道:“三字經你們也都背下來了,今日我們要學新的課文,大家上來拿書。”楊長城上走到先生桌子前,先生發給了他一本新書《中庸》。
“同學們這《中庸》是一本修身處事的書,大家要認真學習,現在我們來學習第一課。天命謂之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時光過的很快轉眼就是中秋節了,田里的稻子金黃金黃的,這天,楊長城剛一回家,父親就說道:“這幾天家里要收稻谷,你給先生請兩日假,在家里幫著你媽媽做做飯。”
第二天楊長城到學校時便請了三日假。楊中義家有十幾畝水田,還有幾畝山地,平時就靠著種田為生,雖然說不上是大地主,但是也還勉強小康,每到農忙時節,比如收稻子的時候,就要雇短工,今年收稻子,楊中義又雇了五六個短工,一大早就帶著人去田里收割,三個人割,三個三打谷,這古時候收稻子沒有收割機,所以得先用鐮刀把稻子貼著地面割下來,然后在用雙手抱住,使勁在打折上打,這樣才能脫粒,那打折是用木頭做成四方形,中間用很多竹子塊橫著,當稻穗擊打在上面時谷子就會落在下邊的木質容器里。這木質容器叫做半桶,有些農村的小伙伴可能還見過。
楊中義帶著幾個工人,收稻子,直到中午時分:“大家都停手吧,這會兒太陽大了,先把半桶里上午收的稻子挑回去,吃了午飯,休息會兒下午涼快些了在來。”
“這個天真是具體,太熱了。你們聽說沒有,前幾天,有個打谷子的短工在鄰村熱死了,他也是中午,一打完谷子就跳到河里去洗澡,結果被冷水一激,當時就死了。”唐老二一面拿這口袋去半桶里裝谷子一面說道。
“那可能是被火毒功心了,所以在熱的天氣不要用冷水激。”楊中義告誡道。
眾人將谷子用麻袋裝了,那扁擔挑著奔楊中義家里來,不多遠幾里路就到了,楊中義指揮眾人把谷子倒在門口的曬谷場上鋪開了。這些端工都來堂屋里坐著,楊中義來廚房問道:“飯做好了沒有。”
李氏道:“做好了!兒子,快幫忙端菜,把酒拿出去倒上。”楊長城將了菜碗全部端到堂屋的大八仙桌子上擺好,又把酒壇子端過去,然后將酒碗擺上。
桌子上有香腸,有臘肉,有咸鴨蛋,有豆腐干,素菜有土豆,青菜,雖然沒有山珍海味,卻也很豐盛了,楊中義招呼這些工人落了坐:“來來來!吃著喝著,今天辛苦大家了。兒子快給叔叔們到酒!”
眾人端起酒碗,一邊喝著一邊吃著肉,吃得醉飽了,每人又吃了兩大碗白米飯。
楊中義看看門外金燦燦的太陽:“大家吃了飯,睡會午覺,等申酉時分,太陽下山了,咋們在去,這太陽,可是受不了。”
“那就是呢!”眾人附和道。
楊中義帶著這些短工,連續緊張的收了五天稻子,總算是把稻子收完了,接著把這些工人的工錢都付清了,谷子也曬的半干了,楊長城一大早背著書包去學校,剛到學校,先生道:“這幾天其他同學都忙著在家里收谷子呢,你自己回去在溫習幾天書,在過十天,秋收完了,你在和其他同學一起來。”楊長城答應了一聲,從學校出來往回走,剛走到村口就看見王小二在田里幫著割稻子,沒走多遠又看見陳雙也在田里,楊長城信步走回家,無情無緒,這時候楊中義正把谷子一口袋一口袋的往門前的曬谷場上運:“兒子,怎么又回來了。”
“先生說,著幾天不上課,大家都在忙著收稻子,在過十日了去上課。”
“哦,那你自己要把書那出來讀啊,不能先生不上課,你就不讀書呢。對不對啊。”
楊長城把書拿出來,翻開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
念了好一會兒書,感覺很無聊,楊中義把谷子曬在曬谷場上了,又扛著鋤頭往田里去:“爹,你這是去哪里?”
“我去田里看看,準備叫人來翻田了!翻了田要種小麥呢。”
“我也去!”楊長城說完,把書本合上放在書包里,從屋里追出來,跟在楊中義身后,徑往田里來,楊中義在田里這里瞧瞧,那里看看,楊長城卻自得其樂的摸起了泥鰍,不多會兒功夫就捉到了五六條,用一跟狗尾巴草的莖稈從泥鰍的嘴里穿出,從旁邊的腮穿出,做成一個環形的圈,不多會兒就穿了十幾條,每一條都有大拇指粗,甚是肥大。
“別玩了!回去吃飯。”楊中義看了看頭頂的嬌陽,楊長城將手中的泥鰍提起來:“爸爸你看我捉了好多泥鰍!”
“哈哈哈,這田里就是泥鰍多,走拿回去熬湯!”
兩人一前以后就往回走。正行之間,忽然四下陰云四起,白霧茫茫,楊中義長這么大沒見過如此情景,心下十分害怕,趕忙將兒子拉至身后,這時候周圍的田地都不見了,到處都是白霧茫茫,不辯東西南北,楊中義一只手握著鋤頭,一只手牽著兒子,緊張的邁步往前走,依稀記著家里的方向,慢慢前行,剛沒走幾步,就趕緊一腳踩空,頓時身子跌進了萬丈深淵,四周一片漆黑,隱隱的有些奇怪的東西,長著情面獠牙,面放紅光,往這邊走來。楊中義大驚,難道這是在做夢,真是白日做夢不成,低頭看了看兒子問道:“咋們不會是在做夢吧,這是那里啊。你快掐我一下。”
楊長城也很驚恐,趕忙掐了父親一下:“疼嗎?”
“真疼。這不是做夢,咋們這是到了什么地方呢。”怎么四處都白茫茫,遠處還有些紅光,也不辯東西南北,更沒有日月星辰,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根本沒有一顆樹,也沒有一顆草,看不到絲毫生機,周圍是空曠的,只能看見四周白色的霧氣,楊中義一手牽著兒子,慢慢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遠遠的看見有紅光閃,奔著這紅光往前走,行不多遠,就看見一個大殿,殿宇高高的,飛檐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兩人邁步往前走,走到殿宇門前,就見左右立著的盡是些牛頭馬面,夜叉精,從未見過這么兇惡的,兩人正在詫異,就聽見殿宇里傳出沉悶的聲音:“姜子牙,魔界歡迎你!”
楊中義道:“姜子牙,什么姜子牙,仔姜炒肉到是吃過!”
這時候就從正殿門里走一個人來,這人青面獠牙,頭上戴著王冠,身披金黃色的龍袍,腰里系著玉帶,兩邊盡是些奇形怪狀的妖怪,那人走至門口:“哈哈哈,姜子牙,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楊長城,到了我魔界,感覺怎么樣啊。”
楊中義這時候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是沖著自己兒子來的,趕緊在他身前擋住道:“你們是什么人,什么魔界不魔界的。”
“我是這九幽地府的魔王,楊中義,你和你兒子來了這魔界就別想離開!”
楊長城有些害怕,從來沒見過如此嚇人的,一個個長得都兇惡異常:“魔王,你快放我們回去,你這里太難受了,我不要呆在這里!”
“哈哈哈哈,楊長城,你也知道這魔界不好啊,我們在這魔界呆了上萬年了,現在我們要沖出魔界,占領人間,然后奪取天界,但是你就是我們的障礙,所以將你請來,只要你控制在我們手里,你就不能和那些牛鼻子老道混在一起,這樣你就不能夠重掌打神鞭。呵呵哈哈哈。”楊長城看著父親道:“爸爸,怎么辦啊?我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