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

白從背簍里探出頭努力看了看諾九的面頰。

“呼，痛”

諾九揉著自己的面頰。那個半人馬用斷掉的騎槍一棍抽在諾九的臉上。

此時諾九走在街上。周圍被半人馬清理出了一個安全區，除了一些被它用來當靶子戳了個對穿的死體。

諾九看著面前還在地上緩慢爬行的半只死體，對方的尸體斷口處略微干硬。器官有些還在跳動。

“這可真奇怪”

諾九低下頭看著努力向自己靠近的死體。抓起一旁的一根倒下的矮路燈，讓它安息。

諾九看著四周。如今的它站在城市的道路上。抬起頭是林立的大樓和藤蔓。這些植物破壞了一部分地面。

“我們在哪？”

白透過背簍的縫隙看著外面。街道旁的路燈。有些已經打開了門的商鋪。路面上的苔蘚。與地上的尸體。

“地面”

諾九搖了搖嘴里的牙齒。拔下一根松動的。

“哦！”

諾九捂著嘴巴。拔下牙齒的疼痛令它感到一陣陣疼痛透過嘴巴傳達到大腦。

諾九看了看手里的牙齒。它還很新。潔白的表面沒有什么污澤。

“送你個禮物”

諾九把牙齒在身上仔細的擦了擦。確定干燥了之后握著尖頭遞到背簍里。

“為什么給我這個？”

白伸手握著牙齒。這和她的手掌幾乎一樣大。

“我覺得你會喜歡。你看那邊那個，就帶著牙齒項鏈”

諾九指了指一旁的一只死體。對方的脖頸上帶著項鏈。一只牙齒。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

“嗯”

白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盡管沒看到諾九指著的死體。

白看著牙齒，伸手碰了碰它的尖尖。皺起了眉頭。

白抬起頭看了看外面諾九的后腦勺。又低頭看看牙齒。將牙齒放到了最下面。那里是被子最下面。白確定了一下。又把它放到背簍里一處儲存東西的暗格里。確定不會亂動之后。吐了口氣。

諾九站在一座超市的門口。城市里的生物很少有人類。這些地方還保持著完整。這說明里面有很多食物。

諾九推了推面前的鐵門。一爪子砸在門上。鐵門被諾九的利爪拉開一個洞口。雙爪用力一扯。便把超市外面的鐵門撕開。諾九兩巴掌打碎堅硬的玻璃門。這要費力一些。這些玻璃的材質要比外面的空心管鐵門難處理的多。

諾九擠進相對矮小的超市。四肢著地慢慢前行。四周的貨架上有些早已腐朽。變得仿佛一縷干灰。諾九在四處巡視一圈。解決掉幾只死體。

“你想吃什么？”

諾九抱出背簍里的白。看了看四周。

白的雙腳落在地上。試探的跺了跺腳。踩了踩地面。白的眼神有些迷蒙。

“唔”

白走在貨架前。慢慢挑選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白拿了一些巧克力。一些咸罐頭。一些魚罐頭。和一些速食食品。白的食量不大。這些足夠吃半個月了。

諾九坐在一旁。看看外面的街道，對面的藤蔓順著樓層而上。在那藤蔓后面是什么諾九也不知道。

白走回諾九旁邊。一旁的地面上放著半身甲。里面放著白丟進去的食物。

白在諾九的身旁坐下。看看他的目光又看看外面的藤蔓。那些藤蔓盡管有些礙事。對普魯士他們來說卻是不錯的遮蔽物。

諾九低下頭看了看白，沒有說什么。穿起一旁的半身甲。把白抱起來放回背簍。

“我們出發了”

諾九盡管嘴的左邊邊很痛。腫起一片。但走在路上的他依舊看得出很高興。

“嗯”

白奮力的碼著自己找來的食物。把他們一點點放在最下面充當墊底。最后把被子蓋在上面。白靠在背簍的一面壁身上喘了口氣。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