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童聞言只是輕輕笑道:“我素來喜歡結(jié)交江湖上的朋友。此等寶物,我家里雖比不上你們宋國皇宮,但還是有那么兩三百件。
此次來到梅莊一來是為了與幾位莊主交個朋友,二來是請求四位莊主為我彈奏四首琴曲。
在下于棋,書,畫不甚了解,但甚是喜歡聽琴曲,此番前來不僅帶了這本伯牙的高山流水之曲譜,還攜帶了四本珍貴程度不下于高山流水的曲譜。”
說到這,趙童停下了。
黃鐘公急忙問道:“是哪幾種曲譜?”
趙童喝了口茶看了看看眾人繼續(xù)道:“這四本曲譜分別是瀟湘水云、梅花三弄、陽關(guān)三疊、醉漁唱晚,皆是當(dāng)世之失傳之曲譜。
幾位莊主皆精于琴,想必聽說過這四本曲譜的名聲吧。”
黃鐘公大喜,轉(zhuǎn)身吩咐道:“丁堅下去準(zhǔn)備午宴,今日我梅莊當(dāng)真是來了貴客。”丁堅應(yīng)聲退下。
“不知趙先生可否將這幾本琴譜借我兄弟觀閱一下。”黃鐘公道:“我兄弟先研讀試練一日,待明日再為趙先生彈奏。”
“如此正好,七滅將曲譜拿出。”鄭七滅解下身上的包裹取出四本曲譜遞給黃鐘公等人。
梅莊四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四人最喜愛的只獨一樣,不過他們見獵心喜。
此時眾人沒有在意的是吳六破悄然離開堂中,就算看到也只以為去廁所方便。
……
午宴,梅莊四友與趙童共飲,至于丁堅則和趙童的四個隨從在偏廳吃飯。
“趙兄弟請滿飲此杯,此酒名為葡萄釀,乃是西域名酒。漢朝時開時供應(yīng)宮廷,魏文帝曹丕曾對群臣說:‘葡萄釀以為酒,過之流涎咽唾,況親飲之?’
葡萄酒較之中原米酒,味道甘甜還容易使人醉,實乃天界之物。”
丹青生生性好酒,此時他手中舉著一只夜光杯遞向趙童。
趙童接過酒杯,只覺紫色的酒液煞是好看,一股獨特的清甜異香撲面而來。
一飲而盡,回味無窮,舌齒之間香味環(huán)繞。趙童心想:“倘若由一美艷女子飲此酒置于口中,自己再從女子口中服用,必能將此葡萄釀提升一個品級。”想到此處只覺腹中漸熱,遐想連篇。
連忙回過神來看到丹青生取出七只不一樣的酒杯,有木制酒杯,青銅酒杯,玉制酒杯,青瓷酒杯等等。
丹青生正在取不同的酒倒入酒杯中,每個酒杯中都是一種不同的酒,算上之前葡萄釀的共有八種酒。
丹青生指向七只酒杯,一一向趙童介紹。
“此酒名為秋露白,酒香凌冽,酒液清澈,外表如秋日霜露般。李白有詩:‘秋露白如玉,團(tuán)團(tuán)下庭綠’。
飲這秋露白當(dāng)用白玉杯,趙賢弟請飲此杯。”
接過白玉杯,趙童看了看果是清澈見底,似清水般,一飲而盡,只覺腹中一股清涼感四散,令人神清氣爽。
趙童笑道:“丹兄,此酒入口并無辛辣之感,不一會卻猶如渾身置于溪水般清爽,只有一股淡淡的酒香,當(dāng)?shù)闷疬@秋露白之名。”
丹青生笑道:“趙賢弟看來也是個高雅之人,善飲酒也善品酒啊。
請再看這杯酒,此酒名為猴兒釀,乃是山間諸猴采百果置于樹洞中作為越冬糧食,但若當(dāng)季不缺越冬糧食。猴兒們便會忘記曾貯藏過一洞百果。
這一洞百果經(jīng)過發(fā)釀后,便成一洞百果酒,如此便成了猴兒酒。此類野釀當(dāng)真是千金難換。”
說罷,丹青生便將金絲楠木所制的酒杯遞給了趙童,杯中正是百果猴兒釀。
“這猴兒酒酒味醇厚,醇馥幽郁,我只覺滿口生香,余韻無窮,唯一遺憾的是不知是哪些果實所釀。”趙童飲后又發(fā)所感。
接著,在丹青生的介紹下,趙童又飲了寒潭香、太禧白、金莖露、荷花蕊、九丹金液五種美酒。趙童飲后都點評了一番,黃鐘公等人也各自發(fā)表看法。
眾人飲酒吃菜,言語間早已稱兄道弟,好不樂哉。
“四弟,你這什么酒,我怎么覺得全身酸軟無力啊。”黑白子疑惑道。
丹青生打趣道:“不可能,你才喝了幾杯酒,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醉了。”
“不好,我也是全身無力,身體動不了了,有賊人下毒。”黃鐘公驚呼道。
梅莊四人相繼攤倒在地上,唯有趙童站起身上,雙手連拍幾下,周五輸四人便進(jìn)來了。
到了現(xiàn)在,梅莊四友哪能不明白是趙童下的黑手。
“是你,趙童你為何要謀害我兄弟四人,我等盡心設(shè)宴款待你,你卻如此對付我們。我兄弟幾人自問是第一次見你,與你無怨無仇,你這樣做有什么目的?”丹青生憤慨道,剛才自已還把趙童當(dāng)好友,簡直是瞎了眼了。
黃鐘公沉聲道:“他所來的目的是為了任我行。”黃鐘公不愧是老江湖,直接猜出了趙童的目的。
“不錯,我是來帶走任我行的。放心,四位莊主,你們只是中了我的十香軟筋散,全身筋骨酸軟,幾日后便能行功正常。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內(nèi)力提不起半點。
當(dāng)然,我走之后會給諸位留下解藥的,先前的禮物每加后面四本絕世曲譜便當(dāng)作補償了。”
原來,之前趙童暗中派吳六破潛入廚房在飯菜中下了十香軟筋散。趙童等人事先服過解藥,所以無事。這十香軟筋散無色無味,乃是西域番僧進(jìn)獻(xiàn)于汝陽王府。
“唉,任我行狂暴,剛愎自用,如果你們將之救出,江湖上又將掀起血雨腥風(fēng)。而我日月神教又將陷入內(nèi)斗之中,教中子弟不知會死傷多少。
況且我兄弟四人在此充當(dāng)獄卒多年,任我行氣憤不過必殺我們。”黃鐘公嘆息道。
趙童淡然道:“今日招待之情,趙童自當(dāng)報之。我會在任我行面前保你們絲毫無損。你們四人既已退隱江湖,就不要再管這江湖之事。
想來,東方不敗每年都會派人來此尋視。你們暫時離開梅莊,待日后任老先生重奪教主之位,再回來不就行了嗎?”
梅莊四友也不答言,從四人身上各摸出一把鑰匙,趙童便令暗中進(jìn)入梅莊的蒙古士兵在莊中搜索暗道。
約一個時辰后,便找到了,是在一處小院的假山中,這處假山中有一個很明顯的洞口直通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