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那你已經成功了。”大長老盯著寧次，沉聲道：“希望你不是在故弄玄虛，否則你一定會萬分后悔。”

“那我們從頭講起吧。”

寧次神態從容，淡然道：“世上沒有完美的忍術，這是忍界的基本常識。咒印是忍術的一種，當然也是可以破解的，你們應該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吧？”

“不可能！”

五長老厲聲道：“籠中鳥是不可逆轉的，絕對沒有破解的方法！”

“這世上沒有絕對。”

寧次淡然道：“人類的誕生，忍術的發源，一切都是從無到有。籠中鳥過去不可破解，不代表永遠都無法破解。”

“那也絕不會是現在！”

“憑什么不能是現在？”寧次冷冷道：“負責守衛此地的那些分家，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難道你們還不能作出合理的假設嗎？”

大長老瞳孔一縮。

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你……”

“和你想的一樣，我解放了分家。”寧次目光一抬，冷冷道：“我開發的解印術并不完美，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失敗的代價卻是死亡，即便如此，分家也沒人表示抗拒，你們明白這是為什么嗎？”

長老們都默默地沒有接話。

“他們想要自由。”

寧次冷冷道：“那是比生命更可貴的東西！”

他很清楚那種感覺。

前世的他窮盡各種方法，最后終于破解了籠中鳥，卻無法將成功率提高到百分百，最后只能賭命進行咒印的解除，當時的心情他至今都無法忘卻。

大長老忽然膝蓋一軟。

他勉強撐住身形，額頭已滲滿汗珠：“就算你破解了籠中鳥，但我們一直在監視你，從未發現有任何異動，你究竟是如何解放整個分家的？”

“你們當然發現不了。”

寧次冷笑道：“宗家養尊處優，分家赴湯蹈火，你們派來監視我的人，本就是我要拉攏的人，既然有機會當人，他們怎么還會忠心地給你們當狗？”

“原來如此……”

“現在一切都已是定局了。”寧次淡然一笑，道：“我讓我的同伴拉攏分家，而結果自然是一拍即合。就在你們聚在這里的同時，分家已對宗家發起了突襲。失去了籠中鳥的束縛，他們的怒火是攔不住的。”

“這是背叛！”

五長老漲紅了臉，怒斥道：“這是無恥的背叛！”

“這可不叫背叛。”

寧次搖頭道：“分家只是拿回了自己失去的東西。”

“你們會毀了日向一族！”

二長老渾身發抖，氣急敗壞地道：“分家和宗家火拼，必定會兩敗俱傷！為了追求所謂的自由，你們竟私自挑起內亂，全都是一族的罪人！”

“那是你們不懂自由的可貴。”

門口走來幾個人影，全都是分家的成員，他們的額頭光潔如新，此刻正充滿鄙夷地道：“只有身受，才能感同……這就是你們的本性。”

“外面的局勢如何？”

寧次不再理會長老們，轉頭看向那幾個分家：“宗家對這次襲擊毫無防備，應該組織不了有效的反擊，而你們既然能如約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吧？”

“是的。”

“整個日向都已被咱們控制，負隅頑抗的都已經處死了。”

“分家已經自由了！”

“終于讓我等到了這個好消息。”寧次微微一笑，看向那幾個長老：“現在你們還敢大言不慚嗎？”

“罷了……”

大長老沉默良久，忽然嘆息道：“我們愿意和分家談判。”

“談判？”

寧次冷冷一笑，道：“我們為什么要和你們談判？”

“那你還想怎樣？”

大長老沉著臉道：“難不成你還想滅亡整個宗家？”

“有何不可？”

“日向是木葉的第一名門，若是因內亂而動搖根基，那后果你們都承擔不起！”大長老袖袍一揮，呵斥道：“事已至此，我們可以不追究這次的叛亂，所有問題都可以通過談判解決，但你們最好適可而止，日向一族不能沒有宗家！”

“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寧次笑了一笑：“通過談判解決問題，確實是我們的初衷，一拍兩散雖說不是智者所為，但你們憑什么認為自己能坐上談判桌？”

“就憑我們是宗家的長老！”

“以后的宗家沒有長老，能做決定的只有族長。”那幾個分家忽然開口，神情冷漠地盯著大長老：“我們已經和日足大人達成共識，而你們只是交易中的一個條件。”

“日足？！”

大長老神情一變：“他就是你們選定的談判對象？！”

“沒錯！”

“將來的分家和宗家，對外團結一致，對內互不干擾，分家對過往壓迫不再追究，宗家對這次變亂不作聲討，這就是剛剛簽訂好的協議。”門口的分家們走進屋內，眼中都充滿了恨意：“但是多年來的不公待遇，讓分家的情緒很難平復，所以我們額外做了一個交易。”

“你們就是用來平息怒火的祭品！”

隨著分家族人的步步前行，他們的殺意變得越發強烈：“這就是宗家族長向我們傳達的第一個誠意！”

“日足，日足……”

大長老念叨著這兩個字，神情突然變得無比灰敗。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一直認為婦人之仁的日足，遠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膽魄！

“你們沒必要這樣！”

就在大長老恍然大悟的同時，其他的長老們正在連連后退，他們心知分家是為殺人而來，一個個都哭喪著臉道：“我們以前或許做過一些錯事，但那都是為整個家族著想啊，你們應該懂得體諒我們的難處啊！”

“真是丑陋的嘴臉。”

寧次搖了搖頭，慢慢走向門口：“犧牲別人時大義凜然，輪到自己時百般推脫，如果家族一直由你們把持，那還有什么未來可言呢？”

長老們絕望地道：“你就一定要趕盡殺絕？”

“沒錯。”

迎著屋外明媚的陽光，寧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就讓我們用血花代替鮮花，來慶祝一下日向的新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