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視頻中展露的殘酷爭斗,讓王耀心中凌冽,懷有敬畏,但對于那種強大的超凡力量,王耀卻又不免神往。
要是他能夠擁有這種力量就好了。
這樣,人們就只會敬畏他,而不敢欺辱他。
他就不會在失去父親的庇護后,被剝奪家產(chǎn),趕出家門,受人排擠、驅(qū)趕、嘲笑。
就不用頂著大熱天去送外賣了,做這吃苦又看人臉色的工作。
就不用摳算著錢過日子,在底層的生存線上徘徊,朝不保夕,卑微茍且。
現(xiàn)在的他,有時候走在大街上,看著這繽紛繁華的世界,就感覺自己像條流浪狗,只能仰望注視希冀,如此的格格不入,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疏離了一樣。
生活的希望在哪?就只是不放棄嗎?
這種生活,他受夠了,他想要像蓋世英雄一樣,縱橫馳騁天地,快意恩仇,行俠仗義。
做那引導(dǎo)世界的弄潮兒,做那天地的主角,而不是路過的一條狗。
若他擁有絕世武力,定要這天不負己!
天若負我,我就逆天,人若負我,我就...
……
“醒醒!吃個飯發(fā)什么楞呢?這里又有一個訂單,你趕緊去送下,聽見了沒有,小王。”
還不待王耀繼續(xù)意吟,店里柜臺處突然傳來了呼喚聲,打斷了他,卻是店長阿姨叫他去送餐。
聽到店長的呼喚,王耀回過神來,嘴里含著飯的他,看向店長,凝思了一會兒,而后看了看盤中還剩一半的飯菜,還有另一邊已經(jīng)清閑的同事小陳,搞清楚狀況后,他將飯下咽,對著店長道:“要不這一單,讓小陳去送吧,我飯還沒吃完?!?
他很是奇怪,怎么還有訂單,還叫他去送,小陳不是閑著嗎。
“沒辦法,來了一個大訂單,定了四百多元的餐飲甜品,但指名要你去送的,可能是你以前的客戶吧,你趕緊吃完,不要耽誤了,東西已經(jīng)差不多準備妥當了?!钡觊L阿姨解釋道。
王耀納悶,送餐員也有死忠客戶嗎,他這是也有自己的粉絲了嗎?
來不及多想,王耀低頭趕緊快速扒飯,狼吞虎咽了起來。飯菜可不能浪費,不然就餓肚子了,他可沒有錢開小灶。
塞完飯后,王耀從拿到從柜臺拿到要送的餐品,足足幾大袋的餐飲甜品,也不知道是誰訂了這么多東西,還指名讓他送餐,他看了下訂單條,訂餐人是高富帥,應(yīng)該是假名,地址是迦南帝院小區(qū),是一個富人區(qū),他送過幾次,但這樓號地址他應(yīng)該沒有送過才對。
雖然困惑,但也沒多想,王耀提著餐品來到電動車前,將餐品妥善放入外賣箱中后,就騎上電動車,如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迅速駛向訂餐的小區(qū)。制作餐品已經(jīng)用了很多時間,若再不快點,就不能及時送達了。
在經(jīng)歷一番風馳電掣之后,王耀終于到達迦南帝院小區(qū),并來到對應(yīng)大樓下,他快速給顧客撥打了電話。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麻煩下來取餐?!痹诮油ㄖ?,王耀熟練地說到。
“你送上來吧,拖拖拉拉的,要是超時了,我就取消訂單。”手機里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令聲說道,然后就直接掛了電話。
無奈,王耀只能照辦。這是大訂單,要是取消,王耀就難免責罰,甚至要滾蛋。
停好電動車,王耀從外賣箱中取出餐品,確認了下訂單條上寫的房號,17層2號房,他提著沉重的袋子,就疾步走進大樓里,直奔電梯而去。
來到電梯前,看到這里已有三個人在等電梯下來,王耀剛駐足,本想一起等待,卻徒然目光一凝,發(fā)現(xiàn)電梯門左側(cè)墻壁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大大地寫著,送外賣人員禁止坐電梯。
低頭苦笑了一下,旋即轉(zhuǎn)身,王耀提著重重的袋子,又朝著樓梯入口處奔去。
一層又一層,王耀在封閉無風的樓梯間,努力而快速地攀爬著,伴隨著感應(yīng)燈光一盞盞的亮起,王耀身影不斷穿梭著,汗流早已夾背,氣喘亦如牛,他卻沒有停下來歇息,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
……終于,17層到了。雖然累壞了,但總算及時趕到了。
來不及休息,王耀按響了2號房的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
稍息片響,門開了,一個令王耀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
不受外面陽光暴曬的影響,迦南帝院一處裝修富麗堂皇的復(fù)式樓層中,在中央空調(diào)的調(diào)節(jié)下,溫度很是涼爽適宜。
此時在其明亮寬敞的廳堂之中,正杯盞交錯,不時傳來歡聲笑語,卻是一群青春洋溢,作靚麗打扮的男女,正聚會聊天中。
只見他們一個個好似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交談中意氣風發(fā),盡顯自信風采。這也正常,高考錄取結(jié)果已經(jīng)揭曉,而他們都是此次龍門狹道上的得意者。在座幾人都考上了白鶴市的大學(xué),且不是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就是家庭條件非常優(yōu)越。以后可謂都是人中龍鳳了。
也正因此,才有了今天這個升學(xué)慶祝會的舉行。除了慶祝之外,也是一次相互的聯(lián)誼,都在一個市上大學(xué),以后不免有所接觸。
“鵬少,按說你的高考成績這么好,報考清華北大可能還有點危險,但上南開、西南財大、復(fù)大之類還是穩(wěn)妥的,為什么也會選擇稍次一點的白鶴大學(xué)呢?不要說什么戀家之類的爛借口哦,作為百泰集團的繼承人,以后你的舞臺可就是在整個華國,甚至是在國際上了。具體是什么原因,能否告訴大家呢?”
此時一位身姿曼妙,身著香奈兒裙裝,膚白顏美,臉上畫著時下最流行的櫻桃妝,披著一頭嫵媚、時尚的燙染長發(fā),在眾人火熱注視下依然落落大方的美女,巧笑嫣然道,只是語氣中透露著十足的八卦意味。
被稱作鵬少的人,名字叫高鵬,也是這次聚會的舉辦人,是省內(nèi)明星企業(yè),著名的百泰集團的公子,優(yōu)越的家庭背景,俊秀的外貌,再加上不俗的著裝、談吐,無疑的白馬王子化身,使得他一舉一動,關(guān)于他的一切,總是那么受關(guān)注。聽到美女的發(fā)問,眾人不禁豎起了耳朵,并看向了高鵬。
看到眾人轉(zhuǎn)過來的目光,高鵬對此早已習(xí)慣,面不改色,他矜持地笑了笑,對著發(fā)問的美女挑眉道:“這還用問,不是戀家,那自然是戀許大美女你啊,白鶴市還有什么比倩茹你更值得讓我留戀的?”
對于高鵬的奉諛調(diào)笑,許倩茹白了他一眼,不滿意地道:“少來,要說白鶴市最讓人留戀的美女,無疑就是那個林夢曦了,看你們一個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眼里哪還有我這個丑八怪呢?不用多想,你肯定也是為了她才報考白鶴大學(xué)的。”
許倩茹說話中帶著一股濃濃的酸味,以及,深深的羨嫉,連她也不得不承認,那林夢曦簡直是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美得超凡脫俗,讓她知道了傾城傾國是什么意思。若她是個男的,毫無疑問也是會為之著迷的。
聞言,高鵬頓時默然,顯然許倩茹的話語,說中了他的真實想法,他確實是是為了林夢曦而報考白鶴大學(xué)。
未待高鵬調(diào)整過來,許倩茹又接著道:“不過嘛,我聽說林夢曦早就訂婚了,而且她是和她未婚夫是一起報考白鶴大學(xué)的,你的心思恐怕要竹籃子打水,落得一場空了?!?
“這有什么,只是訂婚而已,就算結(jié)婚了也可以離婚。而且你怕是不知道,跟她訂婚的那個家伙,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了,能不能上得起大學(xué)都說不準。良禽擇木而棲,鵬少的條件這么優(yōu)秀,那林夢曦就是個傻子,也會知道如何選擇的?!?
見高鵬受癟,一旁本來一直顧著搭訕身邊一短發(fā)美女的高壯青年,忙出聲應(yīng)援道。這是高鵬的死黨,名字叫張屹凱,也是個富二代,家里是開連鎖酒店的,雖不及高鵬,但一樣身價不菲。
本來有些厭煩張屹凱不斷搭訕的短發(fā)美女,聽聞他們談?wù)摰脑掝},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不是因為高鵬,而是因為林夢曦和她的未婚夫。
短發(fā)美女認識他們,而且還很熟,她和林夢曦的未婚夫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雖然經(jīng)常吵架,但哪怕她現(xiàn)在和他還處于冷戰(zhàn)之中,聞及他的消息,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在聽到他變成了窮光蛋,短發(fā)美女不禁插話道:“你們說的可是王耀,他怎么了,怎么會變成窮光蛋?還有,高鵬你不是說這次聚會王耀也會過來嗎,怎么還沒見著他人?”
見到短發(fā)美女,對王耀如此關(guān)心,張屹凱有些吃味,遂幸災(zāi)樂禍道:“駱雅,你剛從國外旅行回來,怕是還不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大事,王耀他父親早在一個月前就失蹤了,多半是被人干掉了,青符集團也已經(jīng)易主,而那王耀直接被掃地出門,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要飯吃,你就不用再管那可憐的小子怎樣了,他跟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你在胡說什么!”聞言,駱雅憤怒駁斥道,王耀父親那么厲害的人,青符集團那么大的企業(yè),還有王耀,怎么會出事?駱雅絲毫不信,也不愿相信。
“屹凱說的是真的。事情雖然有點奇怪,但這已經(jīng)是事實。”調(diào)整過來的高鵬淡然道,為張屹凱作證。
“至于王耀人呢,你等一下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