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笑的很開心,仿佛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有趣的事情,這煉金術師夏洛特大師才算是真正的整蠱大師。
達奇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鉆進去,腦袋一陣陣的疼,這下面看樣子今晚是消不下去了。
不過這煉金術師的東西,真的是充滿神秘氣息,有一種不符合這個年代的玄幻感。
達奇不再理睬洛基一旁露出夸張的笑聲,將被子蓋好準備進去夢鄉,明天應該會是一個美好的一天,達奇每天都對自己進行這樣的自我安慰。
洛基走路是沒有腳步聲的,就也是納維亞的長耳經常被整蠱的原因。
洛基出現在達奇的床頭,看著已經熟睡的達奇,嘴巴叨叨著不屬于冰原上的語言。
教父秘密的房間里,有一卷古老的羊皮卷泛起點點星光。
冰原上的深夜比白晝更加漫長一點,估計是夜里的寒冷凝固了時間的流逝速度。
達奇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有一棵參天的巨樹,樹根蔓延了整個冰原上的曠野、城市、森林、湖泊,自己圍繞這這這遮蔽了天地的樹干,拿著火炬不停奔跑著,像是進行一種古老的儀式。有古老的語言,從樹上傳出來。終于達奇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見吊掛在樹上的尸體。有一種魔力,仿佛在誘惑著達奇,想要去將這尸體的面容記住,從雜亂無序的毛發下,達奇看見尸體上自己的臉。
“啊”達奇從夢中猛然驚醒,床單上就下了一團汗漬。
吊鐘告訴達奇這是深夜三點,達奇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他沒有發現洛基的身影,有點奇怪,該不會又隱藏在哪里要對自己來一次突然恐嚇。這是洛基的慣用套路。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達奇用耳朵分辨著門外的情形,一個人,腳步很輕,應該是一個女人,敲門的位置大概有一米七,一般抬手敲門的高度與身高的高度齊平。
達奇在記憶中尋找著一個很高的女性,發現好像是沒有,他開始詫異門外站的是誰。
“誰?”
這么晚還來拜訪,要小心一點。
“你不知道,讓一位女士在夜里的門邊,吹著冷風是一種多么不紳士的行為。”這聲音達奇感覺異常的熟悉。
達奇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那位女士讓達奇大驚失色。
古德露恩,郁金香女皇。
達奇單膝跪了下去,將手握成了拳頭,一只抵在自己的心頭,一只背在身后。這是尼福爾海姆最標志的軍士禮。
“迂腐,不先請客人進來反而先跪下?”女皇諷刺著達奇。
達奇不敢開腔,將自己的膝蓋貼著地挪動開,給女皇騰出來一個進來的通道。
女皇走了進來,沒有看達奇一眼,表情嚴肅地說:“如果下一秒,你還跪著,你的膝蓋就可以不要了。”
達奇站了起來,在廚房里找到最昂貴的紅茶,給女皇泡制后端了過去。
“不錯的紅茶,讓我想起在埃達的時候。”這紅茶的味道勾起了女皇的記憶。
達奇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在思考這種站在冰原頂峰的大人物,怎么會來到我這個無名之輩的家中。
雖然被人稱作維多利亞的忠犬,但也只是流傳在情報販子的嘴里,女皇難不成需要這條忠犬,那又需要用來做些什么,或者是帶著一種不能被維多利亞機關知曉的秘密前來,為什么要在深夜,難不成真的要讓我成為她的安插在維多利亞機關中的眼線,但是也可能找號稱維多利亞最著名的忠犬,很奇怪。
達奇露出了一絲苦澀,永遠別去揣測大人物的想法。恭敬站在女皇旁,等在著女皇的吩咐。
“看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女皇眼鏡瞄過房間一圈,“你去休息,我需要這這里瞇一下。沒有的命令,不要出來。”
達奇遵從了命令,回到了臥室。
納維亞的長耳靠的是耳朵來看見事物,達奇將注意力放在耳朵上,他在傾聽客廳里的聲音。怎么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連呼吸聲都沒有。
達奇走了出去,出去看見女皇正盤坐在沙發上,他用手指放在女皇的鼻子上,感受著女皇的鼻息。極大的恐懼感,涌入達奇的心頭。
女皇死了!
達奇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到了疼懂,這不是在做夢,女皇雙眸緊閉,已經沒有了呼吸。
達奇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唇輕吻了上去,想要進行人工呼吸,還沒來的急感受櫻桃般的紅唇傳遞過來的甘甜。
女皇的雙眸睜開,露出空洞的神情,她的拳頭已經錘在達奇的胸口,巨大的力量擊斷達奇的幾根肋骨,達奇向后極速的飛去,身體打穿了墻壁。
達奇感覺到這種不是常人所能產生的力量,過多的苦痛從內臟傳來,沒有裝備蒸汽甲胄的女皇也能擁有這種非人的力量嗎?感覺自己仿佛涉及到了這個世界隱藏的秘密。
沃爾聽見了隔壁傳來巨大的噪音,沒有理會,今天跟達奇烈酒喝多頭疼,繼續翻過身繼續睡。
“女皇殿下,我看您沒有呼吸,以為您……”達奇倒在一片磚塊與鋼筋的廢墟之中,聲音越來越小,眼神漸漸開始迷離。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開始離開了身軀,他能看見自己的肉體。她看女皇臉上出現了一種無意識的麻木,然后女皇像是慢慢回來神。
女皇清醒了,盯著達奇吐出血沫瀕臨死亡,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聽話的士兵永遠不會成為好將軍”,聲音中悔恨自責還有帶著一絲不滿。
女皇從腰間拿了一瓶紅色的液體,如果教父在這兒肯定會認識這種東西,“賢者之石”。
女皇將賢者之石滴到達奇的嘴里,嘴巴念著跟洛基一樣的語言,可能只有洛基才能翻譯出來女皇的這種古老語言的意思。
“我于昨晚離去,走時心如止水。我于今早重生,來時心懷暖陽。”
達奇的靈魂感覺到一種引力,他回歸了自己的肉體。
……
旭日的光暉慢慢透過玻璃,喚醒了達奇。達奇感覺昨天的夜里做了多好多個漫長的夢,夢里的主題好像都是自己死了,很詭異。旁邊的洛基還在睡覺,嘴角還有一絲晶瑩的光。
這小混蛋,肯定又在夢見吃什么大餐。
最近達奇感覺自己出了很多事,但是自己又記不起來什么。
咚咚咚!
沃爾正急促敲著門,洛基睡眼呆滯從夢中醒來,達奇上前開了門。
“怎么了,沃爾先生?”
“你好,上校。請問昨天夜里發生了什么嗎,我昨天好像聽見你家里發生很劇烈的響聲。”
“昨天夜里……”,達奇在回憶著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沒發生什么呀。”
達奇對沃爾的關心道了謝,關上門之后,達奇卸了了故意裝作風輕云淡的表情,露出這個有史以來最恐怖的神情,他感覺異常的冰冷,“昨天我死了”。
達奇猛然抓過洛基的手,“昨天夜里你在哪兒。”
洛基被抓的有點疼,“我在睡覺,我又沒去哪兒,干嘛這樣抓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達奇松開手跑到客廳觀察那堵墻壁,完好如初,他開始自言自語:“這不可能。”
達奇開始懷疑昨天夜里的真實性,這墻壁不可能不動聲色復原到一模一樣,但是沃爾昨天夜里聽到一聲巨響,就說明我這里肯定發生了什么,這不能無中生有,這不科學。所以說,我現在是死了嗎?
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成了達奇心中的一個謎。既然是夢境,為什么會有一聲巨響。
達奇突然感覺到腦袋異常的沉重,他感覺到自己的內臟有點疼,有一種隱隱的灼燒感。他的視野開始模糊,意識開始渾渾噩噩,他閉上了雙眼。
當他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明媚的陽光已經消失不見了,自己還是躺在房間的廢墟里,剛剛那一切都是幻覺。身體上的疼痛與虛弱,正在刺著達奇的神經。
女皇現在達奇的面前,神情嚴肅。“可能方法有點暴力,不過你應該不會死的。”
達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身體的疼痛與疲憊之外,好像是沒有了什么大問題。
“女皇陛下,我是怎么了。”達奇現在充滿了全身疑問,他艱難的從廢墟中爬出來。
“你不應該對皇如此的冒犯的,”女皇冷漠說著,“不過念在你這次為了我,就不必追究責任。”
達奇想起了剛剛的畫面,蒼白的臉上帶著點點病態的潮紅。
“對不起,女皇陛下。”達奇虛弱的單膝跪著,女皇迅速的將達奇扶起來,說了一句“迂腐”。
“你們這些被秩序捆綁了的人,永遠不知道要怎么活著。”女皇語重心長的說,“對了,你剛剛看見了洛基了嗎?”
“什么?”達奇有點迷糊,這房間里哪里有洛基的影子。
“我問你,你看見洛基了”女皇再一次問。
“女皇陛下,沒有”達奇堅定地回答道。
女皇有點不耐煩了,“我的意思是,在你剛剛的瀕臨死亡的時候,你看見了洛基嗎?”
瀕臨死亡,難不成是剛剛的夢,這夢里的洛基能當成一回事嗎,達奇還是本分的將剛剛的夢描述了出來,并指了指夢里洛基所在的方向。
“行,我大概知道。”女皇拔出來自己的短劍,然后在空中劃過一刀,空氣中仿佛有一層薄膜被戳破了。
達奇看著女皇的動作,看著空間中有一層隱形的迷彩,他看了迷彩劃破之后。感覺這個空間還是這個空間,只是洛基這個空間里憑空出現,簡單的來說,就是女皇的短劍將兩個平行的空間連接到了一塊。
達奇今天晚上已經開始漸漸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詭異,他重新認識了這個蒸汽的世界,原來除了機械,還有科學以外的不可思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