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洄洄一點都沒惱，反而興致勃勃道，“你們知道挑男人的第一要義是什么嗎？”

費滌塵搶答，“要帥？”

顏洄洄搖頭。

秦紫月猜測，“人品要好？”

顏洄洄再搖頭，“錯，是身體要好！”

三雙漂亮的大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她。

洄洄解釋道，“找個身體不好的男人，輕則守寡，重則守活寡！”

“……”

“……”

“@&@”

秦紫月覺得心好累，“她才十三歲，你說話注意點好嗎！”

費滌塵一臉的見慣不怪，“你們不是總管洄洄叫小妖女嗎？難道還指望她從|良？”

“噗……”齊繼口中的果汁噴了出來，和秦紫月一道用譴責的眼神看著顏洄洄。

顏洄洄連連擺手，“不是我，我真沒在她面前說過這個詞。”

三個大女生又一齊看向費滌塵要答案。

費滌塵不明白她們為什么突然這么嚴肅，有一點緊張的解釋，“齊齊姐姐和洄洄姐姐的書不是隨便我看嗎？我在書上看到的。”

“什么書？”秦紫月問。

費滌塵弱弱的回答，“秦淮八艷。”

兩個大女生又用控訴的眼神看向顏洄洄。

顏洄洄梗著脖子強辯道，“這有什么？我十歲就看過了。”

齊繼深吸了一口氣，“寶貝，這個詞不能這么用。這個詞特指One ends up one’s career as a prostitute（妓|女結束她的“職業”生涯）”

費滌塵兩眼放光，“怪不得爺爺總和我說中文博大精深！那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是什么意思！”

三個大女生齊刷刷的跌倒在草坪上……

良久，齊繼先爬了起來，同情的看著秦紫月，“你是不是覺得需要一個擦除軟件，把她最近接收的信息都擦掉？”

“或者把她交給我，我把她這一部分海馬體切除也行。”洄洄湊上來。

秦紫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感覺費滌塵就在她眼前，努力吸收著黑墨汁，一點點黑化。她都有點不敢把這樣的小魔仙，還給她老板了。

晚上回到家，費滌塵抱著ipad在沙發上追劇，洄洄湊上去，“看什么呢？”

費滌塵把ipad送到她面前，“帥嗎？這是我的愛豆！”

洄洄認真瞧了幾眼，“還真挺帥！是韓國明星嗎？”

費滌塵一副“你好out”的表情，“你連他都不認識！新晉國民男神——蔣彥澤啊！”

“嘶——”正在切水果的齊繼手下一頓。

洄洄立刻起身，“切到手了？”

齊繼含著手指，“沒事，傷口不大。”

洄洄接過刀，“我來吧，趕緊去擦點藥。”

“好。”

費滌塵也關切的看過來，“齊姐姐，你沒事吧？”

齊繼勉強笑笑，“沒事。”

過了一會兒，洄洄來到齊繼的房間，“就是蔣彥澤對嗎？”

齊繼垂眸不語，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

假期很快過去，費滌塵還真有些舍不得離開了。她和齊繼、洄洄依依惜別了許久，才帶著她們送給自己的禮物，登上了返程的飛機。

費滌塵坐在座位上，神色頗為復雜。而秦紫月對于費滌塵的“黑化”頗為心虛，以致忽略了一路上她異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