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再次駛入了江楠家的小區,范哲凡簡況不對側過身來不好言的講:“你到底想干嘛,我是要去工作室,你把我帶你家是干什么?”
江楠沉默不語,當做耳旁風漠視。
范哲凡情緒壓制不住的大吼:“我跟你說話了,你聽不見嗎!”
江楠猛踩油門,車速突然猛增,范哲凡整個上半身都被安全帶架在前后空蕩空間處,江楠又往右極打方向盤,范哲凡整個人都被甩在車門和桌椅的角落里,他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范哲凡被江楠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她冷著臉一言不發,任由江楠在車庫里飆車。
車了一個飄逸穩穩當當的歇在車位上。
范哲凡紋絲不動的粘在副駕駛上,沒有正常定律情緒的江楠關掉引擎松了一口氣,尷尬氣氛在車內冉冉升起,透不過氣的江楠打開車門跨了下去,轉過車頭拉開范哲凡這邊的車門,強勢的直接把范哲凡公主抱了出來。
本來嗓子啞掉的范哲凡,雙腿在江楠的手上亂跳,咳紅了的臉大聲叫到:“江楠你這個瘋子,放我下來。”
江楠將沉默進行到底……
“王八羔子,什么狗屁醫生,毫無醫德,我要報警抓你,你知道你現在屬于非法綁架,我可以告你的……”
一路瘋抓亂叫引起不少過往路人的怪異,辛虧他的高檔小區白天來往人不多,不然準被投訴噪音擾民。
范哲凡的手腕被抓出了幾道紅色印子,她如受到虐待樣的癱在江楠家的沙發上,毒辣辣的眼睛死盯江楠不放。
江楠平緩一聲,坐在茶幾上與范哲凡平視,溫柔的說:“全部照片在我手機上,想看我們來談個條件,怎么樣?”
江楠此時如想征服的獅子,他必須要為范哲凡某一條生路,釋放她心理壓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喊叫累的范哲凡,連話都懶得說,就這么死死的盯著。
許久順過氣的范哲凡傲慢開口:“什么條件?”
江楠見范哲凡松懈下來,有交易的空間,得寸進尺的說:“我要參與你的生活!”
范哲凡疑惑道:“參與我的生活?”
“是的”
范哲凡靈機一動的挑了一下眉,心理活動早就被江楠看穿,她哼了一嗓子:“好啊!我要先看照片,不準說不,不然沒得談。”
江楠內心早就妥協,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給范哲凡,她假裝不在乎的樣子接了過來,已不出聲的問:“密碼”
江楠坐到范哲凡身旁拿著手機指紋解鎖后,回交到她手里,范哲凡快速拿過看著照片中秦云在與那老頭激情接吻,她又劃過后面一張這是頭歪在老頭肩上,最后一張便是兩人相互投喂食物。
背景在一家露天的茶餐廳下,偷拍角度應在不遠的同等位角,不然照片的清晰度不會這么高。
范哲凡突然起身手指秒的用微信把照片發到自己微信上。
江楠還沒來的幾反應,底牌就這么無情的泄漏了。
沒了要挾物的范哲凡,鼻孔朝天的夸夸其談:“我要的我收到了,沒事我就走了,再見,不用送。”
江楠看著這幕好笑又好愁,他簡直看到人格分裂癥患者:“賴皮是你管用的手段嗎?”
范哲凡不以為然:“信守承諾是君子干的事,我可是一介上不了臺面小女子,賴皮是情有可原的。”
“我真的是可以幫你的。”
說了無數遍的范哲凡,不想再含沙射影的來回兜圈子:“說吧!你到底想干嘛,我要最真實的,那些虛的就不要講了。”
江楠雙手交叉,誠懇并正經的道:“我希望我們可以敞開心扉的面對面談談。”
范哲凡不想扯動嗓子疼,小小聲的問:“談什么?為什么要談?”
江楠語言有些迷失,卡帶找不到自己最開始目的了。
范哲凡看到了他的困惑,慢慢推論自己的猜測:“你這樣死追爛打無非幾條,其一,你覺得我新奇跟你在國外見到女生不太一樣,所以產生濃厚的興趣;其二,我在你患者中屬于個不錯的研究對象,所以在你學術上有所幫助;其三,你愛上我了,我承認我頗有幾分姿色,所以陷入沉迷不可自拔。”
“解法:第一,中國女性的確與國外很大不同,但這單單不是我唯一一個,滿大街都是這樣性格,我勸你可以在尋找尋找;第二,醫學研究也講個你情我愿,我自認自己很健康,不需要被人誤認為神經病,麻煩江醫生也給條活路;第三嘛,沒辦法魅力如此,擋也擋不住,但是“愛情”免談,我從來不沾這玩意,您也趁早死了這份心。”
江楠哭笑不得癡迷范哲凡折番自問自答,隨之痞痞的調戲:“若我說三則為一了,那將如何?”
范哲凡沒有直面回答,反而嬌弱的吩咐江楠:“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唄。”
病患的優勢讓他不自覺照辦,江楠拍拍膝蓋起身慢悠悠的去廚房到了一杯溫白開,還在冰箱里拿了一塊芝士蛋糕,幫助范哲凡恢復脫水后的復原。
范哲凡不客氣的接納這份善意,挑了一口放進嘴里,接著喝了一口水,易如反掌的解答最終一題:“若三則為一,只能說明你腦子進水,需要清理干凈,你可明白。”
江楠看著不正經的范哲凡,無言以對的又陷入沉默。
范哲凡挑完幾口后把蛋糕放在茶幾上,盯著手機說:“前幾天你說的律師,辦的怎么樣了?”
江楠永遠和沒法有始有終的結束正常的對話,范哲凡跳躍思維總讓他更不上節奏,他索性雙手投降,醫學研究方面估計是很難實施,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鬧掰了,若他再一次折騰探底,范哲凡絕對會將他拉入黑名單的。至于范哲凡說的其一和其三,江楠都不可否認,醫者不可自醫所以江楠自己都沒有弄清楚,他對范哲凡到底處于哪一種情感,但今天突然情緒波動反常使他肯定的是他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殘缺不全的女子。他想真正走進她的心底必須要滲透她的生活,這也是江楠一直逼問范哲凡的原因,只是方法不對,她很討厭這樣強人所難,沒轍的江楠只好另求他法。
“我可不是你的下屬,讓我辦事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沒誠意的事我可不干。”
交易無休止的一波接著一波,都成他們兩的溝通方式,范哲凡抬頭審視:“你想要什么?”
江楠半開玩笑的說:“要追你”
猜都不要猜的白眼一個個送上門來,范哲凡根本不理會這樣無力的調戲:“走吧,帶你去參與我的生活。”
摸不著頭腦的江楠問:“什么?”
范哲凡伸出手討要:“車鑰匙給我”
江楠木訥的從桌子上拿起交到她的手中,范哲凡到手后領著江楠出門,車子駕駛到一家舞廳門口,她找了個隱蔽的地點停下,像警察蹲點犯人樣子等候。
“這是在等什么?”江楠問。
范哲凡望著窗外平淡的說:“等女主角”
下午接近五點的時候,秦云和她的情人雙雙對對的走出了舞廳,一同上一輛黑色商務車,范哲凡啟動車子緊跟在后面,車子并沒送小媽回家,反而直徑去范曉峰的學校,這一舉動震驚了范哲凡的思路,心不免罵了一句“滾犢子的”,一會完課和晚自習的期間范曉峰從學校門口走了出來,沒任何異樣反而從容的上了車,范哲凡一探到底的一路跟著,最后在一家菜館門口停了下來。
慶幸今天開的江楠的車,若是她自己的早就暴露了,范哲凡支招讓江楠潛伏進去,幫忙打探詳情,江楠不情愿的問:“為什么?”
“你不是要參與我的生活嗎,這就是我的生活你可明白,你若不想參與可以,我打電話讓吳楓過來。”范哲凡漠然道。
江楠回國跟著范哲凡都干兩次這種窺視的勾當了,可沒有辦法,他只能乖乖聽話。
江楠進去后給范哲凡進行現場包播報,他用菜單捂住口鼻,不讓五官展露在外,像一個八卦記者在跟蹤最新爆料頭條。
遠程觀察的范哲凡在車里嚴肅認真的注視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什么參與生活,她只不過需要一副不怎熟悉的面孔來完成把柄的掌握,范哲凡根本不會相信短時間內江楠就會對她一見傾心,這樣的好感來的快也去的快,經不起一點點考驗,與其一直糾纏不清便借勢好好利用一把。
手機里的畫面溫情又和睦,像極了一家人的其樂融融,范哲凡好奇注視這個堂弟,猜不透他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居然能在母親一同與她的情夫共進晚餐,簡直匪夷所思。
畫面里老頭不停的給秦云夾著菜,眼里滿是濃濃的愛意,看的車里的范哲凡雞皮疙瘩都起了,范曉峰背對著鏡頭范哲凡暫時看不到表情,心癢癢的她扣著指甲想盡快弄清楚一切,范哲凡決定明天私下找一趟范曉峰,與他好好談談,畢竟他不想看到這個不與紛爭的弟弟陷進家族爭斗的籌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