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何女士再次進醫院
- 蝸居人
- 不俊的小生
- 2086字
- 2019-10-07 20:58:05
何預始終沒有答應林深然的請求。
林深然一臉遺憾加痛心疼首地搖頭離開,他知道自己的請求真的太過分,可他沒辦法,為了蕭瀟。他只能著臉皮來找何預,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強求,只能另尋他法,或許真像何預說的那樣,誠意誠心,真心實意,只是有時一顆真心還比不過一個富二代的身份來得重要。
何預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打開門,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料想到何女士和一依已經睡覺,輕手輕腳打開燈,何預嚇了一跳,被坐在沙發上正小聲哭泣的小女孩嚇到,一依在哭,可何女士呢?
何預頭發有些發麻,渾自像被螞蟻咬了一樣不舒服,有些別扭地蹲在小女孩面前,輕聲安慰邊拿紙巾替她擦眼淚道:“一依別哭,告訴哥哥誰欺負你了?我媽媽呢?”一依只顧低頭哭得吧嗒吧嗒地,止住眼淚水,一見何預猛得抱住他,雙手勒得脖子喘不過氣,何況他剛才被林深然揍了一拳,臉頰正隱隱發痛,“不哭,咱不哭,再哭一依就不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啦!”
何預不會安慰人,只能雙手雙腳慌亂地拍拍小女孩稚嫩的肩膀,悶聲悶氣地說:“你再不放手真要勒死我了。”一依終于,十分,戀戀不舍地放開雙手,仍然抽嗒著鼻子小聲說道:“何預哥哥,我沒人要了嗎,為什么不要我了!”然后開始哭,何預拿她沒辦法,不了解原由,聽得只言片語,張望四處:“我媽呢?你為什么會坐在這里哭?”
“她,她……進醫院了,嗚嗚嗚”一依哭得眼睛浮腫,鼻頭紅通通的,兩邊的小馬尾散亂地垂立在脖上,發梢全是濕透,隨著脖頸的水漬黏乎乎的,但何預幾乎沒了耐性,仍隱忍著問:“怎么進的醫院,在哪家醫院,現在帶我去看她好不好?“
一依緊咬著紅潤的唇辨,久久不作聲。
何預仍耐著性子,輕撫她的情緒:“一依告訴我好不好,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打電話通知我?”小女孩蜷縮著身體,眼神躲避,一副害怕又畏懼的樣子。
何預自覺再問也是多余的事情,起身跑到王南家,拼了命似的急急按了門鈴,開門的人是王南。何預呆愣了一秒鐘,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視線落在王南身后,“老王叔,我媽怎樣了?她在哪家醫院你知道嗎?”正在后面忙得不亦樂乎裝著盒飯的老王一聽見是何預,黑了臉,換上怒吼的語調,沒留情面直接開罵:“你還知道你媽,她么時候住院你不知道嗎?突然在家暈倒也沒個人看著,要不是一依哭喊著跑去敲我家的門你就等著后悔吧!”
“爸!”王南一聲喝,看了眼何預,道“何預在這呢!你留點情面。”
何預驚了,久久不回神,腳步踉蹌,差點一個狗啃泥,喃喃道:“你們為什么不打我電話?她現在怎樣了?”
老王察覺到自家兒子責怪的目光,又見何預眼里閃著淚光,不忍再打擊他,說:“搶救及時,你電話不通,只不過要在醫院住下了,什么時候才能出院沒有明確的時間。”
“我現在去看她。”何預一聽就要走,王南強硬拉著他不放:“何阿姨現在挺好的,你明天還要送一依去深圳,太晚了。我爸現在要去醫院看你媽,你先穩定一下情緒。”
“你送一依去深圳吧,我要去看她,不然我不放心。”
“何預你站住。”老王怒喝道:“你現在還要去嗎?你先送一依去深圳,王南也要和你一起去,我先替你照顧她幾天,你知道你媽為什么會暈倒嗎?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情,她暫時不會想見你,你還是乖乖聽話吧。瞎子劉和我會去看你媽,幫你說說情。”
恍如晴天霹靂,何預覺得天旋地轉,頭腦發暈,呼吸意促,低聲問道:“因為我什么?我怎么惹我媽生氣了?麻煩老王叔給我說個明白。”他不就是參加了個同學聚會,差點和王南翻臉,跟林深然撕破臉皮打了一架……該不會是余小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真找他行不通,然后打他家人的主意,還是林深然....對,林深然說他來找何預家找他來著?依何女士的性格應該是直接掃地出門,怎么可能,何預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又是那個在BJ的親弟弟摘事情?
何預低頭沉思,不自覺依靠在王南旁邊。身邊有好兄弟,他起碼會好受點。
王南看了何預皺起眉頭急躁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更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好朋友,朝老王使個眼色,示意老王提著東西就走,老王暗罵一聲:“替你們操碎了心也不知感恩!”小聲地罵罵咧咧就拿著剛裝好湯底和白飯從何預旁邊悄悄地溜著小步往一樓跑,瞎子劉說要陪著他去醫院呢,起碼有兩個大男人,說起話來不感寂寞,他還想和瞎子劉探討戲曲一番呢。
“大衣呢?大晚上忒涼快的!”王南提醒。
“用不著,瞎子劉有。”老王回頭看何預一臉痛若狀,心想:這孩子太苦了!
“老王叔,謝謝。”
何預直視著老王,目光哀切:“我會盡快來。”
“嗯。”老王點點頭,走開了。
“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老王一走,何預直盯著王南,有種逼問的意思,王南比他先回家,必定先比他知道,可是他沒有收到任何電話,信息。他很惱怒王南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面對著好友,何預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有種虛脫無力感,一個晚上發生太多,他累了,一語不發走向自己家。
“你電話不通,我試了很多次,是你媽有意瞞你,老王說她暈倒前曾打了一個電話,爭吵得很厲害,我猜著應該又是你那個沒見過面的弟弟的事情。你的家事我不便參與,但勸你,不要輕易聽從你媽的話原諒一個只活在記憶中的父親。”王南的聲音很低,句句清晰,既是規勸又是忠告,旁觀者的建議。
何預頓步,淚流滿面,眼中灰暗,仍佯裝鎮定:“明天八點三十一分的高鐵,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