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窘況
- 女尊之一念之計
- 堂雪
- 2593字
- 2019-09-11 23:43:15
馬車內沈一念正欲閉眼小憩,忽的腦子里冒出一個人影,已經很模糊了也就見過那么一兩次。一次笑得明媚,一次眉眼垂著,瞧得凄然。
“你以為王君如何?”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他來。
外頭趕車的風云一愣,今日王上怎么怪怪的
“本王不怪罪,你答就是了。”半響沒有聲音,沈一念又道
“屬下不敢妄言”
“本王昨日里突然覺得他人甚好,你直言,本王不怪罪”
“屬下……屬下亦覺得王君甚善。溫和,待下人也極好”風云更加疑惑了,王君和親而來自那事后王并不曾過問。她也只是偶然見過兩次也并不清楚
早上姜小郎鬧過之后果然沒有太安靜還未到傍晚便過來陰陽怪氣只是沒有再太過于放肆。
這不剛剛才走,帶來的消息是王命人打掃了晨曦院,那個正君才配住的主院,管家還帶走了許多仆人,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這看著就是迎接正君的架勢。
“他那副嘴臉好像這不是殿下的就能是他的似的?”金子憤憤不平
劉爹爹看了一眼正在閉眼小憩的于淳眼神暗示著金子閉嘴
于淳面色無恙心里卻凄涼,自己選的,呵。罷了,這般與世無爭也好,反正可能時日也不多了。睜開眼輕輕咳了兩聲,金子慌忙來為于淳順氣,眼里也漸漸起了霧
因著陣仗不小,雖然前院的口風緊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但平日里安分在后院的人也難得的出來看熱鬧,眼里的艷羨更是顯而易見。張小郎手里的絹帕都快要擰碎了,姜小郎倒還好對著所有人都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樣,他得不到這些人也得不到。南宮予皓和他還是有一些親戚關系的未來便看著這些人巴結他吧,想著嘴角泛起得意的笑。于淳不就是有個正君的名分罷了,算個什么東西還敢命人打他。眼里也憤恨起來。
白日里,將要事處理完了不打緊的事全交由下面的人去辦,早早的就回府了。
見沈一念回來,管家忙上前去回稟
“那便走吧”沈一念整理衣袍道
誰也不曾想像是從未離開過的人竟已經好些年未見這一切了。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散著散著眼前出現一座有些荒蕪的院落,偏僻清冷雜草叢生。若不是管家引路,她王府里還有這樣的地方?隱約聽得里面有人聲。輕輕推開門,院內荒草也許是打理不過來而叢生建筑也顯得有破舊,木窗上的漆有些斑駁,透過半支著的窗戶發現屋內簡陋卻也被打掃得干凈。
命人都在外面等著,輕輕推開門里面果真是有人,透過窗戶看到圍坐在圓桌旁的是三個男人。在正中間坐得板正的男人雖著著有平常的衣服卻不失貴氣,但她是習武之人,能瞧得出他氣息弱而不穩,想必是有病痛在身的罷。沈一念看到這人只覺得心忽的一悸
這是她的正君于淳,到凰梧大約有一年有余,他帶的人本來就不多,大部分后來也許是他看不見希望便將他們遣回南夏國了當然這只是沈一念自己的猜測。于淳身邊只就有他的奶爹爹劉氏和一個仆侍名喚金子的。
于淳人長得很好看,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別有一番姿態,臉部線條很完美,面若敷粉,唇若涂朱談不上因為有些蒼白,鼻子高挺,美目清揚,以前不曾看過,如今一看,一對劍眉下一雙眼如有星辰極具風流態度。長發用木冠束起,臉上不施朱黛,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鴉青色常服,只是瘦弱得過分了些,否則也是個翩翩郎君。
因為殿下不受待見這里的人竟然敢拿這樣的蠟燭來敷衍了事,這蠟燭燃起來有黑煙燈光也并不明
“殿下,別看了,眼睛該壞了”劉爹爹心疼,皺眉輕聲道。陛下被吹了枕邊風,和親要將嫡皇子嫁到凰梧。殿下自幼便有不足之癥,在君后身邊悉心將養著長大的,君后自然舍不得,以死相逼不愿殿下嫁過來,為了外祖也為了君后殿下自請嫁往凰梧。喜的是嫁的人是殿下想嫁的,難過的也是此人竟是殿下想嫁的,如今過的什么日子……他奶大的孩子,他自是心疼。
“天竟暗了么,孤竟未察覺”放下書拿起手中的絹子按了按額頭,輕聲道。因著王府里并不認他王君的身份,于淳也未改過自己的自稱。“你下去罷,孤自己再看會子“于淳道。胸口悶痛,若是不做些什么,靜靜的感受著更疼,還不如就這般,多少了忽略些
“殿下……罷了,奴也陪著您吧”說著劉氏便坐下接著借助微弱的燭光做著針線活兒。
在外看著,沈一念覺得莫名的心酸。但忽地想起,她只是禁了他的足扣了幾個月的月例以示懲戒,再差……怎么會是這般光景。沈一念眉頭緊蹙不會上一世都是這樣過的吧?
長夜漫漫,金子年紀還小困了便睡了,于淳見著蒼白的而病態的臉上有些許無奈輕笑著,倔強得很,非要陪著。輕輕拉了拉劉爹爹,玉指輕指。劉爹爹便帶了金子下去睡覺
“咳咳“于淳見劉爹爹下去了才掩面輕輕刻了兩聲。忽然倦意上來,想著總歸是睡不著手里的書卷都沒放下,便撐著腦袋,想著閉上眼休息片刻。
上一世,她竟然放著他,不管不問,以至于他到這樣的地步。現在看著都半死不活了,想來上一世到她登基被南宮予皓和沈蕊背叛,那時想必已經命不久矣了吧。最后,一條命還是給了她,而她卻什么也不知道。
于淳被她禁足說來也話長。
南宮予皓身份并不夠成為她的側君便是有救命之恩也不能,關于肌膚之親那一部份,自然是沒有往外說的,除了南宮家與沈一念也沒有外人知道,南宮家知曉自然是南宮予皓自己透露出去了。南宮予皓總是對她若即若離但是又很明確要嫁她,現在想想那時可不就是欲擒故縱嘛
于淳嫁過來次日,當日正是于淳見各位王君貴夫的時候,南宮予皓不知怎么也來了,按照當時的說法是王君召見,確實沒有王君召見他是進不去的。后來便是當著眾誥命相公的面,南宮予皓和于淳因為爭執被于淳推進仍舊冰冷的荷塘內。
然后就是南宮予皓生病,按照醫士的說法南宮予皓經此一遭在孕育子嗣上會艱難沈一念當時一心在南宮予皓身上,她當時一心認為南宮予皓那樣的性子是不會撒謊的,又人證具在,沈一念自然不喜于淳的做法有了偏見,于淳便也被關了禁足,現在想一想當時豈不蹊蹺?按理說當時南宮予皓只是外面來的男客,醫士不會知道他的身份又為何向她說明他孕育子嗣的問題。
上一世因為愧疚,兩年以后臘月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年紀已經不小了的南宮予皓成功的以側君的身份嫁入王府。
沈一念一個人在屋外站著因為無人出來也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人來,沈一念站了許久也沒有人發現這院子里多了人
“他們愈發過分了連這樣的東西也敢拿過來”看著新到的什物。這些都是后院妾室都不用的東西劉爹爹嘆了口氣,殿下不愿計較這些人就蹬鼻子上臉了,明日他老頭子還需去問問
“寄人籬下,又不是,以前一般在宮中”于淳困倦閉著眼沒有力氣聽得不甚清晰,邊便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含糊輕聲道,他是和親而來,總不能因為自己再給父后帶去麻煩說著竟睡著了
沈一念看著不遠處的一切,前幾年她也并不常在府中大多時候在邊關,回來之后成親了沒多久又出去了她是沒想到她的這府中奴仆背著她已經猖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