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念坐下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解開于淳的束縛
于淳伸著手,神情痛苦,無神且朦朧的美眸微紅,眼里氤氳著淚光楚楚可憐,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抓上沈一念的衣領,于淳全然沒有意識只知道前面的人是他想要的那抹清涼。
沈一念自己全身緊繃,內心悸動像是被抓住了無法動彈窒息一般的感覺讓沈一念無所適從。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靠近于淳,任他為所欲為。
沈一念不為所動,這樣的情況下于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極大的可能會受傷。
冷靜的為于淳解決了。動動酸疼的手,看著于淳睡去安穩且祥和
沈一念整理了衣裳命華昀在門外守著,自己到小溪里跑了半個時辰的冷水
換了身衣裳將頭發擦干。
與上一世一樣,本來計劃好的在圍場好幾日的日程被打亂。白日里的一陣兵荒馬亂該回家的回家該回府的也已經回府了。眾國使臣也回了國賓館,此次進貢她們也受了驚嚇。不過上貢完畢,不日也要啟程回各國。提前結束了。沈一念護得周祥太后沒看到什么刺激的場景也不像前世一樣受到驚嚇,與沈姣等人一并回了宮中。
沈一念回到帳篷里,于淳依舊沒醒。
于鑠等人在外面等著。沈一念喚了御醫。御醫正在里頭診脈好像很是棘手。連帶著又叫了兩位御醫。
“你說最后見的人誰?”沈一念側目看向池嫚,聽池蔓復述暈倒之前的場景
“好像是你們五皇女的夫郎?”池蔓不是很清楚沈一念這邊的人。“我將那些人制住后,背后沒有敵人,我便不防著,誰知就這么暈了過去”池蔓訕訕道,于淳如今這個樣子她難辭其咎,在沈一念面前也不似從前猖狂。
南宮予皓?雖然他像個這個世界的女人,可是他到底是個男人,他能有這樣的本事?還是說她其實對他知之甚少?
“我去將他.....“池嫚似乎想起什么暴怒而起,何嘉宥一把將人拉住“你有什么證據?更何況他是凰梧五皇女夫,你空口無憑去給太女姐姐添麻煩嗎?”何嘉宥皺著眉頭喝道
于鑠陰沉著臉看著正在診脈的御醫一直無話
“王上……”頭發花白的御醫緩緩開口,眉頭都舒展不開可見事情棘手“王君中的是若游絲”
“你再看看!!”沈一念仿佛耳邊一聲巨響,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老臣確保無誤”老御醫道,本來來的是她的徒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她自己也是幼時即使有幸也是不幸見過一個中若游絲的人。而那人師母也沒能保住。
“開什么玩笑?那是江湖都禁的禁藥,那邪教被鏟除了之后便沒了這樣的東西了”何嘉宥忍不住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
御醫沉默著,沈一念無言語。于鑠手里的拳頭越捏越緊。良好的修養最終沒能讓她出手,看向沈一念的目光仿佛是仇人一般。
若游絲是南夏巫族曾經為禍南夏的毒。身中之人,毒發便痛苦得氣息奄奄。除了毒發生不如死也毒同樣致死,蠶食機體,不過三兩年便不成人形了。但它相較于鶴頂紅卻是給了時間,它可解藥方也并不難尋,可是難尋的是藥引,藥引像是只存在與傳說中那般難尋。現在唯一的寬慰就是短時間內不傷及性命,這樣總是還有希望
“你們先出去”于鑠平靜道
風云眾人不為所動
“你們先出去吧,容本王靜一靜”沈一念有些無力。她在現代雖然經歷特殊些,可沒有太異于常人之處,穿越,重生,她覺得她應當有主角光環可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事情的發展與前世不太一樣。穿越者的身份給她的好處就是,當這個時空的兒童還有玩心之時她有著成年人的思想控制力會好一些所以顯得她優異些,可她不是神啊。
眾人出去營帳里便只有于鑠和沈一念還有毫無意識的于淳
“孤聽聞那五皇女夫曾與宜王有過一段情誼?”于鑠側目眼神冰冷她還知道自己的弟弟先前在凰梧過的不大好好似也是因為那個男人雖然只是大概但是弟弟受的委屈她聽著就恨不能打沈一念一頓甚至動過念頭將淳兒帶回去的念頭,只是這些時日看著似乎也沒有打探的消息中那般不堪且淳兒三番兩次保證他真的很好才打消了念頭,可現在看來所見所聞不見得真
沈一念聽問于鑠的質問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
“康樂是南夏的唯一嫡皇子也是孤唯一的弟弟....”于鑠想說什么到底顧及著身份沒有怒喝手到了沈一念面前終究是收回去了。
“你守著樂兒,本王去去就回”
身后傳來于淳的囈語,于淳在睡夢中似乎很不安穩。于淳抓住她的手,接著于淳便安穩了。于鑠看著終嘆了口氣。沈一念輕輕將于淳的手松開
沈一念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讓于淳留下來,也許他回南夏才是好的選擇?將于淳的發絲順到他耳后,難得才有些血色的容顏如今又是蒼白一片。“對不起”沈一念呢喃出聲摩挲著于淳的額頭,站起準備出去
“主子,那些人死活都不肯吐出半個字。”懷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外邊也沒有人駐守貿然便進來了從外頭來的在外頭駐足,看見進去了的懷紓眼里帶了些憐憫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