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能穿紅色衣裳的也就是皇后了，因為不知道另外兩個女的位份。

我只好道：“月落見過各位娘娘。”

“程祁見過各位娘娘。”

徐徐欠身，坐在中間的女人一臉的慈祥，溫聲道：“起來吧。”

慈祥？

經過月顏那件事，能在宮中生活了多年的妃子都不簡單。

“你就是那個和顏兒打起來的和陽？”

其中一個長相美艷的女人漫不經心道，嫵媚的雙眼慵懶地看著我。

漫不經心的話語使我心里一震，隱在衣衫下的手緊緊握著。

“太子怎么凈跟這些下賤人一起？特別是心狠手辣，惡毒的女人。”接著她朝月華說道。

“柳妃，請你說話注意點！月兒是月國的公主，豈容你如此污蔑？！”月華冰冷道，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怒視著柳妃。

那個綠衣服的妃子嗤笑出聲，“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安的女兒，命還真是大。”

“好了，柳妃，李昭儀，今天是個好日子，別說那些讓人傷心的話。”秦貴妃出聲勸道，她的聲音一直都是柔柔的，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李昭儀？

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是當年到冷宮侮辱娘親的那個女人。

隱在衣衫下的手握緊。

“秦妹妹說的對，你倆也不知收斂一些，凈提些不堪的事。”皇后厲聲道，目光淡然。

不堪的事？

原來娘親在她們眼是不堪的存在，我緊咬著唇，這口氣我怎么也咽不下。

“柳妃娘娘，是月顏辱我，動手在先，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是下賤，比不上娘娘您高貴，可您又能高貴到哪去？”我淡漠道。

皇家中人又怎樣？

再高貴能逃過生老病死？

“月兒…”

月華叫著我，我看向他，他搖搖頭。

月華，你可明白，自己的母親被她人侮辱是什么樣的感受？

“大膽！竟敢自稱'我'，本宮是皇上的妃子，身份自然比你那民間母親來得高貴！”柳妃怒道，美艷的臉是不屑的笑。

“本宮沒記錯的話，柳妃是柳家小妾的女兒，是個庶出。與平民女子何異？”月華冷笑著，那笑容很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雪。

聞言，柳妃臉上唰地白了，看來身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華兒，不可言柳妃。”秦貴妃皺眉，似是不滿月華這么做。

“柳妃，今日你的確過分了，回宮好好反省！還有你，李昭儀。”皇后出聲阻止，“今日好好的一場宮宴，搞得烏煙瘴氣的，鬧得本宮心煩，罷了罷了。本宮先回宮了，各位妹妹也早些回宮。”

話落，皇后帶著幾個宮女離去。

這個場合里，程祁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目光一直看著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看著我。

“恭送皇后娘娘。”幾位妃子齊道。

皇后走后，柳妃看了我一眼，她眼里迸濺出惡毒的光茫，看得我心里一驚。

“秦姐姐，妹妹就先告退了。”李昭儀淺笑道。

“好，本宮也有些乏了，柳妃一起？”秦貴妃柔笑著，問著柳妃。

“既然姐姐開口了，那妹妹也不好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