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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謀劃椎牛

最后在皇帝劉崇的主持下,群臣終于達成共識,派出三名朝臣共同負責軍餉被劫案的調查。

為首的是御史大夫唐介甫,這位是御史臺長官,同時也是朝中老臣,為人剛直不阿,嫉惡如仇,這次欽差就以他為主,包括太子黨和齊王黨都沒有表示反對,人的名樹的影,唐介甫的名望京里的人都要禮讓他三分,由他來主持軍餉案的調查,各方都不會有意見。

其次是兵部右侍郎宋玉,這位是鐵桿太子黨人,而且這次調查本就是兵部主導的,自然要算上兵部的人。最后在齊王黨人的據理力爭下,那位在朝廷上仗義執言的戶部右侍郎周錫人也被選為三位欽差大臣之一,戶部是這次軍餉案的苦主,帶上戶部的人也說的過去。

三個欽差大臣,一邊一個,上面還壓著一個鐵面無私的老臣,這讓各方都能接受。三日后,三個欽差大臣辭別皇帝,正式遠赴江陽,此為后話。

云風和劉霖商量好后攻取九絲山凌霄城的細節后,也告辭而去,他必須趕回戎州和文璐進行準備。這半日功夫,劉霖和同樣年紀相仿的云風結下了一種默契,云風直率、坦蕩、不拘禮節,這些都讓劉霖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臨行前,劉霖對云風囑咐道:“此去萬事小心。”

“請殿下放心。”云風抱拳作揖,隨后一步跳到馬背上,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自如,讓劉霖也不由得在心底為他贊許。

“嘚嘚~”

幾聲馬匹聲,一轉眼間云風已策馬狂奔,聲影越來越小,最后終于消失在地平面上。

“殿下,你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嗎?”董飛羽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感覺,他或許將會是破解軍餉案的關鍵,這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這樣的人我喜歡。”劉霖抬起頭來,眼神中亮閃閃的。

縱馬疾行終于讓云風在黑夜前趕到了黑木村,那位干瘦的阿大長老正一見騎在馬上的云風,就對著屋里“呱啦呱啦”的說了一通蠻語,緊接著文璐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云風從馬背上下來,看著手舞足蹈,一副興高采烈的阿大長老,悄悄對文璐問道:“他這么了,至于看到我就興奮成這個樣子?”

“沒什么,只不過我跟他說,你是漢人的勇士,有股子天生神力,他便興奮的邀我帶你去參加‘椎牛’。

“啥子是椎牛哦?”云風好奇的問道。

“都掌蠻人認為牛血和牛頭是最上等的祭品,用以祭祀祖先,可獲神靈佑護,獲得豐收。賽神節當天,各村被選出來的壯士要用棍棒木槌漫山遍野的追著敲擊牛頭直到將其殺死,再把它作為重要的祭品獻給祖先或神靈,這就叫‘椎牛祭祖’。”文璐解釋道。

“狗日的文璐,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害我啊,先不說我能不能從都掌蠻的勇士里面突出重圍,單是不用刀砍,能那么輕易殺死牛?”云風揪住文璐吼道。

“不這么說,阿大長老能帶咱倆混進凌霄城里啊?”文璐推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我也不是都掌蠻人,阿大長老能同意我去參加椎牛?”云風有些難以置信道。

“這有什么,他們黑木村每年椎牛都爭不到祭品,讓他這個長老在所有都掌蠻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他早就心有不甘了,好不容易有你這個漢人力士送上門來,哪有不用之理。”文璐笑著說道。

“可我一句蠻話都不會說呀,到時候豈不是容易露餡?”云風又有了新的擔憂。

“你放心,我和阿大族長都說好了,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就推說你是個啞巴。你只管放手去殺牛搶祭品就行了,搶到祭品后你把它們交給阿大長老,他自會去祭祖敬神,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文璐說道。

“得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么呢,不過為什么不是你去椎牛,你要讓我去呢。”云風忍不住抱怨道。

“因為你功夫比我厲害,心思細密,為人沉穩,最重要的是……”文璐賣了個關子,等云風面露不耐后才笑著說道:“最重要的是你模樣俊秀,像這種露臉出風頭的事情,我怎么能和你搶呢,自然是你去比較合適。”

“去你的,讓你編排我。”

云風撲上去,作勢要去踢他,被文璐輕輕閃躲開來。

“最后一個問題……”云風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到時候我沒有搶到祭品,阿大長老會怎么樣?”

“那咱倆很可能從此以后就回不家了。”文璐小聲答道。

“……”

隨后文璐給云風講了一些關于椎牛的一些規矩,還請出阿大長老為云風細細解說,聽的云風一個頭兩個大,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見招拆招了,到時候來他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云風就在院壩內和文璐演練了一番,晚飯吃了一頓阿大長老親手弄得烤牛肉,又去屋里美美的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第二日清早,當天空剛剛由黑翻白時,云風和文璐已經收拾妥當,隨黑木村長老阿大一同向九絲山凌霄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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