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湖越發讓人看不透了。
常言道沒有金剛鉆不攬陶瓷活,所以蘇逸毫不懷疑這猥瑣的老頭,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另有手段,只是這貌不驚人的胖子竟是羽仙宮的嫡傳弟子,這可就稀罕了,天下三教九流宗派無數,可道門里執牛耳者僅就羽仙宮一家,只是看這胖子賊眉鼠眼的樣子,蘇逸就打心底的覺得懷疑。
不過想想也是,連靈溪那黑瘦小丫頭都已上山修行,自己是看著她長大的,除了精打細算也沒見她有別的天賦,還不一樣被人給相中了,這胖子指不定有啥過人的地方,可逢人就說自己是羽仙宮嫡傳弟子,這就值得商榷了。
蘇逸打心底不信這貨,轉頭看向身旁手扶杏黃旗的老頭,問道:“老丈也是來羽仙宮尋個活計?”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羽仙宮到底是一等一的仙家門派,雖說那云里霧里的神仙人物輕易不得而見,但這外門雜役可是搶破頭的活計,諸多好處不說,就是沾染點神仙氣兒,那也是幾輩子修不來的福分,所以今天山下聚集了好多人,只是像老頭這般年紀的實在少見,況且這身打扮更像是江湖人士。
這位清瘦的黃袍老道一手扶杏黃旗,一手捻著花白胡子,眉目倒是和善,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年輕胖子忽然拉著蘇逸到一旁,附耳低聲說道:“我說小子你也忒膽大了,你可知道這老頭是誰?”
蘇逸聞言詫異道:“是誰?”
胖子左顧右盼了下,發現沒人注意他,這才伸出大拇指,悄聲說道:“這個!”
見蘇逸似乎不太相信,胖子頓時急道:“你還別不信,胖爺我在羽仙宮里什么身份地位,平日里接觸的哪個不是神仙一流的人物,這老頭不是羽仙宮里的人,可論地位,比起羽仙宮的掌教也不逞多讓。”
蘇逸心想這胖子還真當他時個雛兒,羽仙宮在中州道門什么實力地位,都說前朝顛覆多半就在太上教,其中緣由不為人知,只是后來乾帝一統中州的時候,曾大肆滅道立佛,大乾鐵騎之下,中州道門幾乎一夜傾覆,唯獨羽仙宮被其掌教以無上法力將其搬出中州,這其中自然有后人吹捧的地方,人力終有盡時,如何能移山搬海,但這些年羽仙宮依舊大開道場,穩坐道門第一的名頭,這可沒有半點作假。
蘇逸瞇眼問道:“你說他比羽仙宮掌教還尊貴,如何見得?”
“瞧見他衣角那幾綴八角玲瓏塔沒,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仙家寶貝,能喚風雨,能驅云霧,這種寶貝可逃不過胖爺我的眼睛,還有那桿杏黃旗,別看它破舊,仔細瞧瞧那落款是啥,余半仙,這老頭姓余吶。”
“天下姓余的多著呢,這還有什么講究不成?”蘇逸一翻白眼。
胖子急道:“天下姓余的是多,可姓余還做相師的還真不多。”
“這里面有什么說法?這姓余的老頭莫非真有大來頭?”
胖子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這個清瘦的少年,一副鄙夷的模樣,說道:“你小子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蘇逸攤了攤手,無奈道:“當真不知道,我一個山下來的野小子哪里趕得上胖爺你見多識廣。”
胖子點了點頭,似乎頗為受用,摸著肥肉堆起的臉龐,眉開眼笑的說道:“小兄弟是個實在人啊。”
“你可知道天下三教圣地?”胖子話鋒一轉道。
蘇逸揣著明白當糊涂,說道:“三教圣地?”
“羽仙宮作為道門扛鼎,自然是三教圣地里占有一席,余下便是佛門的龍象寺和方外的天機殿,三者并稱三教圣地,在江湖地位上那是一等一的超然,只是羽仙宮和龍象寺都講究一個入世,唯獨那神秘的天機殿游走方外,講究出世,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天機殿顧名思義揣測天機,追根溯源乃是上古相門的分支,通常講的測字算命。”
“哦?你是說那老頭是天機殿的人?”
胖子不置可否,而是神秘說道:“你可知道天機殿的歷代掌教姓啥?”
“莫非姓余?”
“沒錯,就是姓余,你說有神秘莫測的天機殿在世上,哪還有江湖相師敢打著余姓天師的名頭招搖撞騙?”
蘇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著胖子,熱切的說道:“你說他地位比之羽仙宮掌教也不逞多讓,莫非他就是天機殿的掌教?”
胖子故作深沉,口氣有點不確定的說道:“天機殿講究單脈獨傳,也沒聽說過有什么弟子行走江湖了,瞧他這年紀,十有八九就是了。”
蘇逸一拍手說道:“這就對了,我說這老頭瞧著怎么一股子高人氣息,敢情是方外高人,只是他來羽仙宮干嘛,莫非真要做個雜役。”
“這你就不懂了,三教高人行事,哪個是你能揣摩的,剛才不是跟你說了,胖爺我是羽仙宮的嫡傳弟子,這次奉了師門口諭過來,一是看看這老頭有什么動作,二是看看有沒有年輕才俊,我看你小子就不錯,以后就跟著胖爺后面做事,憑我在門派里的地位,你也算水漲船高。”
蘇逸擠出一抹笑容,連連點頭稱是,眼神卻不住的往老頭那兒飄去。
胖子哪里瞧不出他那點小心思,故意沉聲道:“怎么著,攀上天機殿這棵大樹,就不把胖爺放在眼里了?”
蘇逸尷尬一笑,心虛道:“還不是托胖爺你的福,小弟才能知道這樣的世外高人。”
“虧你還曉得怎么做人,我可跟你說,明白歸明白,你可別跟人家說是我說的,回去要是挨了掌教的棍子,胖爺絕不輕饒你。”
蘇逸連忙點頭稱是,抬腿就要往那老頭身邊湊去,卻被胖子一把拉住,蘇逸不禁詫異道:“胖爺還有什么吩咐?”
“我說你小子也太不上道了,胖爺廢了這么多口舌給你講這些東西,你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蘇逸愣了愣,隨即恍然,賠笑著從腰間拿出一個細軟錦囊來,頗為不舍的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胖爺你還請笑納。”
胖子眼睛笑成一條線,接過錦囊放在手里掂量了下,滿意的哼哼兩聲。
看著蘇逸遠去的身影,胖子不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莫非是胖爺最近真的財運當頭,這樣的蠢貨都能遇到,還天機殿掌教呢,這幾日下山都能遇到這個老頭,分明也是個片兒。”
片兒在江湖上是騙子的意思,這年頭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張嘴,胖子雖然沒看見那老頭行騙,但也知道一個江湖相師出現在這里肯定沒安啥好心,至于他說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話,天機殿掌教是余姓不假,可也沒說不準其他相師姓余啊,要怪就怪胖爺我一張嘴說得天花亂墜地涌金蓮,不服不行啊。
黃昏中,山腳小道上一老一少喘著粗氣跑路,老頭手扶著一桿杏黃旗,黃色道袍,蒼顏白發,哪有方才世外高人的半分模樣,少年則是邊跑邊將臉上的一層臉皮揭開,再貼上幾抹胡茬,轉眼間就變了一副沉穩模樣。
“老余,再跑會兒,等徹底過了這山頭,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瀟灑去,這羽仙宮以后是來不得了,敢在這兒行騙,咱倆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他娘的,活該那胖子倒霉,這年頭都不用自己出手,別人就往身上湊啊。”
一臉憨厚老實的老頭呵呵一笑,像極了田間的老農,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桿子旱煙,就這樣蹲在地上吞云吐霧起來,瞇眼說道:“小兄弟這次收成怎么樣?”
“就你這幅模樣,哪里瞧出點世外高人樣兒?”
說完右手一抖,一個錦緞絲綢繡成的錦囊從他袖口里滑了出來,少年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禁說道:“看不出來那胖子還是個多金的主兒。”
這兩人自然就是先前在羽仙宮山門下的蘇逸和余姓道人。
“余老頭啊,那胖子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真和天機殿的高人攀得上關系啊。”
余姓老道聞言摸了摸花白胡子,故作深沉道:“我們相門一脈源遠流長,分支無數,按理說應該有幾分關系吧。”
“屁的關系,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干你這行的除了坑蒙拐騙還能干啥,你倒是給小爺算算命看。”
余姓老道嘿嘿兩聲,露出幾顆發黃的門牙,也不見他生氣,瞇眼抽著煙,笑著說道:“小兄弟說的是,那云里霧里的高人哪里能和老頭我扯上關系。”
蘇逸將手中的錦囊拆開,頓時目瞪口呆,一個青玉精琢的腰牌出現在眼前。
“他娘的,這下玩大了,還真是羽仙宮嫡傳弟子啊。”蘇逸嘀咕道。
“老余。”
“啥?”
“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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