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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永遠的季節
  • 金鼎風尚
  • 5925字
  • 2019-12-08 17:20:30

馬愛香一直對擔保貸款一事耿耿于懷,她審核上月的財務賬目,發現有二十萬業務資金,沒有經過她的簽字批準,就支出去了。

馬愛香把財務處長趙楠找來,指著財務報表,問道:這二十萬是怎么回事?

趙楠看了會,說:奧,這是周董事長出去聯系業務支出的資金,上面有董事長簽字,還有使用資金的說明。

馬愛香把報表往桌子上一摔,說:我是怎么和你說的,從上月一號開始,凡是一萬元以上的資金支出,都要經過我和你的簽字,剛說了話,你就不執行了。

趙楠很委屈地說:馬總,我是想著請您簽字來,可是董事長說不用,再說,他是董事長,我們能怎么辦?

馬愛香哼道:他周西農說話就管用,而我反復強調的,就當耳旁風,你這是看不起我呢,還是故意的啊。

趙楠要哭的樣子,說:馬總,這真的不該我們的事,你和董事長,都是我們的領導,我們能不聽話嗎。

馬愛香揚了下手,說:好吧,我的話你聽不聽不要緊,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擔任財務處長了,到別的部門去吧。

趙楠一下僵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喃喃地道:這是咋了,要趕我走嗎,啊?

馬愛香見此,便又重復了一遍,說:回去準備準備,到新單位去吧,財務處長馬上到任。

趙楠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頭,歪歪斜斜走出了屋門。

馬愛香剛把財務報表拿起來,看了兩三頁,周西農就來了。

馬愛香哼道:來的蠻快的啊。

周西農進門就說:你這是玩的什么啊,一個財務處長,你說不用就不用了,咹,誰給你的權利啊?

馬愛香把財務報表摔給周西農,說:看看,從上月開始扣利息了,一月十五萬,這個數字小嗎,我們廠一個月才能掙多少錢,白白的浪費了這些錢財,這些錢能養活多少工人啊,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周西農口氣緩和了些,說: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這和趙楠有什么關系啊,你把人家趕出財務處干嗎。

馬愛香說:怎么沒關系啊,我上月就和你說過,今后凡是一萬以上的支出,都要我和財務處長簽字才行,結果呢,這二十萬元,是怎么支出去的,咹?我說話就當耳旁風了。

周西農拍著手,說:我出去聯系業務,這不是正事嗎,走得急,我簽了字還不行嗎,非得你簽字,這是誰的規定啊?

馬愛香說:我是總經理,又分管財務,我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只要你把貸款擔保那事弄清了,我就不管你的事了,否則,還沒完。

周西農說:這怎么又扯到貸款擔保上去了,趙楠和這事都沒關系,不就是沒叫你簽字嗎,你找我就是,找她干嗎,她能說了算?

馬愛香說:我分管財務,她不聽我的,不是愿意聽你的嗎,那好啊,你把她弄到你說了算的部門去,提級升職我不管,我用不起還不行嗎。

周西農說:撤換財務處長這么大的事,不經過董事會,你自作主張,這事不算數。

馬愛香哼道:別提你的董事會了,董事會還不是我們家庭會,這些都是形式,你又不是不知道,充什么大能的。

周西農氣的在地上打轉轉,說:好吧,既然你嫌權利小,干脆,你連董事長一塊干著,以后,所有業務聯系,跑外,都是你的,這下,你滿意了吧。

馬愛香啪一拍桌子,叫道:好你個周西農,為了一個娘們,你就敢撂挑子,你把企業當成什么了,小孩子玩泥巴,過家家啊,你還是個男人嘛,等我們的孩子大了,你再提這個,否則,我和你沒完。

周西農也不甘示弱地叫道:這都是你惹的事,我只是來問問你,財務處長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通氣,你想著一言堂是咋的。

馬愛香嘆口氣,說:老周啊,咱也別吵了,這樣好不好,趙楠呢,我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你就安排她到別的部門工作,工資可以比在這高,我呢,不再限制你的花錢,簽字呢,你愿意怎么簽就怎么簽,但是,財務審核,我還是一樣嚴格,你要記著,咱們每月還有十五萬元利息要還,還有兩千萬貸款本金在那里壓著,銀行隨時都會要你還的,這個數目,你不覺得壓得慌嗎,我早就說過,如果我們自己花了這個錢,我們任打任罰,可是,我們狗子沒見一個,卻叫我們替人家還債,你不覺得冤枉嗎。

周西農站了會,一句話沒再說,只是跺了下腳,氣哼哼地走了。

馬愛香馬上打電話找李本揚,說:李律師,你和我說的調查宋宏偉資金的事,現在到什么程度了?

李本揚正在和馮春梅在公園內見面說話。李本揚看一眼馮春梅,說:馬總,我去過宋宏偉投資建設的東方鋁廠,那里還有看門的,不讓進,說是法院和銀行已經把這里全盤接過來了,正在核實資產。

馬愛香說:奧,銀行上月就扣我們的利息了,我覺得貸款擔保這事,我們不能就這么吃了啞巴虧,讓他宋宏偉賺了便宜跑了,你說是不是,所以,能找到他最好,找不到,把他的資金找到也好啊,這么大的資金量,他不能全投進項目里了吧,能找到線索就好了。

李本揚說:嗯,馬總,你說的對,我竭盡我的力量,去核實找一找他的資金去向,盡量減少你們的損失。

打完電話,馮春梅笑笑,說:你還很忙來,這一會,就來了兩三個電話。

天熱了,倆人找了個有樹蔭的排椅坐著。公園背后是條綿延五六十公里的石河,河水半滿不淺的順河而下;前邊不遠處是一座死火山。公園內樹木參天,碧草如陰,蟬鳴噪音不絕于耳。

李本揚也笑笑,說:剛才,是一家鋁合金廠老總打來的電話,是貸款擔保發生了糾紛。

馮春梅說:你們律師就是主要干這個,為人打官司嗎?

李本揚笑道:你說的也是也不是,我們除了幫人打官司,還有法律服務這一塊,我就是剛才那個廠的法律顧問,還有,你姐的殺鴨廠,我就是無償的為她幫著解決一些法律上的問題。

馮春梅羞澀地一笑,說:怪不得我姐老表揚你呢,你為她無償干了事,她當然高興了,能不說你好嗎。

李本揚擺著手,說:別聽你姐的,她就是這樣,你姐廠里遇到困難了,找到我,我能不幫嗎,覺得人家既然找到我,誰沒有個困難啊,能幫就幫吧。

馮春梅點著頭,說:我姐這人就是好要強,凡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抗,我看著她啊,辦這個廠子太累太操心,以前和那個姓梁合作過,后來分開了,那人還鬧她,唉,沒完沒了了。

李本揚說:是啊,我也見過那個姓梁的,欠著人家可能不少錢吧,被人追著打,看著也挺可憐的,但他就是鬧你姐,還不是為了錢啊。

馮春梅哼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本揚看看天,又抹了把汗,說:天太熱,走,找個有空調的地方,咱們喝茶去。

馮春梅看看表,說:快晌午了,我們回去吧。

李本揚拍下腦袋,說:對,看我,快晌午了,走,找個地方吃飯去。

馮春梅笑笑,說:你很忙,就算了吧。

李本揚說:忙什么啊,我今天沒事,就是專門陪你的,走吧,還客氣什么啊。

李本揚領著馮春梅來到小吃的飯店,他們來到二樓一個房間,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說:想吃點啥?

李本揚把菜譜遞給馮春梅,說:你是老師,你先來。

馮春梅笑笑,說:這又不是家長請老師吃飯,哪有那么多講究啊,我們倆人點兩個菜就中了。

李本揚笑道說:老師第一,我在學校上學時立下的規矩,老師是教書育人的,不管在什么事情上,我們呢都把老師放在第一位。

馮春梅搖頭道:我們那個時候還好些,現在的學生啊,太難管了,管急了不行,不管也不行,遇到不學習,調皮搗蛋的學生,你不能打,不能罵,還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苦口婆心,老師也是多面手啊,這個,我看還得像你們律師學習啊。

倆人光顧著說話,服務員卻急了,說:你們只說話,不吃飯了,還沒點菜呢。

馮春梅捂著嘴笑了,趕緊說:你們這里有土豆絲嗎,來一盤。

服務員說:是要酸辣的,還是清炒的。

馮春梅看看李本揚,說:來個清炒的吧,我不大吃辣,你呢?

李本揚說:什么樣的也行,你再點個有肉的,別光吃素啊。

馮春梅搖搖頭,說:我點一個,不是還有你嗎,你愛吃什么,就點什么。

李本揚拿過菜譜,翻了翻,說:來個魚香肉絲,麻婆豆腐,香脆里脊…

馮春梅立即打斷李本揚的話,叫道:好了,你想著開國宴啊,就倆人,這些怎么吃的了。

李本揚說:這才幾個啊,我和馮姐來吃飯時,比這點的還多。

馮春梅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你和哪個馮姐啊?

李本揚奧了聲,說:對啊,你也是馮嗎,當然是馮總,你姐了。

馮春梅斜一眼李本揚,說:哈,都叫上姐了哎,你們的關系,哈,真不一般。

李本揚看一眼馮春梅,說:嗯,還別說,你們姐倆長得還有點像,超級像。

服務員在一邊又急了,說:你們到底點幾個菜啊?李本揚說:先點這四個吧。

服務員走了,李本揚忙著泡茶。馮春梅說:律師同志,我這才起來,你無償的幫忙為我姐打官司,我姐就看中你了,我們倆,哈哈,是我姐為了還你人情啊。

李本揚把茶碗端給馮春梅,說:你們老師啊,思維都是跳躍式的,你姐愿意介紹啊,我又沒讓她費心。

馮春梅嗯了聲,說:你這人確實夠實在的,我姐介紹你就聽啊,都什么年代了,我們還是按老一套,媒妁之言,只是沒有父母之命而已。

李本揚笑道:可以再加一個父母之命,不過,我倒覺得,這老一套有時還很管用的,你不覺得嗎,不然,你也不會同意你姐的意見,又是網上聊天,又是見面的。

馮春梅說:誰知道啊,都是我姐老叨叨,好像再不找我就嫁不出去了,好像你是世界上最后一個男人似的。

李本揚正喝著茶,差點就噴了,笑道:是嗎,那我是為拯救你而來的,怪不得馮姐這么急呢,原來全是為了你啊。

馮春梅白一眼李本揚,說:世界末日還沒到呢,你要拯救誰啊,反正不管我的事。

一會,上來了兩道菜,李本揚說:上菜了,喝點嗎?

馮春梅端著茶碗,說:這不喝著嗎,還喝什么啊?

李本揚笑著說:當然是酒啊。馮春梅喝口茶,說:要喝你喝,反正我是不喝。

李本揚故意刺激馮春梅,說:是嗎,可是我和馮姐來的時候,我還開著車呢,我說不喝酒,可是她非要喝酒,喝就喝唄,誰知喝就喝大了,她就花錢讓我在賓館睡了一下午,起來還以為是在家里呢。

馮春梅果然被刺激的愣怔了好一會,瞇著眼,看著李本揚,半天沒反應過來。

李本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拿起筷子,說:別瞪眼了,趕緊吃菜啊。

馮春梅這才像是緩過氣來,說:看你講喝酒,那個得意勁啊,不就是喝酒嗎,來,服務員,拿上兩瓶酒來,我們一人一瓶,誰早喝完,誰先走。

服務員應著,說:是白酒嗎?馮春梅張著手,說:高度白酒,來兩瓶。

李本揚沒想到燒香惹出鬼來了,忙舉手投降,說:想不到馮老師,這么厲害,厲害,我不敢和你迎戰,行了吧。

馮春梅冷笑道:這還沒喝呢,就嚇倒了,你和我姐喝酒的能耐呢。

李本揚哈哈道:那都是沒辦法,我的酒量,唉,怎么能和你們倆比呢。

吃完飯,李本揚說:馮老師,你還去哪,我送你吧。

馮春梅說:不用了,你走你的吧,我還要去找個朋友玩。

李本揚看看天,說:大熱的天,你怎么走啊?馮春梅說:我朋友就在這附近,一會就到了。

李本揚只得自己開車走了。馮春梅買了一方便袋水果,騎著公共自行車來到殺鴨廠找馮光玲。

馮光玲剛吃完飯,在家喝著水。馮春梅提著水果來到馮光玲家里。

馮光玲看見馮春梅了,笑著說:真是稀客啊,你早點來啊,我們一起吃個飯啊。

馮春梅說:剛吃過了,沒事來看看你唄。

潘月英正在洗刷碗筷,見到馮春梅,便笑了笑。馮光玲忙介紹道:春梅,這是小超的奶奶,你該叫嬸子吧。

馮春梅忙拿出香蕉,說:嬸子,你吃個香蕉吧。

潘月英笑著說:這閨女,長得真俊啊。

馮光玲說:娘,你沒見過她吧,她是我大爺家的老二,長的比我和小燕都好看吧。

潘月英嘖嘖道:你們家里的閨女啊,個個長的都好看。

馮春梅說:嬸子,別聽我姐亂夸我們,我們家里啊,就屬我姐厲害,你看看,這么大個廠子,一般人弄不起來。

潘月英點頭道:是啊。

馮光玲拉著馮春梅說:走,喝茶去,別在這里胡哇哇,叫人笑話。

馮光玲姐妹倆來到辦公室。馮光玲打開空調,又給馮春梅泡上一杯菊花茶,說:大熱天的,喝點菊花茶吧。

馮春梅喝著茶,看看辦公室,說:姐,好幾年了,你的辦公室還是老樣子啊。

馮光玲也泡了杯菊花茶,喝著,說:這樣多好啊,不就是干活的地方嗎,還能怎么弄啊。

馮春梅笑笑,說:你這辦公室和男人的沒啥區別嗎,應該找人設計設計,搞的更女人一些,比如弄個更衣室,化妝臺,衣架,什么的,弄些花啊草的,再弄個魚缸,放幾條金魚,那樣的話…

馮光玲接上話,笑道:那樣的話,像個演員梳妝屋了,弄成那樣,我還能進來嗎,整天眼花繚亂的,還能干活嗎?

馮春梅搖頭道:你啊,大姐,就是只知道干活,該受的累都受過去了,還像之前拼命三郎似的,人都到中年了,該知道享受了啊,人生苦短,總這么緊緊張張的干嗎?

馮光玲點著頭嗯道:還別說,老師看的就是準,我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這么多年,跟頭骨碌的,是有點累了,有時覺得何必呢,但是又覺得不累又能怎么樣,可能我生來就是吃苦受累的命吧。

馮春梅喝口茶,說:有些累啊,是自己找著受的,本可避免,但又不知不覺又上了套了。

馮光玲笑道:你該多來才是,我還真需要你來給我上上課,解解憂。

馮春梅笑道:我可是很忙,上課可是要收銀子的。

馮光玲也笑道:當老師的,還滿腦子凈銀子,給你黃金得了。

馮春梅說:黃金是硬通貨,比銀子當然更好了。

馮光玲說:中午在哪吃的飯,受到啥刺激了吧,來就看著不正常似的。

馮春梅撇著嘴,說:酷熱難熬的天,我還不是按照你的命令去見那個律師了。

馮光玲笑道:我說呢,滿面春風,臉上帶著紅暈,原來是會情郎去了,哈哈。

馮春梅哼道:還笑呢,你把他吹得跟花似的,他呢,有嗎特點啊,不就是個律師嗎,能說會叫而已,他還問我喝酒嗎,我說喝水還喝啥酒啊,你猜他怎么說?

馮春梅還沒等馮光玲說話,又接著說:他說你和他喝酒,他不愿意喝,最后他還是喝醉了,你花錢開了房間讓他睡覺,他都睡迷糊,不知道在哪里了。

馮光玲哈哈笑得更起勁了,說:這個凡夫俗子的家伙,就是實在,這樣的事也往外說,這樣的人不好嗎,起碼坦誠沒有害人之心,辦事踏實可靠,你們一齊吃飯了,好啊,說明你們有進步了,能進一步交往下去了。

馮春梅搖頭道:不是你說的那樣,我總覺得他是在應付,沒有真心真意的談什么戀愛,好像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東西,反正弄不明白。

馮光玲又給馮春梅杯子里倒上水,說:第一次見面聊天,吃了頓飯,就觀察的這么細致,不愧是當老師的,我和他接觸這么久了,也沒觀察的這么細致,你真是下了功夫了。

馮春梅說:你們只是工作關系,觀察角度當然不一樣了,不過,我們談話中,他多次提到你,似乎對你很感興趣,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

馮光玲揮著手,說:你啊,心思跑哪去了,他是和你第一次見面拉呱說話沒得啦,找話題唄。

馮春梅說:也可能吧,但是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官可是挺準的啊。

馮光玲笑道:別胡思亂想了,如果覺得李律師值得交往,就耐住性子,該聊天聊天,該見面見面,只有接觸多了,才能充分的了解一個人,不是嗎?

馮春梅恩陽道:姐啊,都啥年代了,你還像個老媽子一樣,我們也只是朋友式的,能見面聊天,就不錯了,聊不來就算完,哪有那么多清規戒律。

馮光玲罵道:一撩蹄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有能耐,別到三十歲了,還沒有男朋友啊,你爹娘也別急的跟猴似的。

馮春梅噘著嘴,哼道:姐,你的本性暴露了,急躁易怒反擊力強,在商海經營多年,養成了固有的好戰的性格,你才四十幾啊,就更年期提前了。

馮光玲笑罵道:你個死妮子,咒你姐啊,我還不是為你好,眼看著有個和你挺般配的,你倒好,像玩兒一樣,還滿不在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年齡優勢在一點點消失嗎。

馮春梅舉手,說:好的姐,我投降,聽你的還不行嗎?

馮光玲笑道: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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