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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永遠的季節
  • 金鼎風尚
  • 6426字
  • 2019-11-14 17:28:35

法庭今天在馬莊為鴨子被偷賣一事,進行公開審理。

原告代理人李本揚早早就來了,他站在一邊,看著這個簡易法庭,就是幾張桌子和椅子,拼湊而成的口字型。

法官還沒到,被告席上也空著。現場有幾個群眾,指指點點說著什么。

太陽照在臨時法庭上,帶著一絲霧氣,顯得簡易法庭簡樸而莊嚴。

一會,王長福來了,他駐足看看擺的桌椅,又摸摸被告席上的椅子,對著李本揚說:何必弄這個呢,這樣做,好嗎?

李本揚拍拍原告席上的椅子,說:我就坐這里,你們在對面,我們本來不想和你們對立,可是,你們又不想解決問題,只能采取這個下下辦法了。

一會,一個法官和一個書記員到了。法官看看現場,說:人還沒到嗎?

李本揚指指原告席,說:法官,我來了,那邊也來了一個。

法官坐在法官席,抬手看看表,又看看王長福,說:快九點了,就你一個人嗎,他們那些呢?

王長福搖著頭,說:不知道,有倆不在家,早就出去打工了,還有倆,不知來不來。

一會,太陽就曬的簡易法庭有些熱了。法官有些不耐煩了,說:說好的九點,現在都到點了,天也熱了,怎么還沒來。

王長福伏在椅子背上,說:選個涼快天,非得熱了,開什么庭啊。

正說著,馬金良的老婆謝玉花來了。這婆娘上身穿了一件皺了吧唧的短花褂,下身穿著黑了吧唧的大褲子,頭發攏了攏,弄到腦后。

謝玉花往王長福跟前一站,瞅瞅法官和李本揚,瞥一眼被告席,說:吆,還是被告啊,我可不坐。

現場已經有十幾個群眾,有個說:不坐那里,你坐法官那里啊。有幾個群眾就笑。

謝玉花對著群眾伸著蘭花指,說:你們懂啥,你們也來坐坐啊。有個說:我們沒資格坐,就你能,坐你那里吧。

一會,又來了兩個,是代理外出打工的。法官看看他們四人,說:都坐下吧,不等了。

除了謝玉花,三人都坐下了。書記員看看謝玉花,說:你也坐下吧。

謝玉花搖著頭,說:我不坐那里。說著,把椅子拖到一邊,坐在樹蔭下。

王長福抹了把臉,說:法官,天太熱了,我們搬到樹下吧。法官看看天,說:好吧。

大家又七手八腳的把桌子椅子搬到樹蔭下。

謝玉花咧著嘴,說:我搬哪里,你們也搬哪里,天熱還開的啥庭啊。說著,又把椅子往外挪了挪。挪到了李本揚的背后。有個群眾笑道:看,她也想當原告。大家都指點著,笑的哈哈的。

法官拍拍桌子,說:大家別說話了,今天在馬莊開庭,采用的是簡易程序,就馮光玲起訴鴨子被偷賣一事進行公開審理,下面,先由原告代理人就訴訟一事進行陳述。

李本揚拿著本子,說:尊敬的法官,我作為原告代理人,就本案事實部分進行陳述,原被告作為飼養鴨子的甲乙合同方,多年來,皆有良好合作,但今年六月份,被告在原告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偷著把屬于原告的鴨子,轉賣給了鄰縣殺鴨廠,給原告造成了巨大經濟損失和精神壓力。

一說到私自偷賣,坐在李本揚背后的李玉花指著李本揚,說: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你知道什么?

法官拍拍桌子,說:不要喧嘩,先聽原告的。

謝玉花依然指著李本揚,說:他胡說,我們就不能說了?

法官說:還沒到辯論時刻,待會有你說的。

李本揚接著說:作為原告代理人,我們要求法庭判令被告按照合同賠償原告雙倍損失,即七十二萬五千元,訴訟費由被告承擔。

李本揚剛把雙倍賠償,還有錢數說出來,被告席上的幾位就喳喳開了。

謝玉花站起來,扶著李本揚坐的椅子把,說:你懂啥,誰說的要賠這些錢,反正沒我的事,你不要亂咬人。

李本揚指指法官,沒理謝玉花。

謝玉花見李本揚不理她,便抓住李本揚的胳膊搖著說:我說的,你沒聽見嗎?

李本揚一甩胳膊,說:這是在開庭,有事你去找法官說去。

謝玉花又抓住李本揚的衣領,說:哎,你這人啊,剛才,不是你說的要我們賠償啥雙倍嗎,咋又不承認了啊。

法官看到情況,拍下桌子,說:請被告注意,坐到你的座位上去,不得無理取鬧。

謝玉花還揪著李本揚,說:是他在替馮光玲胡說八道,我們不找他找誰?

法官說:你們的合同糾紛案子已經進入審理程序,按照程序進行,不要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現在原告陳述完了,被告可以陳述了。法官指著謝玉花,說:請被告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謝玉花說:我們沒有無理取鬧,我只是問問他,為什么要我們賠償他們這些錢,她馮光玲還該著我們錢來,他怎么不說,這不是一面子理嗎,馮光玲先把該著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再說,聽見沒有。說著,又去采李本揚的衣領,被李本揚一手打開。

謝玉花火了,雙手抓住李本揚的衣領,黑而粗糙的手,摩擦著李本揚的脖子。李本揚也用雙手去解開謝玉花的手,倆人糾纏在一起了。

法庭秩序亂了。法官拍著桌子,說:這是干什么,擾亂法庭秩序,給我轟出去。法官習慣性的看看法警,可是法警沒在。

書記員是個年輕人,他嗖的一下站起來,迅速奔到倆人跟前,叫道:快停手。說著,用雙手分離著倆人。

現場群眾都在看熱鬧,嘻嘻哈哈,沒人上前勸解。

王長福只好上前拽著謝玉花,說:你這是干嗎,有話好好說嗎。

謝玉花還在使勁采著李本揚。李本揚一個反手,就把謝玉花打開了。

謝玉花又搬起椅子,要砸向李本揚,書記員一把奪下椅子,說:我現在警告你,擾亂法庭秩序,要負法律責任。

謝玉花這時披散著頭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開了,邊哭邊用手指著李本揚,數落著:我的娘哎,你們不講理啊,我們那里偷著賣鴨子了啊,我們那有錢啊,我那口子還長著大病來,誰賠誰啊,你們還該著我們錢來….

法官拍著桌子,叫道:快,把她拖出去。

沒人理會法官。

王長福說:法官同志,這個謝玉花她是有委屈,說的也是實話,我們和馮光玲這個什么糾紛,責任也不全在我們,一個巴掌拍不響,請法官公正審理。

謝玉花還在吼,法官說:那個被告,要哭,回家去哭去,不要在這擾亂法庭秩序,影響到大家。

謝玉花嘴里啊啊著,抹著眼淚,說:我回去做啥,我回去看我那鴨子,還是我那個病鬼啊,我還要看看你們怎么給我們弄呢。

法官看看原被告雙方,說:你們的糾紛簡單明了,可以適用于調解程序,你們雙方同意調解嗎?

李本楊說:我們同意調節。法官又看看被告,說:那你們呢。王長福和旁邊的幾個人嘀咕著。

謝玉花理了理散亂的頭發,說:不管怎么調解,我是沒錢,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王長福說:法官同志,我們協商了下,可以調解解決,但是,這個雙倍賠償顯然不行,我們簽的是格式合同,這明顯是有失公平,請法官首先判令這個雙倍賠償無效。

法官看看李本揚,說:原告代理人,對被告提出的這個問題,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李本揚說:法官同志,原告與被告已經合作多年,簽訂合同時,甲乙雙方都對合同做了充分了解,是雙方意愿的明確表達,至于為什么是雙倍賠償,這里既涉及一個損失的救濟問題,也牽涉一個懲戒的問題,也就是說,是為了避免類似問題的發生,才重點強調這一點,至于被告提到的合同有失公允問題,我是這么看的,合同都是雙方意思的表達,只有共同遵守合同,才能最大化的保障雙方的利益,只有違反了,才能實施懲戒,這個懲戒,不只是對乙方,對甲方同樣使用,比如規定,由于甲方供應飼料不及時或者出現問題,以及到期不回收鴨子,而造成乙方損失的,乙方有權要求加甲方賠償一到兩倍損失,這樣,就顯示了合同的公平性和可操作性。

謝玉花又一次趴到李本揚的后背上,拍打著李本揚,說:你這個小青年,真是個跟屁蟲,就是替馮光玲說話,她給了你什么好處,你是她的干兒啊,還是她相好的。

現場群眾哈哈大笑。

李本楊站起來,怒視著謝玉華,說:你胡說什么。

法官拍著桌子,說:不得干擾法庭秩序,請你坐到被告席去,如果再有擾亂行為,立即清除出去。

王長福說:看來對方還是堅持雙倍賠償,那調解不調解有意思嗎?

謝玉花又跑到王長福身邊,指著李本揚,說:你看看他那個熊樣,是專門擠兌我們來的,老百姓養個鴨子容易嗎,還這賠償,那雙倍,一倍也不賠,愛咋著就咋著,你們愿意賠是你們的事,反正我沒錢。說著,把桌子一掀,背著手,撅著腚,揚長而去。

法庭開庭弄個了個不了了之。李本揚打電話給馮光玲,把這里開庭的情況說了下。

馮光玲說:我的大律師,我一直在說,這是我預料中的事,不要有壓力,大不了,就強制執行他們,看他們還怎么賴帳。

李本揚說:最好別走到強制執行那一步,都是鄉里鄉親的,能協商解決最好。

馮光玲說:這些人,我和他們打交道多年,知道他們是軟的欺硬的怕,不給他們點壓力,想著讓他們出點血拿點錢,連門都沒有。

李本揚笑著說:有這么夸張嗎?

馮光玲也笑著,說:你是不知道,有些人把一分錢看得比天還大,只進不出,看來強制執行,嚇唬他們一下也好。

李本揚嘆口氣,說:沒想到這些人,伸不長長,拉不團團,本想著能給你解決這個難題,看來比較難辦。

馮光玲說:沒事,你已經盡最大努力了,今中午,我請你吃飯。

李本揚說:還是別光吃你飯了,事到這還沒辦好,怎么吃啊。

馮光玲說:事情慢慢的辦,飯還得吃,別害怕,中午不喝酒了,說好了,你也不要推辭了。

中午,在一個叫句月樓的飯店,李本揚早來了,馮光玲還沒來。他坐在飯店內一角沙發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接觸馮光玲這幾個月,李本揚不知不覺對這個風風火火的女人,由好奇到好感,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增長。李本揚知道這樣不好,一是人家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二是,倆人不僅歲數有差距,就是身份和愛好等差別也不小。但是,越是有差距,才越是顯得有魅力。

李本楊每次見到馮光玲,都努力控制著,不使自己太出格、出洋相。

正在李本揚夢思般遙想著時,一個聲音把他拉回到現實中。馮光玲正站在李本揚面前,笑盈盈地看著他。

馮光玲笑道:怎么了,李大律師,在做夢吧。李本揚笑著站起來,說:好像要睡著了。

馮光玲身后跟著一個高條清秀的女孩,靜靜地望著李本揚。

馮光玲一轉身,笑道:看,我這腦子,正事都忘了。隨指著身邊的女孩,說:李律師,這個不用我介紹了吧,你們應該是既熟悉又陌生吧。女孩笑看著馮光玲。

李本揚愣了下,說:啊,你是那個馮…。

女孩說:馮春梅。李本揚伸出手,說:認識你很高興。女孩遲疑了下,也伸出手,說:同感。

馮光玲拍著馮春梅的肩,說:不愧是當老師的,說話就是不一樣,用詞極簡。

馮春梅也拍一下馮光玲,說:姐,誰像你們做生意的,和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

馮光玲拉著馮春梅,說:走吧,你倆別在這里當路客了,上樓去吧。

三個人一桌,馮光玲安排李本揚和馮春梅坐一邊,自己坐在他倆對面。

馮光玲見他倆不說話,便說:該啦啦就啦啦,有話能在網上說,見了面就沒話說了,李律師,這可是我特意請的你們,春梅今天正好沒課,我把她叫來了,你們老是微信聊天,不見面算哪門子事,見個面,比光聊天強,是不是啊,李律師?

李本揚羞澀地一笑,說:馮姐說得對。

一會,上了幾個菜。馮光玲說:你們是第一次見面,怎么也得喝個酒吧。

馮春梅搖著手,說:還是別喝了,下午還有事。

李本揚笑道:還喝呢,我這個小酒量,上次喝的,哈哈,都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馮光玲也笑道:喝的那個,哈哈,那個老板娘沒笑話你吧?

李本揚抹一把臉,說:睜開眼,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以為早上起來,該上班了。

馮光玲哈哈大笑著,指著李本揚,對馮春梅,說:人家李律師,就是為人實在,工作精干高效,這樣的人,現在的一句話,叫靠譜。馮春梅抿著嘴。

李本揚說:別凈撿好聽的說,這次案子辦的,唉,叫人窩火。馮光玲指著菜,說:別窩火了,菜都涼了,既然都不想喝酒,那就吃菜,要不上點飲料吧。

馮春梅拿起筷子,說:吃點算了,我是不喝飲料,有糖分。

馮光玲看著馮春梅,說:怕胖了吧,你一點都不胖,不胖不瘦,正是好時候,像我這個年紀,你看,都成什么了。

李本揚說:馮姐,你才是好身材,運動健將型的。

馮光玲笑道:你個李律師,這話你應該去夸春梅啊,夸錯對象了。

馮光玲端起茶杯,說:咱們以茶代酒,祝你們相識,將來還要相愛,來,喝了。三人共同喝了一杯茶。

喝完茶,李本揚和馮光玲邊吃邊對著臉說話,馮春梅像一個局外人,一個人低頭吃菜。

馮光玲給李本揚丟了個眼色,李本揚心領神會的忙用公筷,給馮春梅碟子里夾上菜,說:能吃,就多吃點。說著,又起身為馮春梅倒上菊花茶水。

馮春梅說:謝謝,你快坐下吃吧,這些我自己來就行。

馮光玲拿著筷子,點著,說:春梅,李律師給你夾的菜,你要多吃點。

馮春梅看看馮光玲,說:姐,你看,我吃了不少了。馮光玲笑道:這個你該對著李律師說。

李本楊吃著一口菜,烏拉著,說:還是那句話,愿意吃,就多吃點。

吃完飯,馮光玲看看倆人,說:春梅,我還有點事,要不,你坐李律師的車走吧。李本揚試探性地說:我送送你吧。

馮春梅低了下眼眉,說:你不忙嗎,你忙就去忙吧。

馮光玲搶著說:我是有事忙,李律師現在不忙,你們還順路,一塊走吧。馮春梅看看李本揚。

李本揚指著車,說:上車吧,我的車不如你姐姐的車好,她是豪車,我呢,就是個代步工具。

馮春梅坐在副駕駛座。馮光玲向他們招招手,說:一路順風。

李本楊拉著馮春梅走在樹葉婆娑的陽光大道上,中午路上車和人都不是太多,天氣開始熱了,空氣中彌漫著熱乎乎的氣息,車一加速,涼爽的風透進車內,使人有了一絲快感。

倆人誰都不說話,李本揚還是找些話說:你們老師每天上課一定很累吧。

馮春梅往前看著,說:還行吧,習慣了就好了。李本揚開了會車,說:你下午不是沒課嗎,我和你喝咖啡去吧。

馮春梅搖著頭,說:剛喝了菊花茶,吃了飯,不喝了。李本揚說:反正沒事,你去學校不也是沒事嗎?

馮春梅還是看著前邊,說:沒課也得去,還要簽到,備課,沒有那么隨便。

李本揚只好說:那以后有機會,我們再喝咖啡吧。

李本揚把馮春梅送到學校,看見馮春梅走進學校,李本楊長出了口氣。他們在馮光玲的安排和催促下,終于見了面,整個過程平淡無奇。沒有想象中的浪漫和溫馨,沒有期待中的心動和熱情。網上聊得再好的男女,一旦見面,就像是一碗涼白開,淡而無味。

李本揚往回走到半路,他的手機響了。李本揚停下車,拿起手機,是馮光玲打來的。

馮光玲說:李律師,你把春梅送到學校了?李本揚答應著,說:剛送到學校,正往回走呢。

馮光玲說:你們倆沒再出去玩會,喝喝茶什么的。

李本楊說:我邀請她去喝咖啡,她說下午還要去學校,備課,簽到,我說那以后有機會再喝吧。

馮光玲嗯了聲,笑道:我這個妹妹啊,從小就特獨立,有自己的想法,哎,對了,你們也見面了,對她印象怎么樣啊?

李本揚遲疑了會,說:還行吧。馮光玲很關切地說:我怎么聽著很勉強的樣子,是不大滿意,還是別的?

李本揚說:馮姐,我們都是大人了,談戀愛還是會的,我們還會聯系接觸,有緣分才能走到一起,你也別太掛心了,是不是啊。

馮光玲長出了口氣,說:看,把我嚇的,我以為你們沒看上眼或者鬧別扭了,你們倆看上去不論外表還是學歷能力,還是都般配的,以后,多聯系多接觸就好了,日久生情嗎。

李本揚笑道:馮姐,看操心的你,你這個人也是,成不成也不要緊,不能見一個就能成了,那不早結婚了,對不對啊。

馮光玲說:誰知道你們八零后是怎么回事,我們那會可沒你們這么麻煩,見個面,吃吃飯,拉拉呱,就成了。

李本揚笑道:哈哈,你們那是什么年代啊。

不知怎的,李本揚老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和馮光玲聊天見面,和馮春梅見面拉呱完全不一個味道。和馮光玲不論聊天還是見面,總有一種叫人怦然心動或者心癢的感覺。雖然,李本揚時常提醒自己而壓抑著,可每次都這樣。

實際,馮光玲在和李本揚通話之前,早就和馮春梅也通過話了,畢竟她們才是至親。馮光玲問馮春梅見面感覺怎么樣,馮春梅也和李本揚說的一樣:還行吧。

馮光玲立時急了,說:你這個還行,是什么意思啊?

馮春梅笑道:姐,你比對自己的事還上急啊,沒事,不就是見面聊天談戀愛嗎。

馮光玲說:你們當老師的,唉,就會繞彎子,我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你看人家李律師高個頭,人呢帥氣又大方,辦事穩妥有能力,是個靠譜的好青年。

馮春梅故意氣馮光玲,說:是啊,我也看出來了,他和你倒是很有話說,而且你們倆倒是很般配的樣子。

馮光玲罵道:死妮子,你又胡說八道了,我多大年紀了,孩子都快跟上你大了,要不是你爹,也就是我大爺,老是向我吵吵說你三十了,再不找人家,就嫁不出去了,要我給你操心,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呢。

馮春梅故意哼道:姐,我就說了你一句話,你倒好,罵我,還回了那多句話,不跟你好了。

馮光玲笑道:你這個妮子,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大了,還是那么厲害,我和你說,李律師可是個有能力有水平的好人,錯過了,你可別后悔。

馮春梅哎呀一聲,說:大姐姐,聽你的,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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