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次不要說‘姐姐’兩個字，那個女人？哼，她也配！一個惡毒的女人，蛇蝎一樣。”

“好的，好的。”

令藝萬腳上一踩油門，轉眼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他果然在等承諾。

令藝萬走后，幾個人哈哈大笑。

大家嘲笑起來，“看他回來怎么辦，好好的試煉，居然找人代替，如果被人發現……”

“而且大肆宣傳……哈哈……”

“就是個傻子，哼……”

“好了，好啦，兄弟們上家伙了，繼續拿著家伙上。”一人拿著記憶錘對周圍的人說，看來那個人是他們的領袖。

“是——”一個老長的字就知道他們有多不心甘情愿了。但是……為了——我們的零花錢！

街上又響起起了記憶捶背敲打的聲音。

所以說，同志們，辛苦了。

若還是有漏網之魚，那么只能說“革命尚未完成，同志需努力。”

“那只怨鬼應該已經放出來吧？叔父，你放心吧。以前都是‘令’一家獨大，如今該我們家了。”一人偷偷跑到一個沒人的巷子里，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微信。

“叮咚”很快。對面有了回信。

“怨鬼已經放出。你跟你的那幫兄弟在一起呆好了，不要留下你不在場的證據。把微信的聊天記錄也給我刪了。知道了嗎？”

“是，侄兒明白。”

青磚白瓦的房子半掩著房門，里面有一人跪坐在地上。

“哈……呼呼……”令書雨喘著粗氣，休息了好幾個喘息間。

在她休息了片刻以后，她又猛地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般對著走廊方向道：“來。”

屋內一輛黑色的輪椅無人自動，飛快從寢處拐角處拐出。

“止。”

她借著言靈的效力，等她的重心到了輪椅的座位上并且坐穩以后，她又道：“解。”

那輪椅的輪子與地面間緊密的吸力一松，輪子便又可以動了。她用手推著輪椅的輪子向后移了點，在身體向前傾，用手將門框勾住。一手死死地抓著輪椅的扶手，而另一只手用力將門框向外一帶。

“啪”的一聲，門也關得十分響。這個動作下來，因為她用的力氣大了些，慣性也大了不少。幸好一只手一直抓住扶手不放，不然就又摔下地了。

令書雨又道：“奏樂。”

頓時，弦樂響起，有歌舞升平之感。她閉了眼，靜躺在輪椅上，耳聽著音樂，她的呼吸聲漸漸變輕。

這時令書雨才發現地上多了一本書，書邊是鑲金的絲線包裹著的，書名是浮生若夢。

她手向那書一指，“起。”那書顫顫巍巍地浮起來，最終落入令書雨手上。

“夢回千百畔，尋他萬億家。何人不愿見，醒際空落寞。每年七十五，紅衣帶傘歸。而今換書回，問卿何意為？”①

她看著手中書面上浮現“浮生若夢”四字的書，輕輕聲嘆氣道。

此時此刻，遠處二公里處，一輛急馳的車疾速前行。車上沒有放激昂的音樂，放的只是廣播。

①：——《箜篌鳴鳳空下●尋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