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瘡百孔？確實，衣服被灌木叢枝劃破了，胳膊上掛著隱約可見的傷痕，還有褲腿處也有被撕破的痕跡，往日的英俊倜儻全然不見，就像，就像一個逃荒的難民。

顧湘湘有些做賊心虛，她輕輕咬著下唇，艱難開口：“江承奕，對不起，真得很抱歉。”

江承奕看都不看她地說道：“道歉沒有用，行動才能證明一切。”

江承奕不管，反正他是賴上她了，誰讓他的傷因她而起呢。

“你放心，在你徹底好之前，作為你的小跟班兒，我還會兼職你的小丫鬟，你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的到一定做好，做不到的呢......”

顧湘湘偏頭思索，想找一些合適的詞語，江承奕見她正在猶豫，以為這丫頭退縮了，他心里一緊，板著一張臉問道：“做不到的就不做了？”

她不是挺有韌性，百折不撓嘛，怎么一到他這里，還沒遇到實質性的困難，就退縮了？如果真是這樣，江承奕可不答應。

顧湘湘對上他冰冷的視線，甜甜一笑，透著一股鬼馬精靈勁兒：“即使做不到，我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江承奕聽到這句話，繃直的雙唇彎出好看的弧度，露出淺淺的梨渦，又酷又甜。

顧湘湘看著他嘴角的梨渦，心里軟軟的，有些出神的傻笑。

她想，她肯定是一個梨渦控，要不然怎么會一看到江承奕的梨渦，就開始迷失自我了。

“顧湘湘，這可是你說的，要說到做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江承奕開始在乎顧湘湘對他的“承諾”。

“嗯，說到做到，做不到學小狗叫。”顧湘湘偏頭看著他，微笑中透著一股古靈精怪勁兒。

做不到學小狗叫？以江承奕對顧湘湘了解，他應該馬上就能看到她學小狗叫的模樣了，想到這里，他又笑了。

“江承奕，你的梨渦……”真好看！

“嗯？怎么了？”江承奕收了收嘴角的微笑，梨渦瞬間消失不見。

“沒事兒，感覺，感覺你的梨渦像個坑一樣。”江承奕一向傲嬌又戀愛，顧湘湘不想當面夸獎他，免得他越來越驕傲。

“顧湘湘！？”江承奕挑眉看她，像是看著兒時的小南湘。

小南湘說他的梨渦像小坑，他一直都記得這句話。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相同的話，他的心里暖暖的，酸酸的。

“你別生氣，我話還沒說完呢，就算是個坑，也是個好看的坑。”顧湘湘看到江承奕沉默不語，以為自己又惹事兒呢，趕緊找機會補救。

江承奕看到她強烈的求生欲，差點憋出內傷:“我也幫你戳一個。”

他伸出食指，學著她以前戳他梨渦的樣子，戳了戳她的腮：“你忍著點，我也幫你戳個小梨渦。”

食指落在她的腮邊，癢癢的，害得她咧直笑，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笑臉漸漸僵住，江承奕看著自己的食指，想要收回，卻用不上力氣。

顧湘湘轉了轉眼珠，目光落在他的食指上，他戳她臉頰的模樣，有點親密，讓她一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