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過晚飯,兩個人一起來到了三環環以外的住所。
一進門,清清就抱住了曲江。
曲江雙手摟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使勁嗅著她清香的氣息,說:“貓兒,想死哥了。”
清清仰起臉,咬住了曲江的唇,倆人熱烈的纏綿。曲江緊緊抱住清清,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清清說:“哥啊,你勒死我了。”
曲江就放開了她,把她摁到沙發上,說,你歇著,我開窗通風,收拾一下。
距上次他們離開這里已經有幾個月了,屋子表面有一些浮土,曲江簡單擦了擦桌上和地下,兩個人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和曲江在一起,清清從來沒有正經的,這不,她躺在沙發上,頭枕在曲江的腿上,嘴里嘰嘰喳喳的不停,把最近在學校發生的事全都跟曲江叨了一遍,但她一直隱瞞著找到秦建國的消息。曲江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說,就知道這些日子你不開心,又瘦了。
清清說:“哥,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怎么熬過來的。我忍了好長時間,才沒給你打電話。”
曲江說:“下回記著,有事一定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別難為自己。”
清清右臂一勾曲江的頭,他順勢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以前,他倆都是一人一個房間,最近清清心情不好,就想守著曲江,只有在他身邊,清清才感到放松和踏實。洗完澡,清清穿著睡衣,一下爬到曲江身邊。曲江把她推了出去,說:“乖啊,躺到你自己的房間去,哥今天累了。”
關上房門,曲江怎么也睡不著。想到清清最近經歷的一些事,一些委屈,他就心疼。別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以回家和父母講,而她只能自己扛著。曲江甚至能想象到,清清一個人悶著,獨來獨往寂寥的樣子。如果自己再離開她,她能承受的住嗎?
可是秀芝還在家里躺著,那也是一個樸實善良的姑娘,在生死一瞬間把他推出了車外,自己卻受傷,再也站不起來了,他能辜負這樣一個女人嗎?
如果自己不離開清清,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也一樣是害了她,長痛不如短痛,自己遠離她的生活,才是對她最好的愛。
夜里,清清光著腳,輕輕來到曲江床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像小時候那樣。
曲江一動不動,仿佛熟睡一般。
早晨,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明晃晃的照在在曲江的臉上,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清清神色安寧,長長的睫毛,粉白的面龐,禁不住在她秀美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大概好久沒這么踏實了,清清這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睜開眼,身邊沒有了曲江,她走到廚房,看到餐桌上擺好了雞蛋,牛奶,面包片,曲江帶著圍裙,在水池邊洗著豬蹄。看到清清,就對她說:“快去洗漱吃飯。上午哥帶你去動物園走走,下午早點回來燉豬蹄蹄,給你補一補,我們小貓都瘦了呢。”
清清從后面抱住曲江,臉貼在他背上蹭了蹭,說:“還是我哥最貼心。”
清清最喜歡去動物園,百看不膩。
上午,他倆在動物園從猴山一直走到后面的大象館、犀牛館,又到海洋館看了海豚表演。清清很開心,拉著曲江厚實溫暖的手,走到人少的小路時還讓曲江背了一會兒。曲江看著她興奮地樣子,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覺,他知道,這也許是他與清清相處的最后時光,一定要讓清清開心。
晚上,清清一下啃了三個大豬蹄,最后吃的打嗝都是豬腳的味道,撐得她在屋里走來走去。
曲江說:“貓兒,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別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眼暈。”
她就說:“哥,我這是幸福著呢。停下來這幸福就感覺不到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問他:“這回你為啥待這么久?休假嗎?”
曲江頓了一下,說:“幾年沒休假了,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陪陪你。”
清清頑皮的一笑,說:“這樣挺好。幸福的時光我要好好享受。”
曲江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清清正穿著帶著貓咪圖案的睡衣躺在大床上。他抓住她的腳踝往下拖,說:“趕緊回屋睡覺去。”
清清撒著嬌說:“干嘛干嘛呀,人家今天就睡這里啊。”
曲江盯著她的眼睛說:“貓兒,你是大姑娘了,不能總跟我一起睡,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
清清瞇著眼睛說:“誰說我嫁不出去啊,不是畢業了你就娶我嗎?”
曲江看著她,忽然就把她摟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