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煙歸眼淚橫流，張嘴便是指責：“你為何不救他？！”

清兮擺擺手：“他不要我救啊！他說他早就該死了，他只求了我來救你！”

“救……我？為什么？”

清兮有些生氣道：“你不要拿你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是我逼你走上絕路的，你為什么到頭來還要救我！為什么？我有什么好救……煙湳……”

清兮見姬煙歸哀哀哭個不停，于是想等姬煙歸哭完再問，這期間她已經啃完了一整盒青云給她做的云香糕，都快吃撐了，這姬煙歸還沒有哭完。

清兮拿起手絹擦擦嘴角，然后拍拍手，走過去捏住姬煙歸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姬煙歸聲音已經哭得沙啞：“說……什么？”

“當然是講你為何要殺煙湳，又是如何殺的了！”

姬煙歸眼眶紅紅的，明顯是不想說：“你為何要打聽這些？”

“因為我好奇啊！”

姬煙歸將自己的下巴從清兮手里一把扯出，仰著頭對清兮說：“可是，據我所知，清兮仙子不是個好奇的人。”

“我是什么人，我有沒有好奇心，我說了才算。”

“你的這些好奇，沒有意義！”姬煙歸面對清兮的咄咄逼人，生氣了。

“我好奇是什么樣的人，才會在你殺了他之后，還會上鳳舞山對我三跪九拜求我來救你，而且還是在服用了唯一一株五燿草的情況下。”還沒等姬煙歸回話，清兮又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你們之間是那種刻骨銘心至死不渝的愛情，因為師門的阻擾或者脅迫，讓你不得不殺了他，可是，現在看來，真相好像離我很遠啊。”

姬煙歸咧嘴一笑：“真相？你想知道真相？好啊，今日，我就告知你什么是真相！”

清兮坐下，朝姬煙歸微微一笑：“洗耳恭聽！”

“你知道為什么菁無門的惑術從來只有女子修煉得到最后嗎？你知道為什么菁無門沒過三五年就要招收一兩名男弟子嗎？你知道男弟子下山之后從此絕口不提菁無門之事嗎？有些甚至都直接隱姓埋名，從此不再修仙練道了嗎？”

“惑術有弊？”

“是也。惑術為先祖情殤時所創，本是斷情絕愛之功法，但由于后輩弟子無法像先祖一樣做到真正的斷情絕愛，然很少有修煉到最高層，所以，師門式微，漸漸落敗，到我的師祖那一代便想到了用雙修之法來渡過每一層功法的進階關口。每隔一段時日，待全門的弟子都修煉至關口之時，便會以重金厚禮或者各種秘籍招收男弟子，前來與菁無門眾人合修。”

清兮早知其中隱秘不足與外人道，卻不知是如此駭人聽聞。這與尋常修仙之術背道而馳，遲早是要瘋魔的。

姬煙歸平靜下來，繼續說著：“若只是合修一次，為度過修煉關口也就罷了。可是食髓知味，合修的次數便多了。”

清兮接話：“再加上后來招收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年紀尚小，從未體會過男女之間的情愛，于是便一發不可收拾，只能依靠雙修來修煉！”

“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