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芝山那一系列操作,閔松月早已瞠目結舌。
奇異的妝容配上震驚的表情,那畫面,也稱得上一絕。
他望著門口站著的繪昭,繪昭也望著輪椅里的他。
許是倆人都覺得無法直視,對視三秒后,都十分有默契地撇過臉。
繪昭瞧倆人這裝扮,開門的女孩臉上的笑容又委實可掬,啥也不敢問啥也不敢說的,只問道:
“老板不在嗎?”
“啊?”
芝山看了看屋里的某人,又看了看繪昭,遲疑了一下,“繪昭大人……也沒看見嗎?”
“沒。既然老板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瞧見繪昭一個人走了回來,藺瑤幸災樂禍地笑:“怎么這表情,見鬼啦?”
誰說不是呢?
方才她看見的色彩繽紛的面容,竟然來自星際娛樂第一黑臉怪。
繪昭三觀都被震碎,看向藺瑤,“我知道人是會變的,但我無法理解一個人怎么能變得這么……決絕?”
“噗哈哈哈哈哈”
藺瑤毫不客氣地笑出來聲,勾上她的肩往前走,好聲安撫著她:“好了,且由著他們去吧,我們先來說說現在的正事。你想要的,我都準備好了。”
“這次效率不錯。”繪昭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身邊的女人。”
雖是這般瀟灑的說了,但藺瑤還是沒忍住,往后瞥了一眼。
*
瀏覽過藺瑤收集的資料,繪昭在腦中細細捋過這一個大家族的關系。
薛泫原是薛老爺原配的孩子,而他原配早在薛泫兩歲時就已過世,幾乎沒有什么曝光率,所以人們提起薛夫人,想到的就只有薛漁的母親。
新薛夫人家世好,名聲好,雖僅生一女,卻頗受薛老爺愛護,地位極高。
且她所生的女兒也是薛家的掌上明珠。薛老爺生前曾擬過一份繼承份額書,想把薛家70%的家產都留給唯一的女兒薛漁,只是后來不知怎的又取消了。
再后來薛家夫婦就因車禍辭世,留薛家兩兄妹相互照應。
所以當人們得知薛泫成為第一繼承人時,是非常震驚的。
大家對此眾說紛紜。
有人認為薛老爺子明顯更看重女兒,這飛來橫禍,指不定就是薛泫為爭奪家產做得大手筆。
有人則認為再看重也不過是個女兒家,許是老爺子不想自己的明珠受苦,想讓其做一個無所事事平平安安的富貴閑人就好了。更何況薛泫上位后,也沒虧待她。
諸如此類。
而事實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薛家在這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可越是遮得嚴嚴實實,就越讓人想要掀開簾子一探究竟。
繪昭從文件里抬頭,思緒抽離,詢問道:“你可知薛氏夫婦出事時,那倆兄妹多大?”
“哥哥20,妹妹剛滿16。”
見繪昭默然地望著那一沓文件旁插著的白薔薇,藺瑤突然問起:“你知道薔薇的花語嗎?”
似乎是知曉她并不會回答,藺瑤便自顧自地說下去了。她看著她,目光與語氣都充滿了感慨。
“薔薇,代表思念與美好。而白色,更象征著一種純潔。”
“他不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卻依然覺得白薔薇襯你。”
這突如其來的話題顯然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天賦可以彌補,能力可以訓練。
唯獨感情像火石,仿佛一提及就會從五臟六腑燙至舌尖,令她無法忍受。
都怪他,亂摘什么花,如果不摘,此刻就不需要想這么多了。
繪昭慌亂地低下頭,接上最初的話茬:“如果薛泫當時真想干點什么,薛漁可有應對的方法?”
藺瑤搖了搖頭。
“其實薛家在那時正經歷一場危機,本就人心慌亂,緊接著夫婦倆又出了事,若不是薛泫挺身而出,薛家早該廢了,哪能猖狂至今。”
“一場危機?”
繪昭腦中一閃,似一條線從中跳出,仔細翻找又始終是一團理不清的亂麻。
“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危機,不過我們可以回顧一下始末,再進行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