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往博物館的路上,需要經過一座高架橋。高架橋的對面,陸遠要去的方向有幾座宿舍樓,這是W市大學的北校區。在大一的時候還在老校區的時候經常來這邊和鐘意森玩游戲。說起鐘意森,是吳濤的發小,陸遠和他的認識還是吳濤介紹的。沒啥別的事就是玩。
走過H市大學北校區校門口,看著年輕的男男女女在門口來回穿梭,這個校區被馬路分開成兩半,但是有一個地下通道連接著這個校區。對于他們上課的學生來說,就要從西邊的宿舍樓去往左邊的教學樓。當時這個校區還只是被一條路分開,大二的時候,這邊修建高架,路往兩邊拓寬,然后這個校區被分開的更遠了,還修了地下通道。
繼續向前走,便是有著一個石制的圍墻,語氣說圍墻不如說是一個裝飾,因為這個圍墻是鏤空的,可以看到院子里博物館的大樓便在里面。沿著圍墻走很快便走到了博物館的大門口。大門口有著一塊巨大的長條狀的大理石,上面刻著H市博物館。站在這塊大理石面前向里面望去,一座左右對稱的龐然大物便矗立在陸遠面前。
博物館正面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現代與古典相呼應的感覺,雖然都是鋼筋混凝土的建筑,但是看到博物館這個樓你就能知道這就是博物館,不能是拿來干別的樓。走進博物館,是一個廣場,廣場上旅游大巴紛紛卸著自己的游客。游客跟著導游在往里面走著,一切竟然有序。廣場正對面就是博物館的門,正面如同一面鏡子一般反射著天空,兩邊衍生的則是連綿不斷的小山包一樣的建筑裝飾。過了安檢,走進大廳。
博物館一進門左右兩邊對稱的有存包的地點,以及文物商店和賣與博物館文物有關書籍的商店。大概是因為周五的緣故,人來人往,不少游客駐足觀看著關于介紹博物館的折頁。陸遠也從放折頁的架子上拿了一個,打開細細的觀看。折頁上主要介紹了博物館的一些文物,著名的文物的時間,已經文物的一些獨特與其他博物館相同文物的地方。走到大廳,抬頭便是一個巨大的拱形玻璃頂,陽光灑下來,大廳里一片金黃。
大廳的正面是一個巨型LED顯示屏,上面放著博物館文物的介紹。顯示屏下方則是一個巨大的X省的地形圖。大廳左右兩邊分別為兩個展廳,樓上則是三個展廳。但是都是可以通過大廳走過去的。陸遠決定先去左手邊的歷史展廳,看一下能遇到什么。在陸遠準備往左走的時候一個小學生帶著一眾游客進入了歷史展廳。陸遠混跡在人群中,想聽聽小學生對于博物院文物都了解多少,能講多少。
“請各位看這里,這里是從X省出土的最早的人頭骨,旁邊是當年人們使用過的木炭標本,木炭標本在潮濕的地方很難以保存,但是在這里,氣候干燥,發掘出這些東西也不是很難做到的。”聽聲音是一個小女孩再講,只是人群太多了,陸遠有點看不見女孩同時也看不見文物,陸遠只好跟在人群身后。小女孩的講解大部分是按照墻上掛著的講解資料講解的。陸遠看著墻上掛著的每個朝代的文字信息的時候,在想,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風格,讓后世的人一發現這種東西就能大致判斷文物出土在哪個時代,那么我現在收集一些我們現在生活中常見的東西,等幾十年過去了是不是就成了老古董,然后可以成列上來了呢?
陸遠一邊想著一邊跟緊步伐。畢竟小女孩講解,陸遠在這么小的時候可做不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講一件事。陸遠還是很佩服的。一路看著展廳里的文物,陸遠邊走邊想:“我選擇的是保管部,主要負責文物庫房,展廳的是屬于陳列部陳列。我現在過來的重點是什么?看文物?還是看一下工作環境?工作環境還沒進入博物館肯定看不到,但是博物館成列的文物我通過不同老師都看了好幾遍。沒有在看到必要啊。”陸遠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目的。
不管了,先圍繞著這幾個展廳轉一轉吧。走著走著,走到相對寬敞的地方。陸遠忙走到前面想瞅一下小女孩的模樣,想看一下這么有勇氣的女孩是什么樣子的。費了一番力氣,終于陸遠擠到了最前面,只看見一個穿上寫著博物館小小志愿者的紅色小布衫,頭戴一頂同樣寫著博物館小小志愿者的小黃帽,在胸口還帶著博物館小小志愿者的綬帶。小女孩留著馬尾辮,一米二左右的身高在人群中穿梭,腰上別著一個擴音器可以將自己的聲音放大讓所有人聽到,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興高采烈的講解著文物的知識。
圍在她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給她掌聲鼓勵,小女孩的聲音略微沙啞,看來今天不止帶了一波游客講解了啊。在展廳走著,陸遠還發現幾個拿著厚厚資料背誦的解說員,陸遠不禁咋舌,心里想著這么厚的,這叫人背會還要講解好難啊。隨著小女孩的步伐,陸遠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估計是小女孩對于個別時代的文物記得不清,小女孩也并沒有全講,而是留了一部分文物讓游客自己參觀,重點只講一些較為出名的文物。陸遠心想:“文物也有個三六九等啊。”
看著展柜里的文物,陸遠覺得內心還是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雖然還沒進博物館,雖然文物和自己目前沒多少關聯,但是自己學的是歷史,對于文物還是有著特殊的感情的,看到因為盜墓的原因破壞掉了的文物,最后通過石膏粘合出來。讓陸遠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對文物販賣的打擊還是太弱了啊。要是這些文物沒有被破壞,他們的來歷是否又能被小小講解員提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