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達到傳奇吧……”
“傳奇嗎？”
陳義腦海中回憶起了湯姆院長那無可匹敵的身影。
按照白雪所說，他如今的天賦遠超人類上限。那么成長到傳奇級別，應該很容易。將白雪從擱淺世界“救”出來，也不會是癡心妄想了。
“第三個問題，尸體要如何保存才不會腐爛?！?
聞言，雙角族首領轉頭，望向了遠處白雪的尸體，思考片刻：“那個？”
“對。”
“你要保存那個長眉族的身體？”
“是。”
“為什么這么做？”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實力較強的超凡者，尸體很容易保存。因為它們都完成了全細胞的元素粒子融體過程，只要在鏡面世界里，腐爛速度就會大幅度下降。”首領話音一頓，補充道：“在現實世界里不行?！?
“我要的不是延緩腐爛速度，而已永不腐爛。”陳義語調低沉。
“冰凍、滅菌，科技很容易做到這點?！?
“沒有條件?！?
“那就只能每隔一段時間，用元素粒子‘洗滌’一邊尸體的所有細胞。保證細胞內部各種酶失去作用，維持細胞組織結構，阻止細胞自溶。同時抑制住機體內部微生物的繁殖?！?
“用元素粒子就能做到嗎？不需要特殊的操作方式？”
“不需要。鏡面世界不存在微生物與細菌、病毒，不用擔心外部微生物和細菌的分解，只要尸體細胞被元素粒子融合，就能保持假性活態?！?
“多久‘洗滌’一次？”
“按照你們人類的時間方式計算，最少兩個月一次?！?
“第四個問題：生物死后，被其他超凡者留下的精神定位還存在嗎？”
“死后大腦活動消失，自然就不存在了?！?
“第五個問題：周圍除了我們人類法師的學院，還有別的超凡勢力嗎？”
“有，根據我得到的資料，北三百公里，還有個人類圖騰界的村落。”
“第六個問題：我怎么才能最快趕到地球……”
……
“第十二個問題：剛才你說鏡面世界不存在微生物和細菌？”
“是的。”
“也就意味著，在鏡面世界里，不會存在各個種族之間因為免疫系統不同所導致的傳染??？”
“是的?！?
“那生物又是怎么生活在鏡面世界里的呢？而且每個種族由于星球環境不同，即使是呼吸的氣體也各不相同，又是怎么坐在在一個空間內共存呢？”
“不知道。別問了，這就是鏡面世界的規則?！?
“世間萬物都有其原因。”
“目前所有文明公認的，就是空間投影假說了”雙角族首領解釋道：“鏡面世界是投影空間，那么生物體進入其中，也變成了一種投影形態，不是真正的實體。這也能解釋了為什么每個文明生物個體在鏡面世界里，都會和在自己星球一樣。并且能隨意進入其他文明的現實世界，不受到那個星球環境傷害?！?
“比如這個蘭西星球?！标惲x指了指腳底。
“是的。”
“但這又產生了許多新的問題。”
“別問了。我真的不知道了?！?
“……”
“你可以去問你們人類那些搞學術的法師。給我個痛快吧?！?
“好吧。”陳義點點頭，舉起拳頭，心念一動，將游離與周圍的元素粒子融合在肌肉、關節、骨骼之中。
“據我所知，你是第一個能在現實世界隨意使用超凡力量的生物。”雙角族首領深深看了陳義一眼：“很快，整個銀河系都會因為你的出現而震蕩。”
“承你吉言。”
握緊拳頭，陳義望了眼遠處平躺的白雪，淡聲道：“之前，你打在白雪身上的攻擊，是在腹部對吧。”
“什么？”
“還給你?！?
話落，只見一道流光閃過，雙角族首領的腹部瞬間被擊出一個深坑。五臟六腑頓時在巨力下扭曲爆裂。
“噗！”
陳義側頭，躲過對方口中噴出的鮮血，隨手扔掉開始抽搐的尸體，視線掃過剩余兩個雙角族超凡者。
兩個超凡者面面相視，突然一左一右向著兩個方向跑去。
可在陳義此時的眼中，它們的速度如同龜爬……
一分鐘后。
把所有外族超凡者都解決掉的陳義，從兩個超凡者身上撿起兩個圓形的穩定器放入兜里，接著一步步走到白雪身前，默默看了一會白雪那蒼白的臉頰，彎腰，將她抱起，閉上雙眼，調動打量元素粒子灌注進她的體內，洗滌著她全身每一個細胞。
“嗡……”
“嗡……”
“嗡……”
伴隨一陣陣金屬共鳴聲，白雪整個身軀漸漸泛起柔和的白光。
整個過程元素粒子的操作，陳義覺得和灌注進自己身體并沒有什么區別。
但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鐘，堪堪完成了對白雪全身細胞的洗禮，他的后腦位置就傳來了如針扎般的刺痛！浩蕩的“物理法則”洶涌而至，壓得他再也無法調動任何元素粒子。
“怎么回事？”
愕然抬頭，陳義連忙捂住劇痛的后腦。
“難道……”
“融合了白雪的腦垂體，也不能完全抵抗現實世界的物理法則嗎？”
思索半晌，陳義再次試探性的調動元素粒子，一秒后，“物理法則”襲來！后腦傳來了遠比之前針扎更劇烈的劇痛。
“唔。”
一聲悶哼，陳義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喘了好幾口氣才恢復過來。
“看來是這樣了，就算融合了白雪的腦垂體，在現實世界也無法隨意無限制的使用超凡力量。”晃了晃腦袋，陳義站起身張了張嘴巴，無奈嘆了口氣：“還以為直接無敵了呢……”
抱著白雪，他轉身最后看了一眼撕裂的空間裂縫，便向前走去，再沒回頭。
空間門，就留在那里吧。
因為他只會撕，不會修……
……
陳義離去的十數分鐘后，一隊人類法師從空間門內走出來。為首的，是一位身材豐滿的中年女性。
而小蛇頭，正站在她的身側。
“這里發生了什么？”中年女性雙手叉腰，掃視了一圈血腥狼藉的戰場，皺眉道。
推了推鏡片破碎了的鏡框，小蛇頭面無表情的上前幾步，蹲下，檢查一番雙角族首領的尸體，沉聲道：“有一個實力極強的超凡者，在鏡面世界中將它們全部殺死了，然后丟了進來?！?
“在鏡面世界里殺死，卻要丟進現實世界？”中年女性狐疑：“為什么要這樣多此一舉呢？”
“不清楚?！毙∩哳^站起身，搖頭道：“但傷口是超凡力量造成的這點，毫無疑問。難道還有人能在現實世界里施展如此強度的超凡力量？”
“你在開玩笑？”
“沒有?！毙∩哳^原本平靜無波的眼中，驀然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恐懼：“我只是在強調。它們是在鏡面世界里被殺死的?！?
中年女性下意識用力掐腰，深呼吸一口氣：“可我無論怎么看，這里也都像第一現場?！?
“……不可能?！?
“有可能?！?
“……”小蛇頭抬頭，幽幽望著天空：“那天，就要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