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杞寓接了水，開了燒水壺，邊說：“那邊架子上有迷你的滑板，練練手？”

自上次崴了腳，后來緊接著忙元旦晚會的事，知黛好久沒有再碰過滑板，第一次短短的接觸完全不夠滿足她的興趣。

她本來想躺躺沙發休息，聽到這里也有板，神經頓時興奮，看過去，發現方杞寓所說的“練手”是真的只是練手——手掌長度的滑板模型，大約能用兩根指頭滑動。

不同于方杞寓用順手的黑色滑板，這只“小型板”色彩斑斕，能代表街頭嘻哈風的顏色幾乎都能在上面找到，成了冷色調的家居環境中的一抹光亮。

“是不是比上次安全很多？”方杞寓反撐著灶臺，頗有意味地說。

“哼，”知黛把玩著小板，正有興致，嗔了他一眼，“我下次肯定能滑好！”

燒水壺叮了一聲，方杞寓倒好水，放到恰好的溫度才端給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朋友。

“冬天干燥，多喝水。”

“知道啦，說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知黛咕嘟咕嘟咽了幾大口，“禮物是這個？”

“慢點喝，對胃好。”方杞寓從后面貼上她，下巴搭在她肩頭，閉著眼摩挲她散落的頭發。

“不止這個，”他說著，松了一邊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好、打著蝴蝶結的小盒子，“打開看看。”

她有些掙扎：“我剛剛出了好多汗，你別靠近我。”

方杞寓反而更加環緊了她的腰，擠著她背上的毛衣，說：“客廳沒暖氣，冷。”

知黛懶得說他，纖手一扯蝴蝶結，開了禮物。

掌心一個小小的人兒著飄逸的粉紗裙，披帛懸空勾勒，溫柔地瞧著懷中抱著的雪白兔子。

“好美……”

方杞寓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觀察她的反應。

“喜歡嗎？”

“當然！”知黛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看，對著燈，小人兒的臉仿佛閃著晶瑩的光。“我好喜歡……”

“上次只看到你捧著衣服進去，沒見到整體的效果，就大致按著我的想法做了。”

“沒想到你還會捏小泥人，你到底有多少技能我不知道的？”

滑板、表演、手工……方杞寓會的東西可太多了，完全顛覆了知黛印象中工科男生的形象。

方杞寓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對了，還有，謝謝你呀。”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謝謝你，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

知黛扭了身子，踮起腳，捧著方杞寓的臉。

他的眉是一如既往的鋒利，睫毛低垂，瞳仁漆黑而純凈，盯著她。

知黛覺得也許自己那時是鬼迷了心竅，又或許是下意識地，同舞臺上一般，只望著他，便失了神志，全身心地陷入他的眼中。

她湊上去，如小雞啄米般點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軟，她的也是——方杞寓上次讓她偷襲了一回，有了經驗，這次不會再讓她溜走，相碰的那一瞬間，腰上的手就上移，扶住了她的頭。

毛衣里暖烘烘的，微微扎手的材質和更加滾燙的潤滑面相互刺激，讓末梢的神經傳遞更多的沖動到大腦中樞，發出與來源不同的衣物緊密貼合的指令。

知黛缺了氧，費了些勁才脫離開，細細地吸氣。

方杞寓也有些喘，去蹭她的鼻尖，說：“不冷了。”

她剛剛也不冷……！

知黛噘嘴，不想兩人靠得太近，嘟起一點弧度竟是不小心碰上方杞寓的粉紅唇瓣，仿佛再次邀請入駐，立刻不好意思地要撇過頭去。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頭發，臂膀夾住她薄薄的肩胛，固定好，不讓她動。

“讓我抱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