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喃又拿起了碗,一邊喝,一邊道,“再說了,他投資我的演奏會,也不僅僅只是為了私人原因而已,一定還有其他的考量,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這一點,我三年前就知道了!”
維森沉默了下來,什么都沒說,輕輕拍了拍夏喃的肩膀就去收拾東西了,季薄云愣是把伸出去的腳又再度給縮了回來,站在門外,心像破了一個洞,嗖嗖往進灌冷風。
他從來都知道夏喃是個獨立,不粘人的女孩兒,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如此決絕。
季薄云渾渾噩噩的回了家,沒有再去公司。
他想不明白,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夏喃會突然之間那么決絕的離開,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季薄云坐了半天以后,從衣服口袋里面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Dolly,你去給我查一下,關于夏喃過去三年的所有資料!”
季薄云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接著季薄云又撥了一個電話給談驍然。
“呦,難得啊,都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熱搜倒是頻頻的上,就是不見結果啊~”談驍然那邊一接通電話對著季薄云就是一頓諷刺。
“閉嘴吧你,下班以后老地方見!”季薄云對談驍然道。
“我今晚要加班呢!”
“來不來隨你!”
說完季薄云就掛了電話了。
等談驍然如約到了以后,季薄云早就已經坐在那里了,手里拿著杯酒,彎著手腕卻沒喝一口,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談驍然嘴角撇了撇,笑著走了過去,對著酒保打了個響指,拋了個媚眼。
今天的酒保不是以往的熟人,而是一個混血兒,大眼睛深邃,高鼻梁挺翹,一個......很好看的男人,肯定是來這里代班的,至于混的是什么血,不在他的研究范圍之內。
“喝點什么?”這個混血兒一開口,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談驍然笑了笑,點了點季薄云,“一樣!”
混血兒酒保點頭了然,一會兒就給談驍然上了杯一模一樣的。
“我說,你也真是的,每次叫我都這么抓不對時間,我今天明明說好了要和公司的員工一起加班的,結果你一通電話打過來,我這個當老板的帶頭翹班走了,剩下人家在點燈熬油的加班,你坐實了我資產階級剝削者的身份,還讓我變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談驍然對著季薄云就是一通指責,聽得季薄云眉心直皺。
“你在公司是不是不說話?”季薄云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為什么?”
“你來了我這兒這么能說,肯定是在公司被憋壞了!”季薄云話一出口,氣的談驍然嘴邊長胡子的地方肌肉都跳起來了。
得,他找他來的,現在反而還被嫌棄聒噪了。
“不過說實話,在公司還真不怎么說話,公司的那幫老古董啊,真是不想和他們說話,太累了!”談驍然想著自家公司那一幫子的老古董,心里不由得煩躁。
“哎,你呢?”談驍然撞了撞自己身邊的季薄云,“估計,你們公司的那幫老頭子也沒少給你明里暗里的使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