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如籠罩著陰云一般。
軒轅謹面色陰了兩分,溫涼地說:“那也是個固執(zhí)的性子,那就依了他吧。”
如畫知他心里不太爽,她瞧了眼江河,江河觸到她的眼神,心領(lǐng)神會,于是他開口向軒轅謹說:“殿下,太師一直對匪寇之流嗤之以鼻,清云寨跟隨江將軍也是情理之中,傳言在他軍中,不論出處,只論才華。”
軒轅謹?shù)卣f:“太師雖古板但治軍嚴謹,江沐威能在一個小小的關(guān)口進退自如,也絕不是平庸之輩。”
如畫淡淡地說:“二哥怎么能和太師比呢?他不過是養(yǎng)成了閑散的性子而已。”
軒轅謹面色緩和,看向她說:“你二哥可不是閑散那么簡單,歐陽策是什么人?他自然不會看走眼。”
她似乎明白,二哥韜光養(yǎng)晦,領(lǐng)了那幾萬兵馬駐守西風關(guān),多年來未立戰(zhàn)功,卻也是保了邊疆那一塊平安。這或許讓他心有嫌隙?
一個江家,一個玄機閣,都跟她有關(guān),她頓時覺得自己或許忽略了,他高高在上,那么驕傲的男子,而他未來妻子身后卻是兩座強大的靠山,她不禁背后微涼,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那天她對蕭楚然說的話,他大概也聽進去了吧。
夜已深,他們才離開逍遙居,回到東宮時,已是萬籟俱寂。
軒轅謹從背后抱住她,輕聲說:“謝謝你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心疼你,只想把你好好的護在身后,讓你無憂無慮。”
如畫呆愣片刻:“好!那我就站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
他又說道:“只要有你在身邊就好,你若是背負太多,我心里會難受。”
“嗯,我明白!”
他到底還是想一個人背負,他還是那個孤寂的太子。
或許是太累了,軒轅謹很快便睡著,如畫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他們一起經(jīng)歷這么多,為何唯獨在北疆問題上,他卻想要獨自背負?
天蒙蒙亮時,她才漸漸入睡,再醒來已是中午,洛輕塵的藥已不再那么讓她那么嗜睡,她試著調(diào)息,發(fā)現(xiàn)功力已完全恢復,不由得笑著低語:“十五天果然是忽悠我的。”
阿茉幫她梳頭一邊說著軒轅謹一早便進宮了,嘀咕著:“他怎么這么忙,這幾日都沒什么時間陪著你。”
如畫笑著說:“他監(jiān)國攝政,哪有那么多時間兒女情長呢?”
阿茉嘆道:“庭院深深深幾許,也難怪后宮那么多女子凄涼一生。”
如畫怔住,阿茉拿著梳子的手一頓,自知說錯了話,于是補充道:“可太子殿下只鐘情你一人,自然是不同。”
如畫淡淡地笑了笑:“得之失之,有得必有失,萬古不變的真理。”
阿茉不再說話,幫她都收拾妥當后,才笑著說:“你這越臨近婚期,怎么越是傷感了?”
如畫沒有否認:“過幾日我們搬回聽風閣吧,大婚前還是不要住一起。”
阿茉點了點頭,這時小桂子來報:“太子妃,廣平郡主找您,現(xiàn)在花園里呢。”
如畫笑著應允,便抬步去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