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宴會
- 別樣妖怪坊
- 小樹是栗樹吖
- 2202字
- 2020-06-13 21:00:00
翌日清晨,陌玉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見一群婢女走了進(jìn)來,對她是各種蹂躪,梳妝打扮。
看著鏡中的女子,她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有那種禍國殃民的感覺,額頭不知用什么材料畫的水滴,她見過點朱砂畫額花,第一次見這樣的花鈿,在鏡子前仔細(xì)看了好久。
“竟然如此好看,我一向不喜將花鈿這樣艷麗的東西放到自己臉上,但如這般樣子的話,還可以。”她自言自語的說著,早已忘記今早的不愉快,現(xiàn)在滿心沉浸在欣賞自己當(dāng)中。
梳頭的婢女聽到,頷首笑著“姑娘生的便是出水芙蓉般的樣貌,讓人看著就覺得舒爽。”
“謝謝”她這也算接收了這波兒夸贊
婢女為她梳了個涵煙芙蓉髻,因先前被交代過,這位主子不喜華麗,就簡單的為她挑選了一套琉璃芙蓉花的頭飾,簡單又不適身份。
最終陌玉看到成品還算滿意,以天藍(lán)色為主調(diào)搭配淺粉色的衣衫,跟頭上的頭飾極為相稱,又不失少女的靈動還給人一種寧靜淡雅的感覺,不得不說還真是她想要的樣子。
就這樣跟著一群婢女去了前廳,入目便看到早已在此等候的男子,一改往日的紅衣,今日一襲天藍(lán)色的外袍搭著白色的內(nèi)衫,讓人看著還真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感覺。
“九皇叔,今日一改從前裝扮,讓人看著還真是眼前一亮。”她笑著說道,并走到了墨溫染身旁,開始圍著他四處打量。
轉(zhuǎn)了一圈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貨還真是挺好看!”
而墨溫染也趁著這個時間,低頭看著身邊的少女,今日的她也有所不同,少了昔日著男裝時的灑脫與不羈,多了許多的溫婉與靈動。
不管什么樣子的她,好像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一直是那樣的清澈。
這個樣子的她說是已為人婦,是萬不可能讓人相信。
他就這么看著陌玉,那對甜甜的酒窩就這么露出來了,當(dāng)她抬頭時正好看到那個流進(jìn)心窩里的笑,頓時就看呆了,果然美的人,笑起來也是那樣的好看。
“好了,走吧!”說完他自然的拉起了陌玉的手。
等到陌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坐到了馬車上,手還在墨溫染手中躺著,嚇得她急忙抽回,別過身去,感受著臉頰越來越燙,此時的她稱著頭上的芙蓉花,還真有“出水芙蓉”得感覺。
馬車一路走著,車?yán)锏娜司瓦@么安靜的坐著,彼此之間可謂是異常尷尬。
陌玉本就是閑不住的人,等身上的不適消退后,便又開始忍不住說話了,轉(zhuǎn)過身時臉上早已看不出任何異樣。
轉(zhuǎn)而換上的是滿臉好奇問道:“九皇叔,我聽聞你常年征戰(zhàn),身染劇毒無法行走,眼睛也不可視物,上次酒樓,咳...那啥,我記得當(dāng)時你身上的毒還很重啊,可我這幾日見您,好的很啊!難道我治好了你?”
墨溫染沒有理會她,依舊閉目坐著,不知道得還以為他神魂出竅了那。
不過陌玉也沒指望他能和她聊天,依舊喋喋不休說著“那這么說的話,我還是挺有用處的,海棠天天說我是個小廢物,小爺下次見她就告訴她,讓她克扣我零花錢。”
“不過不應(yīng)該啊!我記得你身上不僅僅是毒,還有封印,我的血在萬能也不能這么厲害。”
“難道我暈倒后,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也不對啊!”
“對了,紅衣那?”
“你不會看人家小姑娘好看,金屋藏嬌了吧?”
到這里她已經(jīng)聊的完全忘我了,有沒有人跟她搭話已經(jīng)完全不重要了,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的豐富,一會兒愁悶苦臉,一會又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是不是的為自己點頭,一副自己怎么這么厲害的樣子。
老話常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那那些老人們可能沒有見過陌玉,她單單自己能演三場戲,還神經(jīng)特別跳躍。
隨后又恢復(fù)了那紈绔的模樣,扶著墨溫染的肩膀說著“我告訴你,兄弟妻不可欺,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那姑娘的,你不能...”
“兄弟?”他睜開了一路上緊閉的雙眼,轉(zhuǎn)過頭滿臉疑問的看著陌玉,這兩字也算陌玉一路上,長篇大論的一個回應(yīng)。
“啊?”其實她沒想到他能回答,突如其來的兩個字也把她整懵了。
不過轉(zhuǎn)瞬便恢復(f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對啊!你看我救了你一命,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了,我雖自知高攀不上您老,但是像我這種行走江湖的人來說,這就叫兄弟了,我以兄弟相稱也不足為過吧?”
聽著她的歪理,過了許久后他才吐出兩個字“不足!”
沒等陌玉繼續(xù)開口,他便輕笑道“可我明明記得,當(dāng)今圣上賜婚于你我,并不是為他多找了一個叔叔啊?所以你這聲兒兄弟,本王委實不敢當(dāng)。”說完還不忘給她一個無奈的微笑。
“你...”總之這件事情目前是陌玉心里的坎兒,也懶得跟他計較,所幸不說話,想清楚這點兒后,便硬生生將之后的話,憋了回去。
正當(dāng)她憋的難受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聲音“王爺,宮門已到。”
“走,下車吧!”
聽到他這么說,陌玉沒等他自己搶先撩起了車簾,此時的宮門外早已站滿了人,一群人打扮的花團(tuán)錦簇。
“下去吧,總得為宮門口的花朵奉獻(xiàn)一份力量。”她心里默默說著,不斷的為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最后終于深吸了一口氣,走下了馬車。
眾人將目光一時間都轉(zhuǎn)到了這里,有羨慕的、仇恨、好奇、不屑,除了和善的目光應(yīng)有盡有。
不過不關(guān)她的事,下車后安分的低頭站在哪里,等待著里面那個祖宗出來就好了。
只見剛剛還好好的人,此刻坐著輪椅被抬了下來,雙眼也早已不似剛才那般,整個人仿佛又回到了眾人口中的樣子。
渾身散發(fā)著冷氣,還是那個生人勿近的模樣。
就連陌玉也開始懷疑,剛才一起坐馬車的是不是這廝。
一群侍衛(wèi)們跑了出來,看到九皇叔時急忙跪下行禮說道:“皇上,早已在殿內(nèi)等候王爺多時,王爺請隨奴才們來。”
就這么跪著遲遲聽不到墨溫染的聲音,那個領(lǐng)頭說話的侍衛(wèi)便開始反思,是不是剛才說錯了什么。
一雙繡花鞋闖入眼底時,他靈機一動,重新磕頭行禮說:“皇上交待,王妃也一同前去,是奴才的錯,還望王爺海涵。”
“帶路吧!”清醇冷冽的聲音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一如陌玉初見他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