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林池余回家煮了泡面,應付了肚子。
或許那些人說得對,一個二十四五的女人了,還這么糙,難怪嫁不出去。
她早早地縮進了被窩里,休息了。
三月,天氣處于乍暖還寒時候。
翌日清晨,許是因為窗戶留了個縫,寒氣隨著幾絲風進入了房間,林池余醒了。現在才六點,離上班還有兩個多小時,可她已經睡不著了。
和昨晚一樣,縮在被窩里,安靜地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七點多,她起了床,準備出去吃個早餐,然后上班。
可是一走出小區,就又看到昨天的少年站在道路對面。
少年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灰色的羊毛衫,長衫到了膝蓋,大敞開著,特顯腿長。
風度翩翩、氣質上佳。
林池余失了神。
“姐姐,要去上班了嗎?”少年從道路對面走過來,停在她跟前。
林池余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是啊,你們也住這附近嗎?”
“嗯……是我,沒有們。”少年糾正后繼續說道,“剛搬過來的。”
“哦~”林池余恍然大悟般點了一下頭,而后又問,“那吃過早餐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吧。”
少年忽然輕挑眉,半開玩笑地說:“姐姐不怕你丈夫吃醋嗎?”
“呃……”林池余一時語塞,而后大方一笑,“他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而且你是我的病人,再說你才多大啊!”
“姐姐,他可能真的挺小氣的。”少年淺淺一笑,溫聲說道,“你又不戴戒指、不和他一起吃早餐,還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好了好了。”林池余忙打斷了他的話,她算是被這個損人不利己的小孩折服了。
“小朋友,既然你這么想,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說罷,她便朝經常光顧的早餐店走去了。
“姐姐……”少年在身后喚了她一聲,見她停下腳步后,少年問道,“你還記得我哥哥吧?”
林池余聞言心臟猛地收緊,回眸看向他,臉上依舊是不溫不火的笑容,問:“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我哥哥姓郴。”少年溫聲應道。
林池余聞言想要笑話他,可是最后也只是很牽強地揚了一下嘴角,事不關己般平和地說:“我以前有一個高中校友姓郴,也是我除你之外目前唯一認識的一個姓郴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他。”
而后又努了努嘴,接著說道:“不過,我和他也不是太熟,上了大學后就沒怎么聯系過了。”
“那姐姐你會想他嗎?”少年那雙桃花眼定定地看著她。
“啊?!”林池余故作驚訝地看著少年,“不知道你的想是怎樣定義的,不過,對于高中校友的話,其實我都沒怎么聯系過,也不怎么懷念。”
“姐姐心放得真開。”少年淡淡一笑。
林池余無所謂地笑了笑,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好了,不說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去吃早餐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啊……”萬一發病了就不好了。
不過后面的話,她還是沒有說出來,便閉嘴回頭,繼續往早餐店的方向走了。
郴旭濤,郴故淵。
分明長得一點也不像,性格也是冰火兩重天,一個小綿羊,一個老流氓。
心臟不知何時開始抽痛,一直到走進咨詢室也沒能削減,又沉悶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