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零勾唇一笑，“你喜歡就好。”

他看著女人小口噙著吸管，露出害羞的模樣，心里忍不住開始翻江倒海。

塑料瓶里的茶水越來越少，女人的腦子也開始有些發蒙。

霍零順勢靠過去將人攔在懷里，接過女人手中的塑料瓶放在地上。

“是不是想睡了？”

女人點點頭，直覺霍零可能給飲料里面加了點東西，可現在的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困得猶如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

“想睡就睡吧，不要再醒過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落在女人耳朵里，誘惑著她放棄任何抵抗，先是眼皮沉重下垂，再是心跳漸漸停止。

霍零在石板地上鋪了一張一米長的桌布，然后將女人的身體下壓半趴在自己的雙腿上，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里拿出剪子和剃刀，在夜色下迅速而穩的將女人的頭發剃了個一干二凈。

期間沒有人過來。

不過十分鐘而已。

霍零迅速的收拾完現場，將地上鋪著的桌布折好塞進工具包里，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后，這才摘下了一直帶著的透明手套，離開了現場。

他躲過監控，買了胡須膏，回到陳老家里后將家里的表調慢了十分鐘。

這才將陳老叫醒，還特意向陳老強調了時間。

結束服務時是九點整。

霍零特意擋著陳老的視線將人扶進了洗手間，趁著陳老洗臉的時候有將表調快了十分鐘。

等陳老出來后霍零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道：“陳老，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陳老一瞧表，“哎呦，都九點了，那你趕緊回去休息，今天麻煩你了，弄了快一個小時了都！”

霍零嘿嘿一笑，“陳老這是什么話，這是我的工作嘛！當然得客戶滿意才行，那我就先走了啊！”

“我送送你。”陳老說著就要往外走。

霍零連忙擺手，“不用，我這下了樓旁邊就是公交站方便的很，您趕緊回去歇著！”

……

清晨六點。

前往濕地公園鍛煉的一對情侶發現了死亡的女人并報了警。

接到報案的下轄派出所出動現場后不久，就上報了市刑警大隊，請求進行協助偵查。

上報的原因：懷疑這次案件的死者與之前的一位女性自殺案件有關。

武城等人到的時候，一看見坐在長椅上被剃光了頭發，身穿紅色連衣裙，且面色祥和的女人后，立刻就聯想到了前段時間自殺的死者林霞。

吳老立馬對女子身旁的飲料瓶進行了簡單的藥物檢測，確認結果為服用大量鎮定劑呼吸驟停。

與林霞的死亡原因一樣。

也同樣被剃光了頭發！

年齡也大致一樣。

就連周邊的痕跡在老楚的檢查下也查不出第二人。

武城絕不相信林霞和第二起案件的死者自殺都能想到一塊去。

“明濤！立刻調取周邊監控！李巖，調查死者身份及從事工作！”

“是！”

“頭兒！放心吧！”

張明濤和李巖深知這次的案子麻煩了。

林霞的案子才走完司法程序，現在又發生了一起類似案件，且作案手法極為相似。

這對他們刑偵大隊來說就是一次徹底的挑釁！

因為林霞的案子他們直接定性成自殺案件結案。

現在尸體都埋化成灰埋在南山公墓里了，要是此時警方主動翻案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武城陰沉著臉與城南派出所出動的警員交接了案子后，直接驅車去了市局。

他們犯的錯，必須由他們來承擔錯誤，解決錯誤。

哪怕降職處分，兩個案子也得并案處理，重新進行調查！

決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

濕地公園是新開發的一個項目，監控設備還沒有完善。

只有主干道上設有，其他一些小路和樹木遮擋的地方大都處于死角。

張明濤拷貝了公園監控室的資料后，又在公園四周看了一遍。

將所有可能被忽略的犯罪死角，所對應的，可能拍到的監控，都拷貝了一份帶回了警局。

現場有痕檢科和法醫料理，城南派出所的警員做了警戒后就撤了。

李巖將死者的照片發給阿文后，很快就收到了女人的身份信息。

死者名叫卓婷。

老家在省內南部的農村。

高中畢業后就來了冰城。

做過很多工作，目前在一家名叫“夜瑟”的夜總會賣酒。

有了地址信息，李巖驅車直奔夜瑟。

在冰城大大小小的夜總會有很多。

低端的，高端的，大都存在卓婷從事的這個職業。

說是賣酒，背地里賣什么還真不好說。

這家名叫夜瑟的夜總會在冰城算不上什么大場子。

李巖一進門就對前臺亮了警官證。

前臺的小姑娘們年紀雖然不大，可人倒是穩的一批。

先給李巖倒了杯茶水連忙通報了夜總會看場子的經理，也不打算讓李巖進去！

一個個圍著李巖陪著笑臉各種扯話題。

“警官，您來我們這里是找人還是查案？”

李巖也不繞彎子，喝了一口茶水面色冷然的說道：“找人和查案！”

小姑娘呵呵一笑，又問道：“那警官您找誰？我看我們都認識不，指不定還能幫上你們呢！”

李巖聞言眉頭一挑，“認識，你們當然認識！卓婷，她在你們這兒賣酒是吧？”

小姑娘心下一緊，夜瑟這些賣酒的小姐背地里做著什么勾當，在員工群里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難不成她在外面做事兒被警察抓了？

“那個，警官啊，卓婷是在我們這兒賣酒，她出什么事兒了？”

李巖緊盯著小姑娘的眼睛沉聲道：“她死了。”

“什么！”

一道男聲突然自后方傳來，顯得無比驚訝。

李巖回頭一看，男人一身西裝，胸前別著經理的牌子想必就是這個場子管事兒的了。

“警官確認死的是我們夜瑟的卓婷？”經理似乎對卓婷的死亡很是震驚，撥開圍著李巖的小姑娘，就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李巖掏出手機將死者的照片給經理看了一眼，“是她吧？”

盡快十分不愿承認。

可警察手機里的死者還真就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卓婷。

“警官，她是怎么死的？”經理四十多歲，人看著很穩，對于卓婷的死亡消息很快就將心情平靜下來。

“死亡原因暫時不能透露，今個兒我來就是問問昨天有誰都見過卓婷，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她有沒有什么異常！”李巖直接拒絕了經理的打聽，指著其中一位姑娘，掏出工作本就開始記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