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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愛戀

天色,慢慢黯淡下來,夜空點(diǎn)起一盞盞小燈似的星星,我與離鳶坐在門前閑聊著。

我抬頭看著天,忽地,一顆閃亮的流星劃過。

我急忙將雙手合上,閉上眼,靜靜地許愿。

“陌兒這是干什么呀?”離鳶笑著。

我慢慢睜開眼,道:“書文里的凡人都說當(dāng)看見流星劃過夜空的那一刻,虔誠許愿的話,心里的愿望就可以實(shí)現(xiàn)。”

“哦?那陌兒是有什么心愿嗎?”

我看著離鳶笑道:“當(dāng)然有啦,有好多呢。”

“那陌兒可以告訴我嗎?”

“這可不行,愿望是要在心里許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離鳶笑而不語,不一會兒,一場前所未有的流星雨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我眼前。離鳶也學(xué)著我剛才的樣子,雙手合十,默默道:“我希望,陌兒能永遠(yuǎn)陪在我身旁,就這樣,一輩子。”

我被離鳶突然說出口的愿望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站起身來,道:“那個……離鳶,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了,明日見。”我跑進(jìn)房里,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頭頂閃閃發(fā)光的綠寶石。

這離鳶,干嘛每次都讓我這么尷尬,不過想著剛才離鳶喝得微醉后被我問出的話,我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好笑的是他一個堂堂天帝居然下凡去學(xué)做鹽酥雞,最好笑的是這一學(xué)便是一百年,從教他的師父開始一直學(xué)到了他師父的孫子去世才學(xué)會。

不過,五百年了,我也不明白那句明明很輕松的“我答應(yīng)”為什么就是說不出來,我到底愛不愛他呢?

唉,算了,我也不打算想了,就這樣吧,我和他這樣挺好。

夜深了,困意襲來,我終于敗給了疲倦,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很久以前,在仙靈族的靈島上,有一株很美很美的花,名為盤古花,沉睡多年經(jīng)久不開,然而,就在某一日,盤古花突然蘇醒過來,花朵一瓣一瓣地打開,瞬間,整個仙靈族綻放出一道紫光,西方原本藍(lán)色的天空全都呈現(xiàn)了紫色,彼和岸站在靈島上看著周圍突發(fā)的一切,手臂上的血不停地從彼手臂上流淌下來,岸看著正綻放著紫光的盤古花,一切發(fā)生得那么快。

幾天前,彼和岸聽說靈島有遠(yuǎn)古圣物盤古花,只因他們年齡還未滿五百歲,所以并未親眼見過盤古花的模樣,于是兩人今天便悄悄地來靈島看看盤古花到底是何方圣物,而在他們接近靈島頂端的時(shí)候,一個兇惡的怪物出現(xiàn)了,彼岸與它不停周旋對抗,正在岸快要將怪物的頭砍下的時(shí)候,怪物突然怒吼一聲直奔彼而去,彼被怪物推向空中,在岸砍向怪物的同時(shí)彼也被怪物抓傷了手臂,鮮紅的血滴落到盤古花上,那是一朵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白花,緊接著,靈島上天空的顏色就發(fā)生了變化。回想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瞬間,岸似乎明白了什么,彼還未來得及多想,岸的雙手早已不由自主環(huán)住彼,輕輕地伏在彼的耳邊:“彼,你聽我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沒看見,你沒來過靈島,你只是在圣靈島下的樹林里睡著了。”

彼被岸迷暈了過去,岸用靈力將彼安然地送下了山,突然,岸提起劍,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劃了一刀,沒過多久,天神族和仙靈族的長老們趕來了靈島,其中也有岸的爺爺——仙靈族族長。

“怎么回事?為何盤古花今日會顯現(xiàn)出如此景象,還有這守護(hù)盤古花的神獸是怎么回事?”

天神族長老看著岸,岸急忙跪下,“各位長老,對不起,因岸聽說靈島上有上古時(shí)代留下的圣物,想著好奇,便來靈島探險(xiǎn),誰知不小心驚怒了神獸,我以為是已成精的妖孽,便一劍將他它刺死,而我自己也被它抓傷,血就不小心滴到了這朵花上,然后天上就出現(xiàn)了特別好看的顏色,接著各位長老就來了。”

“放肆!你這毛頭小兒!你可知你闖了什么禍?盤古花乃我天族圣物豈能容你褻瀆!跟我一道回天宮,聽候天帝處置!”

眼看著岸即將被天神族長老帶走,岸的爺爺走近盤古花一看,竟發(fā)現(xiàn)花瓣上的血不見了。

“慢著!各位長老請走近一些,你們看,盤古花上的血沒有了,難道是因?yàn)楸P古花受到岸的血的滋養(yǎng)所以才顯現(xiàn)出這等景象。”

天族長老們紛紛走近一看,紛紛議論道:“難道是沉睡多年的盤古花蘇醒了?原來是盤古花蘇醒了!對!這是萬物復(fù)蘇的景象啊!”

由于盤古花的蘇醒,天神族的長老沒再追究岸的責(zé)任,仙靈一族也繼續(xù)守護(hù)著圣物盤古花,只是,沒有人知道,從盤古花蘇醒的那一刻,彼岸的命運(yùn)也將改變。

回到仙靈族后,爺爺從門外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岸低下頭,爺爺氣急敗壞對著岸大吼:“跪下!岸!你說實(shí)話,你真的是一個人去了靈島嗎?”

岸沉默了一會兒,又輕輕地抬頭用眼睛悄悄瞟了瞟爺爺然后又低下頭,小聲地說:“嗯,是……是孫兒一個人去的靈島。”

爺爺慢慢地走到岸跟前,摸了摸岸的頭,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又轉(zhuǎn)身坐下,緩了一會兒,“唉,是福還是禍,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shù),起來吧,岸,其實(shí),爺爺早就知道盤古花上的血不是你的,是彼的,對嗎?”

岸驚訝地看著爺爺,“爺爺,您是怎么……”

爺爺打斷岸的話,“想問爺爺是怎么知道的是嗎?整個仙靈族能讓盤古花蘇醒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在幾百千年前,我還是個小毛孩兒的時(shí)候,有一對夫婦是我們仙靈族守護(hù)盤古花的常駐仙使,因?yàn)槭刈o(hù)的時(shí)間長,所以,那對夫婦身上便有了和盤古花相同的氣息,久而久之,那氣息與他們的血液融為一體,有一日,我恰好在靈島后山上玩,突然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然后我便尋著聲音來到盤古花前,就在那一刻,盤古花蘇醒過來,整個靈島綻放出紫色的光,或許因?yàn)槟鞘潜P古花第一次蘇醒,所以它需要足夠的血液去維持它的生命,突然之間,盤古花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對夫婦和嬰兒一步一步地吸進(jìn)去的時(shí)候,我跑了出來,卻不知如何是好,那對夫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盡全力將他們的孩子拋給我,那種渴望的眼神,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忘,就在他們耗盡心血?dú)w靈前,囑咐我日后要告誡仙靈族一定不能再長久守護(hù)盤古花,否則盤古花的氣息就會依托在守護(hù)它的仙靈身上生長從而歸靈盤古花,后來,我抱著那個嬰兒跑了出來交給了那對夫婦的親人,可是,由于這個嬰兒那時(shí)已經(jīng)被盤古花吸去一半的仙靈,所以,直到你出生時(shí),這個嬰兒的仙靈才長全得以慢慢長大,而這個嬰兒就是彼,那對夫婦就是彼的父親母親,所以,當(dāng)我今日看到盤古花蘇醒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是彼的血使沉睡多年的盤古花蘇醒了。”

爺爺站了起來,將岸扶起,又搖了搖頭,說:“岸啊,如今盤古花已然蘇醒,待到盤古花將仙靈耗盡之時(shí),彼可能避免不了重蹈覆轍她父母的路,歸靈于盤古花啊。”

岸聽了爺爺?shù)脑捄笥至⒓垂蛳拢瑧┣械目粗鵂敔敚f:“爺爺,我該怎樣救彼,求求您,告訴我辦法好不好,您一定知道怎么救彼對不對,不然您不會在我快被幾位天族長老帶走的時(shí)候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救下我,也不會現(xiàn)在告訴我盤古花和仙靈族的秘密,求求您了。”

爺爺拍了拍岸的肩膀,“唉……你這傻孩子!如果你要救彼,就必須以血換血,以命換命啊!你可要想清楚。”

岸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爺爺,您就告訴我吧,用我的命換彼的命,我愿意!”

后來,爺爺告訴岸,如果要救彼,就必須用仙靈族秘術(shù)將自己的仙靈和盤古花的仙靈強(qiáng)行連接起來,將盤古花上彼的一半仙靈維護(hù)起來,這樣彼就不會歸靈于盤古花。但是,這樣做也會有兩個難以承受的后果,第一個后果是每年你生辰之時(shí)就必須承受一次心絞之痛,這是用了仙靈族秘術(shù)之后反噬的結(jié)果,第二個后果就是必須要有強(qiáng)大的意念保證自己的仙靈永久不滅,否則自己和彼都將歸靈于盤古花。反噬之痛猶如心絞,若想不受這心絞之苦痛,唯有立足于凡界。

從那以后,岸每天勤學(xué)靈法,為的就是不再讓彼受到一丁點(diǎn)兒傷害。

又過了幾百年,一日,岸和彼帶來到了凡間的一處竹林,竹林深處,有一間正冒著炊煙的小木屋,小屋門前有一池含苞待放的荷花,這里一切顯得是那樣安靜和諧。

彼迫不及待向小木屋跑過去,興奮得像只小鳥嘰嘰喳喳。

“天哪!岸,這是哪里?這……簡直太漂亮啦!有屋、有山、有水、有竹、有樹、還有花草,岸,這里叫什么名字?”

岸微笑著看著彼,搖搖頭,彼看著眼前的屋子想了一會兒,高興地轉(zhuǎn)過頭來,道:“那就叫彼岸閣怎么樣?彼岸閣,用我們的名字來命的名。”

岸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朝彼走來,這時(shí),岸的手里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束花,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彼,將花送給彼,說道:“生辰快樂!”

彼驚奇地看著岸,想了一會兒,笑道:“對啊,今天是我們兩個的生辰,岸,謝謝你,生辰快樂!”

岸笑著摸了摸彼的頭,“彼,我還有件事想對你說,這么多年來,其實(shí)……”

“先別說!”彼打斷了岸的話,轉(zhuǎn)過身,臉紅了大半兒,彼深呼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岸,我愛你!”

岸愣住了,然后捧腹大笑,說:“彼,我是想說你……哈哈……臉上有臟東西。”

瞬間,彼也愣住了,看了一眼岸,尷尬摸了摸自己通紅的臉。岸見彼上當(dāng)了,伸出手朝彼的臉摸去,彼生氣地用力推開岸,就在這時(shí),他的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岸緊緊地捂住胸口,有些站不穩(wěn),向后退了幾步。

彼以為岸又玩起了平日里糊弄自己的把戲,笑了笑,“哼,又想騙我,我可不上當(dāng)了。”

岸慢慢坐到地上,捂住胸口搖搖頭,說:“彼,我沒騙你,真的好疼。”

彼見岸的樣子好像不是裝的,急忙上前蹲下抱住岸,著急道:“岸,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不過是輕輕推了你一下,怎么會傷到你呢?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岸一把將彼抱住,“那就是抱抱我。”

彼知道自己又被岸騙了,生氣地在岸里懷里掙扎著要站起來,岸緊緊地抱住彼,兩人凝視著,

岸像小孩兒似的嘟囔著嘴,說:“明明是我的話,你還搶先一步,你把我想說的都說了,你讓我說什么呀?還有,你竟然偷偷喜歡了我這么多年,還不告訴我,真該罰。”

彼被岸逗笑了,道:“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反正,我就要罰你。”

說罷,深情的吻落向彼的嘴唇,像是觸電一般,新芽般的愛情就此在兩人的心里萌發(fā)了。在初吻的蜜意里,彼充滿了驚奇,看著岸的眼睛,她又想起了那場畫面,在每年最特殊的那一天里,他常常面色灰白,因心絞之痛而無力站起,直到某一年,他告訴了自己的身世,原來這一切,他都是為了自己,想到這里,彼又將岸抱緊了一些。

然而,在相互依偎的兩顆心里,一顆卻不知另一顆的疼痛,岸強(qiáng)忍著心絞之痛,緊緊將彼抱住,雖然,他曾對彼說出了真相,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騙了她,他騙她說自己從爺爺那里習(xí)得大部分靈法,再也不會受這心絞之痛,其實(shí),只有他自己明白,世間哪有如此好的事,他只不過不想再讓她擔(dān)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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