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牧房間的門便被段若冰敲得嘭嘭響，李牧強睜開眼皮，套上件衣服下了床開了門，段若冰見到李牧瞬間嗓門提高了八分：“都幾點了您還睡呢？再睡咱倆就得走著去上海了！”

李牧看了眼手機，略微有些火氣：“現在才四點半。”

“我買的六點半的機票。”段若冰直接說道。

李牧瞬間清醒了幾分，看了段若冰幾秒鐘，關門轉身，等到李牧再出現在段若冰面前的時候，已經全都收拾好了。

“我擦，這速度可以啊。”正在刷牙的段若冰看著李牧含糊不清的說道。

李牧根本就沒理她，拿著洗漱的東西進了洗手間。

“我正刷牙呢！”段若冰說道。

“洗手池這么大不耽誤吧？”李牧看了段若冰一眼，見到她那副即將要爆發的樣子，臉上多了幾分笑模樣。

兩人依舊是坐昨晚上那輛車前往機場的，不過李牧倒是發現司機見到兩人一起下樓的時候表情有點兒怪。但李牧也沒多想，將二人的行李放到后備箱，轉身上了車。

一路上二人都沒說話，李牧閉目養神，段若冰朝著李牧的方向看了幾眼，最后笑著說道：“咋了？還生氣了？”

“沒有。”李牧輕聲說道，他太困了，就是想安靜的瞇會兒。

見到李牧這副樣子，段若冰還以為李牧真火了，立刻伸手懟了懟李牧，略帶幾分笑意的說道：“我說你不至于吧，你一大老爺們因為這么點兒事兒跟我一女孩子置氣？”

李牧現在有點兒想哭，他回頭盯著段若冰，等到段若冰即將要開口問他要做什么的時候，李牧伸手在段若冰臉上扯了兩下，將段若冰的臉皮扯得老高，隨即松手，無奈的說道：“媽的，欺負警察的感覺就是爽。”

聽到李牧的話，段若冰愣了愣，隨即一個擒拿勒住了李牧脖子，冷冷的說道：“媽的襲警，老娘辦了你。”

這么一折騰，李牧也徹底不困了，待到段若冰安靜下來，李牧看著車窗外剛剛蒙蒙亮的天空，路旁幾家早點攤兒咱就忙活了起來，支起的大鍋乎乎的冒著熱氣，但卻只是一閃而過，李牧甚至都看不清他們的臉，心中突然有些感慨，人這一生究竟會遇到多少人，最后能留下的又有多少呢？大多數都會像這些人一樣吧，匆匆而來，又匆匆而逝，走時候甚至來不及揮手告別，卻發現對方早已走遠，早已無影無蹤。

車緩緩停了下來，李牧解開安全帶，開了車門，關門之前看了司機一眼，笑了笑說道：“麻煩了”。

司機一愣，隨即搖頭，也朝著李牧笑了笑。

李牧跑到車后取出了二人的行李，走到段若冰身邊，將她的行李箱遞給他，二人朝著航站樓走去。

司機但是沒有立刻掉頭離開，他透過窗玻璃看著二人的身影，直到二人消失在人流中，他這才掉頭離開。

過了安檢，上了飛機，李牧和段若冰倆人倒是挨著的。段若冰站起來朝著李牧說道。

“咱倆換個位置。”

李牧也沒墨跡，直接站了起來，和她換了位置。

段若冰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物漸漸縮小，看著距離天空越來越近，段若冰笑呵呵的朝著李牧說道：“我打小兒最愛做的事兒就是坐飛機，看著自己距離天空越來越近，那感覺甭提了，你知道么？我大學其實報的是飛行專業，后來體檢沒過，就報了警校。”

李牧隨口聞到：“體檢沒過？”

“嗯，身上有疤。”

這話一出口，李牧但是微微詫異。

“唉，小時候弄得。”段若冰敷衍到，明顯是不太想說，李牧便也沒再開口。

飛機漸漸平穩下來，李牧又有些睡意，閉著眼睛瞇了起來。

“你看。”段若冰指著窗外的云層，回頭朝著李牧說道，看到李牧眼睛已經閉上了，只能悠悠的嘆了口氣，轉頭接著看向窗外。

等到李牧醒的時候，已經開始廣播，通知下機，已經到達上海了。

李牧愣了會兒神，等到略微清醒了幾分，這才站起來，隨著人流朝著飛機艙門走去，下了飛機，正是上午最熱的時候，一陣熱浪撲面而來，惹得剛下飛機的乘客抱怨紛紛。

李牧看了段若冰一眼，只見這閨女正從包里拿出一管什么東西，然后朝著臉上涂抹上去。

看到李牧再看自己，段若冰笑呵呵的問到：“防曬，來點兒么糙漢！”

李牧看著段若冰摸了東西的手朝著自己伸過來，急忙躲開了，朝著前方走去。

訂酒店這些事兒，自然都是李牧忙活，段若冰很自然的當了甩手掌柜。

二人將行李安置好，段若冰躲在房間里說啥也不出來。

李牧在門口敲了敲段若冰房間的門，過了片刻，段若冰開了門，臉上貼著面膜，看著李牧問道：“咋了？”

“我第一次來上海，出走走走？一起么？”

段若冰話都沒說，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不久屋內傳來她的聲音：“你有病吧這大熱天兒的，溜達個屁！”

李牧無奈，轉身離開了。

李牧一人在上海四處看了看，現在雖然不是旅游旺季，但人也是不少，李牧去了外灘，簡單逛了逛，突然接到段若冰電話，讓他回去，去辦手續。

李牧也沒猶豫，轉身朝著酒店跑去，這是白夜對他的特殊訓練，能走盡量就別打車，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不到十分鐘，李牧到了酒店樓下，段若冰也正好從電梯里出來，見到李牧還愣了愣：“你咋這么快，不說你在外灘呢么？”

“不是辦手續嗎？走吧。”

“你身份證什么的都帶著了吧？”

李牧點點頭，二人朝著酒店外走去。

段若冰伸手看了輛車，給司機一個地址，司機一腳油門兒，二人朝著目的駛去。

到了地方，二人下了車，李牧跟著段若冰進了一家會館，工作人員見到段若冰，立刻熱情的歡迎，段若冰倒是沒什么反應，指了指身后的李牧，說道：“我帶我推薦的那個武術比賽的選手來補手續。”

“好的。”工作人員立刻說道。

突然，李牧和段若冰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然后，一個略微有些發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