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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新常態下可能產生的“通縮”

一、我國經濟現階段是否面臨產生通貨緊縮的可能?

首先,何謂“通縮”?與通貨膨脹相對應,另一種宏觀經濟失衡現象可能表現為通貨緊縮。從傳統理論認識上看,嚴格意義上的通縮主要體現為兩方面的宏觀經濟指標的負增長,一方面是物價總水平的負增長,另一方面是經濟的負增長。這兩方面往往存在深刻的內在聯系,物價總水平的負增長通常表明市場需求疲軟,企業銷路受阻,應收、未收賬款增多,逾期壞賬規模增大,進而資金周轉困難,到期無力償債,為維持生存,不得不降價銷售以求資金鏈不至斷裂,若此類情況較為普遍地發生,則必然會導致物價總水平負增長現象,若持續發生,則必然會引發國民經濟負增長,進而導致高失業率。(注:參見劉偉:《怎樣認識和對待可能產生的通縮》,《區域經濟評論》2014年第3期。)因此,一般來說,只要出現物價總水平負增長現象,甚至考慮到統計誤差,物價總水平不到負增長(比如2%以下)或略高于零時,人們便會擔心出現通縮。所以,人們通常又把通縮區分為廣義和狹義兩類,廣義的通縮即嚴格意義上的物價和經濟兩項指標同時出現負增長,相應地失業率升高,顯著超過社會可承受程度(自然失業率水平);狹義的通縮則是指一般意義上的物價負增長現象,或者說,物價負增長,但同時經濟未必出現負增長,或者經濟增長速度只是相對前期放緩,但并未出現負增長。

其次,通縮比通脹更可怕嗎?通縮與通脹是兩種宏觀經濟失衡的表現,究竟哪種失衡威脅更深刻、更難以治理,需要根據國民經濟發展的不同條件、階段和特點具體分析。一般而言,通貨膨脹首先是一種貨幣現象,即流通中的貨幣量(購買力)相對于均衡增長的要求過度擴張,從而使流通中的貨幣貶值。從嚴格意義上說,通貨膨脹是一種“稅”,即政府運用發鈔權向社會征收的一種賦稅,其根本原因在于政府財政赤字規模過大,增長過快,倒逼央行增加貨幣投放,以彌補財政缺口,從而使社會上,特別是消費者手中的貨幣的購買力下降,所貶值部分剛好形成政府新增購買力,從這一意義上說,通貨膨脹是政府利用印鈔權對百姓的掠奪。通縮則不同,如果出現嚴格意義上的通縮,即物價負增長、經濟負增長、失業率攀升,那么對于我國這個勞動力人口大國而言,緩解失業往往比緩解通脹更為困難,同時,失業形成的社會沖擊也更為集中,因為物價上漲是對公眾產生的普遍沖擊,而通縮導致的失業卻是對特定人群產生的沖擊,從而容易使矛盾激化,正是從這一意義上說,通縮比通脹更可怕,或者說失業比通脹更難治理。

最后,宏觀經濟供求失衡有什么新變化?發生通縮的可能性有多大?2014年來,主要宏觀經濟指標及結構呈現較顯著的良性演變,經濟增長率為7.4%,基本達到了預定的目標(7.5%左右),盡管低于歷史水平,但與國際社會相比,增長的絕對水平還是較高的;CPI為2%,既未形成現實的較嚴重的通貨膨脹,也未低于通縮的警戒水平,可以說適中,與7.4%的較高經濟增長率相配合,是一種較高增長率和較低通脹率的結構;失業率沒有攀升,并且全年提前3個月實現了就業的政策目標。未來供求失衡的新特點有可能更為明顯,即后危機時期通脹壓力和經濟下行風險并存的格局或許會發生新變化,其突出特點在于物價水平上升速度放緩,盡管不至于進入嚴格意義上的通縮階段,但通縮的價格現象仍會產生,并且將成為趨勢。事實上,需求和供給兩方面的變化可能同時推動CPI下降:從需求方面來說,需求疲軟的勢頭短期內難以遏制,特別是就內需而言,無論是創新能力不夠、產業結構升級動力不足導致的投資需求疲軟,還是國民收入分配結構失衡導致的消費需求疲軟,在短期內部是無法從根本上扭轉的;就凈出口而言,由于世界金融危機復蘇進程中的種種不確定性和新矛盾,其對我國經濟增長的作用程度具有嚴重的不確定性。從供給方面來說,成本推動的通脹壓力有可能絕對或相對地降低,進入上中等收入階段后,要素成本持續上升的勢頭有所放緩,國際油價的下跌,國內深化改革帶來的效率上升,即改革紅利,特別是企業消化成本的能力及對需求疲軟的承受力的加強等,一方面使得成本推動的通脹壓力有所緩解,另一方面相對地提高了需求疲軟條件下供給的擴張能力。這樣,在需求與供給兩方面的共同作用下,價格上升速度放緩成為自然,預計全年CPI漲幅會在2%以下,出現漲幅低于1%的情況也屬正常。

二、如何認識可能出現的通縮現象的本質?

首先,在需求疲軟、供給擴張的格局下,通貨膨脹率下降成為必然,但究竟是否會導致嚴格意義上的通縮則需要區分不同的情況加以判斷。第一種情況是,假定總需求疲軟,但相較上年并無大的變化,即需求狀況雖無扭轉但也無大變,或者總需求疲軟所產生的作用小于總供給變化的自然擴張程度,那么,供給方面的成本下降形成的自然擴張,會推動經濟增長速度加快,至少會使經濟增長速度高于2014年的7.4%。這樣,由于成本降低通貨膨脹率比上年有所下降,至少低于2014年的2%,同時經濟增長速度會加快,與上年相比,形成相對更高的經濟增長率和更低的通貨膨脹率,同時,失業率會相應下降,這是一種良性的宏觀經濟運行的結構組合,這時的通貨緊縮現象是良性的。第二種情況是,需求疲軟產生的作用,或者說總需求萎縮對經濟增長所產生的影響大于成本下降引起的總供給擴張的作用,那么,通貨膨脹率會下降,低于2014年的2%,同時經濟增長率也會下降,低于上年的7.4%,若嚴重的話甚至可能導致經濟負增長、失業率上升甚至超出自然失業率的警戒水平,這是一種惡性的宏觀經濟運行的結構組合,這種通貨緊縮現象是惡性的。第三種情況是,在未來的供求關系變化中,需求萎縮和供給擴張對經濟增長的作用程度大體相當,在這種情況下,通貨膨脹率肯定下降,低于上年2%的水平,同時經濟增長率不變,與上年的7.4%持平,這時的通貨緊縮可以說是中性的。要認識通貨膨脹率下降現象的本質,必須深入分析其動因,進而區分不同類型,才能準確把握。

其次,總需求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就投資需求而言,金融危機以來,我國固定資產投資需求增速持續下滑,已顯著低于進入21世紀以來的平均速度(23%左右),2013年跌至20%以下,2014年下滑勢頭更為明顯,未來這一下滑的自然趨勢仍將存在。(1)制造業投資。由于投資的邊際收益率下降,制造業缺乏創新驅動的好的投資機會,在產能普遍過剩的條件下,市場動力難以提升,其增長率不會高于上年。(2)支撐投資需求的重要方面的房地產投資。由于長期房價拐點的出現和短期政策的抑制,房價難以逆轉,盡管可能采取新的放松舉措,但總體上難以出現大漲,特別是在二線以下城市住房供給過剩局面短期難以緩解的條件下,房價甚至可能出現持續下跌,因而2016年房地產投資增長率會低于上年。三是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相對較為穩定,而且很難再擴大規模,特別是在中央強化對地方政府舉債管理的條件下,基礎設施投資需求增長不會高于上年。就消費需求的變動而言,自2010年以來,消費需求實際增速持續下降,從2010年的18%以上降至2014年的10%略多,這一下降趨勢在未來幾年難以逆轉。就凈出口而言,進出口將面臨更為復雜的局面,不確定性進一步加大,全球經濟疲軟,經濟復蘇過程中美國經濟與歐盟和日本經濟之間形成的反差,新興經濟體與發達國家經濟復蘇的差異,各國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變化對我國人民幣匯率等經濟參數的影響,都會形成較大的風險,所以盡管2015年凈出口增長率可能比2014年有所提升,但提升的幅度不是很大,同時,凈出口在中國經濟中占比低,其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小。總體上,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增長率都將下降,總需求增長率進一步下滑是客觀現實。

再次,總供給將會發生怎樣的新變化?本來,進入上中等收入階段后易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重要原因就在于,總供給方面的要素成本攀升,因此,為避免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要求發展方式從主要依靠要素投入量的擴張轉變為主要依靠要素效率和全要素效率的提升,否則,短期里經濟將嚴重失衡,甚至引發嚴重的成本推動的通貨膨脹,長期里經濟增長將難以持續。我國自2010年按匯率法折成美元的人均GDP水平第一次達到世界銀行劃定的上中等收入水平線,成本提升對供給的約束日益增強,但未來我國總供給方面有可能發生新的變化。一是2014年8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通過了《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重要改革舉措實施規劃(2014—2020年)》,大量改革項目啟動,如新的財稅體制改革,包括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及集體建設用地和宅基地確權等在內的農村土地制度改革,國有經濟和國有企業制度改革,文化體制和文化企業改革,進一步的科技體制改革等。伴隨改革的全面展開和深化,改革紅利逐漸顯現,這不僅降低了企業的交易成本和生產及財務成本,降低了企業稅費負擔及市場進入壁壘,而且提升了供給活力,拓展了企業競爭空間,推動了總供給的擴張。二是自2014年6月以來,國際油價持續下跌,到2014年年末,降幅達30%以上。我國是石油消費大國,對石油的依存度高且逐年上升,進口石油占總消耗量的比重已近60%,且每年以不低于8%的速度遞增,國際油價的持續下降降低了我國國民經濟的總成本。據測算,國際油價下跌30%,會使我國總生產成本下降近0.9個百分點,總生產成本下降帶來的對供給方面的有利影響分解為三個方面,即GDP增長、CPI下降和企業利潤上升,如果各分享1/3,則僅此一項便可使GDP增速上升0.3個百分點,這在GDP增長率為7.4%(2014年)的條件下,是很大的上升幅度;可使CPI下降0.3個百分點,在CPI僅為2%的水平時(2014年),這同樣是一種顯著的影響。三是國民經濟供給結構出現良性演變勢頭,結構性再平衡已漸顯成效,包括:三次產業結構趨于優化,尤其是服務業占比超過第二產業;企業對市場需求疲軟的適應能力逐漸提升,尤其是企業虧損占主營收入的總體比重較前一高速增長時期有明顯下降;國民收入分配結構的失衡趨勢開始受到遏制,尤其是國民收入分配差距已有所縮小,基尼系數由金融危機之前(2007年)的49%以上,降至2014年的46%以上;整個國民經濟的結構性吸納就業能力有所提高,承受失業的能力也有所提升;等等。

最后,總需求變化和總供給變化相互作用下的“通貨緊縮”會怎樣?供給方面的變化對經濟形成正面沖擊,需求方面的變化對經濟產生負面沖擊,在需求與供給的雙重沖擊下,供給沖擊將引起GDP增長、價格下降、失業率下降,需求沖擊將導致價格下降、產出下降、失業率升高。在兩方面共同作用下,物價指數下降極為可能,但產出和就業的變化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總需求增長的進一步下滑會不利于經濟增長和就業增長,但供給的擴張會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抵消需求的負面沖擊。而且供給方面的成本下降,會帶動市場均衡價格下降,進而可能刺激需求,緩解需求萎縮的負面效應,因此GDP增速即使下降也只可能是較往年略低,甚至可能保持與往年相同的水平。

三、宏觀經濟政策應怎樣應對可能出現的通貨緊縮?

政策力度和方式的選擇首先在于明確政策目標。一是目標增長率的選擇,關鍵在于根據供求關系的變化趨勢確定經濟增長率的上、下限,上限的選擇應考慮控制通脹的需要,從現實情況看,通脹的潛在壓力雖然仍很大,但直接表現并不突出,反而是通縮現象更為明顯,因此若以3%的通脹率為控制上限,那么只要目標經濟增長率不超過8%,便可實現。下限的選擇應考慮就業目標的要求,根據對2010—2012年中國經濟增長對勞動力需求的作用的估算,從總量上看6.5%的GDP增長率便能夠實現就業目標。若在上、下限之間選擇一個中間值,則應重點考慮實現中長期經濟增長目標的要求。根據2020年實現全面小康目標的要求,2020年GDP總量按不變價格比2010年增長1倍,平均每年增長率為7.2%左右。在已過去的幾年里,盡管增速較前一時期明顯放緩,由高速增長進入中高速增長的換擋期,但也都高于7.2%(2011—2014年分別為9.3%、7.7%、7.7%、7.4%),年均增長率達到8%左右,在今后的幾年里,若實現GDP倍增目標的時間表不變,則每年增長6.7%左右即可保證全面小康目標的實現。同時,考慮2020年全面小康目標對于人均GDP水平的要求,按不變價格較2010年也增長1倍計算,那么,考慮到期間人口總量雖然增速放緩,增長絕對量會逐漸減少,但仍是正增長,要實現人均GDP同步倍增,年均增長率就必須略高于總量翻番所要求的平均增長率(6.7%)。綜合地看,目標增長率為7%—7.4%較為穩妥,既能夠滿足中長期增長目標和近期就業目標的要求,又考慮到了客觀事實(需求萎縮,增長率預計不會高于往年,但考慮到供給沖擊,增長率也不至于下滑過猛)。再根據中長期增長目標對年均增速的要求和保就業所要求的短期增長率,同時考慮到政策目標的波動幅度不宜過大,2015年目標經濟增長率設定在7%—7.4%是合適的,也是可行的。二是通貨膨脹率控制目標的選擇,從需求和供給兩方面變化產生作用的共同性看,2015年通貨膨脹率的目標控制,除警惕潛在的通脹壓力上升轉化為現實的通脹,即關注通脹率的上限外,還需增加通脹率下限目標。當通貨膨脹率降至2%以下,尤其是低于1%甚至更低時,人們的預期可能會受到較大負面影響,需求萎縮有可能加劇,進一步抑制經濟增長,使市場均衡價格水平下降對需求可能產生的刺激作用轉變為抑制作用,因此目標通貨膨脹率的上限和下限分別設定為3%和1%是較現實的,也是必要的,一方面不要明顯高于2014年的2%,特別是,經濟增長率低于2014年7.4%的水平,但通脹率明顯超出2014年2%的水平,不是政策目標應選擇的狀態;另一方面,也不應明顯低于1%,因為過低的通脹率將影響人們的預期,給經濟增長帶來不確定性。

其次在于明確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的組合方式。“積極的財政政策與穩健的貨幣政策”是自2010年10月我國政府從全面反危機政策軌道擇機退出后采取的宏觀政策組合方式,相對于反危機時期“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而言,宏觀政策從“雙松”式的全面擴張轉變為“松緊”搭配式的組合,即財政政策的擴張力度雖有減小,但擴張(積極)的導向未變,貨幣政策則相反,從寬松逆轉為穩健(從緊),目的是適應擇機退出后控制宏觀經濟通脹壓力和經濟下行雙重風險的需要。根據目前需求與供給雙重沖擊下宏觀經濟失衡的新變化,這種松緊搭配的政策格局需要適時適度調整,一是財政政策雖然需要繼續擴張,但更需重視結構。在需求總體萎縮的趨勢下,要實現目標經濟增長率和就業目標,財政政策對需求的刺激,特別是對基礎設施建設投資需求的刺激,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但對總需求在總量上的擴張力度需要予以控制,更重要的是需要突出結構性擴張,在產能嚴重過剩的條件下,這一點尤為重要。因而,第一,擴張性的財政政策在刺激需求時要更多地關注基礎設施及公共領域的投資,盡量減少一般性產業投資,特別是減少競爭性領域中的直接投資;第二,擴張性財政政策在關注其短期需求效應的同時,更要強調其所包含的中長期的供給效應,通過財政政策,降低企業成本,刺激企業創新,鼓勵產業結構升級,發展優勢高端設備制造業,引導企業組合結構優化;第三,綜合運用財政政策工具,除運用財政支出政策刺激經濟外,還要強調運用財政收入政策刺激經濟,對于擴大供給效應、強化結構調整而言,財政收入政策的作用更為重要。二是調整穩健的貨幣政策的松緊力度,使從緊的貨幣政策朝著相對放松,至少朝著中性貨幣政策方向轉變。事實上,在危機之后的復蘇階段,如果國民經濟中存在“滯脹”風險,財政與貨幣政策難以統一到同一目標、同一方向,因而不得不采取松緊搭配的反方向組合的話,那么一般應以較從緊的財政政策與較寬松的貨幣政策組合為宜,因為繼續保持反危機時擴張性的財政政策會對財政赤字進而對通貨膨脹產生持續的、巨大的壓力,對經濟的有效增長并不利,而采取從緊的貨幣政策則會提高企業融資成本,對復蘇中的企業投資擴張產生抑制效應。反之,采取相對從緊的財政政策有利于消化反危機時擴張性財政政策產生的成本,相對寬松的貨幣政策則有利于降低企業成本,刺激企業投資。我國目前雖已進入后危機的復蘇調整消化期,但需求疲軟趨勢明顯,因而采取緊縮性的財政政策不現實,在總體擴張的基礎上強調結構性擴張是合適的,同時穩健的貨幣政策的從緊力度也應適當調整,這是通縮背景下的客觀要求。因此,第一,隨著通縮現象的發生,實際利率可能上升,為使實際利率保持在合理水平,央行在貨幣政策上需要降低基準利率,以適應市場利率可能降低這一變化,同時,著力推進利率市場化改革,提升金融機構自主定價的能力和空間。第二,在目標通脹率范圍之內合理確定貨幣政策的放松程度,使總量目標和結構性目標相配合,為國民經濟結構調整創造貨幣政策條件,使總量政策與結構性定向政策相協調。第三,數量工具與價格工具相結合,伴隨我國利率市場化改革的逐漸展開,貨幣政策的中間目標,即貨幣供應量與貨幣價格之間的市場內在聯系在逐漸形成,使得貨幣政策通過調節貨幣數量來引導市場利率,或者通過調節基準利率來影響市場利率,再引導貨幣市場供求關系中的貨幣供應量變化,在機制上逐漸成為可能,因此降息與降準、調節流動性總量與引導市場利率變化等均存在統一協調的可能性和必要性。第四,豐富和完善各種政策工具組合,提高流動性管理水平,維持流動性的合理規模,特別是在外匯占款作為央行基礎貨幣投放渠道的作用減弱的條件下,面對資本流動、財政政策、資本市場變化等復雜因素,運用更加靈活和多樣的政策工具,保持流動性充裕,對降低國民經濟融資成本,特別是降低企業成本,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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