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末的獎學金公示欄前擠滿了人，楚赫的名字赫然排在智能交通競賽專項獎的首位，金額足夠支付爺爺后續的康復費用。他攥著公示單，第一時間跑到星火小組實驗室。

肖瑜正在整理實驗數據，聽到推門聲抬頭：“看你的樣子，是拿到獎學金了？”

楚赫把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肖瑜面前：“學長，爺爺的醫藥費，我現在可以還你了?！?

肖瑜看著那張卡，又看看楚赫亮晶晶的眼睛，沒有接：“我說過，那不是借，是……”

“是我欠你的?！背沾驍嗨?，語氣堅定，“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必須靠自己還清。這是我的原則。”

實驗室里陷入沉默，只有服務器的嗡鳴聲。良久，肖瑜拿起卡，卻在楚赫欣慰的目光中，將卡塞進了他的口袋：“學費和生活費有著落了嗎？”

楚赫一愣：“我……”

“爺爺的康復需要營養，”肖瑜看著他單薄的肩膀，“別在吃飯上省錢?！彼D了頓，從抽屜里拿出一本黑色筆記本，“這樣吧，你用獎學金支付爺爺的康復費用，剩下的錢留著自己用。作為交換……”

他翻開筆記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推導和項目計劃：“這個 AI輔助診斷項目，我需要一個搭檔。你的拓撲學思路很新穎，正好可以負責模型優化部分。”

楚赫看著筆記本上肖瑜的字跡，又看看他眼中認真的期待，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皩W長，你這是……”

“是合作。”肖瑜合上筆記本，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項目獎金歸你，算你‘還債’。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每周至少抽出三個晚上，跟我一起去圖書館。”肖瑜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就當是……共同進步的約定。”

楚赫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微微發燙。他想起后山救助站的暖光，想起肖瑜喂貓時溫柔的側臉，用力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兩人之間的筆記本上。楚赫知道，肖瑜沒有接受他的“還錢”，卻用另一種方式，將他們的未來緊緊綁在了一起。而這個“共同進步”的約定，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心底漾開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