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包好了,你以后別那么沖動,害我擔心了好一陣,現在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
莉婭稍稍把最后一些繃帶包好,帶有一些埋怨和欣慰的說道。
“謝謝你了,莉婭,讓你擔心了。”
“嗯…你怎么晚了還在寫什么?”
莉婭有些害羞的轉移了話題,剛剛接觸了伊凡的身體,現在臉上還帶一點點紅暈。
“我打算把所有的文字抄寫起來,然后整理出一個詞典。”
她翻著厚厚的書,粗略計算了有幾百字左右,但她并不是很感興趣。
“我還是比較喜歡看故事。”她翻了幾下,還是覺得無趣,于是有問道:“你今天熬制的獸皮有什么用?”
“這個用處可就大了。”伊凡把衣服穿上,然后坐在莉婭的身旁,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發明,“獸皮然后出來的黑膠可以用來制作靴子,這種靴子穿起來舒服,并且很耐用,是以后探險的裝備。”
“真的嗎?有我這雙鞋耐用?”
莉婭伸出雪白的小腿,指著腳下那雙有些陳舊的布鞋,似乎已經裝了許久,有很多補丁,但也更加顯示出她白皙誘人的小腿。
或許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腿很誘人,只是想告訴伊凡自己的鞋也很耐用,單純莫過如此。
伊凡這臉有些微紅,他偏了偏視線,“當然,它非常耐用,并且適合各種地形行走。”
“那我也要一雙,我已經很久沒有換過鞋了,爺爺也一直沒空給我做一雙新鞋。”
“我也要……”朱迪是在說夢話一樣,聲音微弱,但也能聽得到,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
“嗯,以前你自己為什么不嘗試制作一雙?”
“因為我不會。”莉婭微微對著伊凡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我很弱小?什么都不會。”
伊凡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接著傾訴自己的心聲:“在我很小以前,我父母就已經離開村子了,我或許快要忘記他們是長什么樣子了,是爺爺一直把我養大,但他總是這么的忙,我只有晚上才能見到他。不過,他把我生活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許多東西都不需要我,所以我什么都不會。”
她說著說著語氣就開始沉重,這時,她扭過頭望著窗外的星星,看滿天的星河,夜空中總會出現最亮的星。
“我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溫暖家里,但我討厭那里,所以我從小喜歡跑出村外與其他的人玩,那時我才認識比我小幾歲的朱迪,漸漸的我長大了,想要見見外面更廣闊的世界,我也想去探險,或許有一天可以見到我的父母,但也因此我愛上了探險,我也成為了村里的野孩子。”
一顆眼淚從她那雪白的臉龐流過,她用力的微笑止住淚水,雙手輕輕的抹掉,仰望著窗外的星空。
看著窗外閃爍的星星,讓伊凡想起了一首歌,望著璀璨的星河,哼起了小調: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里的身影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雙手也忍不住的擁抱著莉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哼著這首歌。莉婭就這樣沉浸在他的胸膛里,聽著那從來沒有聽過的古怪旋律,也聽著那奇怪的歌詞。
“這是什么歌,真的很好聽,能教我嗎?”
“可以呀……”
……
第二天清晨,昨晚的小風波已經過去了,整個圣山城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早早有人醒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伊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莉婭正在自己旁邊熟睡著,而右邊的手被朱迪那怪異的睡姿壓著,還流著口水。
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驚奇地發現居然好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所有的傷口都愈合了,連疤都沒有留下,果然,被祭壇洗禮的身體像開了掛一般。
于是他想起身,收回右手,就在這時,朱迪在睡夢中喃喃低語:“烤肉……烤肉……你別走……”流著口水,嘴巴猶如看到食物般,發出了微笑,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伊凡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就來到那熬制黑膠的場地,右手上還有一排通紅的牙印。
鐵鍋下的木炭還在燃燒著,一些人不斷往里面添加柴火,在小木架上看著鍋里的獸皮熬制情況。
地上滿是干枯的血跡,一大灘,血跡從這里延伸到城內,相似黑紅色地毯鋪成的路,附近已經駐守了一個連的士兵,防止野獸過來破壞,其他士兵返回營地訓練新兵。
伊凡用獸皮熬制黑膠,卻忽略了那些氣味會吸引野獸或者魔獸過來,這也是他暗暗后悔的地方,因此,他打算以后把獵殺野獸魔獸列入到軍隊訓練當中。
先把圣山城方圓二十里內的兇猛的野獸和魔獸給清除掉,不然又會有人遭殃。
但伊凡不知道一點的是,他昨天殺死的狼群,總量似乎要超過糧食,單單腌制的干肉就足夠全城人吃上一個多月。
今天鮑勃借調許多人去開采鹽礦,生產精鹽然后腌制狼肉,剝出來的狼皮已經堆滿了兩輛馬車,加上一些狼毛,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狼毛也是伊凡特意吩咐留下來,清洗干凈,晾干,然后儲存起來,冬天必有大用。
黑膠還要熬制許久時間,并且,伊凡剛剛看了鍋里蒸煮的情況,熬制了一個晚上野豬王的皮只有一半化了黑膠。
魔獸的皮比牲畜的皮相差太遠了,不僅質量上和重量上大許多,而且皮的韌性和硬性比牲畜的皮還要強上十幾倍,這超乎了伊凡印象中的對于熬制黑膠的情況。
他看了黑膠熬制的情況以后,還需要很長時間,而后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傷兵營。這是由傭兵那收繳的帳篷搭建起來的,并建在軍營的附近,由醫療隊的護士進行護理,丹尼爾老頭經常也會到這里為那些護士們授課。
現在不再是速成課,而是實打實的草藥課,不時拿可憐的傷兵進行試藥和研究。
醫療隊并沒有真正的護士,這里人手不足,并沒有詳細的劃分,丹尼爾老頭也都一視同仁,什么都教,所以她們即使護士也是醫生。
伊凡翻開了一個較大的帳篷,發現丹尼爾老頭也在這視察傷兵的情況,身旁還還跟著幾個較為年輕的學生。
“老頭,這些士兵的情況怎么樣?”
“你這臭小子,就不能像我的學生一樣尊敬我嗎?巫師先生,丹尼爾導師,你看多好聽啊!”
“你都叫我臭小子,彼此彼此。”
“唉…”他有些抱怨的瞧了伊凡一眼,仿佛像小孩一般,而在他旁邊的人都在暗暗發笑。
“這里大部分都是輕傷,都是傷到手腳,在休息幾天就可以恢復正常了,傷的重的并不多,因為大部分都死了,這里只有止血的藥,傷口感染還是最嚴重,有許多士兵熬不過幾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