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雷刑電罰
- 混沌七國
- 清濯我纓
- 8412字
- 2019-09-05 23:00:33
“柳修策!柳修策!”
軒柏小聲的叫著睡夢中的柳修策,他解下腰間的紋牌丟在了柳修策的身上。柳修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軒柏?你怎么在這兒?我這是在做夢嗎?”
“是詩影來找我救你的。”
“詩影?她現在在哪兒!她沒出什么事吧!”
“她沒進來,在大門外等著我們。你快把柳老太公和門徒叫醒,我們現在就殺出去?!?
“好?!?
“爹,爹!”
柳修策將柳老太公叫醒,軒柏拔劍一揮將牢門上的鐵鏈斬斷。
“快!”
三人先走出地牢,門徒們并未出去還是躲在地牢里。巧一四人正在外面守著。
“走,我們現在就去把那狗頭總管給宰了!以免夜長夢多!柳修策你就先帶著柳老太爺去門外找詩影吧?!?
“嗯!軒柏我相信你的實力!”
“笑話!柳修策你的實力可不比我弱啊,怎么會被抓起來!”
“哎,還不是因為我這個沒用的老骨頭?!?
“先別說了,待會兒我們再好好敘敘舊?!?
柳修策扶著老門主朝大門走去,而軒柏與巧一四人則悄無聲息來到那耀總管的房里。
“你這狗頭總管!這次我一定要取你的狗命!”
軒柏舉起劍朝床上捅去,房里一片漆黑軒柏并不知道床上究竟有沒有人。巧一伸出手摸了摸。
“遭了!床上并沒有人!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快撤!”
軒柏五人躡手躡腳的走出房去,軒柏躲在樹干后,巧一與驚風藏在院中的水缸后,而栽天同鵠則直接踩著樹跳上了屋頂。
“怎么沒動靜?”
“不知道。會不會?”
巧一與驚風小聲議論著。
“你們兩個小聲點!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跟我來?!?
“軒柏將軍你已經是知道回事了嗎?”
“呵,雕蟲小技。”
五人又來到影門門主房里。
“怎么會?他也不在這里?!?
軒柏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將軍,他會不會在詩影小姐的房里?”
巧一說到。
“走,我們去看看。”
五人又悄悄來到詩影的房里,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涌進鼻子里。
“好香啊!我這還是第一次走進大家閨秀的房間呢?!?
“栽天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是這么不正經!”
“對不起,將軍。”
五人抹黑來到床邊,拔出劍刺了下去。
“啊!”
男人的慘叫聲在屋內響起。
“得手了!你們去桌上找找有沒有蠟燭,把蠟燭點燃看看是不是那個狗頭總管。”
“是?!?
巧一等人在漆黑的房間里摸索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視覺仿佛被抽離身體一般。
“我找到蠟燭了!”
“去外面找火把它點燃?!?
一刻鐘后,巧一拿著蠟燭走進房內。
“是他,走,出去與他們匯合。這狗頭總管還真是惡心啊,居然睡在詩影的房內?!?
軒柏五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殺掉了睡夢中的耀總管。柳修策也與詩影碰了面。
“爹!太公!”
詩影撲進柳修策的懷里。
“閨女,我的好閨女。爹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你?!?
“嗚嗚嗚嗚……”
詩影在爹爹的懷里大哭起來,像一個受傷的孩子,柳修策輕輕的扶摸著她的頭。
“小詩啊,這次可真的全靠你,你爹爹和我這個老骨頭才能活著走出那地牢?!?
“爹爹,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和太公了,我聽說你們被殺了……”
“傻丫頭,你真的長大了呢。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柳修策用手擦掉了詩影臉上的淚,他自己卻流下淚來,在這漆黑一片的夜里,他淚流滿面,卻不為人知……
“你和你娘真是越來越像了……蕓,你還好嗎?”
柳修策喃喃到。
“柳修策!那狗頭總管已經被我們除掉了,我們現在就進去吧,相信沒了叛徒頭目剩下的叛徒也不成氣候?!?
柳修策等人又重新回到影門,他們將所有叛徒從睡夢中一一綁起,叛徒跪在廳上,柳修策又重新坐上了自己門主的椅子上。詩影見到親人平安無事,心里的大石頭也徹底落了地。
“門主!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那總管蒙蔽才反叛的!”
十幾個叛徒被五花大綁扔在院子里。其余門徒聽到聲音后也陸續(xù)來到。
“你們這些白眼狼!柳修策把他們交給我,我替你好好教訓教訓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軒柏,你先別動怒?!?
“爹,你看看你和太公現在身上遍體鱗傷,這些叛徒必須處置!”
“好好好,爹都聽你的,小影你也先消消氣。軒柏,這這個叛徒就交給你吧。”
“門主,饒命啊!”
那幾個叛徒一聽到自己要被交給軒柏處置嚇得打了個寒顫,他們跪在地上,即使手腳被繩子捆住了也勉強的磕了個頭。
“放心,我才沒功夫殺你們,你們不配,叛徒的血與靈魂可是會臟了我腰間的這把正義之劍。鵠、栽天,你們把這幾個家伙看好了?!?
栽天二人點了點頭,跪在地上的叛徒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都松了口氣。鵠與栽天將叛徒一個一個拉出大廳寸步不離的看守著。
“好了,這天也快亮了。”
“府上的家丁、仆人也走了,走吧,我們去酒樓吃一頓,我們森之國的酒樓可是日夜不休的,這次我們倆兄弟可要好好敘敘舊。”
“好。栽天、鵠,你倆也跟我們一起去吧,相信這幾個叛徒也長不出翅膀,跑不掉的。”
一行人離開影門來到都城里,天還沒亮路上也沒有行人,那酒樓里卻依然燈火通明,酒味飄香。
“這酒樓里可真是熱鬧啊!‘不寐’,這個名字也很有意思嘛?!?
酒樓里裝飾十分華麗,華麗到能同君王大殿一較高下,外頭黑著天靜悄悄的,一進酒樓就像來到另一個世界一般,食客們喝著酒吃著菜有說有笑,好不自在。
“今日,我們就喝個痛快!”
詩影一行人正喝著美酒開懷大笑,而此時的扶蘇。
“砰!砰砰砰!”
“將軍!將軍!”
“上卿大人!上卿大人……”
樂仲與幾個奴婢正站在扶蘇屋外叫著扶蘇,樂仲重重的敲打著扶蘇的房門。
“干嘛!”
扶蘇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鞋子拉開房門。
“將軍可不能再睡了!”
“是呀,上卿大人?!?
奴婢將手中的衣服遞給扶蘇。
“這是?”
扶蘇從奴婢手中接過衣服,將衣服攤開看了看。衣服的面料很輕薄,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是昨晚潼關大人派人送過來的,說這是上卿大人的官服,上卿大人要穿上這套衣服去王宮大殿里上早朝,覲見君主?!?
“上早朝嗎?你們兩個進來幫我更衣,樂仲你速去外面?zhèn)浜民R?!?
“是,將軍!”
“是,上卿大人?!?
扶蘇拿起衣服走進房內,那兩個奴婢也跟了進來。
“算了,算了。你們倆還是出去吧,去幫我準備好早膳。”
“是,上卿大人?!?
那兩個奴婢行禮后走出去將房門關上。扶蘇穿上官服,系好紋牌帶上佩劍來到前廳。匆匆慢慢吃了點東西就坐上馬車趕往王宮。
“君上,那信我昨日已經寄出了現在恐怕已經快到了,我們這樣真的可行嗎?”
“哈哈哈,扶蘇現在就在城中發(fā)糧,前日晚宴上他也為了一條龍而答應為我地之國效命。扶蘇啊,扶蘇,你的軟肋已經被我抓到了,你的弱點我已看破……走吧,該上朝了?!?
南冠在院中舞著劍,潼關站在一旁,二人正在預謀著,一個黑暗的計劃正在生根發(fā)芽。
“拜見君主!”
群臣身著官袍,站在大殿內,南冠坐在椅上俯視著眾人。
“諸位請起。今日我們就議論一下攻打天之國一事,那天之國只在夏秋兩季降落,其余時間都在那穹蒼之上,真是遙不可及啊。現在正是秋季也是我們攻破天之國的最后時機,如若未能攻破那就要等到明年,明年的天之國一定今時不同往日,我們要再想攻破那就難咯?!?
“君主,在下認為攻破天之國上卿大人的計謀是重中之重。上卿大人如此年紀輕輕就以火攻術大破天之國,城內是無人不知曉啊?!?
黃洋知道南冠的意思,他聽完南冠的話后,立馬與其一唱一和起來。這是他的本事,臣子要是看不透君心那可真是危機四伏啊。
“黃洋丞相推薦扶蘇上卿嗎?扶蘇上卿你有何妙招?”
“扶蘇認為此時不可出兵攻打天之國。如果此時出兵那天之國必定會狗急跳墻,天之國剛被我軍重創(chuàng)如若現在再攻恐怕會引起反噬,惹火燒身啊?!?
“哦?扶蘇上卿此話也言之有理,可是那天之國就快離地,如果再不出兵攻打可就沒有機會了。”
“是啊,扶蘇上卿你就想個辦法吧。”
“是啊,是啊?!?
眾人應和著南冠,讓扶蘇是進退兩難,他不想出兵發(fā)動戰(zhàn)爭,可是他又不能拒絕,他現在身為臣子應該處處為家國為君主考慮。
“這樣吧,扶蘇上卿我給你十萬兵馬你明日一早便帶兵出發(fā)前往敕州攻打天之國。”
“這……君主請您再多給我?guī)兹兆屛铱紤]考慮?!?
“好吧,上卿大人思考陣法、破地之法也需時日,就再多給你三天時間吧。三天之后本君希望看到扶蘇上卿你已出兵攻打天之國!退朝!”
眾人行完禮紛紛離開王宮內,扶蘇也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王宮。
“如我所料,這扶蘇一定會拖延出兵時間。不過,他再怎么神機妙算也還只是個黃毛小子,你一定會出兵的,扶蘇。哈哈哈!”
“君上英明!君上您才是真正的神機妙算啊?!?
“哈哈哈哈……”
扶蘇走出王宮,樂仲等人正在外等候著。扶蘇一言不發(fā)的踏上馬車,還時不時的搖搖頭。
“將軍?你怎么了?”
“難,難啊,戰(zhàn)爭果然還是無法避免。走吧,先回府。”
“好!我們走!”
扶蘇坐著馬車回到上卿府里,他走下馬車頭也不回的回了房。
“將軍?”
“我沒事,早上起的太早了,我有點乏?!?
“那您休息?!?
扶蘇趴在床上,他的頭現在很痛,血流成河的畫面又浮現出來。
“我究竟該怎么辦?”
扶蘇躺在床上漸漸的他睡著了,他夢見了山川大海,他駕著云霧在天上翱翔。
“哎,好久沒這么痛快了。”
“是啊,自從你當上了將軍……”
“今日我們不談傷心事?!?
“哈哈哈哈……”
眾人走出酒樓,一路上有說有笑回到影門,詩影雖不言語,心里卻也十分高興。
“門主,這里有一封地之國送來的信,是給軒柏左將軍的。”
“哦?給我的信?是什么時候送來的?!?
軒柏從門徒手中接過信,邊說邊拆,他仔細的看著信上的內容。
“這信是午時送到的?!?
“軒柏,信上寫的什么?是紅蕊寫給你的嗎?”
軒柏搖了搖頭,紅蕊是他的妻子。兩人情深似海,情比金堅。
“不是,看來我該走了,君主急召命我速回。”
“想不到我們倆剛見面就得說再見了?!?
“以后會有機會再見的,詩影以后可要常來地之國找叔叔玩,我們走吧。”
“好,軒柏叔叔我一定會去拜訪你的?!?
“既有急事就騎這虎牛翼駒回去吧?!?
柳修策讓門徒從影門馬廄里拉出五匹虎牛翼駒送給軒柏五人。
“再見了?!?
“再見?!?
軒柏等人同柳修策告別后,騎上虎牛翼駒趕回地之國。
“小詩,我們進去吧?!?
“嗯?!?
見五人走遠詩影,柳修策與柳老太公回到影門大廳里,詩影給他們講述了這次去地之國的旅程。
“這扶蘇還真是個鬼才啊?!?
柳修策笑到,詩影對柳修策說了扶蘇火燒天之國的計策,柳修策與柳老太公都十分感興趣。
“小詩啊,你多次提到這個扶蘇,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我沒有。怎么說到這里了,我們不是在說他的計策嗎?”
詩影羞紅了臉。
“我這個冷若冰霜的閨女也會動了情,能讓我這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動心這個扶蘇還真是厲害啊?!?
“哪有!我才沒動情?!?
詩影抬起左手捂著自己紅紅的臉,悄悄把眼神移到別處。
“哈哈哈,你這閨女的心思我這個當爹的又怎么會看不透?你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嬌羞呢。你要是不喜歡扶蘇,爹就給你找別家的翩翩公子?!?
“我……我喜歡,我喜歡扶蘇,扶蘇他很特別……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
“那現在扶蘇在哪里?”
“他在天之國,我無意把他惹惱了?!?
柳修策從椅上站起走到詩影的身旁,他輕輕撫摸著詩影的頭。
“小影,喜歡就要去爭取,要不然他就是別家閨女的咯。”
“好?!?
“閨女,在外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回來找爹爹。爹爹現在是門主可不能再陪你去了。虹飛、懿,你們倆路上保護好詩影姐姐?!?
“是?!?
兩個小童走進廳來,他們倆身材矮小,長相稚嫩,胖乎乎的,手里拿著小刀,看起來十分可愛。
“好久不見,虹飛、懿?!?
“好久不見,小詩姐姐?!?
柳修策將三人送到門外,三人騎上馬,帶上干糧也趕往地之國。
“哇啊……”
扶蘇從睡夢中醒來,他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窗外的天已經黑了,扶蘇推開房門院內空無一人。他從馬廄中牽出馬悄無聲息的來到大門。
“走吧。”
“我們去哪兒扶蘇公子。”
扶蘇也趕往森之國來到影門。
“哦,原來是這樣,詩影已經走了嗎。”
“對,詩影真的很喜歡你,她這次去地之國就是為了去找你?!?
“……”
扶蘇一言不發(fā),他對詩影并沒有男女之情,在扶蘇眼里詩影就像是他的妹妹一樣。
“哦,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辭了,門主?!?
“好,扶蘇公子如果見到小女請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謝謝了。”
扶蘇拜別柳修策后又回到了要離的鐵匠鋪。
“扶蘇,你怎么了?有心事?”
“是啊,這個事還不簡單。”
“說來聽聽?”
扶蘇將他在地之國所經歷的事都說給要離聽了,說完他感覺自己輕松了不少。
“可以啊,只用了短短幾天就當上了地之國的上卿?!?
“當上這地之國的上卿才讓我頭疼啊?,F在不得不替地之國效力,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
“扶蘇,放開點。如果你的秦國被他國侵略你會怎么樣做?”
“我會主動應戰(zhàn)將敵國擊去啊讓我退。”
“是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你不發(fā)起戰(zhàn)爭也會有人來對你發(fā)起戰(zhàn)爭。你何不效仿你父王統(tǒng)一?這樣就沒有其他國家了,戰(zhàn)爭也自然會停止。只有自己的國家變強了別人才不敢來犯?!?
“嗯……”
扶蘇陷入沉思,他坐在椅子上抖著腿。
“言之有理,我該走了。地之國君主可只給了我三天時間考慮,真是麻煩呢?!笔?去等車人行道“
“扶蘇,隨心所欲?!?
扶蘇告別要離又踏上了會地之國的路。
“小瑞能在……”
“扶蘇公子上來吧?!?
扶蘇話未說完,雪瑞已經變大飛出玉佩。
“嗯,現在天還未黑,記得飛高一點別被發(fā)現了。”瀟灑這種發(fā)啊是我的
扶蘇抓住雪瑞的角飛上天去。
“扶蘇公子這幾日為何會悶悶不樂?公子還在想替地之國出兵一事嗎?”
“是啊,一想到無辜百姓會因為戰(zhàn)爭而流離失所,我就無法下定決心出兵啊?!?
“扶蘇公子,要離大哥說的很對,你應該隨心所欲?!?
“先不談這件事了,我們先回地之國把詩影大小姐找到吧?!?
過了不久,雪瑞同扶蘇到了地之國附近的森林里,雪瑞變小飛進了玉佩里,扶蘇步行走回上卿府。
“將軍!你可算回來了,軒柏將軍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扶蘇剛進門就被樂仲與幾個將士團團圍住。樂仲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顯得十分搞笑。
“軒柏將軍被君主抓起來了!君主在今日午時下令要在未時對軒柏左將軍處以雷電極刑!”
“為何?軒柏將軍所犯何事?”
“旨上所說軒柏將軍與敵國私通?!?
“私通敵國?未時?那不就快到了,快去幫我備馬!”
“是!將軍!”
樂仲急忙跑去馬廄準備馬匹,扶蘇現在急得是坐立不安。
“私通敵國?為何會……”
“將軍!馬已經準備好了!”
“在何處行刑?”
“在敕州城里行刑?!?
樂仲將馬匹牽出大門,扶蘇翻上馬背。十幾個將士也一人牽出一馬跟隨扶蘇其后。
“什么?在敕州行刑?這怎么趕得上!騎這馬匹,快去城里找匹那虎牛翼駒!”
“是!”
樂仲等人騎上馬朝城內趕去,扶蘇跳下馬急得原地打轉,一刻鐘后,扶蘇左等右等也不見樂仲等人歸來。
“小瑞,這次可又要靠你了?!?
“嘻嘻,能為扶蘇公子派上用場,小瑞也很高興?!?
“扶蘇!”
雪瑞正想從玉佩中飛出,一個女孩的聲音卻響起了。
“小瑞,先等等。”
“好,扶蘇公子?!?
扶蘇回頭看了看,是詩影在天上,她正騎著虎牛翼駒朝扶蘇這里飛來。
“扶蘇,想必你也知道了,快上來吧。”
“這……”
詩影從天上飛下,那虎牛翼駒拍了拍翅膀,扶蘇愣了一下,翻上馬背。
“扶蘇。”
“嗯。
扶蘇抱住詩影纖細的腰,詩影有些臉紅。她愣了一下,嬌羞的看著腰上扶蘇的手。
“怎么了?大小姐?!?
“沒……沒。”
詩影羞紅了臉,她抬起頭,將自己注意力轉移到風景上。
“你為何在這兒?”
“我……我到地之國找軒柏叔叔玩……聽說扶蘇公子已經當上了上卿,所以我才到上卿府拜訪?!?
“哦?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我……我也算是來找你的,軒柏叔叔被抓了,扶蘇公子是地之國的上卿肯定會有辦法……”
“哈哈哈?!?
這小丫頭居然說謊話,扶蘇認為十分新鮮,讓扶蘇大笑起來。
“扶蘇公子為何大笑?”
“詩影大小姐,你又為何對我如此恭恭敬敬?大小姐以前可不會稱呼我為‘公子’,大小姐你真是和小瑞越來越像了呢?!?
“我……我那是因為扶蘇公子現在是地之國的上卿,所以才叫你公子……小瑞又是誰?”
扶蘇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雪瑞此時正待在玉佩里睡著覺。
“詩影大小姐你可有興趣猜測猜測?”
“我才沒興趣?!?
“好吧?!?
詩影嘴上如此說,心里卻一直未停止猜測。
“我們快到了?!?
詩影與扶蘇飛入敕州城中,城里一切照舊,二人并未發(fā)現軒柏的身影。扶蘇牽著馬走到一個小販身前,詩影跟在他的身后,她的心里依然在想誰是小瑞。
“大人,您要買些什么?”
“你知道軒柏將軍在何處行刑嗎?如果知道這個就是你的了?!?
扶蘇拿出五十兩白銀放在小販面前。
“哎呦,大人這樣小的怎么好意思,軒柏將軍此時正在軍營里。聽說連君主都親自來了,這軒柏將軍這次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我們走?!?
“大人慢走!”
小販將桌上白銀收入囊中,扶蘇與詩影牽著馬朝軍營趕去。
“啊!那是!”
詩影指向軍營里,城墻上一個男人正披頭散發(fā)的被綁在竹竿上。
“那是軒柏嗎?”
那男人低著頭,扶蘇看不清那人的臉。
“走,我們進去看看。”
“大人!”
扶蘇拿著紋牌進入軍營里來到敕州城城墻邊上。
“君主居然也在!”
扶蘇擠進人群,他看到南冠正坐在椅子上,南冠撥弄著他手指上的血金扳指,天上吊起的那男人的的確確是軒柏。
“扶蘇!”
身材瘦小的詩影與扶蘇被人群擠散。扶蘇撥開人群尋找著詩影。
“真是的!詩影大小姐麻煩你抓緊我!”
“我……”
扶蘇牽過詩影的手將她朝自己拉過來。
“抓緊了?!?
“嗯……嗯!”
“詩影?這雷電極刑能給我說一下嗎?”
“雷電極刑,是用雷電行刑,行刑者服下喚雷丹后舉起武器就能招電喚雷?!?
“喚雷丹……”
扶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正思考著如何救下軒柏。
“扶蘇!你快看!”
扶蘇抬起頭來,行刑的男人舉起劍,蔚藍的天空一下就變黑了,剎那間,大風吹起,雷電交加。
“快!”
南冠一聲令下,行刑者揮下寶劍,雷電朝軒柏劈去。
“等一下!”
扶蘇拉著詩影沖出人群,他大喊到,扶蘇這一喊讓行刑者舉起的劍停在了半空中。
“哦,原來是扶蘇上卿啊。扶蘇上卿也想欣賞這雷電極刑?”
南冠看到扶蘇從椅子上站起,奸笑著,潼關站在南冠身后也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君主,軒柏左將軍究竟所犯何罪?為何要處以極刑?他可是左將軍啊,這樣會讓將士們心寒的!”
“扶蘇上卿,先坐下。我們慢慢說,來人,給扶蘇上卿賜座?!?
“不了,君主。先讓行刑者把手中的劍放下吧?!?
扶蘇心跳加速,詩影也嚇了一跳,那雷電僅僅只差一點就會劈在軒柏頭上了。
“好,‘弒命’你先把手中的劍放下來。”
“是,君主?!?
弒命放下手中的長劍,從高臺上走下,弒命朝南冠行禮后站到他的身后。
“扶蘇上卿,這軒柏左將軍犯得可是死罪。他與森之國私通泄露我軍情報,人人得而誅之?!?
“君主,軒柏左將軍忠心耿耿又豈會與森之國私通?他只是趕去森之國救影門門主!我身邊這位就是影門的大小姐!”
“我地之國與森之國根本沒有來往,且森之國與那天之國曾經還有淵源,我地之國將軍居然去救森之國的人,真是荒唐!”
“弒命!準備行刑!”
“是!君主!”
弒命又拿去大刀走上高臺,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白色的丹藥放進嘴里。
“君主,可否讓軒柏左將軍戴罪立功?軒柏左將軍可隨我一同攻打天之國,助我一臂之力。”
“哦?扶蘇上卿你這是答應攻打天之國了?”
扶蘇點了點頭,他走上前去。
“只要君主能饒軒柏左將軍一命,我即刻派兵攻打天之國,在下一定會在天之國飛天之前想出一個完美的破敵之法。”
“好!那就把軒柏左將軍的命先留著,我就在都城等候上卿大人大捷!要是上卿大人與軒柏左將軍能成功攻破天之國那我就既往不咎!”
“謝君主!”
“回宮!”
南冠坐上馬車帶領這兵馬軍隊離開了軍營。扶蘇將竹竿斬斷把軒柏放了下來,軒柏被烈日暴曬吊在天上整整一日,現在他已經神志不清了。
“來人!將軒柏左將軍抬回帳中休息!”
“是!上卿大人!”
軍營里看熱鬧的小卒紛紛過來幫忙,他們將軒柏抬回了營帳。詩影也跟在他們身后進入營帳內。
“嗚嗚……軒柏叔叔?!?
詩影趴在軒柏的床邊大哭,將士們解開軒柏的衣服,替他擦拭身體涂上藥,他已經傷痕累累,軒柏被抽的皮開肉綻,身上全是血紅的鞭印。
“看來這次是不得不開戰(zhàn)了?!?
扶蘇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詩影的肩膀。
“詩影我們走吧,讓軒柏將軍好好休息一下?!?
“好?!?
“軒柏!軒柏!”
扶蘇二人正準備出去,外面?zhèn)鱽砹伺说暮艉奥暎诤艉爸幇?,軒柏卻已經昏迷不醒。扶蘇拉開帳簾走了出去。
“是何人在軍營里大聲喧嘩!
“上卿大人,兩個女人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闖了進來,我們沒攔住他們?!?
“他們三個現在在哪!快帶我去見他們!”
“他們現在在練兵場里?!?
扶蘇來到練兵場。
“你們是誰?”
“你這小子是誰!軒柏將軍現在在何處?”
“白叩!在這里說話可不比將軍府!要注意一點!”
“是,娘。”
三人正站在練兵場里,他們穿著華麗,那婦人言談、舉止文雅,她身后還站著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與一個長相美麗動人的姑娘。
“在下扶蘇,三位是?”
“扶蘇?你就是上卿大人?我叫佩蘭,軒柏左將軍是在下的良人。”
“在下白叩,軒柏是我爹,這位是我妹妹”
“在下白芷?!?
“哦,三位原來是將軍的夫人、家眷。請隨我來?!?
扶蘇領著三人來到營帳里,三人見到昏迷不醒的軒柏大哭起來。扶蘇走出營帳,他在尋找詩影,詩影不見了。他來到城墻上。
“詩影大小姐你果然在這里。”
詩影站在城墻上吹著風。
“扶蘇,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請問?!?
“我想……我想問你小瑞她是誰,你……你喜歡她嗎?”
詩影低著頭,一臉嬌羞。
“只要的大小姐你一害羞啊,說話就會變得支支吾吾的。想知道小瑞是誰嗎?小瑞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走吧,你的老朋友來了,去見見?”
“誰?”
“見到你就自然知道是誰了?!?
“嗯,走吧。”
扶蘇與詩影又回到營帳,詩影走在扶蘇身后,每當看見扶蘇她的心里就會有種奇妙的幸福感與滿足感,太陽光灑在二人身上,二人的影子被陽光拉長,漸漸的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