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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受疑

  • 混沌七國
  • 清濯我纓
  • 3346字
  • 2019-09-17 09:59:33

“好痛!該死的扶蘇!”

錫獒捏著受傷的手臂從床上坐起。

“來人!”

“錫獒右將軍,有何吩咐?”

“去給我備好馬車!”

“是!”

錫獒穿上衣服走出營帳,扶蘇那日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疑惑又有些不安,南冠對扶蘇的態度讓錫獒不得不對扶蘇產生懷疑。

“內賊!他一定是我地之國的內賊!這該死的內賊!今日我定要將你的真面目揭露!”

“錫獒將軍!馬車已備好!”

“我手受傷了,你來給我騎馬!”

“是,將軍我們要去哪里?”

“國都王宮。”

“好!駕!”

錫獒的馬車開動了,扶蘇的噩夢也快來臨。

“你是誰!為什么我從未見過你!”

“哦,我是新來的守城兵,我叫贏泰。”

“贏泰?既然你是新來的,今日你就去城下守城!記住你要仔細檢查他們的紋牌,持有地之國紋牌的人絕不放進!”

“是!”

扶蘇拿起長戟走下城墻。

“哇啊啊啊,真是無聊啊。”

“你是新來的守城卒嗎?我也是守城卒,我叫知甚。”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朝扶蘇走來,他的右手拿著長戟,身上的盔甲壓的他有些駝背。

“在下扶……哦不,在下贏泰。”

“贏泰,以后請多指教。你的盔甲看起來真合身呢,威武霸氣,我真是羨慕。”

一樣的盔甲穿在知甚的身上顯得十分沉重。知甚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年輕,他應該還是一個十四丶五歲的孩子。

“共勉。”

扶蘇將長戟靠在墻邊,伸了個懶腰。他在這里已經站了快一個時辰了,守城的工作又苦又累還很枯燥。

“贏泰!打起精神來!小心別被鉤藤發現了!”

另一個小卒輕輕的拍了拍扶蘇的肩膀。

“鉤藤?他是誰?”

“你是剛來的不知道是自然,那鉤藤是守城隊長,經常欺壓我們這些小卒,為人心狠手辣,我們都不想與他說話。看,他來了,等下再給你說。”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來,他的臉棱角分明,顴骨凸起,看起來就十分尖酸刻薄。

“新來的?叫什么名字?”

“贏泰。”

“新來的,哦不,贏泰。你知道不知道你應該稱呼我為隊長?真是蠢材一個!”

扶蘇面不改色,一點也不生氣。看著扶蘇木頭似的臉鉤藤反而著急了。扶蘇當著小卒們的面讓自己沒有威望,那以后還怎么立足。

“怎么不說話!”

“隊長想聽我說什么?”

“你區區一個守城小卒竟敢如此囂張!居然不把我當回事!”鉤藤紅了眼,恨得咬牙切齒。

“呀!”

鉤藤一腳朝扶蘇踢去,扶蘇用手抓住他的腿把他撂翻在地。

“哎呦,你!你!”

扶蘇一腳踩在鉤藤的肚子上,他用手抓著扶蘇的腿,痛的嗷嗷大叫。

“痛不痛?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你這小卒,我定要將你扒皮!抽筋!”

“還不醒悟!”

扶蘇右腿重重的壓在鉤藤肚子上,小卒們都圍了過來,看著鉤藤痛苦的樣子他們都笑了起來,鉤藤躺在撇著嘴,閉著眼,痛快到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哎呦!哎呦,別壓了,求求公子大發慈悲把腳移開。”

“你們不來教訓教訓他?”

圍觀的小卒都摩拳擦掌的,但鉤藤的兇惡深深的烙在了他們的心里,躍躍欲試卻又心有余悸。

“算了吧……扶蘇。”

“知甚,你不想教訓教訓他嗎?”

“我……”

知甚握緊了拳頭卻又松開了,他垂下頭,頭盔相比他的頭顯得很大,扶蘇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

“好吧。”

扶蘇移開腳,鉤藤連忙從地上爬起,一溜煙兒跑了。扶蘇走過去拍了拍知甚的肩膀,只是輕輕的一拍卻讓知甚的身子抖了抖,微微后退了兩步。

“真是瘦弱呢,這樣怎么守城?拿去。”

知甚抬起頭,扶蘇拉起他的手將十兩黃金塞給了他。他知道骨瘦如柴的知甚,定是經常餓著肚子。知甚看著手里的黃金,目光呆滯,他的嘴微微張大。手里的這些黃金是他的爹和娘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不可,無功不受祿。”

“今日你替我守城,這些黃金就算是我給你的賞金,如何?你這弱不禁風的身子,如果不吃些大魚大肉又怎么變得威武霸氣?”

知甚想起了家里的爹娘,他們都因為操勞過度而蒼老,扶蘇說的話讓知甚動了心。

“嗯!”

知甚收下了黃金,他握緊手里的戟,眼神里充滿了自信,臉上也洋溢著笑容。這讓扶蘇也感到很高興。扶蘇走了,他混入人群中,又重新換顏成了小販。扶蘇又在城門邊等待半個時辰,也并未見到拖著大木桶的馬車。

“藥效已經快過了!為何還不見人去取水!”

扶蘇又吃下一粒換顏丹,他的身上只剩下最后兩粒了。

“錫獒將軍!我們到了!”

“你在此等候。”

“是!”

錫獒從馬車上走下。

“錫獒將軍。”

“去!稟報君上,說我有要事相告!”

錫獒來到大殿外,潼關將他攔了下來。

“君上,錫獒將軍在殿外求見。他說有要事告知君上,可否讓他覲見?”

“錫獒將軍?他不是應該在敕州城隨扶蘇上卿應戰天之國嗎?快叫他進來。”

“錫獒拜見君上!”

“將軍請起,將軍有何事要說?”

錫獒脫下盔甲,將受了傷的手臂露了出來。

“將軍這傷是怎么回事?”

“君上,那扶蘇是內賊!小將這傷是天之國的百部太子用劍所傷!”

“什么?扶蘇上卿是內賊?你被那天之國太子所傷?這些從何說起?你速速給我細細道來。”

錫獒站起身,他一五一十將那日之事說給龍椅上的離鏡聽。離鏡聽后大怒,從那龍椅上跳了起來,他背著手在殿內繞著圈。

“扶蘇去天之國拜見南冠那賊人?南冠還設宴款待你二人?那扶蘇可就是火燒他天之國糧草的出謀者,他為何要以禮相待?難道扶蘇真是內賊?”

“君上!那扶蘇一定是個內賊!他與那百部比試劍法屢占上風,百部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本可以將其殺掉,最后卻只打斷了百部的劍,他不敢殺那天之國太子,一定就是我地之國的內賊!”

離鏡陷入沉思之中,他撥弄著手指上的扳戒。

“錫獒將軍,是你太焦急了。如果當時扶蘇殺了那百部太子,你二人還能活著走出天之國?”

“這……”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南冠他會設宴招待扶蘇,這確實有些異常。你現在就帶兵去將上卿府圍住,上卿府里面的人都通通抓起來。我們就用他們來逼迫扶蘇同天之國開戰。”

“君上妙計!小將這就去上卿府抓人!末將先行告退。”

“等等,天之國飛升恐怖還有十余日,到時有心殺賊也無力回天了,錫獒將軍,你就一日殺一人,逼迫扶蘇開戰。”

“可是扶蘇現在應該還在天之國內,他又如何知道上卿府里的人危在旦夕?他萬一不回來……”

“錫獒將軍這很簡單,只要派人去天之國說給他聽就行了,我相信扶蘇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這塊令牌你拿上去都城軍營里調動三千兵馬,帶上這三千兵馬去將上卿府圍住,一個人都不能放跑。”

“遵命!”

離鏡揮揮手示意錫獒退下,錫獒興沖沖走出王宮,他拿著令牌帶上三千兵馬趕往上卿府。三千兵馬的馬蹄聲如雷貫耳響徹整個都城。

“給我把這里圍起來!”

“是!”

三千兵馬分成兩隊將上卿府團團圍住,如此陣勢恐怕連一只老鼠都難以跑出。

“咚咚咚!開門!”

錫獒下馬走到門前,上卿府大門緊閉著,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來了!”

丫鬟以為是扶蘇回來了急忙跑到門邊,她打開門看見門外整裝待發的兵馬嚇了一跳。

“你們是?”

“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是!”

眾將士下馬一擁而進,他們幾十人沖進府中,將上卿府里所有人都打暈抓了起來。

“錫獒將軍所有人都在這里了。一共有二十人,六個丫鬟,八個家丁,這六個身穿盔甲的人應該就是扶蘇那兩千兵馬里的,身手還不錯,抓他六人弟兄們還受了點小傷。”

“哼,扶蘇!這次我到要看你該怎么辦!把他們都給我帶走,帶去處刑臺!”

“是!將軍。”

一番風雨后上卿府周圍又變的平靜了下來。錫獒的隊伍拖得很長,都城里的百姓丶小廝都紛紛站在一旁圍觀著。那二十個人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放在了囚車里。

午時三刻樂仲騎馬趕回了上卿府,上卿府大門緊閉著,外面上著鎖。錫獒又翻上馬背,他準備直接趕去敕州城找扶蘇。與此同時錫獒等人也到了處刑臺。

“把他們放出來!”

二十個人被關在一輛囚車里,他們被拉了出來放在地上排成了一排。

“去,拿水來!給我把他們潑醒!”

“將軍!水拿來了!”

小卒提著一個水桶,手里拿了個水瓢。他舀出水潑在眾人臉上。

“這是哪兒?”

“將他們綁到石柱上,準備火刑!”

“不要!不要啊!”

丫鬟與家丁異口同聲大叫起來。

“錫獒將軍!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快將我們解開!”

“解開?你們可是扶蘇的部下,而那扶蘇是我地之國的內賊!你們都會被處死!”

“不可能!扶蘇上卿可是地之國的大功臣!”

“快把他們的嘴給我堵上!”

小卒拿來破布塞進眾人嘴里,他們被綁在石柱上,手腳不能動彈連話也說不出。小卒拿來干柴放在他們腳下,錫獒手中的火把蠢蠢欲動。

“嗚!嗚嗚嗚~”

眾人奮力掙扎著,小彩哭成了淚人。

“那馬車難道是!”

一輛馬車緩緩朝著扶蘇駛來,馬車身后還跟著兩個身穿盔甲的將士,他們騎著馬左看看右瞧瞧,十分警惕。

“終于來了。”

扶蘇收起東西擠進人流中,他混在人群里出了城,悄悄的跟在那輛馬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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