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粑粑麻麻他們在門外著急地等待著,時間好像過得特特別慢,夜深人靜的,醫院的走廊里也特別的安靜,好像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終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護士小姐推著昏睡著的小黑妹妹,有一個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小寶寶,正緊緊地依偎在她的身邊,也在那里呼呼大睡。這個小寶寶還真的大,幾乎看起來有個把月的樣子了,怪不得我小黑妹妹會生不下來。醫生說,我小黑妹妹很快會醒過來,讓我麻麻不要太擔心。小寶寶也很健康,比一般的小寶寶要成熟,所以以后喂養起來,也要稍微方便點。壓在我粑粑麻麻他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安安穩穩地給放到地上了??粗缸觽z平平安安的,我麻麻開心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當然這是喜極而泣哇。雖然多花了幾千塊錢,但這次我麻麻卻很開心,因為我小黑妹妹就只生一個小寶寶,我麻麻就不會因為把太多的小寶寶,送給別人兒戀戀不舍的?,F在好了,就一個小寶寶,這個小寶寶就一定要留下來的,必須的。
因為是剖腹產,我小黑妹妹在醫院里待了幾天,我小祥哥哥也特意帶我去醫院看了一次,看著我小黑妹妹已經可以躺著給小寶寶喂奶了,我心里真是樂開了花。啊,我拉拉終于做粑粑了,嘻嘻,看起來我拉拉的基因還是非常強大的,我的小寶寶幾乎和拉拉我一模一樣,就除了個頭不一樣,活脫脫就是小時的我啊。麻麻看了也笑得合不攏嘴,說小寶寶長得這么像拉拉,就干脆叫“小拉”吧。對于這個名字,我拉拉當然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的,當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見啊。反正名字就只是個符號而已,只要叫起來順口就可以了。反正我還是叫“拉拉”,不會改名字叫“大拉”的,是吧。要說我麻麻給我們幾個狗狗取名字,就喜歡簡單明了的,不會什么那些膩膩歪歪的名字,叫什么妮什么娜的。
后來我回家特意問了度娘,她說狗麻麻只生一個小寶寶的幾率真的很小,小到什么程度,反正就好像很中體育彩票特等獎差不多。這樣說起來,我們倆也算是中了一回大獎了,雖然剖腹產讓我小黑妹妹多遭些罪,讓麻麻多花了點人民幣。但麻麻看起來真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哦。因為用不著把多余的小寶寶,送給別人了,麻麻這幾天好像特別的輕松愉快。后來她告訴粑粑,說把小寶寶送給別人養,她會在那里天天地牽腸掛肚。不要說小寶寶了,就說來福吧,雖然在我麻麻家里待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麻麻還是像自個孩子一樣的記著他,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就會不放心,就會打電話去問。
沒過幾天,我小黑妹妹就和小寶寶一起出院了,隔壁鄰居第一時間,就帶著橘子過來了,對我們倆的小寶寶贊不絕口的,橘子更是在那里洋洋自得,說自個的干兒子,必須是這樣相貌堂堂骨骼清奇的小寶寶。說話前,橘子已經在小拉的面前,放了五六顆外包裝很漂亮的糖果,這可是橘子從自個的牙齒縫里省下來的,可珍貴了。還特意挑了些漂漂亮亮的糖果,可以看出橘子是極其用心的。拉拉我就代小拉謝謝橘子了,禮輕情意重,一顆糖果一顆心,更何況還不止一顆糖果。橘子突然說,“可惜汪汪不在了,要不然,汪汪會高興成什么樣子哦”!聽橘子這么一說,我和小黑妹妹心里就感到很痛。想起汪汪曾經不止一次地開玩笑,說我們倆的小寶寶,是叫他“叔叔”,還是“舅舅”?為了這個問題,汪汪還真的不止一次地在那里深思熟慮的。原以為這樣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兒,現在汪汪卻已經做不到了。
原來真正的幸福就是,歲月靜好,你我還在!以前麻麻在為汪汪的事兒去寺廟里祈福時,我還在那里怪麻麻,想想佛主他老人家這么忙,每天都日理萬機的,哪里會有空管我們這些毛小孩哦。前幾天,我小黑妹妹快生小寶寶之前,麻麻又去那里祈福,現在還真的有驚無險了,看來祈福不會每次都有求必應,但有時候,他老人家真的還會忙里偷閑,來庇佑我們這些毛小孩。醫生都說了,當時我小黑妹妹的情況還真的很危險,如果再耽誤個半個小時,小寶寶可能就會因為缺氧,而有生命危險?,F在我拉拉仔細地回想起來,真的好像有佛主在那里庇佑我們著我們呢。他老人家先讓我小黑妹妹有驚無險,然后又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我小黑妹妹只生一個小寶寶!這多好哇,我們三口之家就用不著骨肉分離,我麻麻也用不著為送出去的小寶寶牽腸掛肚的。
原來在佛主老人家的心里,萬物蒼生都是平等的,都有活下去的權利。眾生平等,螻蟻尚且茍且偷生,更何況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蕓蕓眾生。時光荏苒,誰都無法改變已經逝去的一切,如過錯,如遺憾。活在當下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每一天,讓明天不再因今天而遺憾,而悔恨。秋天來了,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月圓的時候,又憶起那些美好時光。我們抬頭望著千年的月亮,她看慣了人間悲歡離合,盡讀了人間的歡喜憂傷。真的,每每月圓之時,人亦多情,總會有些心事猶缺,浮生薄醉,長似思念。那些忘不了的事兒,就會重新浮現我我們眼前,比如汪汪??偢杏X汪汪從來也沒有離開,甚至我們倆都還可以感到他的存在,那天我們倆特意領著小拉,到那個角落里,那里長著好多狗尾巴草,其中的一朵特別的肥碩,就像汪汪一樣。我告訴汪汪,我們的孩子叫小拉,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讓小拉叫他“舅舅”比較親一點,問他好不好?這時候,一陣微風吹來,那朵肥碩的狗尾巴草,開始在那里頻頻點頭,莫非他真的就是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