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太陽的光芒很不穩定,時陰時陽的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有一種太陽可能會像月亮一樣變得陰晴圓缺無常的樣子。
尤其是劉琦感受著那種事兒強烈時而陰沉的太陽,想起之前雷星所說的月亮,它很有可能并非是自然而然生成的一個球體,而更像是之前有文明蹤跡的證據。與想起月球內部很有可能是鋼筋結構,劉琦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回去的一路上風景雖然和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但是心情卻跟剛才差了很多。
去的時候更多的是期待,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沒有了之前那種激動。這一次更像是把一個結果提早的透露給他們,讓他們去尋找為什么會有這個答案,這種逆向的尋找探索少了最終結果未知的刺激,多了一些有種多余和徒勞的無可奈何。
走出森林,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上行進。陽光以詭異的角度射入車內,就像是平切進入一樣,三個人在車里都沒有說話。
草原的盡頭也沒有見到有多少動物,張寧和劉琦之前在這片草原出入過,那時候草原上的動植物雖然還是不多,但是跟現在相比的話可以說是非常繁榮,如今見到這里的動物物種凋零,兩人心中都涌出一種極大的失落感。
草原外,遠遠就看到了有繁華的城市,驅車前往到城市邊緣是為了讓夏天在這里下車,只要有城市之間的交通就非常的發達,人類社會別的沒有什么太大的成就,就交通而言已經完全做到了相互關聯,只要有城市,就可以用一點貫穿整個交通網。
和夏天告別之后,兩人又穿梭了一個鐘頭,到達了指定的地點,那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大樓,因為天氣時常是陰沉著的,天空中常常低垂著烏云,高樓大廈無比的高大,那是研究科技的中心地帶,用一座樓就可以涵蓋所有的用途,所以見得非常的高檔,那高樓的半腰處就已經高聳入云,看不到上邊了,因為太過高大,所以上下的溫度都有著極大的溫差。
首席科學家好像已經知道他們要來,他們從高樓進入的時候就沒有受到太多的阻攔,看到周圍人都帶著各種的證件進行各種嚴密的掃描和檢查,劉琦和張寧就知道自己是受特殊關照了,他們要通往樓頂的時候,工作人員還特地帶來了兩件比較厚的制服,請他們穿上一則是為了好辨認這里的人們都有著統一的服飾,以防有混雜的人等進來,畢竟這里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地方,如果被什么別有用心的人破壞掉,那就會造成極大的損失。
越是這種人類精英聚集的地方,越是無形暗殺被關照的地方,雖然現在暫時有一些明朗的善意,但是人們還是以一種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態度繼續著嚴密的防衛工作。
一切流程之后,張寧和劉琦與首席科學家三人成鼎足之勢,坐在一張圓桌上首席科學家比他們想象的要年輕很多,只是比劉琦大了十多歲的樣子。
房間里非常整潔,但是圓桌上確立著一群雕塑整體的形象就是在一片荒原上,一棵枯樹上面佇立著一個禿鷲,禿鷲樹下邊全都是老鼠,老鼠們都抬頭看著禿鷲,眼中盡是恐懼的神情。禿鷲看著樹下的老鼠,好像是因為老鼠的數量太多,成群結隊的密密麻麻在下面根本就無從著眼。
眼睛無處聚光就顯得非常的渙散和沒有神氣,好像是失了神一樣呆呆的立在樹上。
在一陣寒暄和流程之后坐下了好久都沒有說話,開頭就顯得非常的尷尬。
在開始的寧靜良久之后,還是張寧打破了平靜。張寧在三個人當中起碼看上去是年齡最大的,他對首席科學家說道:“恕我直言,我開始來之前對你還有一些誤會,我以為你是一個白頭發白胡須的老者,沒想到你這么年輕。我以為一個科學家的年齡和自己所蘊藏的知識是有很大的關系,也許我這樣想對大多數的科學家都是適合的,可是你不一樣,你是首席科學家,總有一部分人,他的天分和才華就可以在很小的時候把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也許你就是那樣的人。有志不在年高嘛!”
首席科學家的臉色從一開始就不好,明顯心中有很大的事情想要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看了張寧和劉琦一會兒,長嘆一聲說道:“我是一個注重現實的人,對于那種唯心主義并不是太在意。所以夸獎還是不夸獎對我而言都沒有太大的關系,我只是覺得事情原本就是那個樣子的,夸獎和不夸獎都不能改變事情原來的樣子,一加一等于二,本來就是對的,你夸獎他還是不夸獎他,他都是對的。很多話想要跟你們說,我也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但是從千萬種頭緒當中稱出一個頭兒來的確是很困難,大家看一看桌子上的這個雕塑,雖然我不是搞藝術的,但我非常喜歡。你們二位看了這些雕塑有什么想法?”
張寧說道:“既然您都說了,你不是一個唯心主義者,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您心里怎么想的,我們怎么知道呢?你只要說這群雕塑它本來的意義是什么就好了,也不用我們拆了,我們都是凡夫俗子,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唯物主義還是唯心主義,這種模糊的概念在我心中從來就沒有一個明顯的界定。是我們愚鈍,您不妨直說。”首席科學家看著劉琦說道:“是你們太謙虛了,你們有的人心里知道不想說,有的人心里想說卻張不開嘴。劉琦,你說是不是?”
“會死。”劉琦盯著桌上的雕塑說了兩個字。
張寧意外的看了劉奇一樣,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訝,看來他的內心所想和劉琦一樣。
首席科學家看著兩個人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說道:“兩位都是聰明人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毫不費力。的確,這只禿鷲眼下有很多食物,只要他伸出自己的爪子或者說嘴巴輕輕的那么一用力,就可以有肉到他的嘴邊,但她為什么會死呢?是因為太多無從下手。也許是因為心理上的原因,東西太多反而沒有了食欲。”
劉琦隱約覺得這幅場景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們說我們是否會像這只禿鷲一樣,因為可選的目標太多反而失去了興趣,因為無從下手,所以在眾多問題當中反而找不出一個開頭。”
張寧說道:“我看你不像是一個科學家,更像是一個心理學家。”
首席科學家忍不住一笑臉上,那種不快的神情一掃而光,說道:“心理也是要講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