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19.45
“還剩不到一個小時,沒時間從其他區域繞行了。我們浪費的時間越多,天災在我們頭頂發生的可能性就越大。”杜賓對著余林說道,“你的腦子是不是又不清醒了?”
余林在通過整合運動的防區時,十分囂張的直接當著防區負責人的面又掰了梅菲斯特兩個指頭,一個是全掰,一個掰一半的時候當時的負責人讓步了,但是太緊張沒控制住。
余林很抱歉的解釋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揚言下次一定不會了。
在談判過后余林還與該頭目親切交談并握手,當談及整合運動的宣傳格言時,還十分驚訝的接出了下幾句,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形跡可疑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所謂的“博士”。
諸位可能好奇,明明在四個小時前,余林還是個廢物大學生,怎么突然膽子這么大了呢?
先前面對殺人或者被殺時,他明明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不瞞諸位,是我干的。一般在游戲里,完成了隱藏任務,系統總歸是要給出一點獎勵的。
如果余林安心當一條咸魚,那么顯然他是不會因為昏迷被博士拉進自己的意識空間,這里既然沒什么系統,作者本人總得給主角一點好處,不然主角炸鍋不算,一直看著主角碰見打仗就哭,恐怕參加起點最慘主角的競爭。
所以在作者筆下凄凄慘慘的主角獲得了博士贈他的一把傘,也可能是把鑰匙,大概也就是博士贈與他的,一點勇氣。
不過說到底,余林還是余林嘛。
“我們必須直接穿過核心區。在狹窄的街巷中行動,很容易被埋伏包夾。”杜賓看看地圖,對羅德島眾人說道。
“恐怕整合運動已經構建了一個大的包圍圈,畢竟是他們的主場,這么久了,估計烏薩斯的軍警只剩下小部分人還能抵抗了。”余林還處于一種放飛自我的狀態,不過好歹腦子還在轉。
“怎么辦?”臨光問道。
“選擇不多。即使我們剛剛直接通過了整合運動的防區,我也感到十分不安。博士,你的想法呢?”杜賓難得征詢了余林的意見。
余林詫異的看了她一看,但是她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啊,我的想法啊,這就是個包圍圈嘛,其實很難的啊,我們人少雖然比較容易藏匿行蹤,但是說到底,他們人太多了,你走到哪都是他們的人,所以說哪里都是包圍圈,而且我估計現在掰手指之類的威脅應該是沒什么用了。整個切城的整合運動估計都在往這湊,再加上塔露拉,直接從核心區穿無異于直接從包圍圈穿,其實大家都能想到的,他們想把我們拖死在這里。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從正面碾壓過去,我先去交涉,你們趁著他們沒反應,直接往過沖。”
“整合運動的平均戰力并不能和我們相提并論,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依賴著人海戰術圍攻我們。”
“依靠速度,不斷前進,盡量減少一次性交戰的人數的話,不錯。猛烈沖擊,攪亂陣型,破壞火力點,迅速撤退。”臨光表示這個方案可以。
“肉眼可見的威脅遠比進退兩難容易處理的多。我可以把這個看作是博士的命令嗎?阿米婭?”杜賓對著阿米婭問道。
“局勢已經很明了了,我相信博士的判斷。但博士,不要再做危險的事了。”
“所謂信任,也不光是一場戰役就能輕松建立的。我很看好你博士,但阿米婭......”
余林還是有些不爽,但他是能理解的,他也不過剛剛和杜賓認識了三個多小時,即使他繼承了博士之前的指揮能力,但之前的表現還是太不靠譜了。
“不要放松警惕,你當然可以借助博士的智慧,但不可以完全依賴他。”杜賓補充道。
“我明白。”
“別見外,博士,我沒想刁難你。”杜賓直視著余林,“只是,希望你能理解,阿米婭需要更多的學習和成長。站在我的立場上,你也不會允許阿米亞太依靠別人的。不過我已經認可了你的指揮能力。”
“謝謝了,不過站在我的立場上,你們讓阿米婭太累了。她還小。”
“博士,我沒事的。”
“不必那么拘謹,以后希望你能替她分擔一些。博士,我一向對事不對人,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現在我們是共患難的戰友了。至少在戰場上,我的生命,就交給你了。”杜賓沒等余林開口,“閑談到此為止,抓緊時間。”
“卡西米爾有句諺語:‘喘息時,死亡就會追上你。’”臨光已經準備完畢,ace也站在她身邊。
12.23.19.05
凜冬看著眼前正在緩緩向推向自己的金庫大門,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握緊了自己的消防斧。陪在他身旁的男孩也有點理解不了目前的狀況,現在他們正在這棟大廈的八樓,在遭遇了很多敵人后,凜冬所在的小隊傷亡也不小。
不過可知的是,這棟樓里藏有不少整合運動的術士,他們控制著原石蟲不時地騷擾著凜冬的隊伍。
不過在凜冬的安排下,他們的戰力得到了最多的保全,連小隊帶隊的軍人都對凜冬表現出的能力表示震驚。而那個男孩顯然也看出了什么,也許這就是凜冬能稱霸切城所有學校的原因。
“喂,你們是什么人?”在短暫的搜索過程中,軍警們發現平民基本上已經全部被殺光了,目前交手的,除了敵人,也只有敵人。
一個平底鍋從門的一側伸了出來,上下晃了晃,似乎在確認有沒有什么危險。接著便是一個黃頭發的女孩一點一點伸出了頭。“你們是什么人?”
“孩子,我們是軍警,在這執行任務,嘿,放松點,我們不是那群瘋子。”
古米卸下了防備,剛想長舒一口氣時,變故發生了。
“敵襲!”凜冬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古米也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應,聲音是從她背后發出的。
很悶,也很清脆。
古米以極快的速度挪動了那個看起來十分厚重的大門擋住了身后的真理。
不過很明顯,敵人襲擊的目標,并不是那些學生,弩箭是直接從剛才喊話的軍警右眼直接刺穿的,現在他躺在地下抽搐,生命已無多時。
真理十分默契的后退,給古米讓出了位置,白樺臨陣并沒有什么慌亂的神色,做了一個極為標準的戰術翻滾后,順手抄走了軍警手里抓著的手槍。
第二槍打碎的是樓道里的燈,一瞬間的失明其他的軍警都來不及反應,凜冬已經俯身從真理旁沖了過去,經過時兩人的視線有過一次交匯,很快凜冬就轉過頭去,接著真理手上的書一開始發出十分閃耀的光芒,造成了整合運動的狙擊手和術士短暫的失明。
而凜冬已經趁著此時縮短了一半的距離,白樺直接在一片強光中閉著眼開槍,四槍,全部命中,替凜冬做了掩護。
當敵人的術士反應過來以后,還沒來得及出聲,凜冬就已經一斧子劈向了他,同時左手一抬抓住另一個敵人的臉就向墻砸去,兩下過后,那個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黑暗里傳來了敵人開火的聲音,凜冬用剛抓住的人做盾牌,繼續向前挺進,這個舉動是不明智的,但進退維谷之際,必須有人打開局面。
“攔住他!”敵人的術士一邊揮舞著魔法打向尸體,狙擊手也開始對遠處的學生們進行壓制,在前方等待凜冬的,是個胖胖的帶著護目鏡的伐木者,看到凜冬時,他咧開嘴笑了,把手里的斧子對著凜冬的頭頂掄了下去。
凜冬閃到一側躲過了這次攻擊,但手里的人早已被劈成了兩截,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徹底死透了。
敵人的狙擊手立刻轉火,開始對凜冬射擊,而那個阻擋在凜冬前面的伐木者也向后退去。
就在凜冬努力閃躲弩箭和魔法時,樓道里又恢復了黑暗。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有風出現在了樓道里,接著便是一群翻飛的紙,形成了一個由紙構成的風暴,真理逐漸浮了起來,紙張在凜冬面前形成了一座紙墻,真理的瞳色開始逐漸變深,凜冬躲在紙墻后,胸口不斷起伏。
就在對面轉火攻擊真理的時候,她悄悄從紙墻后開始轉移。
她把身子壓得很低,屏住呼吸,大步的從一片槍火聲中向前移動,在靠近那個高大的伐木者時,她把身子彎的更低了。
而白樺在一百多米外直接用手槍打碎了伐木者的護目鏡,雖然沒有擊穿但裂紋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凜冬趁這機會一斧子砍向他的腳,即使帶著護具,鋒利的斧子依然完全的斬斷了一切,他重心不穩的倒了下去。
而凜冬已經一個加速沖到了術士的面前。
后來的場面就是凜冬單方面的屠殺。
真理這是第一次釋放這么大的法術,所以在看到凜冬安全后,她就昏了過去,從空中落了下來,不過所幸飛的不高,古米還能接住她。
學生們和軍警也去幫助了凜冬,所以這層的敵人很快就被肅清了。
審問交給了專業的軍警,凜冬拎著還在滴血的斧子,來到了真理身邊,維勒斯緊隨其后,凜冬看著在古米懷里沉睡的真理,眉頭一皺。
“不必擔心,只是因為原石技藝運用的還不熟練。”維勒斯的雙手釋放出柔和的光。
“感染者?”
“唔,對不起。”維勒斯身形一僵,低聲道歉道。
“她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但需要休息,建議她最近都不要在繼續這種危險的行為了。不然,很容易感染。”
“謝謝。”凜冬簡單的表達了謝意,輕聲對他說道,“別在別人面前釋放你的原石技藝。”
“我懂。”
在凜冬清掃大樓時,被留在樓下的學生湊成了一堆,其中一個人在講話,其他人不時點頭,那個人的嘴角,出現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