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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嫌疑生

  • 漫漫十七思歸路
  • 秦浴
  • 4113字
  • 2019-10-15 14:15:16

“莫十七,你最好護她安然無恙,否則,上天入地,我也不會放過你!”

身后傳來玉藻震天攝地怒吼,無數的氣泡從巖洞噴薄而出,那洞口因為巨大的沖力被沖脫了幾塊巖石將洞口給堵住了。

莫思歸一手拽著一個人奮力向上游著,忽然一股推力從身后傳來,回頭看了眼,頓時覺得十分慶幸,要是再晚一步他們就被困在里頭了。

秦瓔和阿京正在岸上照看著救上來的人,眼見著一批批送上來的人里都沒有羋南月,心里忐忑不安,也無心思去幫忙檢查地上人的傷勢。

忽然,身邊傳來一絲細微的響動,秦瓔二人驟然警惕起來,回身的同時抽出長劍作防御姿勢。

“莫十七?”轉而看向她身邊人,“千雨時!他怎么在這,你是怎么出來的,我哥他們呢?”

秦瓔焦急萬分,心想莫不是這莫十七叛變了,助著千雨時將他兄長等人還害在里頭了。

水里突然起了動靜,幾個腦袋緊接著一個接一個浮了出來。

花子真一歪一斜滿臉疲憊使勁拖著兩個人首先走出水面,“快,快來幫忙重死我了!”

身后莫思歸扛著羋南月上,小心翼翼將她放到地上。

秦瓔立馬沖了過來,接過羋南月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她怎么樣了?”

“只是暈了過去,其他無大礙。”

花子真搓著手臂縮著腦袋,嘀咕了一句,“怎么突然這么冷啊?”掃了掃空蕩蕩的四周疑惑道,“風靈虱呢?”

阿京回道,“母風靈虱喜溫熱地,這里溫度一變它們就都跑了。”

“閑事也管完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千雨時說著拉著莫十七就要離開。

莫思歸一個箭步上前將二人分開,將莫十七護在身后,視線緊緊盯著千雨時,“阿姐,此人心性毒辣,切莫再跟他走。”

上次與千雨時對峙,他竟徒手掏進他腹部在里頭抓了一把,那癲狂嗜血的表情,即便想在想起也夠他虛汗一把。

能使出這等狠毒手段的人,人性已泯,以殺人為樂,如戲耍螻蟻一般。

他可不認為像他這樣的人會對自己的妻子保留幾分惻隱之心。

見莫思歸一副緊張防備的模樣,千雨時不由生出幾分戲耍的心思來,“本座放了她,你同我回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知廉恥,難怪天下人都厭惡你們千塵人氏。”

花子真站出來大聲說道,盡管面上理直氣壯,可負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攥緊。

再怎么樣千雨時也是與他叔叔平起平坐,據說修為皆在四大家主之上,這般公然與他頂撞心里著實虛得很。

莫十七視線落在莫思歸耳后,只見一條細長的傷口從耳后延伸至臉側下頷,衣袍臟亂破損,一條腿受傷了現正強忍著撐著。

玉藻受了一番鉆心刑后靈力不支,也無氣力借禁錮符紋之力釋放熱度,故溫度驟然下降陰風陣陣,他濕漉臟兮衣服下的身子被凍得瑟瑟發抖,先正咬著牙繃著。

莫思歸突然感覺脖頸處一片冰涼,扭頭瞧見莫十七手里握著一只白色瓷瓶,正細細地幫他上藥,“快些回去吧,我沒事的。”

“可是阿姐……”

“放心吧。”莫十七淺淺一笑,撫了撫莫思歸的腦袋,而后將三個玉筒放到他手里,“快些回去吧,將身上的傷好生處理一番。”

說完,不等莫思歸再次開口,莫十七便一個閃身拉住千雨時瞬間同時消失在原地。

花子真悄無聲息來到莫思歸身邊,羨慕地望著莫十七消失的方向,心想要是他也有這么個阿姐該多好。

隨即拍了下莫思歸的胸脯,道,“你命真好。”

試煉期限為十天,發生傷亡事件后各家族派進去的人馬接了不少弟子出來。

莫厲行左等右等,每天讓人去打探消息,但回報的人都說沒有莫思歸,愈發的焦躁不安,心里猜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眼看著試煉大賽接近尾聲,莫厲行再也坐不住準備親自進去尋人時,第一批完成試煉的弟子回來了。

莫思歸等人狼狽不堪地從瘋魔嶺出來,每人還扛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同伴,莫厲行聞此立馬帶上醫師等人趕到結營地,見許多弟子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傷,嚴重的缺胳膊少腿或靈力盡失。

“快,快去找少爺!”

身后人得令后立馬朝四面散去尋人,就在這時,一殺豬般的叫喊身從一個帳內傳出,“莫思歸你下手親點,老子的骨頭現在很脆弱很脆弱……”

莫思歸一手固定著繃帶,一手在背后的竹框里摸著剪刀,見花子真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安慰道,“再忍忍,你這個骨頭如果不固定好日后是要留后遺癥的。”

花子真悲愴地看著自己脫了一半臼胳臂,仰頭哀嘆地嚎了一聲,“老子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罪。”

“你也是夠能忍的,受傷了還一聲不吭。”

花子真高傲地哼了一聲,“再怎么我也是花家少爺,而且當時受傷的人夠多了,軍心潰散意志消沉,我這個‘主力軍’要再哼哼唧唧不直接將那這個沒用東西的希望給盡數破滅了?

要不是我在里邊鼓舞軍心,說不定我們早死在里邊了。”

莫思歸笑笑,“是,你功勞最大。”

這是帳簾被掀了開來,莫思歸回頭就看見莫厲行那張憔悴許多,帶著焦急的臉。

“阿爹。”

但見莫厲行大步走來,莫思歸剛站起身,就被莫厲行一巴掌從頭拍下來,“臭小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先給爹報個平安,你知道爹有多擔心你嗎!”

莫思歸愧疚道,“阿爹對不住,子真受傷了,孩兒不能扔下他不管。”

莫厲行這才發現里面還有一個人,立即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負手而立,見花子真手臂纏著厚厚的繃帶吊在胸前,二人身上都臟亂不堪形容狼狽,開口關心道,“子真可還無恙?”

“多謝莫家主關心,只是一點皮外傷并無大礙。”說著便想起身給莫厲行作揖,奈何精疲力盡又有傷,身體沉重得很,靠一只手撐起來半身有摔了下去,莫思歸見此急忙上前扶了一把。

莫厲行見此趕忙開口道,“不必多禮,好生躺著便是。”

花子真聞此便心安理得的躺了下來,反正他也不想向這老頭行禮,要不是看在莫思歸的面上,以這老頭對莫十七做的事,他早就破口大罵心狠手辣、為老不尊了。

見莫思歸無事,莫厲行心里的大石終是落定,莫思歸要求留下來照顧受傷的弟子,莫厲行便囑咐了幾句,讓人送來一大堆丹藥就離開了。

花子真舒服地躺倒在床榻上,翹著腿道,“你回去準備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莫思歸正收撿著桌上的藥材,聽到花子真的問題后疑惑道,“交代什么?”

花子真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樣,“在瘋魔嶺出了這么多意外,死了這么多人,各大世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第一懷疑的必定是千塵氏。

你阿姐是千雨時的夫人,無聲無息出現在瘋魔嶺內,若那些人多想一點就會懷疑是你阿姐幫助千塵氏將那些魔獸放置陣內的。

若只有你我知曉你阿姐來過瘋魔嶺還好,可是當時那么多人,難免會有幾個心性多疑的人將這事說出去,屆時,難逃悠悠眾口。”

莫思歸聽后表情凝肅,雖說經過校場大戰‘瘟’后,眾仙門表面上對阿姐是夸獎稱贊,但背地里覬覦阿姐的‘妖神骨’的人不計其數,都在想方設法企圖搶走歸為己有。

再者阿爹對阿姐的態度,雖說阿爹從未再外人面前講過半句阿姐的不好,但能不提則不提,后又將阿姐許配給千塵氏,明眼人都能看出阿爹是將阿姐作為一顆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阿爹一直想除掉阿姐,若屆時真有人借此生事,阿爹很有可能借此機會打著‘大義滅親’的旗號除掉阿姐。

“不過我怎么看你阿姐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怎么就答應和親了呢?”

莫思歸聽后不由心生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阿姐也不用受要挾嫁給千雨時。

想到這,身側的拳頭不由得拽緊。

期限最后一日,大部分弟子都已回歸,雖有死傷,但好在都不是各家仙門嫡系弟子,見自家兒子女兒平安回來,各家主也都松了口氣。

先前義憤填膺,不尋出幕后投放魔獸殘害仙門弟子的歹人的不罷休的模樣冷靜了不少,紛紛坐下商討著如何將這歹人給揪出來。

“依我看,千塵氏的嫌疑最大,保不齊長安鎮和莫家的幾個家侍都是千塵人的手筆。”

“我早就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能做出這等殘忍之事者,天下只有千塵氏!”

“只是我們現在無憑無據,若不是千塵氏做的,我等這樣莽撞將這罪名安在他們身上,他們怒起來,豈不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怕啥!千塵氏壞事做盡,即便此事是冤枉他,那他們也死不足惜!”

“白家主,我等乃仙門正派,守的是‘正’、‘義’二字,若不分青紅皂白欲加之罪,那和那些邪魔外道昏庸之輩有什么兩樣?”

對邊的粗漢子大掌一拍豁然起身,“你做啥幫著那伙人說話,該不是受了人家賄賂來這做細作來了,俺看瘋魔嶺的魔獸就是你等細作幫著放進去的!”

被冤枉的男人一副驚訝的表情,須臾便轉為惱怒之色也站起身與對面人理論,“胡說八道!似你這等魯莽粗蠢只有一身蠻力的人,怎么懂得以顧大局為重,若雙方真交戰起來,遭殃的該不是無辜的百姓!”

“俺看你就是個懦夫,就是個縮頭烏龜!”

“莽夫!木頭……”

二人越吵越激烈,連面前的桌子都掀翻了,摩拳擦掌朝對方沖去就要大打出手。

莫厲行實在看不下去,這二人是來出主意的還是添亂的,不免喝了一聲,“夠了!還嫌不夠亂嗎。”

二人聽聞立馬停了下來,不服氣地瞪了對方一眼回到位置上。

這時坐在一旁一副似事不關己的花彥樓開口道,“莫家主,聽聞令千金也參與了此次賽事,怎么不見名冊上有她的名字?”

莫厲行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被掩了下去。

正想著如何應對,這時有人問道,“莫十七嫁人了,那也很可能是在千塵氏的名單里。”

說話完后,有人立即將參賽拿出來名冊翻了一遍,只見那人眉頭愈皺愈深,看完最后一個名字后抬起頭對著眾人搖搖頭,“沒有莫十七的名字。”

“莫家主,莫姑娘參加試煉大賽你可知曉?”有人問道。

莫厲行往羋辛的斜了眼,而后回答道,“十七這陣子都沒回家,也不知曉不曉得試煉會時間。”

眾人聽后紛紛議論起來,那就是不知道莫十七參加試煉大賽了。

這莫十七也奇怪,要參加試煉大賽大大方方報名就好了,何必半路偷偷摸摸進去,難不成是千雨時不讓她去所以才避開眾人獨自進去的?

“聽回來的弟子說,瘋魔嶺出了一劫匪,修為上層身手極快,只瞧見一片紅光閃過身上的乾坤袋就不見了。”說話的是羋辛身后立著的肖沛之。

花彥樓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睨向那肖沛之,他原是想將話題引到莫十七救人除魔獸的話題上,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莫十七就是喜歡穿紅衣啊,我見了她幾次都是穿的紅色衣裙。”

“乾坤袋里裝的可都是保命的寶貝,這被搶走了,豈不是半條命都丟在里邊了。”

“死傷的弟子里,大部分是無了法器才遭此災禍的。”

“是啊,是啊,這莫十七也有責任,不聲不響進去不說還搶人東西,誰知道是好玩還是別有用心……”

聽著眾人各色各樣的言論,花彥樓不由得笑出聲,搖著扇子一字一句道,“大賽規則只是說過‘不得使用激烈手段,不得傷人性命,不得威逼利誘,不得使用陰謀詭計’,可沒規定不許搶奪戰利品,不許中途參賽。

況且,天下愛穿紅衣的人多了去了,爾等依此就斷定是莫十七做的未免勉強了些,再說了,不是也沒人瞧清那劫匪是何模樣嘛。

爾等這樣亂指一氣,莫家主可是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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