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鼻子微酸,不知道是什么情緒突然就占據了她的腦子,看著周圍的電子設施,她有些微的迷茫。
遇到斗篷男的時候自己雖然也有昏迷,但是昏迷的時間較短,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就恢復過來。
但是兩周過去,蒲子真依舊沒有醒來,她一直抱有僥幸,覺得蒲子真沒事。
但是今天看到這個畫面,溫宛覺得有些東西并不是她想得那般。
比如溫爸當時受傷,比如蒲子真依舊沒醒,甚至這兩周不斷治療的情況下,身體機能依舊在逐漸衰弱。
“溫宛,你在想什么?”
鄭承宣心思細膩,一下子就感覺到溫宛情緒不對,立馬上前詢問。
“......沒,沒事。”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溫宛總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做點什么,她走向那名戴著臂章的女子。
對方五感特別敏銳,一下子就感覺到有人朝她走來,她看向溫宛,又看了一下她胸口的捉妖人勛章,心下了然:“想問關于這位的病情?”
溫宛怔了下,隨后老實地點頭。
身后的幾人見狀也都走過來聽。
女子雙手插兜,淡淡道:“從我接手到現在,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化。聽之前的醫生說,就算用了最先進的治療方法,也依舊緩解不了逐漸衰弱的癥狀。
請我過來之后,也只是減緩了一下衰弱速度。”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妖術嗎?有辦法停止衰弱速度嗎?”
“從目前的診斷來看,確定是妖術。”
女子停頓了一下,看著躺在儀器里的男生,“有,不過情報太少,是對方是什么妖怪不清楚,連釋放的妖術的類型也不清楚,沒辦法找到準確的方法去解。若是一個一個試過去,可能會造成身體的負擔,加速身體衰弱。”
“所以只要確定了他是什么妖怪和使用的什么類型的妖術,我們就能讓他的衰弱停下來。”
溫宛聽了這話,心里面稍微松了一口氣,有辦法就是好的。
與女子交換過聯系方式之后,溫宛等人打算告辭,卻在門口的時候來了一位小沙彌,說是方丈有請。
......
等到再次離開源寺的時候,已經正午,四人去了一家火鍋店,聊了一下關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要找到那個攔路的男妖到底是什么類型的妖怪,以及他施展的妖術到底是什么類型的。
雖然付冉和京都源寺的方丈表示能夠全力支持他們,但是這兩人都說沒有找到線索。
聽鄭承宣說男妖的種類倒是好說,他有一種能夠讓妖類不自覺露出原型的藥物。
只不過...
“在哪兒能找到這個男妖呢?”
“......”
“而且妖術的類型要怎么確定?”
“這好說,主要要看他是什么妖怪,每個妖怪天生就只能使用某幾種妖術。”
“所以...”
還是得找到妖怪才行。
“......”
死胡同呀。
“還有個事情...管家怎么找?”
“......”
“......”
“...服務員,再加份肥牛!”
......
結果吃完飯之后幾人都沒有想出什么絕妙的計劃,四人坐在咖啡店的露天椅子上發呆。
“所以說,到底怎么才能知道這個妖怪在哪里?”
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在這里發呆嗎?
沒人回答提問的人。
周圍過來喝咖啡的人都換了一撥又一撥,太陽都要下山的時候,四人又去燒烤店解決了晚飯。
吃飽喝足之后出門,碰到了之前在學校里面問他們情況的一行人。
雙方打過招呼,簡單地聊了一下。
學校里面的小隊大部分是不存在競爭關系的,每個任務都是分配好的。
對方也是剛從外面做完任務回來,現在正要回學校。
對方隨意問起溫宛一行人的任務的時候,卻直接不說話了,看他們的樣子明顯就是遇到了困難。
不由得有點新奇。
先不說張昊懷和鄭承宣,就單說沈歌,沈家幼女,背靠沈家,難道也沒個辦法?
對方這么疑惑也就這么問出來了。
五朵金花小隊是知道這個原因的,沈歌也沒瞞著,就是家里人鐵了心不給幫忙。
話是這樣說,一真遇到事還能不幫忙的?
但是跟這幾人說的時候,她只說并不想麻煩家里人。
“不過,你們可以去捉妖人協會問下,說不定有線索呢?”
……
第二天,溫宛幾人分別去了京都各個分布詢問。
不過卻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溫宛突然想到捉妖人協會似乎是有一個能尋人啟事的功能,于是她覺得可以通過捉妖人協會的任務系統來找那男妖與管家。
得到幾個小伙伴一致認可之后,溫宛聯系了付冉要了管家和男妖的畫像電子檔,一起投在了京都捉妖人的各個分部,開始尋人。
留下相應的聯系方式之后,溫宛幾人便到學校集合,想接下來要怎么做。
鄭承宣率先講了一個疑惑。
“到時候我們如果正面和男妖對上該怎么辦?”畢竟上次幾個人就被那男妖一擊弄暈,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突然一只手將一瓶透明藥劑腿在了桌子中心,眾人的注意力都挪了過去。
鄭承宣搓了搓手指,小聲說:“這是能讓妖怪顯出原形的東西,不過…這東西只能顯示幾秒鐘。”
本來想要表揚他的眾人被他最后一句話噎了一下。
沒看出來鄭承宣還這么凡爾賽。
不過好在,總算有了一樣值得讓大家高興的事情。
溫宛笑了一下,想到什么,臉色又沉了下來。
“其實…我覺得當時的事情發生得很奇怪,按理說,我們在那么戒備的情況下,那男妖卻還能將我們一擊弄暈。”
沈歌立馬拍了下手掌:“我跟你的想法一樣。”
鄭承宣也在旁邊點頭,張昊懷雖然沒有表態,但是從表情上已經看出來,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溫宛便提出,想要前往事發地點。
得到眾人一致認同。
但是由于沈歌有事要去處理,無法一同前往,最后只有鄭承宣和張昊懷同溫宛一起。
三人定在中午到達,鄭承宣背了一個比平時更大的背包,張昊懷還是一張面癱臉。
溫宛下了出租車之后就將妖之眼開啟,以防看漏了什么東西。
眾人被攔住的地方,是一個非常不顯眼的位置,人行道左右兩邊都是綠化,此地又是處在一個小路出來的拐角處。
除非是走到正對面的人行道上,否則很難看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鄭承宣將包放在地上,從里面拿出兩瓶藥劑,和一根成人上臂粗細的短棍。
他將棍子頂端的圓環往外拉,這根棍子便開始打開,最后變成了一根一頭手柄,一頭正方形方框的儀器。
他又將手里的藥劑按照先后順序倒入手柄的入口處,整個儀器開始發亮,顯然是開始運作了起來。
溫宛在旁邊觀看了一會,便開始找線索。
距離當時已經過去了兩周多,如果只是看人行道上是不可能找到任何線索的。
于是溫宛就將視線放在了人行道里面的綠化帶,這個不同于另一邊的綠化帶,它的面積非常大,而且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里面。
溫宛毫不遲疑地走進了綠化帶,剛踩上邊緣的一瞬間,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