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顏奚還會等范曉白買完早餐一起去醫院。不過她今天說錯了話了,顏奚只好當給她一點小懲罰。于是,自己先去了醫院。
待她停好車從停車場走到科室門口,便瞧見范曉白正在用她那一雙卡姿蘭的大靚眼死死地盯著她。眼神里似乎還充滿了哀怨。
顏奚接過她手里的早餐:“看什么?還不趕緊換衣服去”。
“喂,顏奚,有你這么干的嗎?太過分了”!
聽見她在自己背后大聲埋怨,顏奚就覺得好笑。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還杵在那里干嘛?到時候扣工資了可別賴在我頭上啊”。
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兩個女人上演偶像劇情,范曉白只好忍住了。
“顏醫生,你在醫院嗎”?
顏奚前腳剛踏進醫生辦公室,后腳就接到了簡易城打來的電話。
“我在啊”。
“您現在有時間嗎”?
“你有什么事來醫生辦公室找我吧”。
言外之意就是,三甲醫院的急診科哪一天不忙。每天二十四小時,鐵打的醫生,流水的患者。他竟然問她有時間嗎,這不擺明是廢話嗎?
“好”。
不一會兒簡易城便來到醫生辦公室外。顏奚剛好吃完早飯,一抬頭便看見了他。
“進來吧”。
“簡氏的設備昨天已經送到了一部分,那兩臺有問題的就在其中。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幫我問問,這些設備都送去了哪些科室”。
知道她忙,他也沒有太多的客套話。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好,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顏醫生,搶救二室剛剛送來一名割腕的傷者”。
沙沙氣喘吁吁地跑到醫生辦公室外說。
“你還有其他事嗎”?
簡易城搖了搖頭。之后顏奚跟著沙沙一同去了搶救二室。
簡易城走到走廊時,剛好看見了豹子也在這里。
“豹子”!
“獵鷹”。
“出什么事了”?
“亥,一個嫌疑人,這不剛沖進去要抓人就發現他自殺了嗎,我們就趕緊送來醫院了”。
“割腕”?
簡易城下意識順嘴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拍了拍豹子的肩膀后便離開了。豹子帶著兩個人也走去了搶救室門口等著。
半小時后,顏奚幫傷者處理好了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太驚險了。要再下去一寸,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傷者并未跟顏奚表示感謝,反而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正納悶呢,但是看到門口的警察她瞬間理解了,男子為什么那么看著她。
她猜測,男子應該是犯了什么罪,又怕受到法律的制裁。索性自己了斷了。
“是你”。
顏奚對豹子的印象很深刻。上次她差點出事就是因為他在執行抓捕任務。
“顏醫生,又見面了”。
顏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啊,又見面了”。
其實她想說,為什么兩次遇到他,都是在這種情況下。
“哦,傷者現在需要留院觀察,你”……
“這是我們于隊長”。一旁地警員跟她介紹了豹子。
“冒昧問一句,他犯什么事了”?
見抱一下有些為難,顏奚也只好不再追問。
她將雙手揣到了衣兜里:“他雖然傷得不是特別嚴重,但是得等到留院觀察之后才可以跟你走”。
說完后顏奚轉身離開,又被豹子及時叫住。他示意顏奚借一步說話。
“這是個強奸犯,心理有點問題。所以,下一次,還是找個男醫生來給他看”。
顏奚尷尬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回:“好”
媽呀,她不禁要重新定義剛才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是猥瑣嗎?嗯,越想越覺得像。她不禁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變態強奸犯’,天吶!想想都覺得后怕。
“顏醫生”。
“又怎么了”?
“付醫生讓你去趟搶救一室,那有個孕婦”……
“接生啊,送產科啊”。
護士紅紅一臉一言難盡的樣子,拉著她的手臂就往搶救一室走去。
“哎哎哎,什么情況”?
“付醫生,顏醫生來了”。
顏奚走進一看,這孕婦的月份應該有些月份了,看這出血量似有流產的征兆。
“付九州,你愣著干嘛,趕緊送手術室啊”!
說著顏奚便要上手,被付九州攔了下來。
“她有艾滋病!而且孩子是試管嬰兒”!
什么鬼!搞什么!大清早的,這都是什么狀況?
“紅紅,家屬呢”?
“家屬說讓醫生看著辦”。
顏奚的使勁壓制住自己的怒火。還真是有不負責任的人啊。這個孩子明顯要不得呀。
“送產科,做引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保住孕婦的命才是首要的。
紅紅立馬聯系了產科手術室。半小時后……
“顏醫生,你快去產科看看吧,家屬不肯簽字”。
顏奚剛剛給一名燙傷患者處理好傷口,紅紅就跑來跟她說了這個消息。
“還沒簽字”!
再耽擱下去,只怕連孕婦的生命也會有危險。顏奚沒有多做考慮,立馬趕去了產科手術室。
一個男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顏奚”……
“方醫生”……
產科的主刀醫生見她來了,趕緊把她叫去了手術室。
“已經監測不到孩子的胎心了,產婦已經等不起了,家屬不肯簽字,這個手術我們做不了”。
顏奚立即沖出了手術室,從護士手里拿過手術同意書,遞到家屬面前:“里面躺著的,是你的妻子。現在孩子已經死了,我們必須盡快手術,否則就會一尸兩命。這樣的結果你愿意看到嗎”?
不論顏奚說什么,男人就是不肯簽字。半小時又半小時,最后,方醫生和一干手術人員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方醫生走到顏奚身后,小聲跟她說了產婦的情況。顏奚氣得一把撕掉了手術同意書,男人這才起身。
“好了,現在不用你簽字了。因為你的猶豫不決,你的妻子死了,一尸兩命”。
此時,一老年婦女趕到。
“怎么樣了?孩子怎么樣”?
孩子?從面相上看,這個老婦人應該是這個青年男人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