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又怎么樣?找個女醫生,以后有他受的”。
范曉白這話雖然沒什么問題,但她的話里透著酸溜溜的味道。沙沙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我哪說錯了”?
“人家郎才女貌,你酸個什么勁啊”?
看看,連小護士都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嗯,是得拿出點厲害讓她們都看看,她雖然是三張又加的年紀了,但魅力總還是有的吧。
“吃你的飯吧”。
顏奚從醫院職工食堂出來的時候,韓宇已經等在醫院的停車場了。她走到更衣室換上自己的衣服,隨后走到停車場。
“韓總來的也太快了吧”。
韓宇沒有作聲,只是輕輕一笑。
“想吃什么”?
“我這兩天胃口不是很好,你決定就好了”。
“那就閩菜吧,正好這兩天我也有點上火”。韓宇玩笑道。
“韓總對吃,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算不上了解,用現下最流行的話說,我頂多就是個吃貨而已”。
顏奚笑了笑:“從你的外表還真看不出來。如果韓總真是個吃貨,為什么身材保持的這么好”?
“健身,運動”。
顏奚一副對他的話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
“到了”。
顏奚跟在他身后,一起走進餐廳。迎賓小姐將他能帶去了包間。
“海鮮能吃嗎”?
“可以”。
待服務員進來后,他只說了句‘老樣子’。
“韓總經常來這里吃飯”?
“偶爾。我身邊有很多朋友都吃不了海鮮,過敏。所以,每一次想吃這口了,都是讓我妹妹陪著來”。
“妹妹?我以為韓總家就你一個呢”。
他這樣,家里哪像是有兄弟姊妹的人。不知道的真的會以為他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還是叫我韓宇吧,咱們是朋友,你老是韓總韓總的,都叫生分了”。
顏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們是朋友嗎”?
她以為這只是韓宇的客套話。她知道自己的點在哪里,從來沒想過要跟超越這個點以外的人做朋友。
“當然了,難道不是嗎”?韓宇反問。
好吧,人家都這么說了,她也不能再說什么。能與他這樣的人交上朋友,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她這算是撞大運了吧。
“顏醫生,我能叫你顏奚嗎”?
顏奚笑著點點頭:“可以啊”。
“你是對花粉過敏嗎”?
啊?他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什么情況?要搞事情?也沒看出他有這方面的苗頭啊。
“你怎么知道”?
“猜的”。
猜的!那這猜的未免也太準了些。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哎呀,這算是尬聊嗎?氣氛突然有點緊張了。還好還好,上菜時間到了。
韓宇招呼她夾菜。說這家餐廳的閩菜很是正宗。讓她多吃點。
飯剛吃到一半,醫院就來了電話,讓她趕緊回去。
“我送你”。韓宇同她一起起身,隨后二人往醫院趕去。
“對不起啊”。
“沒什么,醫生嘛,接觸的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以理解”。
他越是這樣,顏奚心里就越歉疚。可是下一秒會發生什么誰都不知道,況且急診本來就是這樣。她就是再覺得不好意思,也還是要以病人的生命安全為第一。
“下次我請你”。
“好”。
下一次,不知道這個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時候?
顏奚換了衣服,趕緊趕去了住院部。
“顏醫生,你可來了。我去給他換吊瓶的時候才發現,簡豐業的情況不是很好,你趕緊看看去吧”。
簡豐業的的責任護士看到她出了電梯,趕緊從護士站跑了過去跟她打了報告。
護士的話音一落,顏奚就小跑著去了簡豐業的病房。
“小米,氧氣”!
護士小米趕緊把氧氣罐子推到了病房。
……
“行了,沒什么事了。幸虧你發現的及時”。
顏奚松了一口氣,邊往病房外走邊說。
“哪是我呀,是他們家那個保姆”。
小米反手指了指病房。
不管是誰,總之沒出事就好。之后,她去了內科主任辦公室。想著商量商量能不能換個藥試試,誰知道,人家上手術了。
她只好走回她的急診科,一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表情也變得很凝重。除了化療,到底還有什么辦法能抑制癌細胞擴散呢?
這頭她剛踏入科室的大門,各個治療室外就排了一堆人。不止,連護士站前也有一大幫子人。
“沙沙,什么情況”?
“禽流感吶,每年都要來一回。顏醫生,你趕緊忙去吧,今年的患者可是去年的兩倍”。
說著還不忘朝顏奚比了二的手勢。
這才幾月啊,就禽流感。只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大踏步的走去了治療室。這一忙就是五六個小時。
等到禽流感的患者離開了,已經將近八點了。
付九州打了電話,叫來了外賣。
“付醫生,手動點贊”!
范曉白往嘴里刨了一口飯,滿足地說。
“顏奚呢”?
“不知道”。
“沒看見”。
顏奚再進醫生辦公室時,已經是換了身衣服。
“顏奚,吃點”。付九州招呼道。
顏奚朝他擺擺手:“不了,我得趕緊去趟圖書館”。
說罷也不等別人發問,便快速地離開了。
關于簡豐業目前的病情,她上網查了資料,也問過學校的導師。可是結果都不太理想。她想去找找看,國外關于這方面的病情有沒有什么辦法。圖書館九點半下班,她這個時候去應該趕得及。
韓家。
韓宇進家門沒多久,就被韓母鄭茗微堵在了臥室。
“媽,您有事兒嗎”?
鄭茗微朝韓宇走了過去:”你說呢”?
韓宇笑了笑,鄭茗微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心里都清楚。
“如果你們真的成了,我讓你爸去跟他們院領導打個招呼,把她調去門診”。
韓宇連忙起身阻止:“八字都沒一撇的事”。
對他這個媽呀,韓宇是真的無語了。堂堂法學院教授,覺悟竟然也這么低。三天兩頭地催促著他趕緊找對象。三十一歲,對于男人來說正是拼事業的年齡。可是鄭茗微卻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