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沾滿獻血的手看起來十分可怖。
我連忙扯下自己衣裳的一大塊布,想要為阿澤包扎傷口。
可是,他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臉應該紅了吧。
因為我感覺到我的臉上火辣辣得疼。
我被阿澤的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
我捂著自己的臉站起來時,我看見阿澤正在詢問云紗有沒有受傷。
那我算什么?
“容澤,我捫心自問,我嫁到齊國三年來,從來沒有虧欠過你什么,我甚至為你生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在三歲的時候,被你現在扶著的這個女人害死了。容澤,你可曾有一分一秒想過我的感受?你可曾捫心自問,你對不對得起我?”
興許是這些話憋在心里太久了,此番我終于有機會把它們全都說了出來。
容澤,你當真對我如此絕情嗎?
可回應我的,只有他們的轉身離去。
我想要容澤給我一個答案,給我一個解釋。
哪怕他告訴我,說他一直歡喜的都是云紗,從來沒有半分歡喜過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也認了。
可他什么都沒有留下給我。
我試著去抓住他,我想他要一個原因,一個理由。
可手指剛一觸碰他的肩,他便轉身,狠狠地抓住了我的右手。
右手,仿佛要被掐斷。
我看見,這個我從五歲便開始歡喜,歡喜到了如今十七歲的男子。望向我的目光里,只有不耐煩。
“你瘋夠了沒!你殺害了皇后現在又要來殺害云紗?你究竟怎么樣才肯罷休!”
我愣住了。
他到現在還認為,皇后是我殺的?
在他心里我就這么惡毒?
他松開了我的手,帶著云紗拂袖而去。
我的手還舉著,忘記了垂下來。
我看著被他握住時的紅印,頓時覺得此刻的自己可笑無比。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洗吟殿。
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后,許音融來找我。
“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么樣子了!頭發亂蓬蓬,衣服亂糟糟,還有個順國公主的樣子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好想我的旭兒...我想他...他一個人在那個冷清寂寞的世界,一定很孤單吧...我好想...去陪他...”我喃喃道。
卻突然不知被誰打了一棒,暈了過去。
...
醒來時,已是三日后。
我感覺先前混亂的腦海,身體的疼痛,如今已經全都好了。
而我醒來時看到的,是紫衣姑娘。
她應該算是蘇卿的隨從吧。
可看見了,紫衣姑娘,卻沒看見蘇卿,我甚是疑惑。
我問她:“阿卿呢?他沒來嗎?”
紫衣姑娘很有禮貌地回答我:“主上診治姑娘后,便離開去辦事了。”
我看見紫衣的眼睛很紅,好像不久前哭過一樣。
“紫衣,你怎么了?為什么你眼睛紅紅的?”我關心地問。
“啊沒什么,大概是方才在風中站久了的緣故吧。多謝姑娘關心。”
“喔。那我是生什么病了阿卿來為我診治?”我問道。
“只是簡單的頭疼與身乏而已。姑娘不必擔心。”紫衣解釋道。
“若只是簡單的頭疼與身乏,為什么要把我打暈才診治?”我全然不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