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救我!”
那奴才見我連喊了兩聲,怕有人過來。于是用手掌捂住了我的嘴。
我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掌。
他疼地立馬收了回來。
血從他手掌中溢出。
他似是憤怒到了極點,一個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臭娘們,喊個屁喊,信不信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從小到大,沒有人打過我。
叔父叔母一向很慣著我,我又是順國的公主,是沒人敢打的。
我被打地有些蒙,但還未等我恢復意識,那奴才已經抓住了我的肩,正朝我撲來。
我慌張地連連喊道:“阿澤!阿澤!”
那奴才忍無可忍,往我嘴上塞了一塊布。
如今,我連喊都不能喊了。
我絕望地看著他慢慢靠近,我想掙扎,但是我動彈不得。
我是順國最尊貴的公主。叔父叔母和表哥都寵著我,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絕望。
但這一刻,我絕望了。
我的心慢慢下沉。
阿澤...你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廂房的窗戶被人一腳踹開。
有人跳了進來。
阿澤...阿澤...一定是阿澤!
他終于來了!
我無法說話,只能“嗚嗚嗚地”喊著。
隨后,來人將壓在我身上的奴才一把抓住,拖下了床。
我只看見,那人用手狠狠地掐住那奴才的脖子,那奴才甚至連聲音都不能發出,就這樣死去了。
隨后,那人將那死去的奴才踹到了角落。
等他靠近我,我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拿走了我嘴中的布,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阿卿...”
是蘇卿,不是阿澤。
我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蘇卿立馬脫下他的外袍,套在了我的身上,包裹住了我。
他坐在了床邊,看著我。
我亦看著他,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憤怒,心疼。
隨后,他輕輕拂袖,我便發現身體可以動彈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阿卿...你怎在此?”我主動問他。
可還未得到他的回復,廂房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隨后,我轉頭看見皇后,云紗以及一眾婢女走了進來。
首先開口的是云紗,只見她一路驚嚇地道:“表...表嫂...這是怎么回事?”
皇后看著我,平靜地道:“芷笙,你可有要解釋的?”
我知道,她們誤會了我和阿卿。
她們可以誤會我,但不可以誤會阿卿。
因為是阿卿救了我。
于是我連忙道:“母后,您誤會了,方才我在此等云紗回來,可卻又一個奴才進來,閂上了門,想要對兒臣無禮。是蘇卿救了我。”
“蘇卿是何人?”
“便是他。”我指了指蘇卿,“他是我從小便相識的摯友。”
“這么說,是青梅竹馬?”皇后依舊面色不改。
“我們只是朋友。”我解釋道。
“那你方才說的那奴才,在何處?”皇后又問。
我指了指角落:“是他。”
“死了?”
“是,他對兒臣無禮,險些毀了兒臣。”我又解釋道。
如此,皇后總算能不誤會了吧。
可這時,云紗一臉茫然插嘴道:“表嫂你說你在等我,可方才明明是你說要在廂房中也換件衣服,所以讓我先行離開的呀。”
我震驚地看著云紗,剛要開口,她又道:“我換好了衣服,表嫂你便說也要換一件。所以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