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 青妖娉婷
- 鈴非
- 2016字
- 2021-08-27 17:54:26
“又不是我要故意撞上的,再說了,你船這么大,站得又這么高,憑什么把錯都往我身上推??!”
人雖在他人的船上,可香染卻絲毫沒有顧忌,直言直語,毫不畏懼會惹怒對方。
那抱著手的女子道:“別偷換概念!這本就不是你來的地方,什么對錯?你胡說八道也應該有個譜吧?”說完,她轉頭對船上撐槳的人說道,“船家,給我把船撐回岸上去!”
船家應了一聲之后,慌張著將船向岸邊駛去。
香染見爭她不過,索性坐在船艙里面,等著上岸就立馬離開。
那女子打量了香染,問道:“再問你一次,你是怎么跑進來的?”
香染道:“我又不是犯人,憑什么一定要回答你的審問?!?
那女子輕笑了一聲道:“不是犯人,把你抓進監牢里面,到時候看你還是不是犯人!”
香染一聽,急道:“你,你怎么可以隨意抓人!就算你是什么官家小姐,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抓人吧?”
那女子從船頭走進了船艙,俯身盯著香染:“這可巧了,我抓人,就是不用看證據!”
“你,你怎可這樣!”
見著香染往后縮了縮,有了懼怕的模樣,她嘴角一勾,說道:“就算是裝著像受驚的小兔,于我而言也是無用?!?
她直起了身,在船艙內慢慢踱著,道:“將你關進監牢里面,第一件事就是問清楚你的身份,第二,就是對你嚴刑逼供,讓你親口說出到底是怎么跑進這里?!?
“放心,回去了以后,你就不會敢對我嚴刑逼供了!”香染偷偷抬眸觀察她一眼,隨后又將目光移開,“記,記著,你會后悔的!”
那女子笑道:“我會后悔?哈哈,只要是在凌國里面,就不會有我后悔的事。反而,后悔的會是你?!?
船剛靠近了岸邊,人就讓她給扭下了船。
香染抱怨地回頭看了一眼,誰知仍舊是和一張不減高傲地面容碰上。
“你就不能客氣點嗎?我只是偷偷跑進來而已,又不是偷了你家東西?!毕闳净顒又鴦偛疟谎褐母觳?,不滿地說道。
那女子跳下了船,對香染道:“偷跑也有一個偷字,都是見不得光的事,你自己犯的錯,只能說這是活該!”
香染覺得不可理喻,胸口壓著一口怒氣而又對她毫無辦法:“你!”
女子一挑眉,問道:“你什么你?不想自己走,還想讓我來押著你走?。俊?
香染冷哼了一聲,隨后扭頭就走。
女子大步地跟在后頭,任由香染如何大步地跨著,她依舊是覺得稀松平常,不覺有一點的壓力。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問。
香染恨恨道:“怎么?開始審問了嗎?”
“審問可不是這般模樣,你是不知審這么一個字,是什么意思吧?”
“要你管,反正我是山野人家,你知書達禮,行了吧?要是行了,就別跟著我,不就是一件小事嗎?至于讓你這么緊追不舍嗎!”
“這可不是小事?!?
“哼,不和你說話了!”
說著,她腳步加快,顯然差著就要小跑起來。
走出了一段之后,香染看見了一個人出現在了不遠處。
身后女子見她突然停步,跨上了兩步與她并肩之后,她向了身側的她。
“怎么停下了?”
遇上這女子也就算了,沒想到,前方竟然還有另外一人遠遠而來。這次她是想要運用這么一點的法術讓自己逃跑,也是有那么點大難度了。
香染轉過身別過頭,女子也跟著她轉向的地方走了一步,仔細地觀察著她。一見她滿臉的不自在,女子忍不住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阿木!”
那遠遠而來的人在香染煩惱著如何脫身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女子看向了那一位“遠遠而來”的人,回道:“哥!”
香染稍稍側過頭,看向了說著話的兩人。
“哥,你怎么會來這里?。坎皇钦f要在軍營里面陪爹和顧將軍的嗎?”
“事情結束,我當然第一個來找你?。∵@位是?”
“不知道?!迸优c自己的兄長走進了兩步之后,才轉身看向這粉衣女子,“哥,你不如問問她是誰,看看她又怎么回答?”
這人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哥,你也看出這姑娘不是官家小姐了吧?”女子走向香染,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說呀,她是山野人家?!?
“能進來,本事倒是不差。”
“哥,人家可是姑娘,你可別想拿她去給你舞刀弄劍?!?
“我何時這么說過了?”
“你想和別人切磋,還以為我看不出來了?”她靠近了香染耳邊說道,“怎么樣,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們你的身世,還是要來點別的?嚴刑逼供這項還不錯,要不要來試試?”
“好了阿木,別鬧了,旁人可不想和你鬧。”說著,將女子從香染身邊一把拉了過來。
女子有些不樂意了:“哥,你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什么都不怕的,不好好逗她一下,那可真沒意思。”
香染一聽,怒道:“誰要給你逗??!別以為你是什么官家小姐,我就應該給你逗了!哼,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香染轉身就走。
大步著離開了這一處,她趕緊躲進了一叢高大灌木之后,查看了一下來處的情況。那邊安安靜靜,甚至沒有半個人影。
看來,他們也確實只是想逗她。
這么一想,她心中又聚起了一團怒氣。
“真是太可惡了!什么逗人家,把人家當什么了!真是氣死我了!”
香染憤憤著一拍灌木葉子,隨后便轉身,稍稍地離開了這里。
接近黃昏的時候,人才回到了將軍府,然而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顧騰譽仍舊還沒回來。她也就讓下人將膳食送來。
將悲憤化為食欲吃了不少的東西,待晚膳結束后,將軍府仍舊是沒有顧騰譽的半個影子。
她無奈地扒在桌上,忍受著千百句話無人訴說的時間,從黑夜忍到了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