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 青妖娉婷
- 鈴非
- 2006字
- 2020-12-21 23:57:16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辰國的王就不怕城中的妖作亂,一發不可收拾嗎?竟然還遣散了道觀!”
清瑤聽聞,大概猜出了仲修道被遣散的時間。
當年仲修道可是與清鶴觀齊名的,雖然九國之亂時仲修道未曾出手幫辰國御敵,即使沒有這等英勇事跡,各國的人也不會沒聽說過仲修道三個字。
顧騰譽沒有聽說過仲修道,大概也是因為仲修道不在的時間已有二十年有余。
五十年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時過境遷,九國融合,如今只剩下了三國,而當年赫赫有名的大道觀——仲修道,竟也落得被遣散的結局。
到底,仲修道做了什么得罪了王,竟然被王勒令遣散?
一旁的顧騰譽聽清瑤所講之事,覺得辰國所作之事實在太不可理喻,忽而一想,這國家的王都如此不可理喻,這樣不可理喻的事會發生,好像也沒有什么值得好氣憤的。
“這個國家的王,是瘋了吧!”
“瘋沒瘋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在這里不會受到什么威脅如此就行了,對了顧騰譽,你還沒回答我,凝珠怎么樣了。”
顧騰譽顯然比方才要冷靜許多,他也走到了兩人對面的茶幾前坐下,慢慢道:“凝珠好得很,還跟我說了一大堆和你有關的廢話。”
香染喜道:“那就好!既然凝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誒!顧騰譽,你這次來辰國,到底是為了陪抹額事啊?”
“顧將軍也在嗎?還有……還有……”
“德若的父親也在。”顧騰譽回道。
香染咬了咬下唇,想了一陣,還是問道:“那德若呢……她,她還好吧……”
“德若已經入宮了。”顧騰譽淡淡地答道。
見顧騰譽如此模樣,香染就知道,方德若和顧騰譽之間是不會這么輕易地和好了。兩人之間的裂痕,已經無法修補。
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不顧兩人往后如何,做出了那樣的事的香染,終于知道什么叫悔不當初。
清瑤道:“不知道顧公子清不清楚這皇城的分布?”
顧騰譽疑惑道:“清瑤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我們此番前來,為的是找一個熟人,如果沒有猜測錯的話,我的這位熟人應該在皇城之中。”
顧騰譽搖頭道:“我來了辰國后,就一直在那湖邊未曾去過別的地方,恕我幫不到清瑤姑娘你了。”
香染聽聞,看向了清瑤。清瑤卻是帶著一種淡然與她相對一視,仿佛好像告訴她,沒有他的指引也不算什么。
香染沉思了一陣,說道:“對了!我們可以尋著妖氣去尋找啊!清瑤,在這皇城里面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妖氣啊,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制住了妖氣什么的?”
“壓制妖氣?妖氣還能壓制的嗎?”顧騰譽覺得,如果是妖氣被壓制的話,那就是被某個道士抓住給封印在了什么地方了。
他道:“你們要找的人,不會給什么人抓住了吧?”
“才不會呢!”
“為什么不會?”
香染想要解釋,可一想起紅姿與清瑤的關系,于是她就轉口說道:“這也不關你的事,外人別管!”
顧騰譽本想回懟過去,可一想覺得自己問別人的私事也不太好,于是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樣吧,我帶著人去查探也不太方便,既然正好遇上了顧公子,那就請顧公子代為看著香染。”
香染沒有想到清瑤竟然要把她丟在這里,她激動地站了起來,委屈道:“為什么啊?”
“怕這皇城有古怪,我怕我護不了你。”
一個金鈴道士還好,若是再遇上了別的人,清瑤不一定能夠保證香染的安全。既然顧騰譽并沒有因為兩人是妖而厭惡她們,那就只好拜托他,讓他看著香染了。
“你就在這里,不要隨意走動。”
香染不樂意道:“我不!我就要跟著你,我有法力,誰說我不能自保的?”
“你的那點修為真的能自保嗎?”
香染聽后,低下了頭。
確實,這一路而來都是清瑤在護著她,她那點修為確實一直都沒有多大的用處。
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危險在何處埋伏更是不知。若是沒有能力逃脫,也只有站在原地,才不至于陷入陷阱里無法自救。
起碼,這里是安全的,必要的時候顧騰譽或許還會幫她一把,把香染藏在此處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香染還是有些不愿意,她嫌棄地看了一眼顧騰譽。
顧騰譽見她這么盯著他,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香染難以置信又帶著不滿瞪大了眼睛。
清瑤問道:“不知道顧公子能否幫我這個忙?”
顧騰譽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幫忙,而是別人不愿留下,我也不想強人所難。”
清瑤轉頭,正好看見香染在瞪著顧騰譽。
清瑤拍了一下香染的腦袋,隨后,香染捂著頭扭過頭,帶著一副受了驚的模樣看著她。
“清瑤,我不要留下!”
“不想留也得留!這里是皇城,不同于在城外的大街小巷里頭!被發現了我們想要逃跑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聽我的,留下來。”
香染猶豫了一陣,最后還是答應了清瑤的要求。
“可是……那個人會想要我留下來嗎?”
顧騰譽道:“想要我同意你留下來,答應我一件事就成。”
“什么事?”
“安安靜靜地呆著,別給我添麻煩。”
香染咬牙,憤然道:“我像是那種盡給人添亂的人嗎?!”
顧騰譽“呵”地笑了一聲,別過了頭。
香染覺得有被冒犯到,倒吸了一口氣,指著顧騰譽對清瑤道:“這,這人怎么這樣!”
“好了,別鬧了,這里既然是顧公子的寢殿,也就是他的地盤,你好好聽他的話把。”
…………
香染郁悶地坐在了窗邊,雙手托腮,一副受了莫大的氣一般鼓著腮幫子,郁悶地看著窗外的黑夜。
清瑤已經離開,屋中安安靜靜,兩人之間相隔很遠,儼然一副井水不犯河水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