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丫頭，你醒了？”

張老的聲音試時響起。

“嗯。”司合歡只發出一個鼻音，便不做多的反應。

“丫頭啊，跟你商量個事唄。”張老似乎是生怕司合歡不理會他，氣也不喘地就趕忙拋出誘餌，“只要你答應帶我出去，我這里的元素技法，法杖，還有我獨創的空間儲物戒都歸你！”

司合歡挑眉，元素技法什么的，她不知道，但法杖，一但認了主，便無法再被別人使用，這是汲風告訴她的。

“你的法杖?對我有什么用處?”司合歡不咸不淡地開口。

“哎，當然不能是我的法杖啊，這可是我獨創的技法，靠空間之力制作元素法杖，怎么樣？丫頭，有沒有點興趣?”

“你會的還不少。”

司合歡抬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那是，我當年好歹也是被人尊稱過一聲尊者的，怎么樣，丫頭，這比交易你可不虧！”

幾分鐘之后——

“哎，丫頭，你小心一點，別把我這骨頭給弄斷了，哎，等等，我的腿……”

在他的一陣鬼叫中，司合歡終于是將那立在道觀中間的那尊人像給挑空了來。

據這個瘋瘋癲癲的老頭所說，這其中裝著的是他的肉身，因為經過了千萬年，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至于現在和她對話的，其實是老頭的靈體，因為生前修為已經到了這個世界的化境巔峰，只差一步就能成神，所以這老頭就算是肉身消失了，依靠強大的元素力量，其靈體也還是能夠存活下去的。

按照老頭的說法，司合歡將那堆白骨收入了自己的空間內。

“你這靈體狀態，能夠承受得住空間撕裂的力量?”

“靈體自然是不行，不過附著在一個東西上，那不就行了！”

一團白色的霧氣在司合歡周身飄著，司合歡被他晃得眼花，再次警告，“你若是再不停下，就別想出去了。”

“哎呦，別別別，我不飄了。”白霧連忙停住，等了一會兒，卻又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空間里邊那人……”

“那是一具尸體。”

“尸體正好呀！”

“想都別想！”

司合歡瞥了他一眼，林岑尸體確實是靈體最好的附著物，可他畢竟是汲風最在乎的朋友。

“除了那尸體，我這里還有別的東西，你隨便選一個。”司合歡將紅色果子和法杖攤開在張老靈體前面。

沒有得到想要的，張老自然是不情不愿地，可當他慢慢悠悠飄向地面上那些東西的時候，瞬間愣住。

似乎是有些不確定一般，他再次飄低了一些，想要看清楚地上那東西。

司合歡疑惑開口，“這東西有問題?”

“啊呀，丫頭，你這果子是在哪里摘的?”

“外面。”

“這可是好東西，我也只是偶然得到過一顆，據說叫赤鐮果，這果子長在元素之力濃郁之處，受著天地最為濃郁的元素力量的滋養，對元素修煉者有些洗髓之能，還沒有任何一點副作用，要說具體一點，其實就是，它能將修煉入體內混雜的空間之力洗得純凈無比。”

“要知道，在修煉這一條道路上，多少人止步在入微，玄天，都是因為常年吸收入體內的元素之力不夠純凈，而致使經脈堵塞，丫頭，你有了這個東西，將來前途無量啊。”張老一邊為司合歡解釋著，一邊感慨。

司合歡也不算完全不知元素之力純凈的重要性的，可這么仔細一聽他的解釋，卻又了解更多了些。

“如此說來，這東西我是不能交出了?”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還要交出去?”聽到司合歡那極為隨意的語氣，張老瞬間氣得炸毛。

若是他此刻不是一團霧狀，司合歡覺得，他此刻肯定是被氣得滿臉通紅。

她勾起唇角，忽覺，這小老頭還有點可愛。

在司合歡的催促下，張老終于附著在了一顆赤鐮果上。

在老頭的指示之下，司合歡找到了被他視若珍寶的幾卷羊皮卷，空間戒指，以及一個破破爛爛的法杖，翻開來那羊皮卷，文字依舊是那些歪歪扭扭的模樣。

司合歡嘴角一抽，暗罵，該死的，老子居然不認識這字！

“怎么樣，丫頭，這可是我花了幾百年寫出來的秘籍，不錯吧？”

附著在果子上，被司合歡丟入空間之中的張老還不忘叨叨一番。

司合歡皮笑肉不笑地將那些東西收進了空間，而后咬牙切齒開口，“是，挺不錯的。”

話音未落，司合歡直接屏蔽了張老的聲音，撕裂空間，消失在了原地。

因著實力精盡不少，司合歡這次撕裂空間，瞬移的時候，便能夠直接定位到自己想要到的地方。

從裂縫中出來，司合歡再次出現在了那個山洞外。

她環視一圈，山洞之外已經沒有了一人，安靜得詭異，甚至方圓幾里之內，似乎都沒有了空間的波動……

還有這幻界中的空間之力，竟然也在不斷地變得稀薄起來。

司合歡只稍微想了一會，便聯想到自己在無底洞中吸收的那些空間之力。

那些力量怕就是維持這個空間的源頭，現在源頭斷了，空間也快要支撐不了多久了。

想明白了，司合歡抬腳便想要離開這里。

卻再一次被空間中的張老喊住，“哎，丫頭，等一下，我的小蟲蟲，還被關在這里，你順便把它也帶出去吧。”

司合歡腳下步子一頓，“小蟲蟲是什么鬼？”

“小蟲蟲不是鬼，是我生前收服的一頭魔獸，當年若不是因為我，蟲蟲也不會和我這個糟老頭子關在這鬼地方，數萬年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小蟲蟲啊……丫頭，你可不能這么不管不顧啊……”

張老邊說著，還邊兀自哭了起來。

他顯然是料定司合歡吃軟不吃硬，哼哼唧唧半天，司合歡終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她現在只要隨意一揮手，就能將那什么小蟲蟲放空間里，打包帶走。

按照他指示的方向，司合歡再次走到了那山洞的深處，心底便有了猜測。